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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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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越。”
“越越。”
身后传来两声轻喊，越溪趁着辅导员看向PPT，迅速转过头，微微睁大眼睛发出疑问。
赵明煜趴在桌子上，看到他转头，狗狗祟祟地迅速把手机举起来晃了一下，对着他做口型：看、手、机。
？？？我坐第一排我看个锤子手机？
这堂课是辅导员的课，越溪和其他几个同学作为系干部，齐刷刷地坐在第一排，腰背挺直，面带微笑，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给足了老严面子。
维持着专心听讲的表情坐得笔直，手伸进包里摸索了几下，指纹解锁。越溪瞄了老严一眼，迅速低头点进微信。
-ZMY：【链接】来康康今年军训场上的小美人们！哧溜~
越溪：……标题太猥琐了。
越溪点进去才知道赵明煜把链接发给他的意义。
是学校论坛的帖子，主楼穿着军装，手里拎着帽子正擦汗的少年赫然是几天没有联系的方尽染。
照片上的少年抬着头，正抬着手擦额头上的密布的细汗，却有汗珠悄悄顺着脸颊滚到下颌，又顺着脖子溜进衣领，脸颊上和脖子上水珠滚过的印迹在灼灼的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少年龇着一口小白牙笑得开心，黑亮眼睛里满是青春蓬勃的朝气和发自内心的喜悦，包裹在军训服下的身体显得挺拔修长，少了些初次见面时的奶气，而更多的是英气。越溪竟然觉得少年有些A。
新生军训已经开始三天了，大三也早就开始上课。作为生科院学生会副主席，越溪这几天除了上课就是开会，各种大会小会、新学期工作安排，忙得不可开交，也顾不得和小学弟多交流增进一下亲密度。
初见的那波冲击过去，越溪冷静下来，也明白自己或许只是那一瞬间心动，不过就是见色起意——虽说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见色起意，也不见得就是有多真心，再加上学弟看上去也并没那个意思。
正好刚开学工作比较忙碌，越溪打算这几天不联系就不联系吧，可能对于学弟自己就是只认识一天的热心学长而已，那天想做O蜜的话可能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而自己不确定是真的想追学弟之前还是不随便撩人。
两人只是保持着朋友圈的点赞之交。
如今隔了几天再见到方尽染，越溪心头却还是猛然一跳，老鹿乱撞。
完蛋。
越溪心里一咯噔。
还是心动。
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越溪才随意往下滑，看到主楼的文字。
-0L[老学姐]：美少年镇楼！啊啊啊啊学弟我可以！今天去给校报拍素材！一眼就看到这个学弟了！！！老学姐心动！！！！！
-1L[老学姐]：还有其他漂亮学弟学妹！等我贴图！！！
跳过一堆跟帖舔屏我可以的回复。下面还有几张其他人的照片，无一例外穿着军训服，都是正在军训的新生。越溪每张都点大开了一眼，内心却保持平静，不但没有看到方尽染的心动，甚至有点想返回首楼再看看方尽染。
越溪想：实验室和方尽染，都是人间绝色。
又往下滑了滑，越溪的手指停在某一楼上。
照片上男生长相清冷漂亮，抿着嘴没有表情，粉色的头发和绿色的军训服形成一种奇异的搭配，却并不难看。
短暂的停留后再往下翻，终于翻到感兴趣的内容。
-106L[给我学弟]： LZ不懂规矩！三十秒内我要主楼学弟的全部资料！
-107L[小甜甜]：同意LS！我有个朋友要知道主楼学弟在哪儿训练！
-108L[我美吗]：我就是LS的朋友！求组团观光!
