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若为不败》游来无方

79、七十八、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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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阳向兰姐作别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画姐到底在哪，卫兰苦笑两声，说自己这回必须得说实话了，“你十五岁时候第一次离开洛阳，甚至连田公子都不知道你究竟要去哪里，于是卫画就回京向卫家禀报，在那之后她又去了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究其原因，卫兰、卫画本是卫氏家将，虽然多年共事情谊深厚，但如果卫画因为任务而回去了卫家，隐匿市井的卫兰是不会冒险去和她联络的。
　　长阳叫她写信给卫家问问，反正自己已经不再是卫家的女儿，这些牵扯了近二十年的旧事也该放一放了。
　　可惜兰姐只是笑了一笑，什么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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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长阳与东方不败东行出城，后者没有再用马车，而是带着她骑上踏星一路疾驰。
　　此时已经十月过了大半，离嵩山比武之期只有三天，若说急着赶路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两个人这样一身锦绣招摇过市，大约江湖上转眼又要人心惶惶地讨论“东方不败复出”的消息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东方不败多年深居简出，江湖上年轻一代、甚至是稍老些的一代都未必认得出他现在的模样，最后直到两人到达目的地，太室山上仍然没有“前”魔教教主的任何风声
　　有的只是汇聚于此的五岳剑派，以及他们各人脸上迥异的神态和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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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来嵩山的不只五岳剑派，各路游侠散人也扯了老长的队伍。长阳拉着东方不败混到那些江湖散人中，等到嵩山引路弟子过来盘问，便笑嘻嘻地塞了他两块银子，说是想看热闹，要他行个方便。
　　那嵩山弟子态度极其傲慢，收了银子也不见有什么好脸色，东方不败倒是根本没在意这些小人物，只在对方斜睨长阳的时候略微扫了他两眼，嗤笑道：
　　“嵩山掌门是五岳盟主，以往嵩山众人便以此自傲，但却也未必骄横到今日的地步。难不成，这是左冷禅又要升官了吗？”
　　那嵩山弟子本来已经转过身去了，听到这话竟也不接，反而是把胸脯挺得更高了些，冷哼一声就走了。
　　“难不成还是真的？”长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嵩山弟子一路走远，“左冷禅已经是五岳盟主，他升官还能再往哪升？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哼，但无论左冷禅如何打算，现在他都要先把五岳剑派捏在手里——在福建时候你已经见过他们怎么对付恒山派，不是吗？”
　　这事长阳当然记得，但她还知道，习得了真正的、天下第一的辟邪剑法的不是左冷禅，而是岳不群。
　　左冷禅怎么说也是习武大半辈子的高手了，那秘籍是真是假，学会之后威力如何，他总不能毫无觉察，难不成他就指望靠这本假剑谱一统江湖吗？
　　结果当长阳这么问过之后，东方不败却抱着胳膊翘了翘嘴角，道：“那又怎样，你现在就是告诉他那剑谱是假的，他也不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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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东方不败在那之后还有一句——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左冷禅这么自信，倒不都是那一本剑谱的缘故。”
　　这话明显别有意味，长阳忍不住想了又想，不过她脑子一转步伐就慢，山路几转下来反倒找不到东方不败的身影了。
　　她知道这大概又是他故意甩开自己，不过还是没忍住抱怨了句“嵩山派叫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长阳这会儿已经走到了一处山顶，身前的人也都停下了脚步四处打量，她便弹了弹脚踝往前张望，结果这一冒头，却被身后人看了个清楚——
　　其实在那声粗哑的“小丫头”响起的时候，她是非常想装聋作哑蒙混过去的，不过“桃谷六仙”居然也会来参加嵩山会武，这件事引起的好奇心到底还是压过了她的不情愿。
　　上次见这桃谷六仙还是在华山，这次换成了嵩山，这几个老家伙也还是那样嘻嘻哈哈的模样，高声叫她的是桃叶仙，这老头一见长阳回头就咧嘴笑了，倒让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她还记得自己和桃谷六仙在华山玩闹的时候，那次她曾经异想天开地想着有朝一日要和东方不败玩过这五岳名山，如今竟也算是完成了一小半。
　　“不过你们几位散仙怎么也跑来这嵩山凑热闹？我以为你们最不喜欢这些名门大派呢。”
　　长阳没用多大音量，因为桃叶仙已经游鱼分水一般挤到她身边，这老头一见她便喜出望外，乐呵呵地道：”你这不是都说了吗，凑热闹的，还不是令狐冲那小子和我们说——“
　　“令狐冲？”
　　“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就是凑热闹！“
　　桃根仙钻过来拐了自己兄弟一肘子，另一边的桃实仙也连声帮腔道：
