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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心有灵犀依依惜别 无双上书圣颜震怒 ...

  •   晚晴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的,眼看他就要出发,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心中不禁一丝难过,竟要落下泪来,急忙将头扭去,不让他发现。
      程琅伸手将她头轻轻扭过来,拢住她的下颌,与她对视,道:“既这样担心我,何必做出还玉佩这样的事刺激我。”
      晚晴道:“我——”
      话还未说完,嘴唇被程琅琊吻住,开始是轻轻的吻,而后在齿间轻柔的啮噬,晚晴用力想挣脱,程琅捉住她的手按在墙上,手指交缠,迫着她仰头缠吻。
      晚晴只觉得身子发软,渐渐喘不过气来,目色眩晕,身躯在程琅怀中一寸寸娇软下去。程琅才放过她,自己也是脸色红红的,听她轻促的呼吸声,蹭着她绯红的脸颊道:“这是今天对你的处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晚晴很是气恼,想挣脱出程琅的怀抱,但他却紧紧不撒手,无奈,晚晴只好道:“有没有想过,万一拓跋岩食言而肥,到时候出兵北境国呢。”
      程琅道:“这个我已考虑到,事实上,我在筹划时,是把大夏的援兵考虑进去的。”
      晚晴想了想道:“你可以把拓跋岩给我的角刀带着,也许会有用。”
      程琅闻此言,与她对视了好一会,说道:“我堂堂骠骑将军还没有到要女人贡献力量的时候。”晚晴说什么,程琅又用嘴封住了她,细细碎碎的吻着,道:“不过我是要带着那刀,合适机会还给他,省的看到这物件就心烦。”
      正说着,听见门外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两人这才分开,程琅道:“这仗定要早点打完。”
      晚晴问为何。
      程琅鼻子哼道:“回来我就请皇上赐婚,早点嫁给我,我才安心。”
      晚晴也用鼻子哼道:“你就这么有信心我嫁于你?我若不想嫁,谁都没办法,哪怕是皇帝。”
      话没说完,便被程琅用手狠狠捏住下颌,就见他皱着眉头,瞪了晚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迟早要气死我。”
      晚晴笑道:“我可不敢。”
      看着娇艳欲滴的双唇,程琅又怕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又听到门外人声渐渐大了起来。便道:“罢了,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想想又看着晚晴道:“我后日卯时便启程,你可会送我么?”
      晚晴道:“卯时?这可太早了。”
      程琅朝她看了一眼:“罢了,我也猜到你起不来,今日就当送过了。”说着便走到门边,回头看晚晴,正好晚晴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晚晴犹豫道:“你……无论何时都不要逞强,漠北气候恶劣,胡人诡计多端,穷寇莫追。”
      晚晴又道:“野外的食物,特别是水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喝,若必须要喝需注意水源四周是否有牛羊尸体,以防敌人计策污染水源。”
      程琅看着她微笑道:“知道。”
      晚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程琅笑得面如朝阳,眼似星辰,道:“一定!”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晚晴思前想后,决定随了自己的心,还是去送一送,又怕人闲话。卯时未到天未亮,便早早儿地跑到了永宁门边上的角楼,迎着风等着程琅的队伍。
      那角楼坐落于城门一偶,左右有巍巍城楼和树木遮掩,应该是不起眼。“只看一眼,就够了。”晚晴心里对自己说道。
      大约卯时三刻,远远听见城中号鸣,应是程琅队伍出发,果然不多时,见程琅墨发高束,以红翎束髻,轩眉英挺,眸深似漆,端得一副天神模样。和左右大将并驾齐驱,正往永宁门来。
      晚晴看着他雄姿英发,策马而行,就见他目不斜视,和身边的大将说些什么,那大将在马上侧身聆听。那身后的乌压压的大军便是壬朝赫赫有名的骁勇之师。
      她在角楼静静看着他策马行至永宁门,知他不晓得她来送他,定是看不见她,心里叹了口气,便准备转身离去。就在此时,那马背上的程琅仿佛觉察到什么,心有灵犀地朝角楼那边一望,就看那大红的斗篷下熟悉的人影,黑发随着深秋的风扬起。彼时天还未完全亮,在忽明忽暗间,就见她眼若流波,大红的斗篷随着晨风舞的张扬,就像是两颗无处安放的心。
      “她在这里等着,她说好不来的,还是来了。”
      霎时间,程琅眼中容华溢彩,万千句话化作深深的凝视,百转千回。
      但见深深凝视后,他嘴角上扬,转头目不斜视策马扬鞭,过了永宁门眨眼就不见了。
