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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工作分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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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级会计?我有啊,1毫克的含金量仅次于大学毕业证,大四实习期间闲来无事和室友一起考,没想到只有我过了。”
科长:“应聘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我:“你也没问啊,就那吊儿郎当的招聘现场,写证书有人看吗,浪费墨水。”
科长:“诡辩。你看你无形之中给付实同志增添了多少不必要的麻烦杂事,就因为你的不上心,拖延了多少时间。中秋妇女同志,要融入集体啊。”
呸,烦死人,属于我的工作角色还没下来,就数落我莫须有的罪状,嘴巴太闲闭不上,赏你一根鸡腿骨。
晚餐结束,付实未曾说过一句话,直到他自觉收拾碗筷清理,我才想起有这么个人在,人家出力做饭怎么能洗碗呢,我叫他休息看电视,剩下的我来清理。怜雅姐跟进厨房说要帮忙,我猜会变成玩洗洁精泡泡,打发她出去玩,钟峰去卧室照顾酒醉之人,等洗完了再过来摆放,毕竟我不是强迫症,不会每个碗碟每双筷子有它固定的位置,哼,科长,自觉地泡杯茶,横躺沙发消食,装□□莫能助的样子欣赏才做的美甲,真想扣下她指甲盖贴脑门。
洗到中途,付实实在坐不住进厨房搭手,瞧他清洁的姿势与态度,其实是来检查碗碟的干净程度,言语精神层面受到打击侮辱也就算了,有必要在行动能力上再次质疑我吗?身处这个新时代,我不是个洁癖强迫症,真是抱歉喔。
付实觉察到阮中秋的小不满,忙不迭的强调锅碗瓢盆有点多,清洗起来太费力,单纯的来帮忙,然后……他左右抬头察看附近没人,小心翼翼合上厨房门,悄声道要告诉我一件事。
神秘兮兮的,嫌今天爆点不够多,添柴浇油冲破云霄才过瘾。说吧。
“跟陆科长有关。”
我愣了一下,蓦地反应过来:“哎哟哟,呆头大直男终于开窍啦,我想什么事儿至于又关门又小声的,大胆地说吧,我一定保密。”
“阮前辈恐怕误会了。”
“误会啥误会——得,误会误会,我想多了,告诉我吧。”估计跟我猜想的八九不离十,扭扭捏捏的,憋得我想笑。
“陆科长,有可能牵扯其中。据我发现的有重大问题的报销档案显示,行政一科前五年的经费有较大金额作假,套用。”
我懵了,脑子一时当机,条件反射的问到:“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希望前辈能转告萧姐。”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她?”
“……萧姐的情绪变化捉摸不定。”
“懂了。不对,有地方不对,既然你都知道了,科长呢?她肯定会知道,论认识时间长短,她的话更有说服力。”
“科长和钟哥全都知晓,碍于立场有别,不能夹带私情,加上并不能断定陆科长是否被利用被蒙蔽,这段时期尤其重要,很多事不能逢人便说。还有,陆科长最近同你走得比较近,所以科长暗示我请你,请萧姐谨慎行事。”
我有点来气了:“没发生的事,不要以恶意揣测他人,这可比洗脱冤屈还叫人难受。”
付实顿了顿:“我明白,科长同样希望陆科长仅仅是局外人,像徐蒙科长一样受人利用,没有实质性的牵扯进去。”
听到“徐蒙”的名字,又一股火冲上心头:“徐蒙这事你好好给我讲,又是科长下套,对不对?”
