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onversation(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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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雷吉在大厅大打出手的当晚，他就被以监视的名义关在麦格 教授的办公室里。也许是因为和邓布利多的战斗使他力量透支，少年被戈德温打倒之后就再也没清醒过。看着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少年，麦格 教授的心情很复杂。刚才在大厅里，虽然说自己和阿不思都是手下留情，但一度被一个六年级的学生除去武器的事实不会改变。她惊讶的，是萨拉雷吉果断的行动和冷静的分析能力。难以理解的，是这种实战经验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才刚刚到十六岁的少年身上。
壁炉里出现了一团绿色的光芒，女巫看着身着长炮的校长慢慢的走出来。她急忙上去问道“阿不思，布莱克先生怎么样？”
“米勒娃，放心。布莱克先生只是一些皮肉伤。Poppy说他明天就可以照常上课”白胡子校长安抚着难得显得惊慌的女巫，走到沙发旁边看着上面呼吸平稳，却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斯莱特林先生一直在睡？”
“是的”麦格 站到校长身边看着睡脸平静的人。“他好像魔力有点透支。我真没想到一个六年级学生，虽说只是一瞬却能和你平手。”
“嚯嚯，正如他说的。他是真正斯莱特林”邓布利多语重心长的回答说。“也许我们对斯莱特林知道得太少了。”
第二天，早起运动的戈德温在走廊上看到本来应该监视萨拉雷吉的麦格 教授。他急忙赶上去叫住匆忙往格兰芬多宿舍方向走去的女巫。“教授，您这是干什么去？”
“啊，早上好。格兰芬多先生。”女巫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露出微笑告诉一大早就等在这里的少年。“我正想去看看布莱克先生。你放心，斯莱特林先生昨晚魔力有点透支，我已经送他去医疗翼了。”
女巫的话，让戈德温瞪大眼睛。他上前伸手抓住麦格 的双臂。“你说什么？整晚上你把杰瑞放在一个人没有的地方”戈德温气急败坏的摇晃着女巫的上半身。然后，他放开对方急匆匆的往医疗翼跑去。
“格兰芬多先生？格兰芬多先生！？”麦格 对少年的失控莫名其妙。她正打算跟去，就听到大厅方向传来此起彼落的求救声和尖叫。犹豫一下，女巫快步的往大厅走去。当她赶到的时候看见来吃早餐的学生们个个惊慌失措，有的女生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抽泣着。
两个少年从人群中冲出来，拉着麦格 的胳膊往大厅里托。
“教授！快！救命。救救他们”詹姆口口声声地叫着，口气非常焦急。跟在他身后的彼得更是满脸泪水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随着两个人走进大厅，麦格 教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莱姆斯•卢平躺在格兰芬多餐桌上，脸上加了血淋淋的三道口子。穿过右手手掌的餐刀，刀锋满全没入桌面。左胳膊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伤口，但却扭曲成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实现的角度。
可是，相比之下莱姆斯的伤势还算是轻的。他身旁一个用来挂分院旗用的杆子，西里斯整个人“插”在上边。旗杆从少年的后背没入，沾着血迹的尖头从右胸穿出。和莱姆斯脸上相同的三道口子暂且不提，陪衬沾血旗杆的是四肢扭曲的角度和刺破皮肉支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只穿着衬衫的上半身，插了一只手数不过来的餐刀同样刀身全部没入。顺着全身伤口留下的血液，在地面囤积成一块赤红色的水渍。
“米勒娃，怎么……”迟一步赶来的邓布利多收起平时和蔼的笑容，雷厉风行的分开围观的学生们接连几个“愈合如初”分别给莱姆斯和西里斯先抢救一下。然后拔出钉着莱姆斯手的餐刀。
“各个分院的级长，带着所有学生回宿舍去。”白胡子校长环视几乎都聚集在大厅的学生。“点名确认，把不在的人的名单交上来。”
“教授，还用查吗！？”詹姆不明白事情如此明显，校长为什么还不马上去抓那个疯子。“肯定是萨拉雷吉•斯莱特林干的。斯莱特林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阴险狡诈，卑鄙无耻。除了他们谁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本来就完全是看戏架势的斯莱特林小蛇们听到如此辱骂怎么可能闲着。正当他们想张嘴喷毒液的时候，人群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说“波特，指控人要有证据。还是你们格兰芬多只会他妈的睁眼说白话？”
