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在诺夫哥罗德流浪的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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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当晚
月亮是如此的巨大和明亮，皎洁的月光将大地上的一切清晰地照亮，这不同于文学作品中的嚣张的光亮竟让人觉得如此刺眼。
小窗上的一抹黑影随风摇曳，那是昏沉的烛光映照出的波林娜夫人的身影。但窗边墙上还有一块黑影一动不动。
咚咚咚——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夫人！夫人！阿莉娅出事了，求您救救她！”少女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敲门声依旧不止。
波林娜夫人看了一眼门，快速将手里的东西收起放进了书架内侧，转身打开了门。“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惊讶地看着眼前近乎跌坐在门口的女孩。
“夫人，求求您啦！我只知道您这儿。”女孩快速的站起来，拉住波林娜夫人的手，眼泪如决堤的大坝滚落下来。
“好，好。孩子，阿莉娅现在在哪儿？这是怎么回事？”波林娜扶住蕾尼丝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安慰她。
“这，这边。”蕾尼丝在前面带路，泪水与额前的汗水一同落下。
“一切都是我的错。”蕾尼丝带着哭腔，带着波林娜夫人从屋子一侧的长凳绕过房屋后向东小跑。“自我父亲死后，我就一直受到海燕的谢尔盖耶维奇先生的照顾，阿莉娅也对我很好。我没想到父亲他以前的对头会来抓我，阿莉娅为了保护我才会受伤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袖子里的匕首隐隐闪光，可后方的波林娜夫人看不见。
———
演技那么好，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从东边的一个还算完整的屋子出来，看向蕾尼丝离开的方向。又悠哉悠哉地进入波林娜夫人的住宅。
“书架吗，真是老套。”我平淡的声音不适合吐槽还真是抱歉。我眉峰一挑，“居然还被我猜中了，可真是意外之喜。呵。”将试管和一枚戒指放入外套内侧的口袋。
我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小管无色透明的液体，将书桌旁的椅子拉到屋子中央，整个人缩在了椅子上，一只手拿着试管对着月光认真地看着。
“谢谢佩辛斯萨姆巡官的出现，让我有了新的创意。”我露出轻柔的笑容，爱慕一般地看着手中的四乙基铅，放在唇边轻吻。“就等我们和蔼又伪善的主角登场了。”
我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在心里数着时间。直到听到了远处的求救声和敲门声。
真可怜，他们都在睡梦中醉生梦死，而你却失去了自己的异能，只能无尽地奔跑。
“哟吼，该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演员出场为戏剧添乱的时候了～”从椅子上跳下，还做了一个颇为标准的屈膝。
———
可恶，可恶，可恶。
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没有人救我！我平时对你们那么好，这些个下贱胚子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和那个该死的女孩一样！
“呼，呼唔，呼———”就要到了，在快点啊！就要到台阶了。
左侧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波林娜转头去看———是阿莉娅。
阿莉娅满脸震惊，“夫人，您，您怎么是这副模样？天哪！”阿莉娅声音颤抖地跑过来。
波林娜这才注意到自己是有多么不堪入目，“快，带我离开这里。有人要杀我！”尖利的声音与散乱的头发让人觉得她是一个老巫婆，身上还有血在缓缓流出。
“好，好。”阿莉娅搀着波林娜夫人，但波林娜的速度远远快于阿莉娅，阿莉娅在波林娜夫人的右后方紧跟着，观察着她的伤口。
后面的脚步声逐渐清晰可闻，“快，快！”波林娜夫人像是疯魔了一般，拽住了阿莉娅向前跑。“我不能死在这！救了我，马基雅维利大人会奖赏你的！”
阿莉娅甩开了波林娜夫人的手，停下了脚步。“你这样就很没趣了，”像是要哭了一般，“怎么可以现在就坦白身份呢？这明明是后面审讯的内容！可恶可恶可恶！”越说越气，眼角泛红，泪水胀满眼眶，委屈之色尽显。波林娜不解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阿莉娅一把把波林娜夫人推下台阶，“我原本还给你排了很多戏份呢……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泪水散去，眼中的冷漠在月光下更加冰冷。
蕾尼丝拿着带血的匕首，不敢靠近。
阿莉娅侧身看了看蕾尼丝，蕾尼丝的手臂上有一道划痕，只是皮外伤。
“乖孩子，你受伤了。过来，到我这里。”阿莉娅本就清澈悦耳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夜晚更显其让人安心舒适的能力。蕾尼丝缓缓走近。
看到蕾尼丝靠近时，阿莉娅就看向了台阶下正在爬动的波林娜夫人。
阿莉娅缓缓下台阶，可以发出声响，刺激着波林娜夫人的神经。“生命力可真旺盛啊。”语气温和又平淡，“不过，也好。不会浪费了我为你精心准备的道具。”
阿莉娅走到波林娜夫人面前蹲下，迫使她抬起头，近乎怜爱地看着她 ，“放心，我会让你变得很漂亮。”
“过来，蕾尼丝。上课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我在诺夫哥罗德流浪的第十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