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蜂蜜清水

11、喜欢的女孩

　　「真是的，不用想了，我已经决定好了。」我已经等不下去了，便直接再他们前往我随便选择的目的地：「到了，这里有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是我在国外读书时的同学和我一起合资开的，左边数来第五家，就是这家了。」我打开面前的门，里面坐满了人，而有人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
　　「咦？是逸翔吧？好几年不见了，越来越帅了。」她走到我们面前：「你们好，我是逸翔的同学，你们想叫我姊姊或大姊都没问题。 」
　　「都已经当妈妈了，就叫阿姨好了。」我刚说完，头就挨了一拳：「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姊姊。」
　　「嗯，这还差不多……」姐姐详端了一下小茜，便和我用德文交谈，问我小茜是不是我女朋友啊，要不要教我怎么追女生之类的，弄得我整张脸像关公一样红。
　　「逸翔，你们再说什么？」旭光拉拉我的衣袖问我。
　　「没什么，对了，这是我常跟妳提到的儿时玩伴，梁旭光。」我向姊姊介绍旭光。
　　「妳好啊，姊姊，我现在单身，正在找能陪伴我一生的伴侣，不知姊姊你愿不愿意成为那一……」旭光还没说完就被我踢了一脚。
　　「你在干嘛啊，对方可是一对恩爱夫妻呢，她老公可是为爱追千里呢，一开始是在国内认识，后来姊姊搬家到德国，谁知对方刚好也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所以举家迁居到德国，而且住的地方不远，然后就交往，结果姊姊到美国留学，对方毅然决然转学到姐姐在的学校，听说成绩还不错，然后就一直到姊姊毕业，刚好我也修完博士学位，姊姊就说她们家在她留学时又回来

　　了，对方也在美国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所以跟对方提出分手，结果没想到我们要搭飞机回国时，对方也在，而且还辞了工作，还写信回家说要回国，就只为了姊姊，回来后大概一个月后就结婚了。 」我狠狠瞪了旭光一眼。
　　「姊姊，有些事是我想问一下可以吗？」小茜趁我和旭光斗嘴时，接近姊姊，之后两人说着悄悄话。
　　「逸翔，想不想知道她们在谈什么。」旭光往小茜的方向努努嘴。
　　「不想，偷听的话，她会生气的。」我摇摇头道：「你最近有空吗？我带你去一个你肯定很想去的地方。」我想起刚才连同鸡排和珍奶送来的纸条。
　　「去哪？」旭光双眼发亮问道。
　　「这里。」我拿出纸条给他：「学姊今天请人拿来的，你就代替我去吧，我明天有事要做，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勉……」我故作婉惜地想把纸条收回来时，旭光抓住我的手。
　　「我非常想去……不对，请务必让我去。」旭光紧紧抓着我的手，眼中的光芒更亮了。
　　「快放手，我不希望被误会，朴家就我一根独苗，如果被你黏上，导致我娶不到媳妇，以后就变成姊夫当家了。」我把手抽走，皱着眉抱怨道。
　　「不会的，你那两位青梅竹马可等着你选其中一人当妻子，所以不用这么担心，还是说你喜欢上智茜了，你不能喜欢上她啦。」旭光猛烈摇晃着我。
　　「别……别摇……摇……摇了……我快……快晕……快晕了……」就在我快失去意识时，旭光的手离开了我，使我得到救赎。
　　「小翔，你没事吧。」小茜跑来拍拍我的背。
　　「嗯，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姊夫谢谢你啊……你们怎么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旭光被一个男人制住双手，动弹不得，只不过这两人和姊姊的表情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智茜叫你小翔，你还不生气？」旭光显得很震惊。
　　「都抓住了我的弱点了，我总不能拒绝她，而且她叫我小翔我还蛮开心的，总比她整天叫我房东好听多了，你们谁都不可以叫我小翔，除了她以外。」我严重警告眼前的三人。
　　「……叫不叫你小翔我无所谓，重点是她会叫男生的绰号，这可没有先例，你和她说话，以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勉强说得过去，但这不代表她一定叫的绰号，是你逼她的对不对？」旭光对我大吼，如果姊夫没有制住他，他一定会冲过来跟我拼个高下。
