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青三111

25、晕倒

　　第三天，萧韵和吴商羽与苏棣告别，苏棣递给了萧韵一块玉牌，低低的说道：“见此便就是如见我和尹聿，我们在京城的所有的势力皆可以为你所用，你什么时候想和我们合作，我们随时欢迎。请一定要收下。”
　　萧韵看着她说道：“谢谢。”
　　萧韵与吴商羽的马车缓缓的出城了，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苏棣看着尹聿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京城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尹聿说道：“萧姑娘的姐姐已经将项家的九位长老杀的只剩一位，现在项家大乱，实权已经让项皑逍夺得差不多了，并且逐渐将杀人的苗头逐渐指向皇室，而上次因为萧姑娘使的手段，已经让皇室开始提防了项家。”
　　苏棣听完若有所思的说道：“一切都要准备就绪了，只差我们这东风了。希望萧韵知道我们和她姐姐有合作的事晚一些吧。”
　　尹聿揽着她说道：“我们也是忠人之事，尽心竭力而已，我想她知道也会理解我们的。”
　　苏棣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
　　萧韵和吴商羽的马车在傍晚时来到了城外的一个村庄，本来还想着继续走，结果萧韵从今天早上离开时，脸色是越来越不好，吴商羽每次问她，她都说没事，可以继续走，不让他停，来到这个村子后，吴商羽已经不顾她的反对就将车停下来了，结果他刚找到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在看到她已经昏过去了。
　　他吓坏了，一直叫着她的名字：“韵儿，韵儿。”
　　“你先别叫了，将她抱下来，我帮她看看。”此时说话的正是吴商羽找的借宿家的人，这个村子的村医。
　　吴商羽将她抱进屋子说道：“大娘，你看看她怎么了？”
　　看过之后，她说道：“她应该是小日子来了，又有些耗气动血，我给她做一碗红枣粥，她醒了让她喝下去，先让她好好休息。”
　　“麻烦大娘了。”吴商羽说道。
　　萧韵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好伤心，却不知道为何伤心，也记不住梦里的内容。她醒的时候发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吴商羽的身影，再就是屋里的陈设，看着屋里的陈设应该是农户之家，窗户上挂着已经晒干的菜，桌子上摆着小油灯，墙角放着好几个袋子，余光看去应该是豆子之类的谷物。
　　“我们这是在？”萧韵问吴商羽。
　　“你等一下。”吴商羽立刻将熬好的红枣粥给她拿了过来，说道：“你先把这个喝下去，我再跟你说。”
　　萧韵将红枣粥喝下说道：“这是红枣粥。”
　　吴商羽说道：“我找一个借宿的家，这家只有大娘一个人。然后再看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倒了，幸好这位大娘会一些医术，她说你是耗气动血。”
　　听到这，萧韵已经彻底清醒了，想来是最近正好赶上小日子加之之前放了那些血，让自己本来一下子虚到底，最近一直都在想姐姐的事，自己都忘了要吃些补血的东西了，怪不得刚才大娘做的是红枣粥。
　　“你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个解药给你弄的？”吴商羽问道。
　　萧韵躺在炕上说道：“不在于那个解药，是我自己不注意。你能不能再帮我弄来一碗粥，我还有些饿。”
　　吴商羽说道：“好。”
　　萧韵喝完粥便睡下了，再醒来时，正好赶上初日升起，萧韵坐起看着升起的太阳，太阳在升起时，它周围有一团红光，它也没有午时那样刺眼，是可以看到完整的太阳的光圈，这是她第一次看日出，但是似乎却有一种似成相识的记忆在其中。她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的更真切些，却看见吴商羽向这边走来。吴商羽此时也看见了她，他笑着向与她打招呼，但是手里端着碗，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到萧韵的面前。
　　说道：“你似乎不错。”
　　“嗯，我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没有来的及去向大娘道谢。”她说道。
　　吴商羽进屋子将碗放到桌子上对她说：“大娘一早便去采药了，你先吃吧，吃完我们去道谢也不迟。”
　　看着正在吃饭的萧韵，吴商羽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萧韵吃完抬头看着他说道：“为什么要道歉，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跟你没关系，我本来就是研究治病救人的，只不过是这解药有些特别罢了，无论是谁，只要我想救，我都会尽力救。”
　　吴商羽说道：“可是如果没遇见我，你本来也不需要流这么多血。”
　　萧韵及其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如果没遇见你，我也不会知道我的血是可以让整个项家不安的存在。”
