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是条咸鱼》池中砚

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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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没有说话。

　　直到我看了他许久，他才开口道，“怎的会问这个问题？莫不是子规仙子和你说了些什么？”

　　“才没有。”我继续蹭着他，开始软着调子撒娇，“就想知道嘛……”

　　仙君有些无奈，终究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不曾有过。”

　　不曾吗？

　　我有些意外。

　　“仙君没有骗我？”
　　“发誓没有。”

　　“那仙君现在呢？”我扯了扯仙君的衣袖，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月华看我的模样，便瞬间反应过来，轻笑一声，故意道，“现在也没有过。”

　　我撅了撅嘴，表示有些不开心，一把甩开他的袖子跑开。

　　只见月华仙君比了比我的身高，又比了比自己的腰间，柔声道，“小鱼现在可还小呢……”

　　“不小啦！”我努力地蹦了几下，朗声道，“我好歹也是修炼了好几十年的鱼鱼，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法力甚微，堪堪能勉强维持这仙童的模样而已。”

　　待我自己能维持化形之后，我定要变得比仙君你还要高还要好看……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但是却是这么暗自打算着。

　　“那你都是修炼了几十年的鱼了，怎的还动不动把尾巴露出来？”仙君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这才发现我刚刚一时情绪激动，又忘了把尾巴藏好。

　　红着脸把尾巴变回双腿，小心地用衣袍藏好之后，我才抬头看向仙君，“仙君莫要取笑，我只是一时……没有注意。”

　　“小鱼真是可爱。”仙君掩笑道。

　　“那是自然。”尾巴再次骄傲地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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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水镜之前，极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说起来我修炼化形的法术已有月余，今日还是我第一次自己尝试化形。

　　面前端端正正地摆了一个木盆，里面盛着水，那是我从仙君洗澡的河里偷偷舀来的。

　　毕竟我这是第一次尝试自己化形，要是失败了变不回仙童，离了水不用多久我便会死，自然是要准备的充分一些。

　　脱净衣服，赤脚踩了进去。

　　下一瞬间，一条活蹦乱跳的锦鲤便出现在盆里。

　　在盆里欢快的游了两圈之后，我便开始尝试自己化形。

　　按着仙君教我的法子，我努力想象着自己化为人形的模样，然后默念口诀。

　　只听见水花哗啦一声，盆里的水被我的尾巴甩溅出去，我却是丝毫变化也没有。

　　果然还是失败了。

　　哭丧着脸，我绕着水盆边缘开始转圈，嘴里不停地吐着泡泡。

　　最终，我还是决定再尝试一次。

　　杂思俱灭，屏气凝神。

　　待我听见“咔嚓”一声，木盆被我坐裂开来，碎屑硌得我屁股生疼，我双手撑在地上，皱着眉头爬到一边。

　　早知道该准备个大些的盆，失策。

　　不过……

　　我侧脸看向水镜里的长手长脚，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水镜里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睛，笑起来像个小月牙，皮肤白皙，唇色略浅，眼尾处是一抹锦鲤红，倒是平添了几分艳色。

　　这就是我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水镜里也学着我的动作摸了摸脸。

　　确认无误之后，我欢喜地快要跳起来。

　　虽比不得仙君那一副仙气出尘的模样，但是也有几分俏丽。

　　耳后有些许红鳞还未褪尽，想来还是我修炼的不够。

　　可到底是比那胖头锦鲤娃娃脸好看许多。

　　美滋滋地站在水镜之前看了个够，却在衣服上犯了难。

　　维持人形已然不易，随手变一套衣服来，我可是做不到的。

　　奈何屋子里只有胖头仙童的衣服，我现在这般模样自然是穿不上的。

　　于是我便随手抓了件仙童衣服围在腰间，去找月华仙君报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