　　「我并没有逼她。」我澄清道，但旭光显然不信，我决定再加上一条事实：「她还要我叫她小茜。」
　　「这怎么可能！智茜，快告诉我这是假的。」旭光把头转到小茜的方向寻求正解。
　　「这是真的。」小茜给出的答案让旭光的灵魂从口中飘出来。
　　「不理旭光了，姊姊，我们今天来是……」我还没说完话，就被姊姊抢着接话。
　　「吃宵夜的，对吧？」姊姊说完后，看我点点头：「那就那间吧，你们先进去，等一下我就把东西拿进去。」姊姊指了一间房间。
　　「嗯，那个……应该已经睡了吧？你们家那颗小皮蛋。」我看了看四周，低声问姊姊。
　　「应该吧，你也知道他啊，什么都不学，装睡的演技倒是一流，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也骗了我们。」姊姊叹了一口气，脸上看起来很无奈。
　　「的确有点麻烦……」我实在不太喜欢那个小孩，他喜欢黏着我就算了，重点是才小小年纪就交了不只一个女朋友，现在大概中班了，不知道这个趋势是否有些改善。
　　我打开房门，一小团黑影就冲过来直接抱住我，我则拎起那黑影的领子，那黑影朝我笑了笑：「逸翔舅舅，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最近交女朋友了吗？」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想吃舅舅的喜酒可要再等几年喔，那你交几个女朋友了，三个？五个？或者更多？」我也朝他笑笑，只是有些冷意参杂在之中，他打了一个寒颤。
　　「没有很多，六个而已，正在找第七个。」他目光游离道，就是不敢看着我，他突然发现小茜，双眼为之一亮：「姊姊，我叫小笔，今年小三，至于为什么叫小笔，听说是因为我小时候常拿着一支笔的缘故，姊姊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让我当吧。」他居然想当小茜的男朋友。
　　「我叫智茜，目前还没有男朋友，不过要我挑人选的话，你绝对不再其中你，第一是你年纪太小了，差个一两岁没关系，但你和我差太多了，第二是你长得太矮了，至少长到你逸翔舅舅的肩膀，最好跟你的逸翔舅舅一样高，第三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太花心了，谁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对自己一心一意。」小茜直接就把他的年纪、身高和专情程度全都给了不及格的分数，又附加一句：「虽然我不太喜欢自升辈分，还是称呼我为阿姨吧。 」
　　「智茜姊……阿姨，妳这样的标准，应该没有人能达到吧。」小笔就直接在我面前说，原来在小笔眼中我也没达到小茜的标准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爸爸和逸翔舅舅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姊姊刚好进来，听到小孩子的话，弹了他的额头。
　　「可是爸爸娶了妳，逸翔舅舅一来，就把我的女朋友的心都偷走了，而且妳也说过，舅舅在小区还有很多人追他啊，我才不信他没有交过女朋友，说不定他还喜欢和女生玩暧昧。」我听到小笔讲的话后叹了一口气。
　　「我说过我没交女朋友是因为我想找一个我真正喜欢的女生，认为我们合适后才会提出交往的请求。」我看了一眼小笔：「我不会和女生玩暧昧，但是却传出过很多绯闻。」我滑了滑手机：「小学时，是这篇报导被炒得最热，但最后大家都澄清说我们的关系只是青梅竹马；高中时，是这篇报导炒到爷爷帮我开发表会说清楚和绯闻女主角的关系，其他还有好几篇，不过都不了了之了。」我把手机拿给他们看。
　　「原来是她们啊。」旭光也看了一会，但他看仔细照片后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除了她们敢无故靠近我之外，还有谁敢因为没事而靠近我。」我白了旭光一眼道。
　　「旭光也认识她们啊？」小茜把注意力分一些到旭光身上。
　　「嗯，我跟逸翔一样是她们的青梅竹马。」旭光表明自己的身分：「虽说都是青梅竹马，但她们都很黏逸翔，我就是跑腿的。」他哀叹了一声，缅怀他跑腿的童年。
　　「虽说你也是青梅竹马的成员之一，我很意外，但你当打杂的这点，我不意外。」小茜把分在旭光身上的注意力抽走，转放在食物上：「这些食物看起来好好吃，价格应该不菲吧？」小茜紧盯着食物不放，看来是很喜欢。