“具体过程不是很清楚,徐蒙科长牵扯另一条线,公司批给他科室的研发经费同样问题重大,但科长从你跟他的相处以及运动会的行为模式推断,徐蒙科长本性不坏,科室内的人缘不错,是个热血好男儿,大致排除他主动参与的可能性。”
我纠正道:“只是短暂相会,喝过一次酒罢了,不要说得好像我跟他很熟很熟的样子,没有任何目的性,我也是被骗,我也是受害者。”
“少肉少毛了吗?受害,谁稀得害你,口味独特。”科长冷不丁从旁奚落,倒杯热水打发走付实,靠在橱柜不走了。
我也不客气道:“靠边靠边,淋湿活该,洗洁精太滑,易碎品不小心滑到你脸上碎了,算你头上啊。”
科长双手捧起热水杯吹了吹:“进来是想提醒你,厨房有洗碗机,近期新装的。”
我忍住真气,洗到尾声你进来说这个,说完就滚吧,劳动人民最光荣,看不得你这些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懒惰分子。瞧她意犹未尽的样子,非要时时刻刻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非要用你利箭般的毒舌拿我当靶心练习吗。
科长:“到这个份上了,有些事说明白些比较好,日后别怪我没抖清楚。一查到徐蒙的科室问题不小,我们本能的怀疑到他,综合细节以及他的人物关系分析,有很多疑点。你应该深有体会,虽说徐蒙像个傻小子,该正经的时候挺有男子气概,正如市面上大众男子审美观的一致性,对娇小俏丽,楚楚可怜,小鸟依人,时而清纯时而活泼,会发嗲会任性会善解人意的天然纯式女性毫无抵抗力,就当‘萧怜雅简装版’吧,他无可救药的迷恋上公司的同事,奉为心目中的女神,默默地奉献付出。啊~苦涩与甜蜜共存的暗恋,魔鬼经不起的考验。”
我:“人事一科的嘛,是人都能发现他猥琐眼神经常锁定的目标。讲就好好讲,别演莎士比亚戏剧,不然我将就筷子给你脑袋做一组天线,送你回母星。”
科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神嫌弃是嫌弃,徐蒙送的小礼物,她收到手软,什么名牌包,项链耳环,口红香水,高档餐厅饭约,一个没落下。总能勾起徐蒙的小小希望,实际上,女神心有所属,你猜猜是谁,你见过。”
我不明就里:“我能见过跟女神有关系的,只会是公司里的人。我想想……想不起来,女神的负面消息太乱,理不清会是哪一个。”
科长:“提醒你一个字,姓李。”
我:“李庆玮?”
科长激动的打个响指:“没错!就是他!再往下猜猜,他又跟谁有关系。”
我皱眉道:“逗我玩儿呢,我工作的地方不是娱乐周刊公司,他跟女一,女二,男十三,十八线网红关系怎样,关我屁事。”
科长:“不与桃沾色,他啊,是李秘书的亲侄子。”
哟!劲爆点。
科长:“李秘书——李庆玮——人事一科女神——徐蒙,线路无比清晰,明白了吧,清楚了吧。”
思路有点乱,容我琢磨琢磨。
科长追击道:“徐蒙应酬陪酒指名点钟峰让我很是奇怪,是单纯的要对手愿赌服输任凭摆布,还是借机接近钟峰套话,如果不是多亏我想到有个你在,他的嫌疑洗不了这么快,又捋清了线路。虽然一切建立在猜测上,我的直觉通常不会有错。”
现在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大有人在,靠猜就能断定,不是你运气好,是我运气好,没遇到坏蛋,否则咱俩地府见。
迎新晚餐以主角一人酒醉画上句号,该爆的料爆完了,各自回家歇息。自茵音姐坑害我那件事之后,再次因工作带来的不安与混乱,心理积压的压力搅扰睡眠,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帘从灰白到白亮。
分配给我的工作任务蛮简单,有初级会计,我成了付实的小跟班,从今天起随他常跑财务科。以前跑过是跑过,但时常觉得财务科的人,是不是跟金钱、成本、数字待太久,枯燥到人格变态,待人不太友善,锱铢必较,唯有极个别个人修养高,善待他人,小小抱怨过后,怜雅姐承担了财务杂事一块,我则更多的转移到对外支援。
不出意外的我们分配到财务二科,科长周珉一如往常亲切对待,但有了澳门的印象后,他的一言一笑充满虚假,这便是所谓的真实与虚伪同样使人不快,我假笑道周科长真客气。
周科长直言最近预算紧张,成本核算方面加紧了时间,感谢杂物科的大力支持,愿意调派人手,正好财务的同事在与第三方审计公司人员对接,于是分派我们去支援。然后我们被调离了财务二科,找到空闲会议室里的财务科同事和审计公司的人,财务同事不冷不热的介绍到审计王老师,以及她的助手小龙。
握手问好后,我跟付实分坐在财务同事的左右侧,听候发落。她简要说到未来三周都会需要我们的“帮助”,协助审计王老师她们处理本公司的审计业务。我听来是需要跑龙套的,重要的一点是,三周的时间我们都触碰不到财务二科的财务信息,周珉有意在这段时间将我们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架空,恐怕打听到殷女士的消息吧,杂物科能抽走几人算几人。账面上的审计无非走个过场,却将我俩画地为牢,不能自由行动,老谋深算呐。
临近午时,我抽空回了科室一趟,遇到其他人都在,包括新来报道的殷女士,如同昨晚给人的初次印象,刻板严肃,一丝不苟,寒暄两句后由钟峰带到食堂用午餐。我简短汇报周珉科长布置的工作范围,科长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让我们待在原位行事,坚持个一周左右,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哦。
哎哟,好意外,好怕怕哦。翻个白眼挽起怜雅姐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