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会长的影子在服务实践上的应用》寒夕。

3、三

　　“是谁派你来的？哪个组织？”此时别墅里进行着无聊的例行问询。但拜这个杀人不成却把自己倒赔进去的冒失鬼所赐，Frank周围的保镖配备和警备程度一下子提升了两个等级。为了安全起见沙加已经将吉普停到了外围的商业街附近，只身接近住着目标人物的别墅。

　　“‘六星议会’还是‘新五联’？”世界上总有那么些无聊人士总想着沿袭先人的步伐踏出不一样的足迹。负责问询的家伙操着一口墨西哥口音的英语。

　　“你是傻的么？他是德国人，怎么可能是‘新五联’？”另一个人插话了，他粗暴地抓起米歇尔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长得倒还不错，难不成是个疯狂而又倒霉的个人英雄主义者？妄图成为又一个时代的普罗米修斯？那我就该是那只鹰！”他边说边用粗糙的双手拂过米歇尔的小腹，“你说呢Prometheus？”

　　该死的希腊人。米歇尔在心中咒骂着，特制的绳索有着类似牛皮绳的原理，越挣扎收得越紧。如果就这样被他们玩死了岂不是什么都没做还白白在身后落下笑柄。

　　“路德维希。”米歇尔张嘴吐出的信息果然引起了Frank的兴趣。

　　“说下去。”Frank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身经百战的处变不惊。

　　“你不是为了得到路德维希财团新研发的药物，而设下了税收门的局？该是要收网的时候了吧？”镇定，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把话题继续，“我的名字，米歇尔·卢卡·路德维希。”

　　“你有什么目的？”Frank将微型计算机的摄像头对着米歇尔拍下他的样貌，连同全名一起打进一个特制的搜索引擎。很快得到了确认。

　　“做你的同谋。相信你也知道，现在财团的实权掌握在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卡尔的手里，而这次出事的是董事会的首席，我的大哥路德。”

　　“游手好闲的纨绔么子，被家族族长以普鲁士精神的民族大义强迫背负起悲剧般的人生使命。你有一个感天动地懂得牺牲小家成全大家的好哥哥。”Frank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一斜一斜，不知是在讽刺还是他的癫痫又犯了。“诚意？”

　　“我的上衣里缝了3种路德维希财团最新研发的精神控制和麻醉药物。”话音未落，他的上衣很快被除去，白瓷一般的肤色下，隐隐透着肌肉的纹理痕迹。

　　“凭什么能让我相信你所说的属实？”Frank捏着米歇尔的上衣，鼻尖传来阵阵薄荷香气。

　　“哪有人来杀人出门前还喷香水的？”

　　“呵……呃……”血溅出来的时候米歇尔侧过头去避开了眼睛。一个扫腿将墨西哥人和希腊人绊倒在地，不客气地直接扭断他们的脖子。回头看见Frank嘴角仍然微微上翘的尸体，突然心里没来由地冒出“死得其所”四个字来。

　　他看见沙加镇定地将金腰带回收，抬眼问他“这不是你第一次杀人吧？”。

　　“为什么那么说？”

　　“感觉。你看我就是第一次，现在觉得掰断他们脖子的那只手像是被传染了癫痫。”米歇尔用左手指指不断颤抖的右手，“可是得了癫痫的明明只是Frank那个老头。难道这是一种在人死后传播的新型传染病？”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能讲冷笑话。

　　“你不必杀了他们的。”沙加将用来擦拭的手帕递给眼前的人。

　　“哎？不是说杀人要灭口么？”

　　“那我是不是该把你也杀了？”

　　“啊，彼此彼此吧。”

　　“嗯，的确。”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