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横滨咸鱼》茳艽

9、我在诺夫哥罗德流浪的第八天

　　“早上好，阿莉娅。”老妇人身着棕红色的旧衣裙，声音浑浊，斑白的头发有些杂乱，尽显龙钟之态。
　　“早上好，波林娜夫人。”我微笑着回应，声音轻柔而动听。
　　我走上前去，接过波林娜夫人手里装满面包的篮子，“夫人，让我来吧。”
　　“哎，还是女孩子好啊，会照顾人。”波林娜夫人看着我，好似是无奈的笑了笑，“从前，只有阿廖沙会偶尔看到，来帮我提提东西。伊凡那孩子，是个没心眼的从来都是拿了你们那份就走。不像你，自打你来了以后啊，我就再没操过心，一早就过来帮忙。真是个好孩子啊。”
　　“我也做不了别的什么，若是能帮上忙，我自是开心的。”我与波林娜夫人并排走着。
　　“别这么说，阿莉娅聪明又漂亮，日后一定可以嫁一户好人家。不像我，估计要将老命葬送在此地了。”波林娜夫人眼里泪光闪闪。
　　“……”我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夫人的背，收敛了笑容，双眼无神。
　　抱歉，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我不想给你希望。

　　“哟！”有人从身后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身子微颤，但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继续坐着做着自己的事。
　　“阿莉娅今天在波林娜夫人那多待了二十分钟！”阿廖沙语气夸张地说道，我不想抬头去看他浮夸的演技。
　　“整整二十分钟啊那可是！”
　　谁可懂我内心的崩溃？我只想安静地看会儿书！
　　“伊凡在出门右转450米再向左10米的地方跟小姐姐搭讪。”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地企图把人引走。
　　“唉！不是吧？就他那样的，一定是被骗了，我去拯救他！”
　　“不过……阿莉娅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呢？”声音突然低沉，凑近了我的耳朵。我抬头看向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会知道的。我曾教过你，对吧？”
　　阿廖沙像是受了惊吓，后退了几步，面露惊愕之色，“您……”。
　　我摇了摇头，便不再看他。
　　安静持续了片刻之后，阿廖沙明亮的声音再度响起，“吆西，我要去拯救无知少女屠格涅夫了，冲啊！”
　　基地恢复了安宁。
　　呼，真是够了。以前的我很吓人吗？完全看不进去了啊！
　　手拿书本的我，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谢，谢谢您，屠格涅夫先生。”少女脸颊微微泛红，低着头不敢看伊凡。浅棕色的头发垂在胸前，随风摇曳。
　　“没什么。再见了。”伊凡的右手搭在脖子上，吊儿郎当地站姿与他微红的脸颊形成原因一种微妙的感觉。
　　“下次见吧，先生！”说完，少女就跑着离开了。
　　“嗯？哦。”伊凡一脸迷茫地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
　　“哟！”
　　“啊啊啊啊！”伊凡被吓得身子一颤，“阿廖沙！？你这混蛋干吗啊！”
　　“soga，原来不是我吓人的功力退步了。”阿廖沙在一旁念念有词。
　　“哈？你在说什么？”伊凡气得跳脚，但并不对阿廖沙动手。
　　“……我就是在想，连你这样的家伙都有女朋友了，但我这样帅气温柔又可爱的少年居然无人追求！唉！”阿廖沙满面不解与悲叹，肢体语言夸张，仿佛在演话剧。
　　“哼，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半年前那次。”伊凡的声音低了下来，平静地看着阿廖沙。“你教我要像普通人一样活着，但你总是先破戒。”
　　“嘛，说起来刚刚那个女孩腰侧别着的匕首好像是半年前那把。”阿廖沙满面笑容，但气氛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压抑，让人心跳加速。
　　“你什么意思？”伊凡盯着阿廖沙。
　　“重要吗？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在乎她，伊凡。不过，总有物归原主的一天。”
　　伊凡向阿廖沙来的方向走去，“我先回了。”
　　“嗨一嗨一。”阿廖沙看着伊凡消失在视野中，笑容渐渐变浅。

　　“总会物归原主的。毕竟那可是穆拉给大小姐的礼物啊……可怜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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