　　“你想报仇？”他问道。
　　“不，我只想找人，但是如果可以因为我的血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我也还是很开心的。”萧韵笑着说道。
　　在他们吃完之时大娘也回来了。“小丫头，恢复的挺快。”她说道。
　　萧韵作揖说道：“感谢大娘的照顾。”
　　大娘看了她一眼，指着吴商羽说道：“是他在照顾你，我不过是给你提供吃的和住的，粥都是他熬的。”
　　萧韵看了吴商羽，接着对大娘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希望你收下。”
　　看到她的钱，她笑了一下说道：“我一老妇人在这村子生活了数十年，一直是自给自足，你这钱我是真的没有用的地方。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我到是有一件事拜托姑娘。”
　　萧韵问道：“何事？”
　　她说道：“我一直是一个人，直到两年前，救了一个少年，年纪跟你身边这位差不多，做了我的干儿子陪了我两年，只是后来他说他有事要走一段时间，离开快一年了，如果你们遇见他，跟他说一声，我很担心他，如果事办好了，就快点回来，如果没办好，给我报个平安也是好的。”
　　萧韵看着她说道：“好，那他有没有其他显示他身份的标志。”
　　“我送过他一个平安锁，应该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她说道。
　　“好的，如果我遇见了一定把话带到。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个钱收下，兴许那天就用上了，也许你的干儿子回来也能用上这笔钱呢。”萧韵说道。
　　听到干儿子，她终于是把钱收下来了。
　　听这位大娘说法，此处距离京城只差一个林子，穿过这个林子大概需要一天时间就能到京城了，京城近在咫尺，萧韵却突然有些胆怯了，心里虽然已经猜到姐姐在做什么，但是却又有些不敢真的面对这样的事实，她还能将姐姐带走吗，她还能守护住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吗？
　　看着她愁眉不展的神情，吴商羽开口道：“咱们要走吗？”
　　萧韵看着天空，此时已经是午时了，太阳大的让人睁不开眼，如果他们现在走的话肯定是在天黑前赶不到京城了，还要在林子里过夜，想来也是不安全的。萧韵决定还是在这在留一晚在走。这样他们便在这留下一日。
　　无事可做的他们便帮着大娘挑挑草药，晒晒草药，磨磨药材。磨药时，萧韵与大娘攀谈起来，得知大娘本是京城的人，她的丈夫因为被征兵带走后，家里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又逢痛失爱子，便离开京城来到这个去京城必经过的村子，一边等着她的丈夫，一边在这个村子活下去，因着懂一些药理知识，倒是在这个村子生活也不错。结果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了丈夫的死讯。再后来便是遇见那少年，开始等着这少年的归来。
　　大娘的上半生用来等着自己的爱人，下半生却是等着一个孩子。一生都活在等待中。与其等待不如去寻找，为什么要把揭开结局的权利交给别人，如果寻找了也没有寻找到，或者找到是对方的尸体，也不后悔了，但是如果一味地等着，等来的那个结果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连最后一面机会都让自己放弃了。萧韵想着。
　　第三天，萧韵与大娘告别，开始向深林驾车而行。
　　萧韵却发现吴商羽有丝丝的不对，从早晨走的时候，吴商羽就一直紧锁眉头，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再向四处观望，萧韵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吴商羽架着车边行使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行到林子中央，突然听到阵阵的叫声。吴商羽将车子停了下来。“怎么停下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吴商羽回道：“狼叫。”
　　萧韵将帘子掀开看到一群狼将他们的车团团围住，吴商羽对她说道：“你先回到车里。”
　　“这么久没见面了，大家要一直保持这样的方式说话吗？芜风。”他对狼群说道。
　　所有的狼幻化出了人形，为首的少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衣角绣着森林，袖口绣着红月，腰间有一把短剑。背着一把刀。此人正是芜风。
　　芜风说道：“你竟然活下来了，之前感觉到你的妖气，我还不信，来到这里一探究竟。”
　　吴商羽冷笑道：“芜风啊，你还是那么令人讨厌，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你为何要一直这样针对我。”
　　“凭什么，你一个血脉不纯正的杂种可以比我们先修成人形，你父母都死了，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在族群里生活呢，你们一家给族长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怎么还有脸苟活在这世上。”芜风愤怒的说道。
