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是条咸鱼》池中砚

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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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去找月华仙君的时候，酒让仙君也在。

　　“仙君，小鱼会自己化形啦……”我兴奋地喊了一声，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只因为面前的两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

　　我知道我现在这副模样还是怪好看的，可仙君们见多识广，总不至于看呆了。

　　难不成我是缺了什么部件？还是多了什么东西？

　　月华仙君似是有些没想到我会以现在这副面貌出现在他面前，只愣了一瞬，便突然转头看向身边的酒让仙君。

　　酒让显然有些激动，迈了两步，想上前来，却被月华仙君一把抓住。

　　待我再要看时，便从天而降一件衣袍搭在脸上，挡住了我的视线。

　　“小鱼你先去穿好衣服。”

　　衣服上熟悉的莲香扑鼻而来。

　　扯开头上的衣袍，却发现月华仙君居然和酒让仙君动起手来。

　　虽然月华仙君平时看上去温润如玉的，但是动起手来，比起酒让也丝毫没有逊色到哪里去，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我便放下心来，忙不迭穿好衣服。

　　松松垮垮的衣带随手一系，便蹲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毕竟我是条连化形都成问题的鱼，自然也是阻止不了他们仙君打架，还是躲远点避免被殃及才好。

　　或许是我在一边看热闹影响他们动手的速度，两人终于是停了手。

　　酒让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仙君，“解释？”

　　月华仙君只是瞥了酒让一眼，便朝着我走过来，细细看了许久，才开口淡淡道，“这是小鱼，不是稚水。”

　　“那为何……长的一模一样？”酒让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月华仙君却是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是小鱼仙童不是别人啦……”我瞧了瞧仙君不想说话的模样，便主动开口道，“酒让仙君莫不是又喝醉了？连鱼也分不清了吗？”

　　“蠢鱼你别说话！”酒让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看我时，倒是少了几分先前的激动，“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模样的？”

　　“化形啊。”我摇了摇脑袋，颇为自得，“今日可是我第一次自己化形呢。”

　　“为何是化成这张脸？”
　　“好看呀。”我摸了摸自己脸，“我这样想，便这样化了……”

　　“想来小鱼是在你府邸哪里见过他的画像，便化着玩呢……”月华仙君说这话时，却并未曾看我一眼。

　　“我才……”没有。

　　后面两个字，在我看到月华仙君的脸色之后后，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撇撇嘴，有些不太高兴。

　　酒让颇为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似信非信地离开了仙君的府邸。

　　等到酒让离开之后，我趴在榻上，有些不想理人。

　　“小鱼生气了？”月华仙君似是恢复了失态，站在榻边，微微颔首道，“那仙君我给小鱼赔个不是。”

　　月华仙君给我道歉，这还是头一回。

　　我便气也消了大半，嘟囔着，“明明是我自己化的形，为何仙君要说我是照着画像化的？”

　　月华仙君却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故人相见，酒让难免会有一些失态……”

　　我从榻上起身，垂眸问他，“所以仙君你便也失态了吗？”

　　“……”

　　“仙君你骗人……”我鼻子一酸，眼泪便又开始落下，“你说过你不曾喜欢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