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33、哥哥大了不中留

　　第二天，赫敏如约而至。
　　大家忙着装饰这座老宅，期望过一个热闹的圣诞节，以扫去前几日的阴霾。
　　老实说，看赫敏追着克利切要给他戴上鲜红圣诞帽的场景，还挺诡异的。

　　圣诞节清晨，每个人都满含期待地拆封圣诞礼物。
　　哈利觉得自己实在太难了——他不仅收到了赫敏送的日记本（每翻开一页就会说一些“今日事今日毕”之类的话），还收到了江姜送的……手写笔记。
　　江姜的这份礼物还是很用心的，哈利见她熬夜写了好久。但是，封面上的“O.W.L.考点同步解读”是什么意思？让他一看就头晕。

　　至于韦斯莱双子，江姜给他们送了一对憨态可掬的招财猫。
　　乔治问：“为什么不是狐狸呢？”
　　江姜无语了好一阵，只能说：“呃，你可以自己发明一个狐狸样式的。”

　　德拉科送江姜的是一双厚厚的白色毛绒手套，这种朴素的礼物还真不像他的风格；塞德里克再次发扬了重实用的风格，给江姜寄了一套读书笔记——很好，已经是N.E.W.T.级别的了。
　　不过，江姜收到最特别的礼物还要数多比送的一幅画。画上的生物活像一头被吊死的绿色恐龙。
　　经过哈利的解读后，江姜才明白多比画的是她；那个让她产生“上吊”错觉的是她的发辫。
　　哦，顺便一提，哈利也收到了一张风格类似的画——他是通过“长臂猿”上的闪电图案认出自己的。

　　下楼之前，江姜特意穿上韦斯莱夫人织的套头衫，但她的胳膊却被乔治拽住了。
　　“暂时别下楼。”乔治面色凝重，“妈妈又哭了。珀西那个混蛋把圣诞套头衫寄回来了。”
　　“他甚至都没问爸爸的情况，也没去看他。”弗雷德咬牙切齿地说，“珀西就是一堆老鼠屎。”
　　“啊……”江姜神色尴尬。
　　虽然不太喜欢珀西，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

　　“我们安慰过她了，不过好像没什么用。”乔治沮丧地说，“你知道的，妈妈对我们的小玩意儿不感兴趣。她一直希望我们最好能在魔法部找个正经工作。”
　　“像珀西那样？”弗雷德接过话，有些愤愤不平，“珀西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儿子。开学前你也听见她说了，‘家里每个人都是级长’！至于我和乔治嘛……”
　　“别这么说。”江姜神色复杂地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毕竟韦斯莱夫人一直对她很好，这个时候坐视不管有点说不过去。

　　“妈妈可能不愿意让我们看到她这个样子。”乔治担忧地说。
　　当然，没有一个家长愿意让孩子看到自己的脆弱。
　　“没关系，我会换个方式的。”说完，江姜摇身一变、化为小狐狸的模样。
　　布莱克老宅处于重重魔法保护之下，而且有小天狼星在，她可以毫不避忌地活用阿尼马格斯变形。

　　地下室里，韦斯莱夫人独自坐在炉边。
　　刚才卢平已经和她谈过了。虽然激涌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但压在莫丽胸膛的悲伤却愈发沉重，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坚冰捂在心口。

　　“嘤。”狐狸姜踱步到韦斯莱夫人面前，发出一点声音。
　　“是小狐狸呀。”莫丽匆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挤出笑容，“肚子饿了吗？怎么又变成这副样子了？在练习吗？”
　　狐狸姜摇摇头。还不等莫丽再开口，她就原地转起了圈圈，欢快地追逐着自己的尾巴。

　　“噗。”莫丽忍不住一笑，“西里斯都教了你些什么？待会儿我一定要好好问问。”

　　见韦斯莱夫人终于展露了一点笑容，江姜转得更起劲了，直到把自己弄得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
　　“哈哈。”莫丽伸手把脚步不稳的小狐狸抱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趴在莫丽腿上歇息片刻后，狐狸姜尝试用后退撑着自己站起来。
　　“噢。”莫丽赶紧扶住小狐狸的背，这下子，一人一狐形成了一个类似拥抱的姿势。
　　“嘤。”江姜张开两个爪子“抱”着韦斯莱夫人，用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她。
　　“唉，你想要安慰我吗？”当着孩子们，莫丽觉得自己必须要坚强；可对着这样一只小狐狸，她却奇妙地放松了下来。

　　躲在门口偷偷观察情况的韦斯莱双子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说真的，我有点羡慕妈妈。”乔治悄声说，“我也想被姜姜这么对待。”
　　弗雷德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想……唔！”
　　话说到一半，弗雷德就不得不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发出的动静使他们暴露——他的孪生弟弟刚才捶了他一下。

　　韦斯莱夫人默默流着眼泪，狐狸姜感觉自己的毛发都被打湿了一小片。
　　她完全理解韦斯莱夫人的心情。
　　丈夫刚刚脱险，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却又摆出坚决的姿态和家里决裂；这个时候，言语上的安慰根本不顶用，能做的只是陪伴。