　　未等吴商羽开口说话，萧韵忍不住说了话：“什么凭什么，你有毛病吧，人家是给你带麻烦了，还是妨碍你修炼了，还是影响你活着了，你问人家凭什么，那你又凭什么对人家的生活指手画脚。”
　　芜风听到她的话大怒，将后背的大刀拿下来直接向车砍去，吴商羽空手接白刃将那刀甩了出去，看着脱离手的刀，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对吴商羽说：“你竟然解毒了。”
　　吴商羽挡在车的前面说：“我的运气好像也么差。”
　　“谁给你解的毒？”他问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现在你还想继续拦着我？”吴商羽说道。
　　他冷笑道：“这么多年，我刻苦努力，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你身边那些保护你的人全打倒，看他们还怎么保护你，既然现在你不用他们保护了，那就在这把命留下吧！”
　　吴商羽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是这么啰嗦，这么自信。”
　　吴商羽用他的妖力生生凝成了一把剑，只见这些向他攻来，且且刀刀致命，只听芜风笑着说道：“听说你修得仙是不能杀人的，面对这样的攻击，我看你如何你保证自己不杀人。”
　　吴商羽冷哼一声说道：“谁告诉你我一定要成仙的。”
　　芜风再次向他砍过来说道：“这可是你母亲临终前对你的遗愿啊，难道这也不重要，想想你母亲当年，呀，死的是真惨啊。”听到母亲，吴商羽明显有些走神，差一点就被这刀砍到了，虽没被刀砍到，但吴商羽明显要比之前更加愤怒了。
　　吴商羽的妖力确实是在这些人之上的，但是奈何人多，又要保护萧韵，确实有些激起了他的杀心。一直在车里的萧韵从车里出来看着这些人喊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人还不用他来杀，我就可以杀掉你们，说着便向人群撒了许许多多的药粉，这些原本都是在攻击吴商羽的人显然是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每个人都在门户大开之下，中了萧韵的毒。”
　　因着萧韵这一声，吴商羽也逐渐恢复了意识。芜风看到萧韵的那一刹那说道：“是你，原来当年也是你在骗我们。”说着便将腰间的那把短剑用尽力量向萧韵飞过去。
　　吴商羽将自己手里的剑向那把短剑飞过去了，虽然截下了那把剑但是萧韵的手臂还是被那把短剑所伤。
　　吴商羽将她的手臂抬起既心疼又担心的说道：“他这剑上有毒，你为什么不在车里等我啊，我自己可以的，他们伤不到我的。”
　　萧韵将自己手臂要包起来，吴商羽却比她快，替她包扎，萧韵看着他担心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他们伤不了你，只是我怕你控制不住，失手将他们杀死，不要因为他们影响你自己啊，至于它这毒，你知道的，毒对我没作用的。”
　　吴商羽沉默了片刻，带手臂包好时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的事。”
　　她回道：“对不起，我确实调查过你，但是并没有调查到什么，只不过是刚才听着他们说你的话，大概也能猜到些。”
　　“那你想知道吗？”他问她。
　　“你想说，我愿意听。”她说道。随即她又加了句：“但是他们这些人还是要解决的。”
　　萧韵走下车走到这些人之间，开始给他们每一个人继续撒药粉。吴商羽跟在她身边问道：“这是解药？这些人没有死？”
　　萧韵回道：“他们确实没有死，但是这不是解药，这是一种让人忘记记忆的药，既然你不想杀他们，那就让他们忘记你。他们现在还有呼吸，这些药粉跟着他们的呼吸能够被吸进去。再醒来，他们就不记得你是谁了。”
　　吴商羽说道：“你这奇奇怪怪的药又多这些。”
　　萧韵笑着回道：“苏城主家的药房实在是太丰富了，药材也都是极品，我就尽量多做一些能用上的，迷药，毒药，失忆的药，解毒的药，增加力量的药。这是？”
　　萧韵在芜风的身边停下了脚步，并没有立刻撒药，吴商羽看她停下，问道：“怎么了？”
　　萧韵蹲下，将他脖子上的一个链子拿了出来，一把金锁出现二人的面前。萧韵说道：“上天真是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这要是失忆了，他肯定也不会记得大娘了。”
　　又接着说道：“想把他绑起来，这个人咱们看来是要带走了。虽然很讨厌他，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两人将他绑好抬到了车上，将其他人彻底抹去记忆，便也上车了。上车后，萧韵问着吴商羽说：“虽然现在不能杀他，但是我可以让他特别痛苦，你想让他怎么痛苦，是失明还是耳聋，还是法力尽失。”
　　吴商羽听到了她的话低低的笑了的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同时也加快了赶车的速度。继续说道：“先找个客栈在处理他。韵儿，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吧！”
　　萧韵向帘子方向移近了些说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