-109L[平城吴彦祖]: 组团观光报名+1
-110L[我的信息素超好闻]：组团观光报名+2
……
-136L[老学姐]：我是LZ！我回来了！
-137L[给我学弟]：蹲到LZ了！卖学弟不鲨！
-138L[老学姐]：我不知道学弟叫什么！但是学弟在操场东边训练！靠游泳馆的那个连！站第一排！组团观光带我一个！
-139L[给我学弟]： LZ大美人！啵唧啵唧！！！
-140L[老学姐]：刚刚说着鲨我现在就啵唧，呵。
……
越溪正想也回个帖，讲台上的老严突然一声咳嗽，让他想起来自己还在上课。
猛地抬头，对盯着自己的辅导员挤出一个好学生的微笑，越溪手下迅速把手机锁屏装回包里，装作无事发生。
老严又盯了他两秒，越溪维持着仰头眉眼弯弯的表情乖巧地面对他的目光，老严这才转头继续讲课。
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下课，越溪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像是有一只软乎乎的小猫在轻轻挠着，恨不得立马飞到操场去看一眼方尽染。
新生军训每天凌晨六点集合，十一点半结束；下午一点半集合，五点半结束；不论早晚，结束的都要比上课的老生早十多分钟，等到越溪他们下课，操场上早就散了干净，绿压压的一片都挤在食堂里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外卖最红火的时候。挤不上食堂的老生一多半都选择窝在寝室等外卖送上门，或者干脆去学校外吃。毕竟就算在食堂排到了，基本也就只剩些残羹冷炙了。
糟心。
越溪他们宿舍是点外卖的一员，一般第二节课课间就提前点好外卖，基本下课就能在楼管阿姨那里拿到外卖，不用拿个外卖都排老长的队。
一般人都怕被舍管阿姨教训，唯独越溪和赵明煜俩人从大一开始就嘴甜又讨人喜欢，磨得阿姨把他俩当亲儿子一样。仗着这点关系，狗胆包天地把外卖收货地址写成值班室，再在阿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笑嘻嘻地取了外卖窜上楼去。
一起吃了午饭，越溪就开始寻思着去操场看方尽染的事。就算不谈恋爱，只是普通的学长学弟关系，也可以去看一下啊，越溪给自己找着理由：就说路过就好了。
正好今天下午没课，也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工作。越溪打听了新生军训的作息表，打算睡个午觉就去操场转转。
没打算叫几个舍友一起去。
我就只是散个步路过而已。
一觉睡到四点多，越溪从床上弹起来，到楼下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水就晃晃悠悠地往操场走去。
九月的太阳毒辣辣的，晒得越溪怀疑人生。
一路上尽量贴着阴凉走，终于到了游泳馆附近。
拐了个弯到了操场外边，越溪隔着铁丝网眼扫视着操场上靠近游泳馆这边的方阵。
新生们正在练齐步走，好几个方阵来来回回的，人又多，还都戴着帽子，移动起来还真不好认人。就算只是盯着第一排看，隔着好几米远，角度又不好，越溪也一时没有认出哪个是方尽染。
又看了一会儿，越溪选择放弃。
还不如直接进去看，还离得近一点。
越溪围着操场转了几圈，依然搜索无果，便找了个凉快点的地方直接坐下了。只能寄希望于方尽染看到他了，能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哪怕就是个礼貌呢。毕竟自己也算是个认识的学长，打个招呼也不过分吧。
没看到的话也没关系。
就当来围观新生军训了。
觉得自己突然跑过来看对方的行为带着点傻气。
有点像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哪怕是喊上赵明煜一起来呢，还能说是来看热闹的。
越溪支着下巴看着军训的新生发呆，无聊地想着。
一声哨响，越溪扭头看过去。
高大帅气的Alpha教官大喊一声“休息！”
“坐！”
离越溪有点远的一个方阵便齐刷刷地盘腿坐下了。
越溪把头转回来，继续发呆。
于是他没看到休息的方阵里第一排中间的男孩子站起来，跑到教官面前跟教官说了几句话，便向他这边小跑过来。
直到一双军训胶鞋停在眼前，光线暗了几分，头顶传来一声“学长”，越溪才回过神来。眨眨眼，目光从裤子开始慢慢上移，路过微微起伏的胸膛、带者细汗反光的脖颈、微微翘起的唇角，最终定在对方的眼睛上。少年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他，眼睛微微睁大，双眼皮折得更深，眼角微弯，带着重逢的喜悦。
越溪仰着头有点愣地和少年对视着，一时竟没想起打招呼。
“学长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见他没回话，少年眨眨眼，嘴角挑起一个更大的弧度：“我是方尽染，迎新那天我们见过的。”
少年见他愣着没反应，笑了一声便坐在了他身边。
越溪回过神来，忙道：“记得的！”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发呆。”
“你怎么过来了？你是刚才休息的那个连的？”
“对！”少年点点头，笑眯眯的，“我过来和学长打个招呼，学长你是过来找人的吗？刚刚看你在附近转了好几圈。”
说着指指越溪的衣服，道：“挺显眼的。”
越溪低头看看自己，他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T恤，就这样在一片绿色的操场上晃来晃去，确实挺显眼的。
“对，我过来找人的。”越溪道，毫不犹豫地把赵明煜祭出来当挡箭牌：“我舍友说他亲戚在这边的方阵里，他今天没时间，就让我过来看看。”
“你们这也太难认了，我看了好几圈都没认出来是哪个。”越溪半真半假地抱怨。
“反正也没找到人，我就当过来看热闹了。”越溪拿起一旁的水，递给方尽染，“喝水。”
方尽染接过水，道了声谢，拧开瓶盖便灌下去，大太阳底下晒了一下午，他也确实渴了。
越溪侧头看着身侧少年仰头喝水，喉结一上一下滑动，突然也觉得嗓子眼有点干涩。尽管他刚刚喝过水。
太阳晒的。
越溪想。
拿起自己那瓶矿泉水也喝起来。
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水，方尽染抹抹嘴，真诚发问：“学长，你舍友的亲戚叫什么名字？哪个连的？我可以帮你找找。”
“咳！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搬家，太累了忘记更新了，要对我可能有的读者说：抱歉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