      顾晚晴才回到顾府,就见父亲顾有曾的马车停在门口,欲躲已是来不及,顾有曾行色匆匆,看到晚晴,脚步一顿,说了句:“这几日务必在家中安稳,不可找事。”
      晚晴见他表情异常严肃,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有曾低声说:“上次抓到的叶无双招了,但在狱中血书呈上,称要求三司会审,他有话要说,你哥哥昨日就在大理寺和刑部尚书陆全、大理寺少卿江故林审着,现皇上召集我等大臣进宫,估计和此事有关。”
      说罢,匆匆上马车往宫中疾驰而去。
      果真,到了朝堂上,三司会审结果已经出来,这叶无双是夜郎国故太子,这几年隐姓埋名在壬朝,之前刺伤三皇子之事也是他谋划。
      胤德皇帝道,亡国之欲孽应清除干净,不应再有迟疑,同时要求必须肃清夜郎国余孽,顺藤摸瓜,不得遗漏。得知此为夜郎国皇室最后一支血脉外,方才点头不言语。
      这时,大理寺少卿江故林上奏,称昨日三司会审除审得这些外,还另有收获。说罢将叶无双上书呈上。
      胤德皇帝看了两遍,一句话不说,整个朝堂肃然无声。在皇帝身边近身服侍的大总管杨英海只见皇帝眉心骤紧,眼眸暗沉,抓着奏折的手止不住抖动,知道皇帝气极。只听“哗啦”一声,胤德皇帝竟将这叶无双上书直直朝三皇子程玮砸去,怒道:“恬不知耻,你看看!”
      程玮心中大慌,霎时间心中七八个念头横空冒起,他平日骄奢淫逸惯了,心中也不知何事引得皇上大怒。只得哆哆嗦嗦将那叶无双所呈内容捡起,才看了两句,脑袋轰鸣,冷汗直冒,双腿抖动的几乎跌倒,硬着头皮再看下去,已经瘫软在地,痛哭流涕道:“父皇,这上面所说皆是污蔑,全是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啊。”边说边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血来。
      胤德皇帝冷笑道:“是不是事实,朕自然会查清楚。驰道埋木偶诅咒朕,与朕之后宫私通,真是朕的好皇子!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朕是不知道的?”他是气极,眼睛环顾了朝堂,不怒反笑道:“朕还活着呢,竟然打起朕后宫的主意,竟然咒朕早死!你,你们,是不是都在谋算些什么!”
      三皇子程玮脸煞白,如同五雷轰顶,用膝盖跪走在地上哭喊道:“父皇!父皇!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父皇,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说罢,竟匍匐在地上恸哭不止,边哭边磕头。
      胤德皇帝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温情与顾念,冰得瘆人:“杨英海,传旨,即刻起封锁月华宫,彻底地给我搜!”又继续道:“王非,听旨,即刻起彻查安宁宫驰道,有什么巫蛊诅咒物件,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杨英海和王非一一得令。殿上一众大臣吓得连气也不敢出。

      那三皇子程玮随即便被幽禁起来,等待搜查结果,周皇后得知程玮被禁,只感到天旋地转,而后不顾众人阻拦去面会圣上求情,哪知胤德皇帝本来年事已高,又常常梦魇,便怀疑有人以巫蛊之术诅咒,对这木偶诅咒之事尤其忌惮。周皇后不去还好,皇上一瞧见她护子心切的模样,越发气不打一出来,指着皇后冷道:“你为六宫之首,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又是诅咒朕,又是□□后宫!”周皇后满脸泪水,失声唤道:“皇上,玮儿纵使荒唐,也决计不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的。也许,也许是有人栽赃嫁祸玮儿也不可知啊!”
      皇帝怒极,指着她道:“竟然和你那宝贝儿子说出一样的话来,口口声声别人栽赃陷害,我看你们不栽赃别人,就是好事了!朕本来知道程玮荒唐,但始终不肯相信朕的儿子会做出这样有悖人伦的事情来,但如今看来,有你这样的母后,他不做这样的事反倒是意外!”
      皇后泪水涟涟,抱着皇帝腿辩白道:“皇上说他有悖人伦,可玮儿进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哪里会去乱后宫,皇上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诬陷了他啊!“
      皇上一觉踢开皇后,道:“朕诬陷他?是他要朕的命!朕宠爱你多年,你们母子就不知斤两了!朕如果没有猜错,当年静妃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当是朕是听了你一面之辞,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是朕错了,错信了你这个毒妇之言!”说罢,决绝的背对皇后道:“杨英海!拖她回凤极宫,朕再也不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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