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老子就是碇真嗣》小米妈533

4、傻 缺

　　第二天，使徒来袭，碇真嗣在学校被第一适格者叫走。
　　铃原脸上的伤处理过，一早上都在盯着他，视线好像要烧穿他的背。不过没有上前挑衅，有人问就恶声说“摔的！”真嗣无所谓，午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缠着绷带的少女走来：“紧急集合。”
　　距离上一次危机刚刚三周，第三适格者的训练结果还算不错，同步率也有上升。再次被送去跟使徒脸对脸，真嗣死鱼眼放弃了嘲讽。葛城美里重复一遍作战计划，他拿出训练成果、对准目标扣下扳机——
　　葛城上尉焦急提醒：“烟雾！阻碍视线会丢失目标的！”
　　“哈啊？”他停止射击张口埋怨：“那倒是在模拟训练里做出烟雾啊，我怎么知道。”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果然，涡虫一样的第四使徒伸出两条长须击飞了阳电子步木仓，被顺带切开的大楼切口平整。真嗣驾驶初号机后空翻避开袭击，顺着指令去找备用步木仓时，他看到了再次被切断的电缆。
　　脸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你们就不能把这个加强一下？”
　　空间里充斥代表危险的红色灯光，5分钟倒计时开始。同样无语的还有美里，没等她下令初号机已被昼天使甩飞，摔在一座山头上。
　　真嗣阴下脸，起身前在共享视野里看到两团蠕动的东西：EVA的左手下、昨天找茬的俩人颤抖着欲哭无泪——他们不该从避难所偷跑出来，就为了看一眼机器人是怎么战斗的。
　　黑影压下、涡虫使徒飘至头顶，真嗣下意识抓住挥来的“触须”，初号机双手被腐蚀，他忍痛呼喊：“喂，作战计划不变吗，说话。”
　　美里发现平民被卷入，正与律子争论让他们进入插入栓避险，最后压着对方通过决议。倒计时3分钟，两个初中生互相搀扶着爬入，同步率陡然下降。真嗣眉头冒起青筋，这哪儿来的傻缺？
　　美里发布新的指□□有变，撤退！”
　　甩开触须，他活动活动脖子，眼里晃过血色的光；无视急促的报警声，上尉的撤离安排夹杂期间。少年扔下一句“自求多福吧”给躲在身后的两人，抓起粒子刀冲下山坡。
　　倒计时，1分钟，59、58……
　　“笨蛋！”美里有所预料，这就是真嗣等待的机会：亲手干掉一个使徒。他们只能看着初号机被触须洞穿、反手把刀刃插入核心。
　　30、29、28……剑介傻了，这个恐怖的怪物就是碇需要打倒的敌人吗？一直以来，碇都是跟这种东西战斗？他对所谓的机器人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东治忘了伤口的疼痛，看着前方透着用力的背影失了神，没来由的，他觉得那人似乎很愉悦、在享受。
　　视野变成全红，耳朵里是警报和读秒，真嗣沉默着渡过最后十个数。使徒和初号机一起暗下来，赢了，第一次。
　　插入栓中再无一丝声音，东治和剑介努力减小存在感，借着荧光看到转校生穿着紧身服松开操作杆，申口今般叹息：“啊………”
　　铃原东治脸上的伤痊愈前，再也没见过碇真嗣。前几天的战斗场面化为噩梦，梦里那家伙比怪物还吓人。被妹妹教育“碇是救命恩人”后，他扭着脸想“他最好是”。剑介搞到了碇的电话，东治思考良久还是放弃了，然后被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死党拽去道歉。
　　“你误会人家啦。”
　　“我才是被揍的那个。”
　　“人家救了我们，还没感谢呢。”
　　“可我挨揍了。”
　　东治嘴里说着脚下没停，找到地址上的公寓；前来开门的是一位成熟美艳的大姐姐，两人看直了眼，得知真嗣去训练了礼貌告别。
　　葛城美里没告诉他们，真嗣不见了。
　　那天战斗结束，两人独自交谈，她问他为什么不听指令。坐姿端正的少年眉眼含笑：“对不起。”
　　“我是作战负责人”“是”“你应该服从命令”“是”“今后别这样了”“是”。美里有点急：“你真的懂吗？”真嗣侧脸看她：“是～～～”
　　她被对方愉悦的语气激怒，几步踱近：“你以为随便迎合别人就能驾驶EVA了？这种心态你不怕丧命吗？”
　　“不怕，我又不在乎。”端正的坐姿垮了，他把手臂搭在长椅背上翘起腿：“我赢了，你们只能选择我来驾驶。”
　　之后几天，真嗣没有再去学校，某个雨天从房间中消失。他坐了新干线、环城，走过第三新东京市很多地方；看电影、深夜在大人的街区游荡。深入了解过这个城市后，他又坐车来到郊外：雨过天晴，整齐的稻田里有云朵的倒影，他从田埂走过，脚边是一丛丛盛开的野花。
　　山雾朦胧，风中有松树凛冽的气息，水汽铺面而来。坐在悬崖边眺望天际，远方是高楼的剪影。耳中时不时响起的噪音在这样的环境中安逸下来，他曲起膝盖闭上眼睛。
　　天色已晚，真嗣准备投宿野庙，走过一片荒野时远远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影：独自玩耍的傻缺2号，穿着作战服喊住他。
　　知道了傻缺2号的名字，分享了晚饭，他受邀进入帐篷过夜。夜晚的虫鸣清脆，他听到剑介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
　　剑介被脚步声吵醒，清晨的露水纷纷坠落，很多人。他扭头，真嗣不知何时坐起，轻声道：“他们来了。”
　　率先冲出的军事爱好者面对黑西装大汉愣了，真嗣绕过他，确定身份后由NERV情报人员带走。雾气缭绕，少年没有留下一个字，而自己也没有冲动上前。这又不是拍电影，打不过、拿头拼吗？
　　NERV总部，真嗣见到了同居人，她问这两天散心怎么样？
　　“浪费时间。”少年语气平平。
　　“初号机修好了，想驾驶吗？”
　　“不想。”
　　“不想的话，今后将由零出任初号机驾驶员。你不想吗？”
　　“不想。”
　　“为什么？”美里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真嗣动了，转动脑袋面冲她：“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是你们求我的。”
　　“那你现在…”话音被打断，“我赢了，使徒也就那么回事吧，没意思。”
　　“你把这种关乎生命的事当成什么了？消遣吗？！”
　　少年眼神没有聚焦，指责道：“是你们在消遣我，说好的告诉我真相呢。”
　　美里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那种机密怎么能告诉你一个14岁的初中生。”
　　“需要14岁的初中生去卖命，但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为什么？”焦点模糊的眼珠盯住背光的人，真嗣眯起眼睛：“那你说啊。”
　　“对着我说'你只要听我们的命令驾驶EVA就好，别的事不用管'，”他的瞳孔慢慢缩小：“你说得出口吗？”
　　大门被“咣”得甩上，真嗣再次回到黑暗，他呵了一声：“狡猾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