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贺南兮

4、买卖

　　墨兮迷迷糊糊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他吸了吸鼻子，是檀香的味道，墨兮心想：“我不是在小巷里被人打了嘛，怎么……这檀香也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救了我吧……”墨兮想着，从床上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身上撕裂般的痛让他根本直不起腰，他又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瘫倒在床上，他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让墨兮感到非常的不适。
　　墨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在身上找着什么——他的枪，墨兮在自己身上没有找到枪，他心到：“坏了，我的枪……万一”“你在找你的枪吧……别白费功夫了，枪在我这里”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墨兮的思绪，墨兮警惕的向音的源头望去，就这样看着一个，身披军装的男孩子走进来，他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和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成熟，墨兮上下大量着这个年轻英俊又威严的男人。他一双深邃的眸中，静如潭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墨兮把自己缩了缩，声音有些底气不足道：“你是谁？为什么拿我的枪？还有，为什么救我？”“嘘！你很烦啊，不安静的家伙，你那把枪确实在我手上，但是我没收了，你应该知道平民私藏武器不上交军阀的后果吧……”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喜还是悲。只是这声音里着实的有一丝丝的怒气。墨兮不傻，自然也听得出他的语气。只是怯怯的说：“那是我爹留给我的，能不能还给我啊，我……”方朝听后觉得好笑到：“呵，凭什么你让我还给你就还给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私藏武器不上交，可是死刑，你不会不知道吧”方朝附在墨兮的耳边轻轻的说。墨兮自知没能力与他反抗，于是便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把枪偷回来。现在要先赶紧逃离这里才好，这个人太可怕了。墨兮鞋都没穿，直冲冲的跑向大门口，却不想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了，他拼命的往外冲，却被两个侍卫按到在地，他忍住疼痛说：“凭什么不让我走，我咳咳我已经缴枪了，咳咳咳”。
　　方朝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皮鞋的哒哒声仿佛是走在墨兮的心上。墨兮害怕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军阀还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自己惹不起。
　　方朝抬起墨兮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道“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你不是戏子嘛，我若是包庇了你，最后担罪的可是我，所以你总要做点什么让我觉得包庇你很值得吧”墨兮不语只是死死的瞪着他。墨兮从心里开始讨厌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知道现在不能和他硬碰硬。但是墨兮算错了，也料错了……
　　方朝起身，又恢复了冷硬的面容，他对那些侍卫说：“把他放开，然后去备车，去竹戏馆”接着他又看向墨兮，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拨动，没有高兴没有难过……
　　到了竹戏管之后，方朝走在前面，墨兮被两个侍卫压在后面，方朝长相英俊，惹得不少姑娘多看几眼，和身后狼狈的墨兮成了鲜明的对比。墨兮的头低的很低，不敢去看路人的眼光和眼神。墨兮的余光瞥见了正在擦地的红姨，墨兮仿佛看见了希望的光芒，他也顾不得太多了，大喊道：“姨！姨！我是墨兮，我在这里，你看看我啊”下属被下了一跳，扇了墨兮一巴掌，吼道：“瞎叫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区区戏子还把自己当回事了！”墨兮被这一巴掌扇懵了，不过这下属闹来的动静倒是让红姨注意到了墨兮，红姨慌慌张张的走过来，看了眼被压在后面的墨兮，马上把目光收了回来，她用讨好的声音说：“方大军官怎么来了？稀客呀，哈哈哈”方朝看都没看她一样，开门见山的说：“你侄子私藏武器，未上交军阀，按理说应该是死刑的，我网开一面，让他在我这里自省，所以我打算把他买了，直说吧红姨，多少钱？”红姨脸色苍白，嘴唇哆哆嗦嗦的，红姨自知没有方朝的权利和权势。可墨兮是她师妹唯一的孩子啊，若跟了方朝去，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待遇的。但是红姨还是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周全的办法，先把墨兮卖给他，然后再想个办法找人把墨兮救出来，就这么办。思索了半天，红姨又镇定自若的伸出四个修长指头说：“三十两，不能再少了”方朝挥了挥手，下人马上去拿来了皮包，方朝起身整了整衣服，很轻的说了一句：“别想什么花样，不然你分分钟死翘翘”看似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在方朝的嘴里说出来，确实威胁和警示。无人敢反抗。
　　墨兮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卖身契被交了出去。墨兮没想到有一天红姨会把自己卖出去。红姨走过来，擦干墨兮眼角的泪水，握着墨兮的手，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悄悄的说到：“阿兮，你乖乖的，姨肯定就找人把你救出来的，你等姨好不好。”墨兮吼道：“我不，我不和他走，姨，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卖出去，姨！姨……”墨兮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下属拖走了，远远的还能听见那一声，姨！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啊 ，这一章有些许的草率，第一次发布的文章只是一个草稿而已，后期肯定会加以修改的，请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