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哥的Flag到底怎么拔》饭坨

60、6.7 下下策

　　6.7 下下策

　　“莉奥怎么样了？”看见梅西奈师傅，乔瑟夫连忙追上前问道。
　　“还在抢救，西撒一直守着她……”梅西奈眉头紧蹙，没有丝毫轻松。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医学团队创造新的奇迹。可是，就连乔瑟夫心里也隐隐不安，利奥妮真的能从正面迎接“神砂岚”的袭击中存活吗？她能坚持到决战那天吗？
　　史比特瓦根集团买下了酒店，清空了其他客人，将总统套房改为急救室，其他房间也安置了各种各样的机器。可以说，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这里将成为史比特瓦根集团在瑞士的小型中心，乔瑟夫和西撒将在这期间抓紧一切机会恢复体能，还要和丽萨丽萨一起研究决斗的对策。
　　乔瑟夫来到急救室门口，拍拍坐在那里的西撒，“你去歇会，做个检查，身上的伤还没恢复呢。”
　　“乔乔，我担心……”西撒揪了一把头发，又将脸埋在双手之间，长长叹了口气，“医生给我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靠波纹就能自愈。如果不是莉奥冲出来，被‘神砂岚’击中的就是我了……”
　　“西撒，这时候你可不能胡思乱想！”乔瑟夫敲了敲西撒的后脑勺，“幸好老师来得及时，她的波纹真是超——强——你难道不相信她吗？”
　　西撒看了看堆满笑容的乔瑟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里还是散不去的焦虑，“确实。如果不是老师，莉奥恐怕坚持不到现在。但她迟迟不能清醒，身体自发产生的波纹远远不够支持器官运作。研究所能带过来的仪器都用上了，可现在还没有动静，乔乔，我不能错过……”
　　“莉奥一定会没事的！”乔瑟夫连忙在胸前比了个“x”，岔开话题，“过两天，我们就要和‘柱之男’一对一决战了，到时候你还要和我一起对付瓦姆乌呢！”
　　“什么？”西撒激动地站起身来，握紧双拳，“你们刚才到底谈了什么！”
　　“哎呀呀～老师待会要亲自告诉你呢，”乔瑟夫眨眨眼，“我可不敢一个人面对瓦姆乌。西撒，拜托你好好休息，千万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哦。”
　　西撒哼了一声，倒是放松了一些，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我就在隔壁，要是莉奥有什么要紧的，你必须马上告诉我……对了，这个给你，乔乔。”他从贴身口袋里摸出沾着三人血迹的唇环，郑重地放进乔瑟夫的掌心。
　　“啊，你放心，”乔瑟夫也收起了笑容，紧紧握住唇环，“我就在这里，等莉奥醒过来。”

　　丽萨丽萨刚换了身衣服，立刻来到会议室。史比特瓦根与几位专家正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看向她。
　　“寒暄的话就免了，史比特瓦根。”丽萨丽萨朝他们点头致意，随即拉开椅子坐下，“好消息是，卡兹同意我们决斗的提议；坏消息是，他和瓦姆乌指定了地点，我们也没把握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偷偷布置。”她从桌上的罗马地图下抽出了瑞士地图，标记出“毕兹贝路利那山神殿”的位置。
　　“这里易守难攻……”一位智囊团成员说道，“我们的人怕是不能提前从罗马赶来布置。”
　　“德军方面已经同意拨出修特罗海姆的手下支持我们，不过也得等装备运来。”
　　史比特瓦根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我们会尽力部署人手观察卡兹的动向。更多的，还是得靠你和乔瑟夫他们了。”
　　“卡兹如果真要在那里布置陷阱，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通向那里的路不多，要是侦查部队被发现了，正好就给他撕毁协议的借口。这绅士风度，我们不要也得要。”丽萨丽萨沉吟道，又向医学专家发问，“西撒和利奥妮的情况怎么样？”
　　两鬓斑白的专家擦擦额头，“西撒先生还好，都是些小伤，凭借波纹能量就能在两天内恢复到平常的状态。但是利奥妮小姐……很抱歉，她的身体损伤太严重了，您的波纹只能勉强替她维持体征。”
　　“如果需要波纹，我们会尽力帮忙的。”丽萨丽萨皱起眉头。
　　“刚才我们拜托罗吉兹先生输出波纹，但几乎没有效果，罗吉兹先生反而因为长时间大量消耗能量而影响了身体机能。如果说人体是一只木桶，现在利奥妮小姐就像一片满是破洞的木板，如果不把洞堵上，重新箍好桶，灌多少水都没办法储存住。我们必须首先替她重塑器官，修补断裂的重要神经、骨骼、血管，以人类的技术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用上了最好的仪器，不间断地输血输氧，一旦脉搏消失就会通过电流刺激。可是，”专家越说声音越小，“她一直没有恢复意识。”
　　“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史比特瓦根面前摆着一只小巧的密码箱，他一直摩挲着箱子，“但这实在很冒险，丽萨丽萨，我需要你评估风险，作出决定。”

