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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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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衣忽然低声说:“桓将军,总觉得树林里有异动。”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从天而降一把利刃,桓宣已经一把扯开荆无衣,挥臂一挡,震耳的一声“叮”声之后,就是刺耳的金属拖曳声,一个黑影已经远远跳开,发出一阵怪笑之后,喊了一句“果然是有备而来”,几个起落,黑影重新没入树林,倏忽不见。
桓宣的侍卫已经围了上来,桓宣说:“不用追了。”
荆无衣惊讶地看着桓宣的手臂。
桓宣:“我穿了护身铠甲和护臂,等给你也弄一套。”
荆无衣:“叛军怎么会只派一个人来刺杀?也太草率了吧?”
桓宣:“擒贼先擒王。呵呵,还是个懂兵法的头领啊。不过,这人没有恋战,大约只是来试探我的。”
荆无衣:“此人是不是武功高强?”
桓宣点点头:“若非是我,咱们二人可能已经丢了性命。你害怕不害怕?”
荆无衣点点头:“大大的长了见识。不过,还是将军的临危不乱,镇定自若更让我惊叹啊!”
桓宣:“哈哈,侥幸。”
荆无衣:“既然敌人已经出动,咱们也应该加强防备,严阵以待了。”
桓宣说不错,于是重新部署行军阵法和节奏。一路更加谨慎,直到距离西乞还有五百里的时候,桓宣便令大军驻扎。
他把常有亮将军召入军帐,指着一幅地图说:“西乞和西余相距不过数里,但是裴俊却能将西乞治理得井井有条,无论赋税徭役,都能圆满完成,这几年几乎没有任何社会动荡,看起来完全不受叛军影响,这裴俊,应该是个人物。”
常有亮也是上京名门之后,素以清冷果断著称,不过才二十四五的年纪,已经成为大正国数一数二的将才。当年随敖远志将军北伐时,他才不到二十,却被敖将军一路从校尉提拔为副将。
听完桓宣的话,他略一沉吟,便答道:“莫非将军怀疑裴俊......”
“不,现在没有。裴俊乃是上京望族之后,他的父亲裴长卿任职枢密使数年,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近几年,有些官员对于他们家族财富暴涨一事颇有微词,但是水至清则无鱼,哪个上京的暴发户后边没有一帮子红眼怨民?豪取强夺,也是本事。明天一早,我们便去拜访这位西乞县守。他那里说不定有退敌妙计,再不济也有一些敌情民意可供我们借鉴。”
常有亮点头:“好,我这就去部署随从和见面礼。”
荆无衣一开始听说还要给县守送礼,有点不可思议似的。但是仔细一想,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什么叫入乡随俗,什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就明白了远道而来的桓宣为何还要给一个小小的县守送礼了。
荆无衣对裴俊这个表姐夫几乎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一来他很少往舅舅家走动,二来,即使走动了,那会裴俊和表姐早已去了西乞,根本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表姐尚且生疏,况表姐夫乎。
舅舅舅妈托他带的东西倒是不少,只好借花献佛了。他本人可是一穷二白的。荆无衣扶了扶自己的腰带,摸了摸鼻子,自己苦笑。
西余城,郁府。
此时已是亥时,但郁西魁还没有睡下。
他在等消息。
旁边的侍卫已经剪了数次蜡烛花,郁西魁一只手撑在额头。感觉今晚是等不到消息了。
虽然江寻也并没有说今晚一定回来,但是他总觉得他能顺利返回的。
他当然不怀疑江寻会顺利完成任务。只不过是哨探敌将和大军部署,又不是让他去刺杀敌将。以他的修为,即使被百人围攻,也不至于左支右绌的。
忽然,一阵强风哗嗒一声冲开了房门,蜡烛火苗挣扎了一番,熄灭了。
郁西魁在黑暗中偷偷抿嘴笑了。一个身影已经从后面罩住他,带着凉风气息的衣袖遮住了他的眼睛,一只冰凉的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耳边传来故作深沉的声音:“大佬,猜猜我是谁?”
郁西魁:“别闹。怎么回来这么晚?遇到阻力了?”
说完,回身扶住那人肩膀,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天光,看清江寻的脸。脸带微笑,身上也并无不妥,于是放下心来。拉着他到床榻前坐下。
江寻除去外衣,甩脱了靴子,歪倒在被子上。这才开口说道:“秃鹰说的没错,果然是桓宣。朝廷,这次是认真的了。”
郁西魁神色凝重,说道:“朝廷认不认真还不知道,这桓宣,可是个认真厉害的角色。”
江寻:“竟然躲过了我的追风刀。啧啧,难得。”
郁西魁:“不是只让你哨探吗?怎么你贸然出手了?他的身边,肯定侍从警卫无数。”
江寻:“侍从警卫算个屁啊,我都走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呢。不过,那桓宣,竟然轻松躲过我暴风一击!”
郁西魁凑近了看他的脸:“你这究竟是崇拜还是害怕?”
江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我崇拜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哦。”
郁西魁握住他的手腕揉搓了一下:“那你是害怕了?不想蹚这浑水了吧?”
江寻:“我怕,怕极了,快抱我,安慰我。”说完扑闪两下黑长的睫毛。
郁西魁扑上去把他压倒在枕头上。开始上下其手。
江寻:“啊,啊!痒!痒!”
“给我说清楚,哪里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