　　韦斯莱夫人没有让大家担心太久；她主勺、江姜帮厨的午餐还是治愈了每个人。
　　“妈妈和姜姜做的饭都很美味，我真幸福。”乔治十分嘴甜。
　　弗雷德也在笑，只是不知为何，他边吃东西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肩膀，像是刚打过一架似的。

　　饭后，大家再次一起去圣芒戈看望还在住院的韦斯莱先生。
　　江姜带了礼物——是一个麻瓜计算器，中国制造（感谢什么都买得到的张夫人）。
　　“这真是太棒了！”亚瑟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魔性的“归零、归零”声响彻整间病房，韦斯莱夫人不得不边冲丈夫吼、边把拽住他另一只准备去玩哈利送的螺丝刀的手。

　　江姜不禁感慨：看来捣蛋双胞胎身上的淘气因子是遗传自爸爸。

　　过了一会儿，三人组和金妮借故喝茶离开了病房；韦斯莱双子也神神秘秘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江姜环顾四周，决定放那对夫妻单独相处，于是她独自走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圣芒戈的走廊看起来和麻瓜医院差不多，唯一特别的是，那些治疗师的画像会帮你“面诊”。
　　“真不错，面色红润，魔力充盈。”画像上一位年迈的女巫眯着眼睛观察江姜，“但你或许应该控制食量，你的脸颊还可以再瘦一点……”
　　“这是婴儿肥，女士。”江姜面色一沉，执拗地说，“我才十五岁，还在长身体。”
　　女巫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她张开嘴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了。
　　“江姜。”
　　——是金妮。她刚才不是和哈利他们在一起吗？竟然一个人折返了。

　　江姜自知金妮对她没什么好感，所以她也很少主动和金妮搭话。
　　现在想想，金妮这么正式地叫住她，好像还是第一次。

　　“金妮，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安慰我妈妈，我都听说了。”金妮站到江姜身边，直截了当地说。
　　听谁说？
　　“那没什么。”江姜客气地应了一声，“我才应该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那是他们，我可没有。”金妮毫不掩饰地说，“但这次真的谢谢你。”
　　“呃……”这小姑娘还真是爱恨分明，江姜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画像上的老女巫又开始兴致颇高地观察起金妮：“虽然你脸上雀斑很淡，但我还有一个好办法让它们完全消失，要不要听？”
　　“不用了，谢谢。”金妮把手插进兜里，目光里的自信和几年前害羞的小女孩大不相同。
　　过了一会儿，她从口袋里找出一块崭新、样式可爱的折叠小化妆镜，递给江姜：“这个送给你，圣诞快乐。”

　　江姜没想到金妮会给她礼物，所以略有些手足无措。
　　“谢谢。我……”
　　“不用回礼。”金妮耸耸肩，“我哥哥说，哈利喜欢你？”

　　话题竟然转换得这么快，这属实在江姜意料之外。
　　——就像刚闪身避过一阵风，那风掉头又呼到了她正脸上。
　　哪个哥哥说的？罗恩吗？

　　“呃……”江姜思考着该怎么措辞。
　　金妮似乎并不期待江姜回答，只是一股脑地说下去：“现在很难说鹿死谁手。唉，说不定以后我真的会和你成为家人，所以从现在开始，先好好相处吧。”
　　说完，金妮拍了拍江姜的肩膀，径自离开了。

　　留下江姜在风中独自凌乱。
　　什么意思？宣战布告吗？
　　可是后半句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以后江姜可能和金妮成为家人？
　　好家伙，难道是哈利、金妮、她三个人组建家庭的意思？这到底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走廊拐角处，乔治成功捕捉自家妹妹：“你刚刚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金妮白了乔治一眼，“我说我要和她好好相处。现在一切还没决定下来，说不定你就赢过哈利、让她加入我们家了呢。”
　　乔治偷瞄了江姜一眼：“不是吧，那她为什么一脸震惊、大受打击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她啊。”金妮不耐烦地说着，又忍不住被乔治着急的模样逗笑，“衷心祝愿你早日成功。”

　　“要是让我知道你又欺负她你就完了，金妮·韦斯莱。”乔治端出哥哥的架子。
　　“拜托，我四年级，她五年级——谁欺负谁啊？”金妮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惋惜地看着乔治，“你果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看着乔治一颗心扑在江姜身上、暗自谋划的样子，金妮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哥哥多顶什么用？迟早都是别人的。
　　看来，是时候说服妈妈再给她生个小妹妹带着玩了。

　　“阿嚏！”咒语伤害科病房外，罗恩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纳威被这突然的巨响惊了一下。
　　此时，三人组刚刚见过纳威那受了食死徒折磨的妈妈，气氛沉重。
　　赫敏泪眼汪汪地瞪了罗恩一眼，似乎在责怪他这个喷嚏太过唐突。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罗恩委屈地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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