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中城》许十五

4、戏弄

　　高家巷的巷子西边尽头有一座黛瓦白墙的民居。前有草坪后有别院，进门是个小间招人待客用的，拐进小间通向里间的门就能看见右边的供台，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白瓷瓶，瓶里插着燃尽的香烛。最右边是楼梯上到卧室，卧室里摆着雕花的木床，细看就会发现金箔已经掉落残缺，靠近窗户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长书桌 。文房四宝一样不缺，四书五经摞成一堆，倒是那堆新青年被翻的书页打卷。
　　“子琼啊，给老子笑一个。”说完赵直端起了桌上还剩一半的茶，高珵刚想开口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赵直已经一饮而尽了。“你想喝自己泡去，喝我的搞莫子。”他抢过赵直手里的杯子，宝贝似的放在桌上。“最近做了闲人哦，来你这里找点乐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新出的新青年，推到高珵的面前，高珵的视线完全被新青年套住了，想伸手去拿。“诶，不行。”赵直的手压着书，看着高珵说：“子琼我们多久没做了。”高珵刷的一下脸红了，眼前这个人来见自己就是为了做那种事，“你。。你，不知羞耻。”赵直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正对着自己，“明明是你假正经。”说完吻着他气鼓鼓的腮帮子，拉着他进自己怀抱，“假正经，你听是谁的心跳的那么快的。”高珵窘迫极了，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心跳声。（一段那啥描写。）
　　井口永远是最早醒来的。远哥踩着积水的青石板，想着昨夜下过雨，今早也不易去捕鱼捞虾，只好不去吵他，先起锅做饭。天从蒙蒙亮，瞬速变白，眼前的一切开始清晰。饭也做好了，去叫那个懒家伙起床。
　　“起来，四儿你忘了今天要去玩吗？”远哥扯着四儿的被子，手偷偷的伸进去，抓住四儿的脚底板就是一阵挠。被子下面传出隐忍的笑声，脚不停的挣扎。四儿不敌这招，只好投降，“哥，我其实早就醒了，魂跟着你出门了，只是这身子被禁锢在床上。”“啊，我才不信喽，你明明都是太阳要烧屁股了，嫌热才起床。”远哥一副你骗鬼的表情看着四儿。
　　“你出门挑水碰到隔壁二牛叫他站在水坑旁，自己一脚踩下去溅了二牛一声的水，还问他好玩吗？好玩就要和阿娘玩。你是去挑水当甩手掌了，二牛被他娘抄起竹条子打的哇哇大叫。”
　　“怪不得，回来没看见二牛。”远哥说着给四儿递衣服。
　　“你回来劈柴淘米起锅造饭，被烟子薰着了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后来被跳出来的火星子烫着了，在那跳脚捶地喊哎呦我的娘。哥你这是遭报应了。”四儿穿好衣服，洗把脸彻底清醒了。
　　“去司门口逛逛。”
　　“你耳背啊，莫听见！还不快跟上来。”远哥对着房里喊，手伸向外面雨好像不落了，“莫带伞喽，就落了点点雨。”点上一根烟走前头。
　　“哥。”
　　“快点，机会就只有一次。”
　　赵直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嗯，还是弄醒吧。手爬爬高珵的脸，“醒醒起来，学生都来了。”
　　“嗯，哼。”高珵直接翻个身背对着赵直。
　　赵直看见他没反应，心生一计，“子琼，刘大娘来给学钱了。”
　　听到刘大娘三个字高珵瞬间就醒了，“绝无可能，从刘大娘手里讨得学钱。”自己去讨学钱会被刘大娘拿着扫帚打出来的，还会指着门口那条野狗子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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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看我文的小可爱，我写的很烂很抱歉。第一次写文，居然有人看，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