众人唰的回头往后看，詹姆更是抽出魔杖冲出人群。看到银发少年，詹姆毫不犹豫的打出一个“昏昏倒地”。“萨拉雷吉•斯莱特林！！Stupefy”
站在萨拉雷吉身后的戈德温，上前一步挡在银发少年面前，举起魔杖发出一个“盔甲护身”。银发少年从戈德温身后探出脑袋，冲着詹姆吐舌头。“老子的确是很想宰了那个狗娘养的布莱克，只可惜你爷爷我的魔杖昨天晚上就被校长他妈的给没收了。”
“诶，你们要是知道谁干的偷偷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好好感谢这位英雄。”萨拉雷吉嬉皮笑脸的环视周围围观的学生们大声叫喧着。看着人群里的小蛇们似笑不笑滑稽表情，银发少年对着已经脸色媲美锅底的詹姆比了一个“凸”的手势。“啊，忘告诉你了，波特。昨天晚上老子一直在庞弗雷夫人眼皮子底下。操，什么热情，勇敢的格兰芬多，全他妈的一群挂羊头卖狗肉的杂种。”
一直掩护在萨拉雷吉前面的戈德温为对方过分的话语皱眉。他转过身看着余气未消的银发少年说“杰瑞，说话不要太过分。”
也许是因为平时戈德温总是对自己言听计从，正在气头上的萨拉雷吉脸色一沉。他伸手推了前面的人一下。“什么时候轮到你他妈的挑老子毛病了？”
“……杰瑞”银发少年令人难以接受的说法让戈德温收起招牌笑容皱着眉头，神情十分不快。
“戈德温•托马斯•塞巴斯蒂安•惠特曼•格兰芬多”萨拉雷吉的话语让在场的人第一次弄清楚戈德温的全名——和银发少年的名字一样死长死长的。
“……是，主人”
戈德温的回答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到吃惊。两个人入学六年，谁也没想到他们是主仆关系。他们两个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让人联想的言行。
“下人就给我摆出下人的样子。优秀的仆人不会对主人的行动质疑。”萨拉雷吉戳着对方的胸膛说。“要么，就把格兰芬多这个名字还给我”
“杰瑞，你令我失望。”戈德温握着拳头看着眼前银发少年傲慢的面孔。“斯莱特林先生，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格兰芬多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不再属于我。”
“……哦，我非常失望会有机会再用这个名字叫你，戈德温•丁尼生先生。”对方的反应，只让萨拉雷吉挑了挑眉毛。
“斯莱特林先生，请先去我办公室。我们需要谈谈。口令是圣诞布丁”看着面对面两个剑拔弩张的少年，邓布利多校长类似解围的发出命令。“我要去医疗翼探望两个受伤的孩子。”
“知道了。”萨拉雷吉马上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经过戈德温身边时，他抬头看了看那双金色的眸子。“失陪了，丁尼生先生。”
当白胡子校长安顿好两个伤员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那个银发少年站在一面有他身长两倍高的镜子前方。他伸出手抚摸着镜子光滑的表面，脸上露出的笑容如梦如幻，充满满足。
“斯莱特林先生，你是怎么找到那面镜子的？我记得我把它藏在窗帘后面。”
“——我展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中的愿望。”萨拉雷吉转过头，对着校长说：“先生，你有一面很有趣的镜子。多亏它……”少年温柔的抚摸着镜面，轻轻的把面颊贴上去闭起眼睛。“我确定了我该做什么”
“……斯莱特林先生，厄里斯魔镜展示的只是幻觉。”少年的态度让邓布利多看得胆战心惊。曾经，自己也沉浸在魔镜反射的幸福里。他不希望这个少年也被虚无的东西所困扰。
萨拉雷吉把脸从冰冷的玻璃上抬起，抬起手摸去眼角淌下的一滴泪珠。“先生，我知道这是幻觉，可是我还是很感谢它让我看到那个幻景”
邓布利多走到少年身边，看到镜子里个个脸上都是幸福笑容的家人。“萨拉雷吉，镜子里的你一定很幸福。所以，那是你需要去争取的东西。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目标，但不要沉淫于其中。”
“先生，我不知道你看到什么。”望着镜子里笑得满足的自己，和另一个表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人，萨拉雷吉轻笑出声。“我看到的，是内心最肤浅的愿望，最深刻的——绝望。是我绝对不想争取的东西。所以，先生，能不能让我经常来看看。看着它……”抬起手用手指勾画着那个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我不会迷路。”
