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蛇丸]似曾相识燕归来(蛇豆)》陆湘

27、二十六

　　离中忍考试仅有三天了。
　　在此之前，红豆和大蛇丸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修炼，红豆将每一个要求过的修炼都完成的很圆满，从没有偷工减料。
　　红豆本来学的就已经比同龄人多了，所以现在也都算是超前学。大蛇丸总不紧不慢的跟她一起修炼，不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他也并不是很在意中忍考试的输赢，红豆本身给予了自己很大希望，如果对她抱有太大希望，那就是压力了。
　　而且正好今天是周末，所以在这还只剩下三天的日子，大蛇丸决定不再早出晚归的修炼了，能教的都尽数给予她了。
　　红豆也很辛苦了，每天回家的时候查克拉消耗的干干净净，沾枕头就睡着了，有几次她还没走回家就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不得不把她背回去。
　　话说，大蛇丸自从有了红豆这个徒弟，常常毫不背负任何东西的他，背上开始有了重量。
　　他最近也很少去实验室了，几乎没去了。心里难得安静下来，与红豆干净的视线触碰时，不舒服的感觉也少多了。
　　第二天，红豆醒过来时，太阳已经铺满了屋子了。
　　但是，随着天气逐渐变冷，太阳升起的时刻会越来越晚，她又总是很早出去，几乎是披星戴月的，今天怎么会一起床看到太阳？
　　红豆朦胧的抓到了床头的小型闹钟，那是她从她旧家带来的，闹钟上赫然显示，已经是下午一点，她瞬间清醒过来，尖叫着撩开被子跳下床。
　　今天怎么会这么晚起？难道自己受伤了昏迷了？有没有错过中忍考试？怎么会这么晚？是不是大蛇丸老师叫不起我索性放弃我了？她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红豆抓起床上的外套就冲出了卧室，接着打算冲出家门。
　　“往哪跑。”刚打开家门，一个有震慑力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看，大蛇丸还坐在客厅里，并非善意的笑盈盈的看着她。
　　“啊……今天不修炼吗？”红豆关上大门，发出“砰”一声响，连连退回几步。
　　“不修炼。快点吃吧，要去一个地方。”大蛇丸说道。
　　红豆半天才看到茶几上的，她百吃不腻的红豆汤。这样的大冷天，还冒着热气。
　　她听话的走到茶几前，坐在大蛇丸的对面，开始吃起来。
　　最近大蛇丸总是看到红豆就想笑。情不自禁的那种。
　　他和红豆出门，是大约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红豆照例拎着一个水瓶，身体失去水分太多就要补水，尽管这只是修炼时的习惯，但她还是带着了。
　　虽然是下午，而且太阳高照，但还是比过去冷多了。
　　刚出门就一阵冷风吹过，红豆打了一寒战，这瘆人的凉意提示所有人，冬天就快要来了。
　　毕竟秋天只是个过渡的季节，也不长。
　　红豆思考着四季的变化，兴奋的想着，到了明年春天，她就和大蛇丸老师一起度过了第一个四季。
　　“老师喜欢什么季节？”
　　“……”他听到了却没有回答。
　　红豆也没追究，她是看着那一树的枯叶若有所思的问出的，也只是随口一问。
　　大蛇丸问过自己，当初为什么收了红豆这个徒弟。
　　以至于现在产生那么多扰乱他心绪的问题。
　　然而又是为什么，生存于木叶的土地三十多载，经历了近四十个春秋，却偏偏在最后的关头让红豆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大蛇丸心里清楚的是，如果再这样维持现状下去，木叶容不了他多久，他在木叶也施展不开他的计划和打算。
　　大蛇丸带红豆来到木叶学校。
　　这里是红豆充满了回忆的地方，门口有个秋千来着，她很喜欢。
　　这里也充满了他的回忆，关于伙伴，关于自来也和纲手。大蛇丸已经在逐渐抛下这个概念，却好像始终断不了根。
　　今天周末，木叶学校没有人，大蛇丸早就和负责人说好要借用这里，打算今天给红豆讲一个忍者该有的逻辑和理论知识。
　　当然了，他也可以顺便过一把做讲台上的老师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这样滑稽，但还蛮有趣的。
　　木叶学校教室不多，面积也不大，大蛇丸随便挑了一个带着红豆进去。
　　红豆自己上学的时候还没有这样观察过学校呢。打开门，一种储存了许久的冰冷空气袭面而来，教室里灯没开，一点生气都没有。