　　「没有啦，只是很普通食材结合而成的，这是逸翔教的，摆盘也是他设计的，我们这里大部分的菜单都是他设计的，再一个个教我们如何制作，别看他平时一副很温柔的样子，真正严厉起来，我想鬼怪都会退避三舍……不对，是直接逃回地狱，不敢再来人间。」姊姊回忆起往事道。
　　「我有那么恐怖吗？」我想，我是严格了点，但是还没到姊姊说的那种程度吧。
　　「嗯，很恐怖。」连一向不多言的姊夫也开口了，那我真的很恐怖吧。
　　「原来如此……那旭光应该见过我更恐怖的样子。」：我看向旭光，没想到他全身上下都颤抖起来，连筷子都拿不稳「旭光，你没事吧？」我把手放在旭光的面前挥了挥。
　　「我不再乱说话了，别再打我，别再打我……」他马上逃到角落，抱着头缩着，口中念念有词。
　　「原来还在啊……」我叹了口气，把旭光敲晕。
　　「旭光怎么了？」小茜问我。
　　「他在读小学时随便在全校乱说什么，只要在那天得到我身上的东西就有可能和我成为一对，结果，放学后，我就被一群女生抢走书包，拔走制服上的钮扣，还有人趁机亲我，反正我回家时，结果我没被抢的部分只有下半身，我就那样走回家，晚上就生病了，整整躺了两个星期，痊愈后……」我狠狠瞪了一眼昏迷中的旭光：「当然是教训他啊，以练习为由，单方面的殴打他，要不是爷爷和爸爸来制止，他可能会被我打到送急诊。」我眯起眼睛，细想他当时的样子。
　　「有被亲到吗？有被亲到嘴唇吗？」小茜非常认真的问我，好像这件事对她而言很重要。
　　「没有，她们还没有那种勇气，应该说如果有谁敢，下场会非常凄惨，好像会被其它女生欺负。」我回答，还认真地说出原因。
　　「嗯，这样就好，因……因……因为……如果随随便便把初吻给任何一个人这样很不应该，因为是初吻，所、所以才要看重对方，而不是随便敷衍了事。」小茜慌慌张张的样子很可爱，比平时可远观不可亵完的美更令人着迷。
　　「是啊，如果对方也是初吻，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就好了。」我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小茜，不小心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逸翔会说这种话难道有喜欢的人了？」姊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问我。
　　「……我也是正常的男生啊，当然也会有喜欢的女生啊。」我低着头，回答道。
　　「哦，那是谁啊？」姊姊继续问道。
　　「还没出现啦……等一下，怎么会扯到这里。」我脸红的制止话题的深入。
　　「难得逸翔会说出有关恋爱的话，当然让人很感兴趣啦。」姊姊用手肘撞撞我：「你别隐瞒了，到底看上谁了，跟姊姊说，我让你姊夫去跟别人套关系。」
　　「先不说我有没有看上谁，姊夫是个惜字如金的人，让他套关系……」我很难想像那情景。
　　「这件事不必担心。」姊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公，去找一个人，就当作给逸翔多个帮手。」姊姊使唤起姊夫似乎很习惯呢。
　　姊夫一得令，便穿梭在客人之中，似乎找到目标，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便带人进入了待客室。
　　「姊夫为什么把人带走？」我转头问姊姊。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空白的墙上出现了画面：「我们就好好欣赏你姊夫的交际能力，你有兴趣也可以学起来，在以后的交际应酬，绝对会很有帮助。」姊姊说完后，便认真注视着画面，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安静地观看姊夫的能力。
　　看着姊夫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能多出那么多表情，而且平时不发一语的嘴，竟然能说出与对方兴趣相投的话题，引出更多情报，在对方放下不少防人之心时，加以诱导使对方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能帮助自己的一大助力。
　　「我找到了这个人，一号，快站上前让大家瞧瞧。」姊夫把人带到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