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心灵魔术师》普东银

5、永生者的终焉（4）

　　“我们是……恋人？”人类男孩的大脑一时难以消化这样爆炸性的信息，他活过的年头前后加起来不过十六年，失忆前后的感情生活都一片空白。

　　“你忘了一切，是我们的敌人做的好事，”瞧瞧，他发现了多么有趣的游戏，“但你一定能再次爱上我，不是吗？”

　　盖尔神情迷茫，“但是怀亚特……如果这是真的，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这些……”

　　怀亚特看见了男孩的迟疑，他那表情就如同一只迷途的小羊羔般取悦了他，于是他捧起他可爱的脸蛋，给他信心:“不要怀疑，不要害怕。那时我需要确认你的脑损伤程度，告诉你太多，恐怕会让你的小脑袋混乱。”

　　“那么……”天真的男孩被男人的深情所俘虏，忐忑、愧疚、羞涩混杂在一起，他咬了咬下唇，说:“怀亚特，我很抱歉忘了你，想必我们一定共度了许多美好的时光……该死的，我什么都不记得……”

　　这位贵为国王的爱人一定独自承受了太多伤痛，而他却一无所知地享受着对方赠予的一切。天哪，他就像一个十足的负心汉。

　　可爱的鸟儿，善良的宝贝。始祖在心底由衷地赞美他的小傻瓜。他温言软语地承诺会让他失忆的挚爱再一次爱上他 ，他编造起美好的过往，说他们曾经在月亮面前私定终身，说他们对该隐起誓相爱直到群星黯淡、世界走向毁灭……怀亚特甚至有点惊讶于自己编造谎言如此得心应手。

　　怀亚特是先代始祖中的“清教徒”，厌恶纵情声色的生活，虽然他往往愿意表现得傲慢而无所事事，但他无疑是该隐最富天资与好奇心的子孙。

　　爱情有点像该隐的六面骰，或者抽签游戏，但多了太多可控性。

　　这是他的后代们发明的词汇，他们善于用朦胧的意象来阐释它，最终迷失在意象里。

　　爱情是什么呢，是被初拥时那样的永远被改变的悸动吗，还是一个美神从蓝色海洋里升起的瞬间？

　　当他真正得到这只小鸟的爱情，或许他旺盛的求知欲会得以满足。

　　当活得足够久，新鲜感是多么可贵。

　　始祖漫长的生命给了他取之不尽的耐心，他将国事全权甩给御前会议，整个国家就像没有他时那样运转，而他的时间都耗费在盖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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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怀亚特给得越来越多，也似乎得到越来越多回馈时，魔术师扮演一只傻乎乎的小鸟的兴趣却很快耗尽了。

　　于是始祖发现男孩开始问问题。

　　他看着镜子。

　　“为什么我的眼睛是蓝色，而你们的都是红色？”

　　他看着洁白的高墙，觉得那好像监狱的外墙。

　　“为什么我不能去外面？”

　　“为什么书房里没有历史书？”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需要血呢？我是什么……我是个异类吗？所以那些坏人才要杀死我，因为我和大家都不一样？”

　　这些问题怀亚特都能一一回答。

　　亲爱的，你得了一种病，这让你与众不同，也让我注意到了你，书房的历史书很快就会送来，当然是学士们为你私人订制的历史，外面的确有危险，有一群无法无天的恶棍正在到处搜捕你，但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直到有一天，他问:“人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