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哥的Flag到底怎么拔》饭坨

59、6.6 休战协议

　　6.6 休战协议

　　寒风渐息，暖阳融融，只是乔瑟夫等人都清楚，这不过是白日最后的余温。很快，短暂的光明又要让位于长久的黑暗。

　　“乔瑟夫，看在两位英勇战士拼死为你争取的份上，解药我就不讨回了。但我以战士的身份发誓，我们一定会有一战的。”瓦姆乌冷冷地凝视着乔瑟夫，身影渐渐融入身后的窒郁暗影中，只余下袅袅回音。

　　西撒握住乔瑟夫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唇环塞进掌心：“乔乔，别管我和莉奥，你和老师先跟上瓦姆乌。这里是开阔地，我还能保护她；但要让瓦姆乌恢复了伤势，再与卡兹联手，我怕……”
　　“这个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乔瑟夫捏紧还带着西撒体温的唇环，却没有急着服下解药，幽绿的眼瞳中闪烁着“噼里啪啦”的战意，“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所以，这玩意还是让你替我保管一会！老师，您说呢？”

　　“莉奥就拜托你们了，最好趁现在返回旅馆，史比特瓦根集团的医护人员应该快到了，”丽萨丽萨拢拢长长的披风斗篷，“留个口信而已，我们去去就回。”

　　踏出阳光庇护的范围，走进旅馆建筑的那一刻，乔瑟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墙壁上新添的穿凿痕迹、地面沾染的团团血迹，无不证明方才战斗的激烈残酷。地上还有许多新鲜血迹，显然是瓦姆乌强行发动“隐身气甲”时留下的。

　　“非要故作玄虚……”乔瑟夫嘟哝着，踩碎了几粒小石子。但他很快就明白瓦姆乌这么做的理由了！螺旋楼梯通向数十间紧闭的房门，越往前越黑暗，经年未清洗的猩红地毯黑魆魆的，根本看不清瓦姆乌的足迹。

　　寒意自四方席卷而来，唯有走廊尽头的套房背后隐隐有温暖气息传来。

　　“看来，”丽萨丽萨点了支烟，打火机的光芒一闪而过，“不管有什么埋伏，这条路是必须走到底的了。乔乔，注意气息变化。莉奥提到这里有不少经过转化的家伙。”

　　“放心吧，老师！”乔瑟夫摩拳擦掌，指间魔术般地变出数枚金属小球，一股脑地注入波纹，弹射出手。小球精准地砸中走廊两侧客房房门，接触的一瞬间恰好也是内在火药引爆的时刻——从房间中涌出乌压压的一片相貌凶恶的吸血鬼！

　　和利奥妮之前消灭的尸生人喽啰不同，能在卡兹身边守卫的，自然也是精锐。他们生前就是无恶不作的歹徒，能在重获新生的同时得到人类绝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光是这份诱惑就足够他们为“柱之男”前赴后继了。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狂妄地相信，普通人类是无法战胜吸血鬼的传承。
　　领头的家伙乍看还是人模人样，唯有身上的死囚服和看向丽萨丽萨那毫不掩饰的垂涎神色，证明他早就不是普通人了。果不其然，他桀桀怪笑着，身法飘忽，以肉眼难以辨识的速度冲向丽萨丽萨，回音在黑暗中回荡，“能在这里碰上这么美的女人，真要感谢拯救我的卡兹大人，哈哈哈哈哈！”

　　“哇！你真恶心！”乔瑟夫握紧双拳，丽萨丽萨却无动于衷，不以为然地冷眼旁观。

　　“恶心？我瞧你这五大三粗的熊样也恶心，”那人越靠越近，脸上牵出黏腻的微笑，咧开的大嘴里探出尖牙，“先让我‘钢针魔王’来尝尝你们的滋味，特别是你，大美人，真想马上摸着你白皙的皮肤，吸干你美味的血呀嘿嘿嘿嘿！”

　　丽萨丽萨扶扶墨镜，神色不变，“我是来找卡兹的，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还是闪开吧——除非你想再死一次。”