　　“没错，和令狐冲没有关系，我们就是自己来的。”
　　但桃叶仙最开始的那句早已是不打自招，其余几人纷纷对桃叶仙怒目而视，长阳对此忍俊不禁，嘴角一掀就要笑，结果这笑声却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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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阳姑娘不是外人，你们倒也不必这么紧张。”
　　说话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的长阳身后，这声音甜美清脆，虽然不难辨认，但却足够令人惊诧。
　　或者也没那么惊诧，桃叶仙都说令狐冲来了，那么对于这份意外名单上的其他人，长阳也算是心中有数。
　　“看来今天这会武还真是武林各派济济一堂啊。”
　　——不光是正派名门，就连日月教也是圣姑教主都来了，虽说嵩山派召集大会别有用心，但到底还是这些邪道人士一个赛一个的胆大。
　　长阳这话说的又糙又直，任盈盈却没在意，她在面纱下面弯着眼睛笑了笑，上前道：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长阳姑娘。”
　　因为任盈盈对桃谷六仙那略带命令的语气已经算是交代了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现在反倒是长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含混不明，她这一句话反把疑问抛给了长阳，不过后者却不是曾经那个会陪她耍嘴皮子斗心眼的“长阳哥哥”了，更不会捧着“圣姑”什么茬都接。
　　正好如今的任盈盈长得比长阳还高，后者便两臂一抱，小孩子似的回了一句“惊喜吧”，尽情地摆出一副没心没肺更不讲道理的模样。
　　桃谷六仙和令狐冲又怎样，任盈盈此行绝对不只是为这两伙人，这波是你欺我瞒正扯平，长阳倒也不打算给对方什么多余的面子。
　　虽然长阳至今仍然对东方不败的打算一知半解，不过既然他说了叫她“尽情玩”，她也就姑且先玩上一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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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地势高耸，太室山更是挟其主峰坐立东极，雄峻壮观。众人一路登山而上，回首便只见群山参差错列，扭结绵延，倒当真是显得自己脚下这点地方高不可攀、凌绝人间。
　　长阳走在最后，众人熙熙攘攘拥在了前面的高台前，她却站在路边往下望了两眼，可惜双耳间尚未听见风声，便先听到前方高台上一声洪钟般的怒喝。
　　“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长阳闻声连忙上前望了望，说话人年岁不小，身穿道袍，如此再加上那句“我这掌门人”，大概就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了。
　　那天门道人手里握着一把黑黝黝的铁铸短剑，怒目瞪视旁边的白胡子老道，长阳从未见过那样形制的短剑，便忍不住凑上前想看。
　　眼前这高台据说叫“封禅台”，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皇帝留下的，现在几大门派的门人各自据守一角，剩下的江湖散人只能挤做一团，长阳要往前只能闷头硬钻，结果她这一低头，便听到上面又一个声音冷笑道：“这可是掌门信物，你倒舍得。”
　　这声音苍老沙哑更甚于天门道人，大概就是那个白胡子老道了，都说修道人虚怀若谷，这人的语气却刻薄阴冷，倒与那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类似。
　　长阳心觉不妙，她支棱着耳朵又一个跻身，正听到天门道人答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舍得”，然后那白胡子便立即接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便给我!”
　　这一声高亢刺耳，应该是说话人语到半路就提起了气，长阳知道这就是开打了，一时着急，便也不再低头找路了，而是按着旁边人的肩膀往起一窜，结果正见到封禅台上那白胡子老道陡起后撤，而另一人拔剑在手，怀里却没了那柄黑黝黝的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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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可谓是众人大哗——不过只是一部分的“众人”，至于那另外闷声不语的一部分，却不知打得怎样心思。
　　按理说那抢信物的挑拨在前，就算天门道人一时气话说了“舍得”，也不是传位的意思，但天门道人仗剑去追的时候，却又有两个老道拦住了他，一声“不得以下犯上”倒把这事落成了真的。
　　这下就连长阳也忍不住出声讥笑了，那白胡子抢天门道人不算以下犯上，反过来却讲起了规矩，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于是她也不讲什么观棋不语，而是撑在那路人肩膀上朝着台上遥遥一指，准备痛快地讥讽两句。
　　但却刚叫了一声“可笑”便被人拉下了地去。
　　长阳其实武功远胜这一帮散侠，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放松了警惕，拉她那人力气不大，但却比她高不少，长阳落地便回手要打，对方见状居然也不躲。
　　长阳想不到对方这么愣，正准备一拳就送他个满口牙散架，旁边的女子却忽然低声惊叫了一声“长阳”，刹那间便叫她住了手。
　　那女子声音娇软温柔，倒也没有多么特别，只是长阳最善记人嗓音，光听这两个字便想起了这人的身份，就立即抬起头来惊讶道：
　　“周蓝你这……和黄清也一起，怎么不去衡山派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