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蜂蜜清水

12、比赛

　　「大家好。」在我面前比我大几岁的少年，腼腆的笑道，一一看过我们，最后却停格在小茜身上，他的眼睛盯着小倩，我相当不满，但是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小茜的魅力在学校就已经有了卓越的实绩：「以后我是担任这位小姐身边的得力助手吗？」他指着小茜，像是只要点头，他就会马上守在小茜身旁，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茜。
　　「不是她。」我忍无可忍，挡在他与小茜之间：「是我。」我指着自己：「你叫什么名字？」我压下不明的怒火问道。
　　「一号。」他不满的看了一眼，比他年纪小的我。
　　「姊夫，请你下次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取什么一号啊，难道你选二十个，就叫到二十号，选一百个，就叫到一百号，虽说我也没什么取名天赋，但至少别用编号帮别人取名啊。」我揉揉额头道：「这事先不管，你，跟我指派的人比几场，我再决定是否可以拉拔你。」旭光此时刚好醒来，听到我的决定。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啊？我还要多找几个女生联络感……」旭光很不满地反驳。
　　「你有资格拒绝吗？」我打断他的话，不屑的挑挑眉：「你如果打输他，你就从扫厕所做起吧。」我把他推向前：「我需要的人必须文武双全，而且不会乱拈花惹草……」全部的人听到这句时全都看向旭光。
　　「为什么都看向我？」旭光一头雾水的环视大家。
　　「别打岔。」我向旭光投了一枚眼刀，他委屈地摸摸鼻子，识趣地不说话，我轻咳两声：「第一场就由旭光的成绩当基准，之后的比赛我会继续公布，，至于裁判就由小笔担任，那两位加油。」我说完，就跟姊姊要了一张纸，在上头写了一些题目，交给两人解答，自己则吃着宵夜。
　　「小翔，你不担心小笔帮助他们作弊吗？」小茜看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担忧。
　　「嗯，小笔这个小名可不是乱叫的，他很爱收藏笔，可说是爱笔成痴，我已经答应送他一支笔，他绝对会很认真的执行本份。」我摆摆手，看她根本不认同我的说法，便出声：「旭光别拖延时间，你敢拖延，我会让你连扫厕所的资格都没有。」我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旭光在做什么，便出言警告：「再给你们写十分钟，旭光你敢乱写一通，我会帮你把手锻造成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累的手。」
　　「咦？乱写一通不是该惩罚吗？怎么好像是给他奖赏？」小茜坐在我身边问我。
　　「当然是叫他罚写啊，写到以后写再多的字也不会累的次数。」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把面前的盘子推给小茜：「妳也吃一些吧……」我头转向小茜时，发现她两眼闪闪发光的看着我，我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她勾引走了，连忙稳住心神，解读她脸上的表情，咳了咳几声：「咳咳，要我喂妳吃吧，如果要我喂妳就直接说吧，我不会回绝的。」我宠溺的笑着，喂着满脸通红的小茜吃宵夜。
　　「逸翔，我写完了。」旭光咬牙切齿地把卷子拿到我眼前，正好挡在我和小茜之间，我只好停下动作，扫了他的试卷一眼后，我的脸色非常阴沉。
　　「去找小笔拿解答，错的抄二十遍。」我不再看他:「因为旭光考十分，所以这局不用比了。」我宣布成绩后，把他拨开，继续喂小茜。
　　「那接下来该比什么？」作为旭光对手的人，似乎因为旭光没得到分数而勉强通过第一关感到松口气，但他又马上警戒起来，也意识到接下来的重重考验，可能不会像第一局那么幸运。
　　「就画画吧，想画什么就随便你，题目由你决定，至于对手……就小笔吧。」我下了一个狠心的决定：「小笔，随你发挥吧，只要符合主题且不低于平时的水平就行。」
　　「嗯。」小笔点点头就跑走了。
　　「小翔……他……是逃跑了吗？」除了我以外，全部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向小笔离开的方向，，只剩小茜比别人多了一些组织语言的能力。
