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横滨咸鱼》茳艽

8、我在诺夫哥罗德流浪的第七天

　　洁白的云朵被映照成橘红色，作为背景板的天空还未睡醒，是一副苍白的模样。太阳的身影也未出现，但天已经亮了。

　　真是的，一早的好心情被自己毁掉了可还行……啧！
　　〔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白天的景象，这只能怪你自己吧。〕
　　是啊，所以让我好好怪你吧。
　　〔真是过分，一开始决定要出来的是你吧！〕
　　啊……好像是我们一起决定的吧。
　　〔啧，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真让人不爽！〕
　　火气这么大，你真的是“我”吗？
　　〔你有本事别在心里骂街啊！我是被你吵的啊！〕
　　啊啊……我尽量。
　　〔那奇怪的停顿是什么啊！说好的做温柔和善优雅的腹黑少女呢？你现在根本就是表面三无内心粗暴的咸鱼老太婆！〕
　　谢谢你替我骂了你。
　　〔……〕
　　“呀嘞，真是不禁逗啊！”我终于忍不住地轻笑出来，“不过你说得对，我偏离我中二期的目标太久了，既然无事可做，那就继续这……哈哈哈，一听就让人想笑的曾经的愿望吧。”
　　“就从现在开始吧，呐？”我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并不会让人觉得僵硬。
　　〔你……〕
　　“请不要说出会让我流泪的话，亲爱的。”笑容不变，只是眼中失去了笑意，“我需要不停地回忆美好，才能展露最真实的笑容，所以请不要干扰我，明白吗？”语气轻柔得像是内向的小女孩，“请不要为我难过，我只是做回了自己……”
　　“也许我活着并不快乐，但至少我在以自己喜欢的姿态生存，我喜欢看起来温柔的自己……这样就够了。”
　　暖橙色的太阳露出了边缘，灼目的橙色替代了苍白的天空，我留下了生理性泪水，但并不打算遮挡，只是朝着与之相反的西边走去，脸上的浅笑却是如此真实，流下的泪水也夹杂了不该有的伤感。

　　——

　　“……阿莉娅不会是敌人的，对吧？”
　　黑发的男孩坐在一块坍塌却还算平整的墙面上，双手抱膝。阳光照在他的背上，刘海和其形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
　　“……阿莉娅是知道失忆了，对吧？呵，蠢货，这是当然的啦，否则她怎么会不记得我啊？她可是会记得每一个下人的脸的啊！”有水珠落下吗，似乎是的。
　　“所以……我在纠结什么呀，混蛋！”男孩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眯缝着，“斯大林照顾不好她，那我来好了。我可不能违背阿莉娅小姐的命令啊，不是吗？刚刚那个崩人设的家伙绝对不是我。”声音不再有半丝沉郁，充满了可爱的少年气。
　　阿廖沙从衣服中拿出了一个破旧的老式电话，满面笑容的拨通电话，“早上好呀～这里是超可爱的阿廖沙！”
　　“大清早你是想恶心谁，马克西姆维奇？”话筒那边是斯大林有些低沉的声音。
　　“嘛嘛，我只是想了解下情况了～这么可怕，可不让阿莉娅喜欢哟！”笑容从脸上消失了，声音却越发甜腻。
　　“你又不了解她，怎会知道她喜不喜欢这样的我呢？”像是嘲讽一般。
　　“嘛，我不是来说这事的。”语气变得严肃，“那个实验室的爆炸不是意外吧？”
　　“……”
　　“是阿莉娅做的，对吧。是为了扫除无用的垃圾做的，对吧。”
　　“你不都知道了吗？”
　　“好奇我怎么知道是阿莉娅做的吗？显而易见啊，这样两全，不，三全的做法肯定是她想出来的。倒不是说你多有爱心，只是你不会让阿莉娅受伤的，从来都不会……”
　　“……”斯大林双手紧握，面色阴沉。
　　“放心吧，你也听穆拉说了吧，她除了失忆并无大碍。不过，那个实验室很有古怪，好好查查吧，那种残忍的死法，不会是阿莉娅的主意。”
　　“知道了。”电话挂断了。
　　不会是阿莉娅……那么，是那个马基雅维利吗？
　　……找契诃夫问问吧，他应该有所了解。

　　——
　　日本横滨 凌晨
　　“啊啊啊啊啊，织田作今天来得好慢啊！真是的，我等了好久。”身着黑色风衣脸上缠着绷带的少年靠在吧台上。
　　“抱歉。”被称作织田作的棕红色头发青年在少年身旁坐下，语气平淡。“一杯威士忌，谢谢。”
　　“今天安吾没有来呢～最近工作真多呢。”少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的冰块。
　　“啊。好像确实是这样。”
　　“似乎是俄罗斯那边的什么逃犯到日本了。明明没说是在横滨，森先生是紧张过度了吧。”少年趴在桌子上，手指不时地弹下玻璃杯，不知在想着什么。
　　“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织田作完全不像是有所担心的样子。
　　“嘛，应该吧。”
　　玻璃杯外壁上液化的水蒸气渐渐落下。

作者有话说

　　我表示自己一觉醒来忘记要写啥了，所以时光机该拿出来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