　　“该死的女人，你也在小瞧我吗！唔啊啊啊啊——”乔瑟夫还在纳闷“钢针魔王”到底因何得名，就只见对方皮肤突然鼓胀，暴起无数尖刺，声音也从猥琐的调戏变为恼恨的尖叫，一张原本就丑陋不堪的脸扭曲得不堪入目，“我最恨的就是拿我开玩笑的女人了！”

　　“不过如此。”斗篷游刃有余地挡下了他的进攻，反过来将吸血鬼紧紧包裹在其中。丽萨丽萨的步伐如舞蹈般轻盈潇洒，绕开“钢针魔王”，对乔瑟夫说话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甜点吃什么，“乔乔，我们走。”

　　“你要去哪里啊——”包裹中的吸血鬼发出了他两辈子最后一声惨叫。

　　乔瑟夫摊摊手，冲它的方向做了个鬼脸，“你还是好好想想在地狱里怎么赎罪吧，早就该死的东西！”不需要补刀，因为斗篷上已经迸发出丽萨丽萨的波纹，将这非人的生物彻底化为灰烬！这光波甚至照亮了走廊，靠前的几个吸血鬼原本还摩拳擦掌地准备分一杯羹，现在却有幸成为了丽萨丽萨深不可测的波纹能力见证者，紧随“钢针魔王”的脚步，在光辉中碎成粉末。

　　“老师，是瓦姆乌的血迹。”借助这次进攻，乔瑟夫也看清了走廊的全貌，但他心中的担忧也随之增强，“血越流越少……他在恢复，速度还不慢。我们真的不能利用这次机会吗？”

　　丽萨丽萨没有回答，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吸血鬼们蠢蠢欲动——直到他们听到走廊尽头的一声轻笑，瞬间僵立在原地，目送她与乔瑟夫走进尽头的套房中。

　　乔瑟夫咬咬牙。如果有可能，他很想在这里拿下瓦姆乌……可是没有丽萨丽萨的帮助，他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赢。而乔瑟夫的作战原则一向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大胆出手。希望利奥妮和老师的作战方案能有效……这么想着，他已踏入了那间屋子。

　　房间里点着火，可乔瑟夫身上的寒意只多不少。他看到了瓦姆乌，这个巨人正盘腿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即使乔瑟夫的脚步声也没能惊动他。瓦姆乌裸露在外的躯体上还有肉眼可见的深刻伤痕，不过这都比不过他额头上那血流不止的伤口，这也是他不得不闭着眼的原因。

　　丽萨丽萨的注意力却不在瓦姆乌身上，她看向的是房间的另一处，也是她听到那声轻笑的源头。
　　随着乔瑟夫视力适应了室内的昏暗，他也看到了——盘踞在扶手椅上的卡兹！

　　卡兹脱下了在瑞士时穿着的现代服装，依旧是罗马洞穴中那副几乎无遮无拦的装束。不过，见识过“辉彩滑刀”的乔瑟夫是绝对不会贸然接近他了。卡兹傲慢的目光扫过乔瑟夫，看向丽萨丽萨时倒还露出一两分兴味：“你不打算借着瓦姆乌受伤的机会，竭尽全力攻击我，真是狂妄的波纹使者啊。你的身手放在人类里确实不俗，但仅凭你们两人想要全身而退，实在是痴人说梦。”

　　“如果要硬拼，当然是死路一条。”在重重包围下，丽萨丽萨反而展现出不输卡兹的气势，气定神闲地回答他，“我只是来和你商量的，相信你一定会对我的提议感兴趣。”

　　“哦？”卡兹慢慢坐直身体，目光直视丽萨丽萨。

　　乔瑟夫挥起拳头，“我和瓦姆乌之间的决斗还算数吗？”

　　“那是当然……”瓦姆乌不假思索地答道，又立刻转向卡兹，“卡兹大人，我和他确实有约定，而且，我想亲手为艾迪西大人报仇雪恨，请您答应我的请求！”

