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34、二度交锋

　　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后，众人看见小天狼星正在对克利切训话。
　　“他躲到阁楼里去了。”小天狼星对赫敏说，“我就说别管他。”
　　——早晨赫敏发现到处都找不到克利切，还在担心他呢。

　　江姜打量着克利切，发现他正目光闪烁地盯着她，面带快慰，像是终于解了气似的。
　　怎么回事？江姜茫然。
　　原著中克利切是跑到马尔福庄园去了。他不能说关于凤凰社的事，但却可以告诉纳西莎小天狼星和哈利关系很好，给了伏地魔利用的空间。
　　但现在小天狼星沉冤得雪，整个巫师界都知道哈利有这位教父撑腰；克利切没必要特意跑一趟嚼舌根吧？——江姜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她想错了？
　　那么，克利切到底对马尔福夫妇透露了什么呢？

　　江姜并没有等这个答案太久。
　　收假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德拉科面色阴沉地对她说：“你应该让布莱克管好他的家养小精灵，免得他到处乱说话。”
　　“他说什么了？”江姜急切地问。
　　德拉科避开江姜的目光：“没什么。他就是来找我妈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
　　“到底是什么？你都听到了？”江姜不依不饶、再次凑到德拉科面前。
　　“我在房门外听到的。”德拉科皱了皱眉，“啧，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江姜一脸严肃，“告诉我，德拉科。”

　　德拉科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犹豫。
　　这下江姜心更悬了，她试探着问：“怎么？难道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不是。”德拉科为难，“你真的想听？”
　　他越这么说江姜越紧张：“是，逐词逐句的那种。”
　　“逐词逐句……”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只见他酝酿片刻，忽然皱眉皱脸地喊道：“西茜小姐！”

　　江姜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噗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老实啊？称呼和表情就不必了，正常点复述内容就好。”
　　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德拉科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果然，他瞬间冷脸：“我复述不出来。”
　　“你要急死我吗？”江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那好吧，你就简单一句话告诉我，克利切大概是在说什么。”
　　对话陷入短暂的僵局。
　　“说你的坏话。他不能说主人的是非，只能说你的坏话了。”再度开口的德拉科咬牙切齿，“他先侮辱你的血统，接着说你可能给波特下了迷情剂；然后，然后还……”
　　“然后还恬不知耻地试图用同样的方式引诱亲爱的马尔福少爷？”江姜托腮。

　　德拉科满脸震惊：“你怎么能随口把这种话说出来！”
　　“这有什么。我大概能想象到克利切那张嘴还能编什么故事。”江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原来是说我的坏话啊，那没事了。”
　　“怎么能没事？！”德拉科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不太相信迷情剂的说法，但现在我妈妈以为你是那种炫耀魅力、玩弄手段的女生；她对你印象非常不好。”
　　江姜扫了他一眼：“以前也好不到哪去，无所谓。”

　　德拉科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他阴阳怪调地问：“听说韦斯莱的妈妈很喜欢你，嗯？”
　　“算是吧，莫丽阿姨对大家都挺好的。”江姜斜睨了德拉科一眼，“看来克利切还讲了不少别的事情？”

　　虽说不在意一个家养小精灵的闲言碎语，但江姜还是抽空找了哈利一趟。
　　“临走之前，小天狼星给了你一件东西吧？”江姜问。
　　“你看到了？”哈利点点头，“是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呢。”

　　哈利向小天狼星透露了他跟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中的种种不顺利，大狗教父当即给了他一个纸包，说是“欢迎随时告状”——一副他会撸起袖子、当场开着飞天汽车到学校找斯内普算账的样子。
　　不过，哈利可不打算再激化这两个人的矛盾；况且，找家长告状这种做法在他看来有点太“达力”了，所以他就暂时把那东西收起来了。

　　“那是双面镜。”江姜说，“你用那个联系小天狼星，告诉他，克利切偷跑去马尔福庄园去了，还对马尔福夫人透露了许多事——德拉科告诉我的。”
　　“什么？”哈利面颊发冷，“那凤凰社……”
　　他本来有点疑惑江姜为什么会知道那包裹里是双面镜，但听到克利切可能泄密之后，这点小问题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放心。你忘了？他不能说凤凰社的事。”江姜平静地望着哈利，“他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哈利立刻问：“什么？”
　　江姜扶额：“我不想重复了，让小天狼星自己问他吧。克利切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一定会交代得很详尽的。”

