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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汪景阳后来很是庆幸没能尝试到庄小婧的style。事实上,汪景阳这种庆幸其实是非常没有所谓的。
以上两句全都算是后话。总之就是,汪景阳有点庆幸没做什么会导致她吃亏感益发膨胀扩散的事。
正所谓有果必有因,没哪个正常人会没事乱庆幸一把,更没人会平白的觉得吃亏,万事总归都是有道理的。
婚礼那天汪景阳到的并不早,去早了也是扯淡,不如晚点边吃边扯淡。
“男的这里签。”
汪景阳来的时候,程竞已经在了,看见她,好意提示。
“我是男的?原本我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女人的。”程竞这会儿依旧人模狗样的,让汪景阳有种强烈的错觉。新郎是他。不过这种错觉刹那即逝,瞬间就被她秒杀了。程竞结婚,按交情论,她有九成以上的概率是不会出面的。
程竞觉察自己说的有点歧义,但他同时也知道汪景阳是个极其擅于领会精神的女性。“心情不错,找我茬。”
“我高兴我承认,你外甥办婚事确实让人动容。”
“爱你的跑去爱别人了,可不是让人动容么。”
汪景阳听了不动声色的陪他开玩笑。
她跟着以前那帮高中男生一桌,这些人程竞也大多认得,一起倒是话题不断笑声起伏。
直到开席后程竞才隐约感觉到汪景阳的架势撒得有点太开。
一杯接一杯,跟自来水似的,压根不用人家劝。高兴嘛!一桌爷们儿都喝得挺痛快,汪景阳放里头也不显,所以程竞没大重视,他少喝点,一会儿运她回家就结了,反正也不是头一次。
跌跌撞撞的去过厕所两回,回位子上汪景阳又是精神一振。很有一种想凭借一己之力把给出去的钱全吃回来的气概。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在辽阔的中华大地上绝对算是一种非常自然的本能想法。诚然,该想法是非常隐现节俭作风的好想法,但是,对于现如今单枪匹马的汪景阳而言,论其操作性,其实是非常没有的。汪景阳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最清楚,肯定不会为了几千块就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胳膊拧不过大腿,外表气魄再雄浑她也不过妇孺之属,能力有限。
能力有限是有限,汪景阳认真拼起酒来还是很有派头的。她在酒桌上的淡定从容是得到很多人认可的。
但同时那些认可她的人们也都达成过一项共识,论喝酒,汪景阳典型的磐石型选手,喝归喝,不能动的,一动必破功。通俗的讲就是,大脑抗酒精能力极强小脑极弱。她曾经放过话,白的两斤啤的随便拎绝对不是大话,只不过她不能支持直立行走。到最后一摊三六五,死活就是不动,不耍酒疯,不说胡话,就这么趴着从不嫌台子脏。等她再醒,通常都是斗转星移的后半夜。汪景阳的这种风格以及回血速度十年不变,从不例外。
“别装睡。”程竞在她家楼下已经停了靠十根香烟功夫。他实在是没多余的力气把她拖上去,上回试过,不是人干的。生猪市场上看看人家怎么拖得生猪的,绝对受启发。两者本质没有区别。
“你把我弄回来的。”汪景阳清醒了不少,但说出来的话跟没说一样并不显得有多清醒。
程竞看也不看她便道,“不用谢了,自己能下车吧。”
“我还没想回家。”汪景阳坦白的讲道。
“现在三点。”程竞摆了个事实。
汪景阳前半夜可能笑得太开心了,脸上肌肉有点发僵,道了声谢,随后便老老实实下车。她不喜欢死乞白赖。只是她也并没上楼,而是沿着反向走。较稳健的走了几百来米,终于走不动了。在个景观桥的大木桩护栏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一条人影靠了过来。汪景阳这才发现,程竞跟着她走了这么久。
“你怎么还在?”汪景阳知道自己之前爬木桩的样子肯定不会太好。正常点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即使不在乎也是会自觉维持基本脸面的。无论这个男人重要与否。
“我为什么不在?”程竞反问。世风日下,他只是不想让她上法治报。
“我后悔了……”汪景阳伸着懒腰,手撑开来放松到一种悲哀的状态。她很会装悲哀,从小如此,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只是近年一直没机会派上什么用场,今天也不知那根筋不对了,故技重施。
“你还会后悔,我怎么看不出来。”
“不信算了,反正也来不及了。”
“哦。是吗。”程竞木然的应着。
“我想抽你很久了。”程竞明显的敷衍很难让人爽起来,但汪景阳是笑着讲的。
“是吗?”曾经有人说过msn上有种万能聊天器,它只讲两个字。凭这两个字,它聊遍了全天下。
“看我过得不好你特别痛快吧?”
“没有。”
“撒谎吧你就。”汪景阳往桥下看,夜色下暗暗的发着光还怪好看的,但是她心里想的是白天看见过的一点也不清澈的小浜。“岳然要是像你这样撒谎,我现在可能还离不了。”
“是吗?”
“是呀。”汪景阳叹了口气,出奇的认真,“我难得能碰上个喜欢的。出轨算个屁!他要肯摆正姿态哄哄我,我舍不得离不讲,说不定真能原谅他了。”
汪景阳不清楚自己干嘛跟成竞讲这些,可能压抑久了,也可能真是喝多了,脑子犯浑。
而程竞听着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别这么看着我。怎么着?你觉得很贱是吧?你真别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挺贱。上回那小姑娘找上门你听人提过吧,就跟你讲的一样,爱我的全他妈爱别人去了。不过真的!岳然要肯哄哄我骗骗我,即便他说她是他亲妹妹,我一咬牙狠狠心说信就能信了。”汪景阳口气夸张,有点像开玩笑。
“你真大方。”程竞道。他要说不知道她那点事,她不会信,所以也就无所谓否不否认了。
“知道我为什么大方吗?”汪景阳借着酒劲像个白痴一样问道。
“你讲了。难得能喜欢上一个。”
“我不过是知道他不会这么哄我,才敢这么想。”她有点没劲的侧头看着程竞。说出来没人信,岳然那种样子一看就知道很会哄女人,汪景阳跟他一起六年却当真的是一次都没试过被他哄,跟他吵倒是老练得如同吃喝拉撒那般驾轻就熟。他们俩的相处之道,一句话概括就是“分久自然合”,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绝对的绿色和谐。汪景阳以前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而岳然,估计是没料到汪景阳这种个性的需要人哄。
“哦,假大方。”
“嗯!总结的真好。”只有汪景阳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假大方。她问,“你信不信我敢跳下去?”
“不信。”
然后汪景阳就真的跳了。水花很大,但是程竞知道,水其实浅的不像话,他还知道汪景阳想做的事就会做,跟他那句信与不信没有因果关系。他就是信了,汪景阳要跳还是会跳。
蹲在水里,汪景阳兴致上来了坐下就开始唱歌,也不管场地有多怪,样子看上去有多诡异,水不深,但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浅的。
It's funny when you find yourself
Looking from the outside
I'm standing here but all I want
Is to be over there
Why did I let myself believe
Miracles could happen
'Cause now I have to pretend
That I don't really care
I thought you were my fairytale
A dream when I'm not sleeping
A wish upon a star that's coming true
But everybody else could tell
That I confused my feelings
With the truth
When there was me and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