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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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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猝不及防被提问，嗓子眼还没咽下去的水瞬间呛到鼻腔，剧烈咳嗽起来。
方尽染顿时有些慌：“学长，你没事吧？”
红着眼睛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越溪又是一阵猛咳，鼻腔里的那股酸涩才勉强压下去，断断续续回答他的话。
“我没事……咳咳！”越溪皱着眉，又咳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个连，就记得脸……”
“你刚来……咳咳……没几天……应该不认识他……”
“没事，找不到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等会就回去了。”
方尽染帮他拍着背顺气，闻言点点头，“嗯，好。”
越溪心里一松，想着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不然教官要说了。”
“嗯。”少年应了声，还是有些担忧，“学长你真没事了吧？”
“真没事，就是水呛到了。”越溪微笑着摆摆手，“你回去吧，我也准备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正好远处一声哨响，方尽染忙站起身，又看了越溪一眼确保他缓过来了，匆匆道了声别，才迅速地向队伍跑过去。
方尽染赶着跑回队伍，其余人已经全部站好，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一个绿色方队。在教官示意下，他也迅速归队。
军训刚开始的几天，任务无非就是站军姿、齐步走、齐步跑这些，累了休息，到点吃饭，晚上拉歌，重重复复。偶尔有学校的新媒体组织和电视台这些过来拍照和采访，也没什么特殊活动。
一天的训练很快结束，不同连的新生们分别列着队陆陆续续地走向食堂。
但总有皮皮虾在队伍里讲小话。
齐豫压低声音：“等会儿咱们去哪个食堂吃？”
方尽染：“我都行。”
左薰：“一食堂三楼吧，我想吃馄饨。”
齐豫叨叨：“阿薰你怎么每天都吃馄饨，你不腻啊。”
苏黎笑了：“那就三楼吧，我也都可以。”
齐豫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行吧……谁让我是那个少数呢。”
几个人身高相差不是太多，又都是Alpha，列队的时候都站在第一排，变队形去吃饭的时候又悄悄和其他人换了位置走在一起。
据齐豫说，主要是为了商量吃饭的事。
并不是憋了一天想说话。
齐豫话头一转，又开始八卦：“然然你认识今天下午那个学长啊，红T恤的，在操场上转来转去的那个，我看见你过去找他了。”
方尽染：“刚开学的时候见过，我就过去打了个招呼。”
齐豫贼兮兮地一笑：“特意过去打招呼，还和教官说去厕所，啧啧。”
方尽染黑线，无奈道：“只是普通学长而已，停止你的脑补。”
左薰突然插话：“是那天那个水蜜桃味的学长吗？”
齐豫很快就记起来了：“开学那天你俩说的那个？”
方尽染：“嗯。”
左薰一皱眉：“你怎么不叫我，早知道我也……”
前面的教官突然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圈队伍：“好好走路！谁在说小话？想不想吃饭了？”
左薰选择闭嘴。
方尽染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左薰想说什么。
相处了几天大家也都彼此熟悉了，一些误会自然也就解开了。方尽染早就没有了第一次见面对左薰的莫名敌意。
左薰虽然确实是第一次见面感觉说话直接容易得罪人，而且发色看上去骚气得很；相处了才知道他本人话少得很，也不喜欢弯来绕去，都是有话直说直击重点；他喜欢清甜的水果味，尤其是热爱水蜜桃，毕竟他连发色都在向粉嫩的水蜜桃致敬。以至于第一次见到越溪，就忍不住发出了在他自己看来是赞美的而实际上是性|骚|扰的言论。
想到苏黎说自己信息素是香梨味时左薰突然变亮的眼神，方尽染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选择闭嘴，没告诉他们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一路默默在心里吐槽自己舍友，队伍很快走到了十字路口。
教官提醒大家晚上七点半操场集合之后就宣布了解散，一群人跟出圈的鸭子一样吵吵嚷嚷地很快分散。
方尽染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后，给越溪发了条微信。