看着少年像是抚摸珍宝一样用指尖摩擦着魔镜，老人忽然很想知道他看到什么。“斯莱特林先生，我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绝望。”
“哦，不。先生”萨拉雷吉惋惜的从魔镜移开视线。他仰头看着神色复杂的老人，笑容然人感觉十分虚渺。“镜子那边的我，很幸福。非常非常幸福。只可惜，那种幸福我现在并不想要。”
“现在？”少年越是解释，邓布利多越是好奇。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厄里斯魔镜的倒影，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不能与他人分享的秘密。
“所以它是最深刻的绝望。等哪天我放弃了，梦想——”少年从镜子前方走开，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玻璃里交叠的两个人影。“就会成真。”
一老一小回到办公室里的沙发旁边坐下，邓布利多拿出一个巨大的糖盒子和加了半杯蜂蜜的红茶。“来，尝尝看”
“谢谢，先生”萨拉雷吉也不拒绝，优雅的躬身行礼。
“斯莱特林先生，这次你有点过分。”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所以老人也不打算废话。“这件事，很难遮掩下去。”
“先生，西里斯•布莱克也很过分。他和我做的事情实质上完全一样——蓄意谋杀。请先让我把话说完”萨拉雷吉摆手阻止老人插话。“他是无意的，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先生。这些话，是只有当受害人完好无缺的活下来才有用的借口。”
少年拿起桌上一个还没开封的白水瓶子，粗暴拧开瓶盖往嘴里灌。“如果受害人断胳膊断腿，眼瞎，破相，或者是死亡。先生，你认为一句‘无心’就可以让这些伤害从受害人和他的亲人心里抹去吗？我想，就算是忠厚老实的赫奇帕奇也做不到这一点。”
“宽恕对方，这种说法是疯子才会想出来的。”萨拉雷吉换了个坐姿看着对面的校长。“你说我做得过分。对我来讲，你的行动就好像要求一个被强奸女性的家属宽恕那个强奸犯。抱歉，先生，这点就算我死也做不到。如果有人能做到，我无条件的尊敬他，这种人太伟大了。”
“你喜欢格兰芬多，那是因为你们的想法相同。一个人的价值观很难改变。”少年坦然地看着那个曾经是一头狮子，如今进化成狐狸的校长。“同样，斯莱特林的成长环境让他们永远不能理解平等的意思。他们不需要平等，是因为他们一出生就站在别人的上方。高呼平等的人，大多数是不想有人站得比自己高。谁好谁坏，我没有资格评论”
“如今，斯莱特林的思想挑起战争，格兰芬多理所当然的成为他们的敌人。”萨拉雷吉探出身子直视半月形眼镜后方的眸子。“你一个人抵抗不过家大势大的食死徒。在不威胁到生命的情况下，人对金钱，权势等等诱惑的抵抗能力并不是很好。反过来，你的战友都是一些个人能力很高，但没有太大大众影响力的人。你需要帮手，波特他们将来会成为十分优秀的战士”
“斯莱特林先生，他们都是我的学生”老人开口反驳道。
“好了，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这种想法。你需要他们完全的信任，甚至是依赖。袒护他们，一种很好的方法，不是吗？”少年翠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笑。“教师也是人，百分之百的公平很难做到。我理解。
“但是！”少年手里的瓶子重重的敲在桌子上，些许液体洒出来融化了桌子上的奶油蛋糕。“就像你有想捍卫的信念一样，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事物。侵犯到我的权利，我不会客气。耍手段，我不比你差。而且，我还有你没有的优势。任谁会防备一个威名远播的伟大巫师，也不会防备一个还没毕业，成绩平平的学生。”
当一直呆在医疗翼的斯内普经过四天昏迷之后醒来，他第一个看到的人，意外的是白胡子校长。老人发现他醒来之后，嚯嚯的轻笑几声说“斯内普先生，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学校发生了很多事。”
对这几天的天翻地覆毫不知情的少年，狐疑的看着破天荒来给一个斯莱特林探病的老疯子。难道那个白头发傻瓜又捅了什么娄子了？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老人收起笑脸，郑重的看着黑发少年说“斯内普先生，有关你的室友斯莱特林先生。他被波特先生的父亲起诉涉嫌蓄意谋杀西里斯•布莱克先生和莱姆斯•卢平先生。因为是重案，在审判结束前斯莱特林先生被拘留在阿兹卡班。”
听到老疯子的话，斯内普第一个想到的是“该死的萨拉雷吉•斯莱特林，智力媲美山怪的白头发傻瓜，你捅娄子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Conversation(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