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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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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下了飞机为掩人耳目住进了当地的一家教堂。他的情报网收到一些捕风捉影的信息称,他的冤家其一,新纳粹同盟的灰派代表人物——Frank正在和一群疯狂地信仰着毒品的研究者分析和提炼着一种新型的□□,企图在经济暂时回落的时候吸纳大量的资金控制更多的人才而达成进一步的目的。这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毒枭,不管其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或者怎样的目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让Frank再多活一刻。
即使重复很多遍他仍是无法快速地适应长途旅行,飞机上邻座的男人不时得发出各种噪音让他根本无法闭目养神。于是一碰到床垫便有浓浓睡意席卷而来。
米歇尔大步走出柏林市郊的宅邸,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母亲居住的别庄。貌美而不问世事的母亲是米歇尔唯一想要守护的对象,除此之外他曾经一度连自己都要舍弃。
在玄关拥抱时蹭了蹭母亲美丽的金色卷发,只有这时候他还像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少年。
“我和卡尔闹翻了。”米歇尔试图把庞大的消息尽可能简要地叙述,“我不可能再回去,您在这里有杰叔他们照应,他也一定不敢来为难您。”杰叔是父亲从前的心腹,父亲去世后做了母亲的管家,是少数知道且相信眼前这个小少爷能力的人。
“你和卡尔误解太深,你这孩子也总学不会好好和你的哥哥相处。”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米歇尔。
“母亲您就在这里好好休养,您身体总不那么结实。我有空会来看您的。”米歇尔从后门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夫人站在后院的台阶上目送着他离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儿子长成了拥有挺拔背影的男子。
从这个节点开始,米歇尔摆脱了路德维希这个沉重的姓氏,却也意味着一切要从头开始。
沙加算好时间,将车停在Frank回暂住地必经的路上。深蓝色的玛莎拉蒂开过卷起灰黄的尘土,他提了提太阳眼镜。温度,湿度都停留在一个很适宜的状态上,保镖也比预期的少,一切顺利得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他把吉普开到距离Frank暂住的别墅大约半径500米的地方也没遭到阻拦,正准备就这样等到天色变黑下手,却不期然地听见屋内传来两声枪响,然后保镖就冲了进去。沙加趁乱下车欺身上前往主卧的窗户投进了一个小型视频捕捉仪,不急不缓地把车后退了百米距离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埋伏下来。带上一个耳塞,将视频讯号调整到刚刚那个小东西相对应的频道。渐渐得清晰的对话声将杂音取代。
“看不出人小鬼大,勇气可嘉。哈哈哈哈”洪钟一般的笑声,是Frank的标志,他的神经粗旷到他无论什么情况之下都能这样笑得出来。随行的私人医生正在包扎他的左手臂,看样子是被子弹擦伤了。
“小孩子?!”听Frank揶揄的语气,难道刚刚开枪的人只是一个孩子?但是Frank做事一向低调,伪装手法更是层出不穷,如果一个小孩子都能轻易破掉他的防卫而伤到他……
“!”
看见那个人的背影沙加霎那间真的心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个从未谋面的孪生弟弟,然而当米歇尔被反剪双手绑上特制的绳索转过身来倚墙而坐,沙加终于得以看清他的五官,这个人只是背影和自己有点相像而已。
也许只是血统的关系,纯正的金发和湖蓝色的眼睛,白玉一般的肤色。流着北欧和普鲁士混血的米歇尔和纯英格兰血统的沙加。
难道这只是一场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