　　几天后，哈利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事。
　　他沉着脸告诉江姜，小天狼星已经妥善处理好了，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江姜的态度倒是比他预想中轻松得多，她还仰着笑脸跟他开玩笑：“迷情剂喝起来味道怎么样？”
　　这话弄得哈利手足无措。不过，他也因此感到庆幸——还好江姜没生气。

　　其实江姜特意告诉哈利这件事，倒不是为了要克利切挨罚。
　　她主要是想借故让哈利学会用双面镜和小天狼星交流，而不是像原著中那样、出了什么事就憨憨地一头扎进乌姆里奇办公室的壁炉。

　　这下子，他应该不会再因为联系不上小天狼星而上伏地魔的当了吧？

　　然而，黑魔王并没有停下他野心的脚步。
　　几天后，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阿兹卡班多人越狱，福吉表示早有‘先行者’》
　　江姜大概浏览了一遍雕鸮阿佩普送来的报纸，果不其然，文章里字字句句都在暗示“逃犯中某个人的堂弟几年前就以非法手段擅离过阿兹卡班”。
　　小天狼星都已经公开恢复名誉了，但福吉还是找着由头给他泼脏水；却绝口不提在他手底下以同样方式越狱的小矮星彼得。

　　魔法部昏聩至此，江姜心中很清楚：哪怕她提前向邓布利多报备这件事也改变不了什么，还反而会给邓布利多惹一身腥。
　　实际上，伏地魔一定会拉拢摄魂怪、也一定会劫狱，这是每个相信黑魔王归来的人都能推断出的事，可魔法部非要做猪队友，凤凰社也无能为力。

　　在逃食死徒的照片、姓名和恶行清清楚楚地印在报纸上；每个人都睁大眼睛读着那些文字，他们发现：不管是凶手还是被害者，他们都有几个亲属，此时此刻就坐在礼堂里。

　　即使是在那堆穷凶极恶的逃犯中间，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也算得上是最显眼的。
　　一头蓬乱的黑发盖在她那双仿佛在燃烧着的眼睛之上，即使牢狱生涯已经消磨掉她大部分的美丽，但从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出，她与那位总是把自己收拾得端庄优雅的马尔福夫人有些肖似。
　　可是，斯莱特林长桌上，当然没人敢去问德拉科“嗨，对你姨妈越狱有何感想”这种问题。

　　纳威就没这么幸运了。
　　格兰芬多古道热肠，虽然他们都不在纳威面前谈论可怜的隆巴顿夫妇，但纳威明显能感觉到，大家最近对他的态度有点小心翼翼。

　　赫奇帕奇的苏珊也遭遇了同样的事。她的叔叔、婶婶和堂兄都死在食死徒手下，这让她也连带着成为了被议论的对象。
　　“我姑姑要我别管他们。”几个小姐妹聚在走廊里闲话的时候，小獾对江姜和秋摊了摊手，“我姑姑就是阿米莉亚·博恩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她经手过哈利违反保密法的那个案子，还认识哈利的教父。”
　　“我记得，暑假时你和我通信的时候提到过。”江姜点头。
　　苏珊接着抱怨：“老实说，我姑姑也觉得福吉脑子有毛病，但……”

　　“嗯哼。”这时，一个大多数学生听了都会厌烦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
　　苏珊赶紧噤了声。
　　江姜一秒入戏，换上一副有点害怕、又带着点讨好的表情转过身去：“乌姆里奇教授。”

