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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泰晤士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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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凯瑟琳她们当真一起去了泰晤士河游玩。
加迪纳先生早早地去了店里,交待好两个职员后就回到家中,要陪她们一起去坐游船。
泰晤士河发源于英格兰西南部,全长三百多千米,途经十来座城市,包括伊顿,温莎,牛津,伦敦等地,自西向东注入北海。
上游静美,下游繁忙,河流沿岸有许多风景名胜,例如刚建成没多久的伦敦塔桥。
长长的石板桥把伦敦南北连接起来,是泰晤士河下游的第一大桥,建成之日吸引了各地人来参观。
还有自1829年开始的一项传统,牛津剑桥两所大学在泰晤士河上一年一次的划船比赛。
每年春天进行,比赛当天据说河道两岸都站满了人,相当热闹,这项盛事除开战时从未中断过。
伦敦位于河道下游,船只往来非常繁忙,凯瑟琳她们本想试试坐汽船沿河观光,但等她们到达码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伦敦多雨,虽已进入六月,还是时不时的下雨,一时晴一时雨,捉摸不透,因此长柄雨伞几乎要成了伦敦人的标志。
而这汽船又小又窄,虽说速度很快,但凯瑟琳她们是要观光而不是渡河,不符合理想,而且连个挡棚都没有,万一下雨,在河中央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凯瑟琳她们最后选择坐游轮,买票上船,没有进船舱,大家一致决定在甲板上看沿岸的风景,此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小型游轮走得很是平稳,如履平地。
大家坐在栏杆旁的椅子上,一个侍者过来问询是否有什么需要,加迪纳先生请他上些茶点来,游轮内设有餐厅,式样还不少,多与水产相关。
年轻的侍者仔细记下后,向众人推荐品尝生蚝,“亲爱的先生,夫人,还有小姐,生蚝是我们船上的一大特色,都是早上刚从绍森德附近海湾里捞上来的新鲜货,您们要尝一尝吗?”
问过众人的意见后,加迪纳给每个人都点了一只,“让我们来尝一尝吧,这可是内陆没有的东西。”“哦,小凯蒂,可别伸出栏杆,小心浪花打湿你今天漂亮的裙子。”
加迪纳太太也不赞同地走过去,守着小侄女,这船的栏杆也不装高一点密一点,虽然凯蒂是个乖巧的孩子,但一不小心掉水里怎么办。
正兴奋的凯瑟琳无奈地收回手,看着舅舅舅妈,这水面很是平静,哪有什么浪花可以打湿衣裳,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回到桌子旁坐下。
甲板上视野开阔,坐着也能把沿岸的经典建筑自然风光看得清清楚楚,刚刚是她太兴奋了。
连简也说好久没见到凯瑟琳这么激动过了。
凯瑟琳听到这不由得摸摸左手,心想真是太失礼了,怎么真像个十岁小孩一样。
加迪纳太太揽过不好意思的小孩,“看来我们凯蒂很喜欢坐船啊,凯蒂还这么小,这是第一次坐吧?”
“是的,舅妈,第一次坐船,它真漂亮,还很大。”
凯瑟琳父亲的船队都是木制帆船,虽说已是当时最好最坚固的船只了,但是在她看来远没有这个游轮好,虽然不知道它出海的话性能如何,但是它的船体是用钢板构成的,栏杆都是金属的。
加迪纳先生听到这样的童言稚语不由会心一笑,“亲爱的小凯蒂,这可不是什么大船,港口那些要出海的船才叫大呢,甚至你看那些货轮就比这个大,它们经过,伦敦塔桥都要断开给它们让路。”
加迪纳指着不远的货轮给小侄女看,“不过没它漂亮是真的,我们坐的这只可是游轮。”
正说着,侍者推着餐车过来,除开红茶,小圆饼,苹果派,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只只开了壳肥厚多汁的烤生蚝了。
这是生长在咸淡水交界处的生蚝,品质极好,除开简和加迪纳太太有点吃不惯外,其他人都表示口感不错。
加迪纳先生给了丰厚的小费,侍者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并告诉他们这艘船会一直向西行驶到克里克劳德前面,今天不会返回伦敦,离下个码头不远了,如果要下船可以做好准备。
时间不早了,他们商量了一下,在下个码头下了船,并换乘另一艘向东行驶的游轮回他们上船的地方。
晚上的泰晤士河又是一种别样的风情,两岸灯火通明,在甲板上吹着暖风看着夜景,很是惬意。
凯瑟琳她们在船上的餐厅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餐厅里响起了悠扬的小提琴声,和着星星低垂的夜色,别样温柔。许多人起身滑进了舞池,加迪纳先生嘱咐简照看两个妹妹也邀请加迪纳太太过去跳舞了。
期间不乏来邀请简的绅士,要知道简的美貌可是公认的,完全继承班纳特夫人外貌优点的简在社交季受尽追捧,何况她性格温柔可人,和善体贴。
不过这些先生都铩羽而归了,这是陌生的地方,妹妹们又还小,她怎么可能放心去跳舞。凯瑟琳和玛丽劝她也不管用。
倒是后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居然来邀请凯瑟琳,让姐姐们感到很是可乐,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一个才十岁,根本就是俩小孩。
刚好,跳了一只舞回来的加迪纳夫妇也看见了这个场面,好笑的说:“哦?这位绅士已经到了参加社交的年龄吗?”
俊秀的少年一本正经:“先生,不过是普通的跳支舞罢了,不必讲究那么多。”只是通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紧张,他又转向凯瑟琳:“可爱的小姐,真的不和我跳支舞吗?”
凯瑟琳看着少年向自己邀舞,开始的时候有点惊讶,不过当即就拒绝了,她还不太适应和外人一起跳舞,距离太近。
这时又听到他这样问,还是再次拒绝,诚恳道:“抱歉,先生,我今晚没有兴致跳舞。”
说完就看到加迪纳舅舅他们一个个的忍俊不禁,凯瑟琳疑惑的看着他们,我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被再次拒绝的少年沮丧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问凯瑟琳的名字。
少年走到桌子旁坐下,一个高大的青年正坐在那里,看到弟弟很快地回来,就猜到结果,想笑又怕伤到小小少年的自尊心。
“怎么,利特尔,你没有得到那位小淑女的青睐吗?”
少年冷淡地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表兄:“要我告诉姑妈你回伦敦了吗,她肯定高兴地准备几十场舞会来迎接你。”二十好几的人还单身哪有资格说他。
青年表示投降,他的母亲太可怕了,她恨不得让他马上结婚然后生个继承人出来,他也才25啊。
两兄弟都郁郁不乐。
……
而凯瑟琳和舅舅他们在船停靠码头后,就下了船,已经很晚了,虽说伦敦现在的治安不错,还是怕万一出点什么事。
那位最近声名鹊起的福尔摩斯先生已经破了好几件耸人听闻的案件,报纸大肆报道,让伦敦人不由得心惶惶,总之要小心为上,他们赶紧租辆马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