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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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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此时拿到了蒲扇,他拿着扇了扇,眼睛并不看两位蒙面女子道:“我说了,不帮。”
“师傅……”岳一缃手迅速抬起又缓缓放下,一会儿又抬起来伸出了食指,胆怯地戳了戳子安的后背。
雏菊自知没有答案,转过身去拉过绣球后道:“我们自己去吧。”
见到人影渐渐陷入黑暗,岳一缃多了几分不驯道:“师傅为什么不帮助她们,你明明已经看见哪些像灯一样的怪物绑着姐姐她们,接下来她们会发生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
子安一挑眉道:“你知道她们比你大?”
岳一缃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小屁孩,愿意扮女人吗?”
“啊?”岳一缃瞪大双眼,嘴巴微张。
没有说话,子安笑着靠近岳一缃,两眼里闪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在仔细打量他的面庞,扇子在岳一缃面前挂起强劲的风,卷起他两鬓的碎发。
“你还有点姿色,要是扮成女人一定可以成功混进去。到时候你进去听听他都叨叨了什么,然后找找办法。”
岳一缃往后踏一步,两眼躲闪道:“要……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所以你进入了要尽量低着头别被他发现了,要是被发现了就再说。”
“师傅你真不靠谱。”
哈哈,子安尬笑两声后道:“反正我就在你身边,出问题了我保护你。”
“你怎么做到不被他发现?”岳一缃往前挪了挪。
子安蒲扇一遮脸再放下,那副声传护具再次出现:“虽然这面具叫‘声传护具’,不过啊经过我改造后这面具可不单单有隔空通话的功能了,它还能让我隐身。”说罢,他的身影便渐渐淡去没了身影。
岳一缃睁大双眼再往子安刚刚站的地方摸了摸,见没摸着岳一缃的嘴巴也大大的张开,发出一声惊呼。
忽地,他感觉有人在自己肩上一敲,转身看去只见子安已经去了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他的脸庞虽是有些苍白,可是桀骜不驯与自信并存显得他整个人有了气质,即使是外着简陋。
“咋啦,小屁孩,被吓傻了?还不快去拦住她们,你的衣服可还得从哪里拿来呢。”见岳一缃人呆在原地,面目仍然保持着那个表情,只是那双眼里闪烁着淡黄的灯光。
“哦,对。”
岳一缃嘴里念叨,连忙朝远处黑暗冲去。
子安见人已走远。窃喜着背上背篓准备离开,突地一个老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骗他,这样好吗?”
轻叹一口气,子安加速扇扇子道:“这位老媪,他和我不是一路的。”
秀英驼着背,生气地用拐杖敲了敲地后道:“他叫你‘师傅’,而你却不履师之道。”
哈哈,子安尬笑两声后道:“反正,他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就麻烦你们照顾好他啊!”说罢撒腿就跑。子安凭着记忆里的路一溜烟往一线天跑去。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压着法力,所以背着重物的他没几步就累了。靠着一个大树,子安可谓是上气不接下气。
“大爷的……累死爷了。”忽地,子安发现一堆杂草里长着一株叫人注意的细叶植株。他眼睛里发着微光,摘下植株拿起来看了看,嘴角一扬。
再的,他眼睛往下一看道:“之前像只老鼠般躲在黑暗里一句话也不说,现在有什么就说吧。”
秀英现在站直了身子,她手握一块从背篓里拿出的银子,这块银子曾经子安抚摸过,她道:“冥王大人,最近好兴致啊!也愿意来这俗凡逛逛了。”
“嘴巴阀门管得紧,结果手脚却不安生啊!”
秀英捂嘴一笑,发出爽朗的笑声道:“要是不碰碰冥王大人碰过的地底之物,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
“遗憾,本王没有你那好本事,现在仍未察透你的身份。”子安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会我这本事的人不多,很好猜。既然我能知晓你,在如今这个仙界,想来你也应该能明白我是你认识的人。”秀英将银子递给子安,转过身去拿起拐杖,驼起背又恢复了“老太太”的模样。
“冥王大人,你来俗凡的理由我不知道。但是那泉宫中的人有你想知道的消息。”她渐渐离去,步履蹒跚。
“关于什么?”
“天庭更替一事。来吧,我那里放东西安全,不容易掉。”她招了招手,渐渐走远。
另一边。
“等等,请等等。”岳一缃一时着急,声音大得似乎都能听见回音了。
绣球一听,头皮一麻,手忙脚乱地跑回去捂住了他的嘴和雏菊一道,将他藏在旁边的树丛里。
不过好在,那群巡兵只顾着将蒙面女孩们拖入宫下的地牢里,并没有注意森林黑暗里慌张的几人。
“你想死吗?”绣球压着火气,面目狰狞。
“绣球……别。”雏菊拉住绣球的手,用着劲再拉了拉。
深吸一口气,绣球用力坐下,抱歉道:“我脾气比较暴躁,很容易失控。”
雏菊连忙补充道:“公子,请原谅绣球。原本她不这样的就是之前每晚她都被拉去听灯仙念叨,渐渐地有些心烦意乱了。”
岳一缃笑了笑,摸了摸自己乱了的头发似乎还挺满意,道:“没事,今晚过后就会好了。我师傅,他会摆平一切的。”
雏菊难掩激动道:“你师傅愿意帮我们了?”
岳一缃点了点头将子安的计划全部告诉给了两人。
于是在泉岸旁黑黑的房屋里,难得的有了一盏微弱的烛光,那是绣球的房间。
绣球举着油灯,在衣柜里东翻翻西找找,问道:“岳公子,你有多高?”
“七尺。”
“真是惭愧,我这里没有这么长的衣服,不过啊雏菊可是个好绣工,叫她补补马上就能好。”
两位蒙面女子在走进屋子的路上,问了子,岳两人的名字。
绣球遂是拿出一件绀青色的丝绸衣服,上面绣了各种花儿。
岳一缃看了一眼,别过脸去,小声吐槽了一句:“好多装饰。”
大概是因为周围很安静吧,这话被绣球听见了。
她拿起来看了看,突然想起岳一缃说过他需要隐藏自己,恍然大悟地一敲头道:“糊涂了,来这件吧。”遂是拿出一件流黄色的衣服,上面只有一朵绣球花。
选完衣服,雏菊拿着衣服,接过油灯便去了缝补了。
微微开窗,月光照亮了落有灰尘的地面。
岳一缃望了望森林的方向,又收回头来,全程保持一个表情没有变化,倒是有些稳重的样子。绣球站在他一旁道:“现在还没到时间,可以不用着急。一般他会巳时找人去陪他。”
岳一缃回道:“好,不急。那你的朋友她们怎么办?”
“她们会没事的。”
岳一缃回道:“依你对他的了解,灯仙这个人怎么样。”
绣球想了想回道:“若是嘴巴能关上,从品德上来说这个人说不定还可以来往。”
“他和你们说了什么?”
望了望窗外,绣球警惕着巡兵的搜查,她回道:“他每一天都说同样的话,简而言之便是:他毁林兮,无人知;他弄假兮,无人察;他杀她兮,无人晓。”
岳一缃的头微微侧过去,道:“他说名字了吗?”
摇了摇头,绣球道:“他在忌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