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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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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晟送学生后返回学校,太阳余威犹存。一道白色身影如灵巧的白鸽,在校园边的小坡上翻飞雀跃。顾晟加快步伐,同时喊到“你脚腕好利索了吗?就在这上蹿下跳。”
李子博从坡上站着滑下来,自豪的和顾老师显摆自己的新技能。
“快来,晟哥,我开发了条新滑道。”说着便两步窜上坡要表演。
“哎,你别……”顾晟话音未落,李子博已经张开双手滑了出去,他往最东边的拐去,又绕过数颗树,模仿着障碍滑雪者的姿态,却因为路线设定太作,使他的动作慌乱中傻屌味十足。到落点的时候还没刹住脚,趔趄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棒!”顾晟冲他竖起大拇指称赞。
李子博本来气恼自己的表现,看见顾晟的大拇指甜甜的笑了。
“我再给你做一次,你等着。”
“好了,老李。”顾晟搭上他肩膀,“做饭去了。”
李子博毕竟是个刚过18岁的少年,时不时会有些幼稚的行为,如每晚睡觉前敲墙要顾晟互动,吃零食时总是把最后一点塞满嘴挑衅地看着对方……
顾晟故意叫他老李,暗里嘲讽他幼稚。
转眼两周过去了,李老师山村生活风生水起,全面开花。
有顾老师的小灶和零食,饿不着肚子还时常好吃的撑到。因为他的脚腕扭到,李老师送住的远的学生,天没黑顾晟就回学校给他做饭,和学生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亲近。
“拿的什么?”李子博看顾晟拎了个手工布包,图案很具名族特色。
“大姐给的艾蒿和粽子,明天是端午节了。”
“真的耶,好快呀。”
顾晟把粽子和艾蒿放到厨房开始做晚饭,李子博洗了根生黄瓜当零嘴,边吃边晃荡。他对顾晟带回来的布包很是好奇,看看摸摸,发现里面还有东西就拿了出来。
“怎么有公仔?”一只布艺小老鼠,身上是藏蓝花纹,红布装饰眼睛和尾巴。
“大姐做的,里面还有几只。”
几只老鼠用的布艺各不相同,形态各异,妙趣横生,李子博拽拽这个,捏捏那个,自得其乐。
“这么喜欢老鼠啊?吃完饭我给你抓几只。”
“你敢!”正好黄瓜吃完了,李子博将剩下的黄瓜头朝顾晟扔过来。
“李老师,素质,做人的基本素质!”顾晟避开。
李子博嘴上吃了亏,打算上手占便宜。他伸手拍顾晟屁股被躲开,追过去要再打。
“还吃不吃饭了?”顾晟躲了一下懒得再动,李子博悻悻地收了手,又去研究那几只小老鼠。
“你属鼠?”
“我有那么小?哥哥属羊。”
“那你怎么不让她做羊呢?”
“我弟弟属鼠。”
“你弟弟,比我大一岁?还玩这些。”
“我看你也挺喜欢的吗,我弟弟才7岁。好久没见他了,上次看大姐做小狗,我就想给他带了,没想到大姐做的这么快,我想着放假能拿走就好。”
李子博看顾晟说这些话时脸上露出他从没见过的温馨,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以前端午节怎么过?”
“这几年都没过,你呢?”顾晟脸上的温柔不见了。
“一大家人一起吃饭,我没合得来的人,挺无聊的。”
“明天就我们俩,你想过节吗?”
“我听学生说,木塘镇有水龙活动,挺好玩的。”
“去吗?”
“好啊!”
端午节天一亮,李子博就起床和顾晟一起忙活,插艾蒿,煮红鸡蛋,粽子和大蒜。一切收拾妥当,李子博骑摩托带着背上相机的顾晟踏上规划路线。
一路骑了快三个小时,渐渐听到喧闹声。
端午节耍“水龙”、泼吉祥水等活动在木塘镇已经有六百多年的历史,相传是当地居民因干旱祈雨而产生的一种民俗活动。政府有意加强当地旅游业开发,但道路食宿条件还不具备,所以也只是当地人来看热闹。
水龙街道狂欢巡舞寓意着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消灾降福、吉祥如意、国泰民安。耍“水龙”时,男女老少全副武装,手持瓢、桶、盆、水枪等,尽情地向水龙泼洒,你一盆,我一瓢,大家你来我往。
顾晟架起相机,远远抓拍。李子博跃跃欲试,想参与泼水活动。
“你先去玩,我给你拍几张。”
“你也来啊~”
“马上,你快去。”
一片喧闹中,人人争相给水龙泼水,水花四溅,周围的人群身上也都湿了,大伙儿的乐趣也从泼水龙,变成往水龙身上溅起水花,给周围人沾上水珠。
李子博伸手灵活,泼完就跑,玩得酣畅淋漓。顾晟拉近焦距,对着李子博各个角度拍摄。
“晟哥,快来吧!”李子博在人群中向他招手。
顾晟收起相机,装在摩托车后备箱,加入了狂欢队伍。李子博的目标固定了,从溅起水变成了往“顾水龙”身上招呼。
众人见状,也纷纷各自为晟。顾晟容貌身高都出众,加上一脸开怀笑意,很多人都把目标对准了他。不一会儿,顾水龙就开始淌水了,李子博也好不了多少,两人玩的兴起,工具从小水瓢变成了大桶,互不相让,彼此伤害。其他人渐停手看两帅哥被湿衣服勾勒出的性感轮廓。
回学校是不现实了,得找地方住一晚。
“我去找住的地方。”顾晟拧着衣服上的水。
“得换身衣服。”李子博说着进了一家服装店。
小镇只有一家旅社,还算干净。老板给他们开了双人间,洗澡水只够一间房用。
李子博冲了澡套上新买的衣服往外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顾晟正翻着手机,见李子博出来抬起头来。
民族风的坎肩,和大中裤,腰部露出一截紧实白滑的皮肤。
陡然收紧的细腰,泛着瓷胚般细腻光泽,隐约可见肌肉轮廓,顺畅有力。随着他弯腰,腰臀间圆润洁白的弧线一路延伸到白布里,引人遐想。
“怎么了?”李子博抬头问。
顾晟一下回了神,“你买的这是演出服吗?”
李子博一愣,低头检查衣服才发现自己这身奇装异服。他眼睛一转,对准了顾晟手边那套新衣服。顾晟哪容他来抢,抓着衣服冲进了浴室锁上门。
淋浴器调成了凉水,顾晟仰着头冲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