　　乌姆里奇几乎是掐着江姜的胳膊、带她离开了走廊。
　　“我认为，如果你真心想要改正你身上的一些恶习，那么就不应该和那些喜欢胡说八道的女孩待在一起，江小姐。”乌姆里奇脸上挂着假笑。
　　江姜故作惊喜：“教授，我真意外您这么关心我。”
　　“当然了，我本来是不打算对你说这些的。”乌姆里奇抿了抿嘴唇，“但是德拉科告诉我，你主动向他透露过一些波特的情报？这证明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还来得及选择正确的一方。”
　　——当然了，是我让他那么说的。
　　听到乌姆里奇自然地直呼德拉科的名字，而不是像其他老师一样叫他“马尔福”或是“马尔福先生”，江姜只能强行忽略掉那种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她怯生生地对乌姆里奇说：“是……哈利最近总是发怒，他太想要大家相信他了，反而让我觉得有点不正常。我很害怕。”
　　乌姆里奇目光闪了闪：“但你对他有很深的情谊啊，应该要相信他吧。”
　　“我、我不知道。”江姜扮演着无主见的墙头草，“我想我更相信权威，教授。毕竟给我们的O.W.L.考试打分的是比我们有经验的巫师；我是说，那影响了我们的就业……”
　　“你是明智的。”乌姆里奇露出一口牙，“我正在计划组建一个协助高级调查官的小组，其成员的权力在级长——甚至是男女学生会主席之上，足够让你的履历变得完美。”
　　江姜配合地露出心动的表情。

　　乌姆里奇十分满意：“如果你表现优异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加入。”
　　怎么才算表现“优异”？无非就是多传点哈利的消息出来——老□□这是策反来了。
　　但江姜也心知肚明：即使她表态倒戈，乌姆里奇也未必会信任她；她现在不过是给江姜画饼而已。

　　呵，这女人想利用她抓住哈利的破绽、好名正言顺地把哈利赶出霍格沃茨，那也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玩儿谁。
　　上一个想利用她的还是那本很会蛊惑人心的日记；对比之下，江姜实在没道理怵乌姆里奇。

　　只是，太快答应戏就过了，所以她尚在犹豫地咬着嘴唇。
　　乌姆里奇也不着急，她自认稳操胜券，伸手拍了拍江姜的肩膀：“你好好想想，我是很爱惜人才的。江小姐，你身上有斯莱特林的特质，要懂得审时度势，别让斯内普教授失望。”
　　乌姆里奇说这话时笑容不变，却目带威胁地瞟了一眼江姜的级长徽章。

　　江姜点点头。可她心里想的却是：好的，为了不让教授失望，我一定尽快让你滚出霍格沃茨。
　　乌姆里奇每天在教工席上拉斯内普教授站队，搞得他都快被其他三位院长完全孤立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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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巨OOC小剧场之假如教授有个群】
（以下皆以聊天昵称显示）
[群名：霍格沃茨教职工温暖大家庭]
你们的多洛雷斯：咳咳，早上好各位打工人……哦不，我亲爱的同事们[/微笑]@全体成员
米勒娃·麦格教授V：这是谁？为什么被拉进群了？谁干的？都说不要拉无关的人进来。
柠檬雪宝：好像是我拉的[/调皮]
你们的多洛雷斯：我想，群昵称已经表明我是谁了@米勒娃·麦格教授V
米勒娃·麦格教授V：哦。
下节课在第三温室：早上好。
每天一则魔咒知识点：怎么了？那女人进小群了吗？[此消息已撤回]
每天一则魔咒知识点：抱歉，我错群了。
你们的多洛雷斯：我看到了。什么小群？我没在里面，西弗勒斯你呢@SS（私聊不回）
下节课在第三温室：你看错了，多洛雷斯。
你们的多洛雷斯：我想我没有。[/可爱]西弗勒斯，你怎么还不回消息？@SS（私聊不回）
混血王子（私聊不回再问拉黑）：我改名了，没看到。
每天一则魔咒知识点：你们看隔壁群老毒蛇的昵称也太中二了吧，好好笑[此消息已撤回]
混血王子（私聊不回再问拉黑）：……
米勒娃·麦格教授V：小窗吧，别水群了@每天一则魔咒知识点
混血王子（私聊不回再问拉黑）：我以后可能会经常改名的，你不一定能找到我@你们的多洛雷斯
你们的多洛雷斯：好的，那我私聊你吧西弗勒斯。为什么不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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