　　红豆把水瓶放在桌上，找了个第二排的位置坐下，痴痴地看着讲台上的大蛇丸，他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做一个老师都格外帅气呢。
　　他也不愧是大蛇丸，无愧于三忍之一的称号，他所讲的所有内容，没有借助于任何准备的资料，都像是通过了自己咀嚼而得出的知识。
　　先是从忍者守则开始，大蛇丸自信淡笑的脸庞仿佛写着“我能倒背如流”，红豆也认真的听着他说，看着他的眼睛。
　　这些讲完后，又开始讲忍者所该具有的作战心理，敌方可能会有的战略模板。
　　这远比红豆所想的要复杂多了，忍者所需要的缜密思维，是她应该加强训练的。
　　一种一种的讲完，大蛇丸又开始讲忍者所该有的心理素质，心理准备。紧急状况的应急。
　　红豆心想，这可能就是最后压箱底的内容和总结了，越发认真的听起来。
　　“红豆，要记住。查克拉分为五个属性：火、水、风、雷、土。并且这五个属性两两相克：火克风、风克雷、雷克土、土克水、水克火。”
　　“有时候如果忍术不如敌方高超，就要考虑智取。这些属性的运用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方法之一。”
　　红豆点点头。
　　大蛇丸大约已经讲了半个小时了，她感觉今天一天他说的话比一个月还多。
　　看他一口水没喝，红豆却在他面前淡定的喝了好几口水。
　　直到大蛇丸讲完最后一点，红豆又喝了一大口水，撑的腮帮子鼓鼓的，天真的望着他，婴儿肥的脸更可爱了。
　　大蛇丸早就识破了红豆想馋馋他的小心思，不如也反过来戏弄戏弄她。
　　他不怀好意的轻轻笑着从讲台上走下来，沙哑而魅惑人心的声线在教室里回荡。
　　“讲了这么久我也很渴呢…”他笑的更加狡黠了。
　　红豆还没反应过来，刚准备咽下水，问一句是不是讲完了，大蛇丸的脸却猝不及防的近了好几个度。虽然红豆不太懂，却霎时感觉像是作势要吻她，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心已经开始砰砰跳了。
　　她被水撑的鼓鼓的脸颊，慢慢收缩起来，心跳快的都要跳出嗓子眼，慌张的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指尖都渐渐冰凉起来。好像不能看见身边环境变化，红豆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紧张的闭上了眼。
　　红豆不敢相信是她预感的那样，但那样的动作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三两秒的时间忽然如此漫长，她同样不敢睁眼。
　　她没看到的是，大蛇丸克制的瞬间，如同被叫醒一般，忽然停止了靠近，就连想要掩饰而伸出的抚摸她头的手也迟疑着。
　　尽管如此，因为距离太靠近，久违的香气在红豆一呼一吸的气息间弥漫缠绕，掌控似的望着她。红豆忍不住睁眼，却发现的确无事发生。
　　气氛忽然沉默起来。
　　“……”许久后，红豆忍不住道：“老师该不会是想亲我吧。”
　　她问话时，并不敢直视大蛇丸。
　　大蛇丸对红豆的直言不讳感到诧异，他明白自己此前对红豆有过暧昧不明的态度，但红豆的反应往往可爱害羞。却不想她忽然如此直接。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的勇气。
　　然而尽管如此，大蛇丸无法回答出这个问题。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摆出和平时无异、温和而又戏谑的态度回答道：“谁会对小鬼感兴趣。”
　　此话一出，大蛇丸有在观察红豆的反应。只看到她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哀叹。想去细究，但这样的神色转瞬即逝。又一瞬，大蛇丸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过后，红豆垂头的失落明显了一些，大蛇丸却也早已不敢肯定什么了。意识到刚刚说的话太偏颇、有失考虑了，好像在说红豆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孩子，他试探的想补充些什么，却感觉说什么都多余。
　　就因为没能严格把控的行为和语言，霎时间感到把红豆推的很远，也不再了解她究竟想要的是自己的认可，还是……其他别的东西。
　　踌躇片刻，感到拉开了距离，大蛇丸才安心伸手抚摸了红豆的头。
　　此刻他才明白，比红豆更感到不安的人，似乎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