齐豫胳膊圈上方尽染的肩膀，在他耳边嚷嚷：“然然快走！再不快点又得挤了！阿薰等会儿排不上馄饨又要找茬了！”
左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方尽染把手机装回兜里，反手抓住齐豫的手腕，另一只手拽过左薰：“走了走了。”
这边越溪刚洗完澡晾完衣服，正躺在床上吹空调。
外面太阳实在太大了，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就浑身是汗，进了宿舍空调一吹，浑身更觉得粘腻，身上的汗珠子被冷风一吹，全身都感觉冷飕飕的，越溪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冲了个澡。
收拾完了拿起手机，才看到有新消息。
-方尽染：学长，我们晚上拉歌，你要不要来玩？
时间是十分钟前。
-越层林：要！到时候你告诉我在哪！
对面秒回。
-方尽染：好，我们大概八点开始，你九点半之前来都可以。
-越层林：收到！
回复完方尽染，越溪又精神了，从床上翻下来，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折腾，试图把自己收拾得更加英俊。
贺行舟程停雪又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出去玩了，宿舍日常就越溪和赵明煜俩儿童留守。
睡了一下午睡得发懵的赵明煜从床上探出头，迷迷瞪瞪：“越越你干嘛呢？”
越溪正给头发做定型，头也不回：“收拾收拾晚上去找学弟玩。”
“哎玩啥呀，我也去！”赵明煜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一听去玩整个人都精神了，跃跃欲试。
正好越溪做好头发，凑过来：“怎么样？帅不帅？”
“帅帅帅！你最帅！”赵明煜日常吹捧，事实上只关心出去玩：“哪个学弟？去哪玩？”
越溪诡异地迟疑了一下，才道：“方尽染，他们晚上拉歌，就在操场。”
“你不是说先缓缓，没确定之前不追了吗？”赵明煜发出疑问的声音，又道：“而且操场上大晚上黑了吧唧的，连个灯光都没有，你折腾得再帅有啥用，又看不见。”
说完又补了一刀：“你还不如多喷点花露水，省得被蚊子咬。”
越溪牙痒痒：“不追就不能收拾收拾？”
“好歹是学弟主动邀请我去玩。你走不走！”
他总不能说是学弟太好看了，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开屏的心吧。
“我不去。”赵明煜躺回去，“我可不想去操场上喂蚊子，在宿舍打游戏它不香吗？”
“切，不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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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操场门口。
这个点也正是各大社团夜间活动时间。路口穿着轮滑鞋绕着摆好的桩练习轮滑的、踩着滑板“骨碌碌”溜过去的、围成一圈踢毽子的、打羽毛球的、在对面路口放着音乐跳舞的、单纯围观的……
各大社团音响里风格各异的音乐交织在一起，搭配上此起彼伏的人声以及操场内新生嘹亮的歌声，吵吵嚷嚷但也热闹非凡。
不停地有人从操场侧门进进出出，也有人跑着步路过，大家各有各的事情。
本来学生们晚饭后来操场散步和运动的就很多，军训期间一部分人觉得操场人太多，改在校园内跑步，但特地来操场看热闹的也不少。
毕竟凑热闹是本性。没有人不爱学弟学妹。
越溪和赵明煜站在路灯下，等着方尽染过来。
“你不是说你不出来？”越溪抬胳膊肘撞撞身边的那位。
赵明煜十分大度：“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尴尬？万一你和学弟聊不下去我还能给活跃下气氛。”
“谢谢您嘞。”越溪道。
“不谢~”赵明煜打着游戏头也不抬，“举手之劳，改天请我吃饭就行。”
方尽染收到越溪微信后便从第一排悄悄起身，被挨着的齐豫拉了一把，“然然你干嘛去？”
“学长过来了，我去接一下。”方尽染猫着腰溜了出来。
到了操场门口，远远地便看到了路灯下的越溪。
不同于下午偶遇的简单的T恤和短裤。越溪穿了件白衬衫，搭了条休闲长裤，显得整个人修长挺拔、温和优雅，头发像是精心整理过，越发显出他模样的漂亮来，看上去和迎新那天相似却又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
走到近处才发现赵明煜也来了。
“学长好。”方尽染冲着越溪笑了笑，朝赵明煜打了声招呼，鼻子里窜进一丝清甜的水蜜桃味。
“学弟好~”赵明煜把目光从游戏里拔出来，笑眯眯回答。
“咱们过去吧。”方尽染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还有一点点，最近也很忙，慢慢更。
谢谢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