　　还没坐下多久，乔瑟夫就被研究员按着消毒，套上无菌服，塞进了病房。利奥妮需要波纹能量，机器快支持不住了。即使看不懂仪表指数，乔瑟夫也能从工作人员焦急的话语中判断，这些数字并不乐观。再退一步，只消看到利奥妮毫无血色的脸颊，残破不堪的身体，她能坚持活着已经算得上人类意志与科技共同努力的小小奇迹了。
　　“莉奥，我是乔瑟夫，乔乔。”因为需要传导波纹的缘故，乔瑟夫挨着她的耳朵，双手贴着利奥妮冰冷的脸颊，“谢谢你，西撒把唇环交给我了。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可没办法安心喝下解药啊。”
　　“乔瑟夫先生，请加大波纹输出！”研究员紧盯着仪表，大喊道。
　　“你可不许现在就死啊，莉奥……”乔瑟夫咬咬牙，汹涌的波纹压缩至指尖，再传入利奥妮的身体；他感觉在对着黑洞释放波纹，“两天以后我就要和瓦姆乌决斗了，西撒会和我一起战斗；老师也要与卡兹那个混蛋一对一。这样的场合，你怎么能缺席……”
　　要是下一秒能看见莉奥睁开眼就好了。
　　要是自己有童话里那些王子的奇妙能力就好了。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利奥妮磨破的唇瓣，波纹愈合了表面的创伤，可她的心跳依旧在警戒线边缘徘徊。
　　“乔乔，放开她。”丽萨丽萨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一旁是史比特瓦根，还有几位工作人员。史比特瓦根将一支箱子放在最近的桌上，“咔哒”一声解开了密码锁。
　　“老师！我要见莉奥！”西撒在门口喊道，可丽萨丽萨不为所动。她深深凝望着病床上的利奥妮，再次下令：“乔瑟夫，出去，不许西撒进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许进来。”
　　乔瑟夫离去时，瞥见那箱子里的东西：三支充满血红液体的针剂。

　　“莉奥……我有太多事无法确定了。”急救室只剩下丽萨丽萨、史比特瓦根和利奥妮。就连其他工作人员都听从指挥，转移到了其他位置。史比特瓦根坚持要留下，这药剂是他提供的，他也舍不得利奥妮这个孩子。
　　也只有当她沉默地躺在病床上，卸下所有掩饰，才真正显示出十七岁大孩子的天真和脆弱。
　　丽萨丽萨将第一支针剂刺进利奥妮的颈动脉，顺便理了理她额头的乱发，“我不知道，面对卡兹，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史比特瓦根，或许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至少我们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死。”史比特瓦根站在丽萨丽萨对面，也看着利奥妮，但目光似乎越过了时空，看到当年的齐贝林先生，还有乔纳森和艾丽娜……
　　血红的浆液缓缓流进利奥妮的身体，她的手指弹动了几下，但心跳和呼吸依旧没有变化。
　　“但愿我不需要亲手结束她的痛苦。”丽萨丽萨以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刚才注入的液体，是史比特瓦根集团医学研究所集全球英才之力，在短短数天内紧急研发的。不过，他们只来得及进行动物实验，这药物到底能否如愿发挥作用，所有人心里都没底。
　　因为这物质并非来自人类认知——艾迪西死后，史比特瓦根集团从那几名仆人身上紧急提取了大量血液，分离出非人类的部分；这血浆与墨西哥遗迹中“四号”再生出的组织液，经过实验，调配出了能使动物重新长出器官、恢复生机的针剂。
　　第二支针管空了。
　　利奥妮的脸颊多了些血色，心跳也渐渐强健起来。史比特瓦根和丽萨丽萨却没有放松心神。药剂看起来生效了，顺利的话，利奥妮不仅能从濒死的边缘抢救回来，说不定还能补齐残缺的身体……可是，在实验中也出现过因“柱之男”血脉影响，被转化为失去灵智的存在。
　　“我不会手软的。”丽萨丽萨举起第三支针剂。
　　在针头贴近柔软皮肤的瞬间，利奥妮突然睁开了双眼！
　　心电仪上的曲线陡得抬升起来，连接在她躯干上的各种针管也“咻咻咻”地从体内迸射出去！丽萨丽萨扯开遮掩胸腹的白布，那里的创洞正在疯狂地弥合，肩臂根部先是生出一点点洁白的骨骼，进而爬上肌肉、血管、神经，最后一点点编织出皮肤。
　　利奥妮空洞的左眼中，慢慢生出了一轮圆圆的球体。
　　她猛地咳嗽起来，从嗓子里喷出许多血块，似乎想说些什么，血色的双眸满是挣扎。下一秒，心电仪又剧烈地发出了尖叫示警。丽萨丽萨不再犹豫，直接将第三支针剂注入体内。史比特瓦根也不禁攥紧了桌子，一眼不错地盯着利奥妮。

　　“乔乔，放开我！”西撒几乎要一拳揍上乔瑟夫的脸，好在被罗吉兹拉开，才没有让乔瑟夫的帅脸挨打。
　　“西撒……”“她需要静养。”丽萨丽萨的话比什么都管用，西撒跌坐在地上，长长松了一口气。
　　“莉奥她真的没事了吗？”乔瑟夫既开心，又有些不敢置信。
　　丽萨丽萨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暂时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现在，该轮到商量作战方案了，小伙子们，时间不等人。”
　　乔瑟夫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唇环，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病房里，史比特瓦根收拾好了空针管，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守护着利奥妮的不再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是手持枪械武器的私人佣兵。她被耐高温合金紧紧束缚在同样材质的病床上，一动不动。
　　各仪器上的数值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终于恢复了正常水平。她的身体中存在着两股能量，它们联手将利奥妮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又为争夺着身体而搏斗。不能打断柱之男血脉修复的进程，但也不能放任它占领利奥妮。梅西奈遵命以小股波纹持续刺激利奥妮，如果发现异样，要立刻发出警报。
　　如果她失去了理智……
　　丽萨丽萨和史比特瓦根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