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若为不败》游来无方

65、六十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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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分为太室、少室二山，因禹王之二妻而得名，而少室山虽称小，却是嵩山第一峰连天峰的所在，更因少林寺在此而格外出名。
　　这么说来，以嵩山为名、更在太室山上的嵩山派，倒真的有点格外的憋屈了。
　　太室在东而少室在西，东方不败与长阳从南而来，先入登封，要上太室山只需出城北上，但这人却不知怎么回事，非要先在登封休息两天不可。
　　而在登封歇脚的这两天，各种情报信件纷至沓来，长阳料定必然是江湖上起了大变化，但每每问起东方不败，他都只说“无事”。
　　长阳想了想，觉得这动荡无非是两个源头：意欲一统正道的左冷禅，与正待重夺教主宝座的任我行。而要是这么两个人各自起事，江湖上兵荒马乱一番倒也确实不可避。
　　但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回掀起风浪的不是这一正一邪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她不久前刚刚念叨过的【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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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算个什么家伙？
　　长阳一直只当他是华山上的一个弟子而已，此人当然心智机敏，义气正直，梅庄时候露的那一手剑法更是精妙绝伦，算是个难得的人才。但她印象中的令狐冲，总还是当初在回雁楼上、连田伯光都打不过的那个年轻人。
　　东方不败对此的评价是，“三年前你还要在鲁连荣的手下吃亏，怎么不许令狐冲也有个少年穷乏？”
　　长阳没反驳他，要说令狐冲年少气盛，虽有些智谋敏捷的灵气，但若是他要带着上千人锣鼓浩荡地去做些什么，总免不了被人利用的嫌疑。
　　——是的，曾经的华山弃徒令狐冲，如今居然带着左道豪侠数千人，一路奔袭往少室山而来。
　　这个东方不败也瞒不住她，一开始风声还不大，现在令狐冲眼看着要到了，登封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言他是来少林寺救任盈盈，这点流言长阳只要一伸耳朵就能听见。
　　“你觉得他到少林寺会做什么？”
　　令狐冲带的人落脚到城里这天，东方不败坐在窗边听了听下面那些粗汉们的呼喝，然后这样问了长阳一句。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长阳想了想便道：“令狐冲心性正直，必然不愿这些人与少林寺直接大打出手，说不定还会递个拜帖，先谈一谈。只是如今他这队伍声势浩大，更无一个正道人士，怕是少林寺不会以礼相待。”
　　东方不败闻言便托着腮看她，抿唇一笑道：“那少林寺会怎么待他？”
　　长阳耸了耸肩，道：“以寡敌众，当然要设计，只是不知道这些和尚会玩什么计策……”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令狐冲喊打喊杀了一路，虽然自己得知消息是这两天的事情，但少林寺早该有所耳闻。
　　而若是他们要喊帮手来“围剿□□”，就算五岳剑派乱成一锅，总还有别的势力会前来支援。
　　甚至于左冷禅这样心怀鬼胎的家伙，搞不好也会先把别的诡计暂放，把握住这一机会好好地“团结”一下众门派，更显露一回他五岳盟主的威风。
　　每次长阳开始琢磨的时候东方不败都会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只是这回他没有再追问，而是把她的□□往桌上一掷，道：“我倒与你不怎么玩赌，不如这次就赌一回，太室山胜观峰上，左冷禅究竟是按兵不动，还是倾巢而出。”
　　“你可以先选，不过若是输了，就喝上三碗糖水，然后老实去洛阳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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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阳的回答是，“我不赌。”
　　这当真是十二分的赖皮与娇纵，她与东方不败瞪了半天的眼睛，在他起身来抓的时候拔地跃起，提气就要往外跑。
　　长阳从来跑不过东方不败，这不过是摆个架势，想要看他到底许不许她撒娇。
　　不过后者虽然上来一把抱起了她，却没有再提这话，而是双唇一开一合，忽然抿住了她的耳朵。
　　长阳不怕疼却怕痒，这一下就忍不住咯咯直笑，她说“你咬掉我耳朵我也不赌”，东方不败就趁势将她往窗边抵住，然后惩罚地沿着耳朵下面的颌骨一路咬下去。
　　当然了，这个“惩罚”只是长阳以为的，等到东方不败把呼吸喷洒到她颈窝里的时候，她才觉察出他的意图。
　　只是……为什么？
　　或许是感觉到她的迟钝，东方不败抬起头来，盯住她泛红的面颊，良久之后才冷冷地问道：“你在洛阳见过我的狂态，若是不能从左冷禅那里得到辟邪剑谱，你觉得自己还能再面对我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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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阳想不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东方不败的狂态只有那一次，她后来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彻底忘了这件事，好能再次回复对这个人那种无条件的信赖和依靠。
　　长阳以为那会是东方不败想要的。
　　但现在东方不败却要她保持距离，甚至是保持警惕，这也许是他的忍耐已经临近极点，但却忽然令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她以为自己猜中了他，可实际上又是一次无用功。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说她不能？她敢于面对一次，那就可以有第二次。
　　她甚至恨恨地觉得，畏缩不前的只是他而已。
　　于是长阳转身对上东方不败的眼睛，用与他类似的冷静语调反问道：
　　“为什么，你怕自己会无意中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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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似乎就是答案。
　　长阳看到东方不败的眼睛里渐渐溢满血色，然后又以欲望与怒意掩盖了其他的一切。
　　他抓紧了她的双臂，一字一顿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不会怕。”
　　东方不败目露狰狞的样子有一种震慑人心的魔力，但长阳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不耐。
　　说实话，长阳曾经痛恨他总拿自己的无知与天真作借口，但是现在，她却发现了另一种反抗的方式。
　　也许她永远也追不上他的年岁与他的老练，但那又能如何？
　　她讥讽地笑了一声，说“我确实不知”，随即高高地扬起下巴，将自己的双唇猛地印了上去。
　　【无知者无畏。】
　　长阳早该抬出这个无赖又无耻的借口，只是她始终摆脱不了对东方不败的敬畏，更摆脱不了自己的倔强，所以才会从不后退，更无法前进。
　　但是，如果东方不败必须自。宫才能成为天下第一，那么她凭什么只靠顽固就能赢得这个人的真心？
　　其实这个类比有点古怪，但却真的是长阳在那一瞬间里唯一的想法。
　　她发狠地咬着他的下唇，像宣战似的说道：“我当然不知，那就做给我看。”
　　而回应她的，是对方沸腾一般的呼吸与体温。

　　叮叮～
　　本章还有6～8节，虽然还是剧情为主，不过大家都知道为啥，也知道在哪嘻嘻。
　　老地方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