　　“瓦姆乌！我们的目的是拿到红石……”

　　乔瑟夫立刻打断了卡兹的话，“不过在你看来，我们人类不管怎么样都抵不过‘柱之男’的力量，那么让我和瓦姆乌比试一场，也不会耽误你的大事吧。如果你肯同意，我可以等瓦姆乌伤势恢复，在两天后的月圆之夜与你们决战，这个主意不错吧？”

　　“正是如此，”丽萨丽萨接口道，“而我将作为你的对手，卡兹。如果你和瓦姆乌赢了，我将毫无异义地奉上红石。这也为你省了不少事，不是吗？”

　　卡兹冷笑着捏碎了扶手，“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谈条件吗？现在杀了你们，我一样能拿到红石。”

　　“哼，如果这样的话，你是绝对不可能获得红石的。”丽萨丽萨敞开了斗篷，露出光洁的脖颈，那里空无一物，“实话告诉你吧，真正的红石已经被我的朋友们安置到了其他地方，只有我们活到与你们决斗那时候，我才可能知道它的真正所在地——你要知道，真正的红石只有一块，可赝品不止一块。想必要确定真正的位置，和每一处的人类战斗，都要费不少功夫吧。”

　　“你这女人……”卡兹陷入了沉思，他死死地盯着丽萨丽萨，不发一言。

　　乔瑟夫笑嘻嘻地补充道，“对了，上次我们抢的那块就是赝品，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怎么样，卡兹，够真实吧？”

　　“……乔瑟夫，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卡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但乔瑟夫知道，这句话一定会触动卡兹这个多智但也多疑的生物，再加上瓦姆乌那坚持的态度……“算你们有胆量，时间就定在两天后的晚上。这期间，如果你们有什么小动作，我们之间的协议就作废。”

　　“那是当然。如果我发现你们有异动，我也会下令摧毁每一块红石，不管是真是假。”丽萨丽萨点点头，“决斗地点我们打算……”

　　瓦姆乌突然开口，“在这附近有一处名为‘毕兹贝路利那山神殿’的遗迹，有许多战士在那里选择了光荣与死亡……”

　　“哈哈哈哈，你这想法不错，瓦姆乌！”看到乔瑟夫与丽萨丽萨齐齐变色，卡兹终于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我们就选择古代人类的决斗方式好了，也让你们看看自己几千年来发明的小玩意到底有多没用。”

　　“可是——”乔瑟夫还想争执，丽萨丽萨却已经收敛了惊愕的神情，抿住双唇。

　　“如果那个名叫西撒的人类还活着，我同意你们两人一齐作战。”瓦姆乌继续说道，“他赐予了我这些伤痕，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如果有机会，我倒很想与你们一一战斗。卡兹大人，请原谅我一再的任性……”

　　“好吧！不过，这是因为我相信，你我都不会输！”卡兹像是想到了什么，咬咬牙，最终没有反对瓦姆乌的建议。

　　走出旅馆，乔瑟夫终于稍稍松了口气。丽萨丽萨突然开口，“乔乔，现在才是应该警惕的时候。”
　　“您不相信卡兹的保证吗？”乔瑟夫挠挠头。

　　“不，亲眼看到了瓦姆乌的伤势，我认为卡兹同意决斗也是考虑到了让瓦姆乌恢复这点。”丽萨丽萨点起一支香烟，缓缓说道，“但是，两天后迎接全盛状态的瓦姆乌和卡兹，还是在他们指定的场所，我实在不能放心。你回去先服下解药吧，西撒和莉奥也能放心养伤。”

　　“我会的。哎，就算我坚持要打败瓦姆乌再喝，西撒肯定不会同意的。好在瓦姆乌是个天生的战士，不然卡兹怎么也不可能被我们的提议说动。”说到这点，乔瑟夫忍不住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到时候有西撒帮忙，我应该能想到对付他的方法。倒是老师您，一个人对付卡兹确定没问题吗？”

　　“我不知道。”丽萨丽萨的声音放低了许多，“乔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