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横滨咸鱼》茳艽

11、我在诺夫哥罗德流浪的第十天

　　“阿莉娅，好一点儿了吗？可怜的孩子。”萨姆巡官拍了拍我的背，从她轻柔得不同于往常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她在尽可能的照顾我的情绪。
　　真是位好警官啊，我不禁这样想到，像是母亲一样。
　　“阿莉娅，一会儿那边那位警官会来问你一些问题。”萨姆巡官看向人群，我也看过去。阿廖沙在和有着火红投放的警官说话，表情似乎有些无奈。
　　“别紧张，像刚刚那样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我会陪着你的。”她捋了捋我的头发，亲了下我的额头。
　　“恩，谢谢您。”我抿唇，有些僵硬地点点头。
　　“乖孩子。”奥楚蔑洛夫警官和阿廖沙向这边走来，萨姆巡官拍了拍我的肩，站了起来。
　　“辛苦了。”奥楚蔑洛夫对萨姆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我。
　　“丫头，你到的时候这位什么……呃，波林娜夫人就是这样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吗？”他的眼神不同于语气的怠惰，但可以感受到他的消极怠工。
　　“是的，警官先生。我……一进门就看到这副场景，实在是……”我的眼泪充盈了眼眶，我的视野模糊不清，但我不想让眼泪掉出。
　　阿廖沙坐到了我身边，环抱住我，什么都没有说。
　　奥楚蔑洛夫快速瞟了眼阿廖沙，继续问，“波林娜夫人最近可跟人有争执，或与人结仇？”
　　我摇摇头，“波林娜夫人的人缘很好，决不会与他人结仇的。”低头看着鞋尖，眼泪许是受重力作用，不可遏制地落了下来。鞋面与脚下的黄土地记下了泪水的形状。
　　“行吧，也差不多了。就问到这吧。回见！”奥楚蔑洛夫起身，抖了抖肩上的大衣，转身就走，大衣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还挥了挥手。
　　“终于可以下班去喝酒了……”隐约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真是的！又是这样！”萨姆巡官有些头疼地看着现场。
　　“有这样一位不负责任的上司辛苦你了。”阿廖沙用死鱼眼盯着奥楚蔑洛夫离开的方向，转头对萨姆巡官说。“那我和阿莉娅先回去了。”
　　“嗯，注意安全。”萨姆巡官对我笑了一下。
　　“嗯，谢谢您！”我也对她笑笑。

　　“下次见……”

　　———
　　翌日
　　“阿莉娅。”我从书中抬起头，歪头看向阿廖沙，黑色的长发也从书页上滑落。
　　“萨姆巡官派人来说抓到凶手了。”
　　“哦，那他们速度很快啊。”我的头又陷进书中。
　　“凶手是蕾尼丝。”阿廖沙今天的话有点多，但语气中没有对这位蕾尼丝小姐的丝毫感情。
　　我抬起头看向他，“怎么啦？”说着又翻过一页。
　　“没什么。哈哈哈，只是觉得伊凡好可怜啊，还没追到手呢对方就进了局子。”语气又欢快起来，但这样按常理来说才不正常吧。
　　“说起来，那个女孩的凶器好像是你的那把匕首。”语气欢快，但眼中的试探着实让人不悦——就像我刚到这里时的那个窥视。
　　“是那个女孩啊。”我仿佛刚想起有这样一个人，表情有些恍然大悟。“但是……”我收起这副蠢表情，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致死的并不是刀伤哦。”
　　阿廖沙收起虚假的笑容，看向我的书，“需要新的书吗？”
　　“不。”阿廖沙凝视着我，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明白了。“我们该离开了。当然，我自己也可以。你决定吧。人要来了。”
　　“你故意留下了破绽。”话音刚落，就听到萨姆巡官的声音。
　　“阿莉娅，犯人想见见你。不想的话也没关系。”

　　看，你的锅。阿廖沙眼神示意。
　　我还以为她会直接说出来，太让人失望了。我回到，还翻了个白眼。
　　“萨姆巡官！我可以的。”我朝门口大声说。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随机应变。”说完我就将书扔给了阿廖沙，向门口走去。

　　———
　　“在这蹲着数蚂蚁吗？”阿廖沙站在伊凡右后方。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伊凡的声音相比平时有些没精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地上成队的蚂蚁。
　　“你不去看看她吗？”阿廖沙平视前方，没有看向伊凡和地上的小家伙。
　　“你明知道的。我爱的并不是她本身，就让鲜活的她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吧。”
　　“是吗……真可怜啊，那孩子。”阿廖沙发出没有感情的叹息。
　　“阿莉娅说会完成她一个愿望，这样也算是酬劳了。”伊凡依旧没有感情的波动。
　　愿望啊……阿莉娅从不食言。就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完成的啊……

　　阿廖沙和伊凡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下，直到天幕昏黑。

作者有话说

　　萨姆巡官为什么要叫萨姆呢？
因为我爱哲瑞雷恩爱的深沉。
打“奥楚蔑洛夫”时，打出了“奥草帽路飞”，差点笑出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