　　「他作画前的准备工作比较繁琐而已，马上就回来了。」我刚说完，小笔又冲了回来。
　　「我……我们就比国画吧，题目就自由选择。」作为小笔对手的人，现在才从呆愣状态回复过来。
　　「还真会选啊。」我挑挑眉：「小笔，把用具拿给他，让他先作画。」
　　「可是……」小笔想要我收回命令。
　　「你不用担心，他如果弄坏了任何一点部分，我马上补给你一份我亲手制作的用具，绝对比你现在用惯的这套好上几百倍。」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直接把小笔担忧的事，给出了补偿方法。
　　「真的吗？不可以反悔喔！」小笔很激动：「说谎的人就娶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喔。」
　　「……娶……娶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这代价太大了……」我偷偷向小茜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小茜也正盯着我，便收回目光，定了定心神：「好，我同意。」
　　小笔听到我的回答，才满意的点点头，仔细的嘱咐对方不可做些过于破坏笔的举止。
　　「小翔，他似乎很想要新的用具，但为什么还要叫对方好好使用现在这副用具，趁机破坏掉不是更好吗？」小茜继续让我喂她吃宵夜，顺便提出自己的疑惑。
　　「那样他就不叫小笔啦。」我我笑笑地看着小茜：「他现在这套也是我做的，虽说完成度很高，但跟我想像中的理想差太多了，所以只能算半成品，不过小笔很喜欢，所以就送给他当玩具了。」我帮小茜擦擦嘴，漫不经心的说：「他知道就算是半成品，但只要是出于我手，质量和成本都是不斐的，所以爱笔成痴的他，连一点小刮痕都不会出现在笔上，更不用说故意破坏了，喝些汤吧。」我盛了一碗汤继续喂小茜。
　　「舅舅……」小笔泪眼汪汪捧着刚被腰斩的毛笔，我有些无奈的放下碗，他马上扑进我怀里：「舅舅，它断掉了，怎么办？」
　　「乖，来，笔给舅舅。」我从小笔手中接过断笔，一边抱着小笔，一边用断笔作画：「小笔最乖了，不哭不哭，我等会儿就叫人把我做好的那一套用具送来，而且还把这幅画送给你。」我哄着小笔，语气温柔，却充满无奈，让小笔转头看向我刚完成的作品： 「小笔最乖了，想不想要？不哭的话，舅舅就把这幅画送给你。」
　　小笔已经不在哭泣：「舅舅，可是你这幅画，放去展览，都会……」小笔扳着手指数了一下：「都会有五个零出现，你确定要送给我？」
　　「嗯，你不想要就撕了。」大家听见小笔的话，除了姊姊和姊夫，其它人都瞪大双眼，当我说可以撕时，更是不敢置信的盯着我。
　　小笔快速拿起画，开心的跳到地上：「我要把它放在房间里。」像是发现什么不对劲：「舅舅，你没签名。」，我摸摸小笔的头，画上一株小草，从怀中拿出一个印章，盖在下面。
　　「请你教我画画。」要跟小笔比赛的人，突然跪在我面前，满面诚恳。
　　「怎么突然这么说呢？」我嘴角含笑，故作惊讶的询问眼前使笔被腰斩的罪魁祸首。
　　「我想当国内首屈一指的画家。」他一说出这句话，我倒是愣了愣。
　　「你……你、你想当首屈一指的画家？」我嘴角又上扬了几分，见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决定为了不得内伤，而爆笑不已：「还真有趣，一般人啊，都说崇拜我，想成为和我一样的画家，嗯……明明有很多人都是程度跟我差不多的画家，我年纪比你小，居然要拜我为师，不该找个年纪比你大的人当老师，才比较服气吗？」我顺顺气后，直接问他拜师理由。
　　「他们又不是想见就见到面。」他小声嘀咕道。
　　「哦，那我这归隐五年的人，倒是很容易出现在你面前啊？」我表情不变，眼里却冷了几分：「虽说画工离我收徒门槛还差些，但你的回答挺有趣的，本想说破例教你，可是……我这爱现的毛头小子可教不了你这低调的隐忍大师，只能说我间庙香火不旺，无法上好茶，还请你另寻高就吧。」我说完，就无视他了，打算继续喂小茜没喝完的汤。
　　「啊！是……是我错了，请你收我为徒吧……求求你……」我汤匙才举到半空中，那人马上抱住我的腿，我拿汤匙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匙中的汤尽数落入下方接着的碗里，我使劲抽了抽脚，挣脱不了，只好放下碗，用另一脚踹开他。
　　「我才不要。」我对他扮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