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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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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功名利录,不过是过眼云烟,施主又何必太过执着?何不随老纳回少林,一同打坐参禅,共悟佛理,免受轮回之苦,岂不好?”
陆柯道:“大师,跟这种人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胥羽东道:“没错,向他这种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荣清哈哈大笑,道:“你们,就凭你们想对付我?天下已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我一句话,我就是天下的主人,你们都得臣服在我脚下!”
“你说的,是这本名册吗?”白勃伸手在衣袖里取出名册扔到了荣清脚前,“这本名册我们已经看过,也早已通知了各派掌门,你想一统天下的梦,只怕该醒了!”
荣清冷哼了一声,道:“华儿,你看着他们这样对付爹一个人,你还出手帮我!”
左华道:“我说过,我两不相帮,如果让我动手,我第一个就杀了你,给水儿报仇!”
荣清道:“华儿,到这个时候,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
左华道:“水儿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是却因为你的野心,让她白白搭上性命,我说过我要杀了你给她报仇,去祭奠水儿的亡魂!”
杭天虎道:“荣清,现在连你儿子都要背叛你,我看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到不如自行了断算了,落个全尸。”
小马道:“没错!要是让我们动手,保证你死得很惨。”
荣清道:“不到最后,我是不会罢休的!”
孙玉道:“死到临头,你还死不悔改!真是无药可救了。”
“娘!”杭文静叫着从外面跑了进来,“娘!”
荣清一见有救星来了,飞身上前就去抓杭文静,如果还想从这活着离开的话,他就必须有一个护身符,而杭文静是最好的护身符。
杭文静一时惊呆了,没反映过来,就在她一愣的时候,又有一条人影飞了过来,是冷风儒,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女人,他不能再失去这最后一个。
冷风儒横身拦下,急道:“还不快走!”
杭文静明白过来,忙退到了一边。
“文静!”杭夫人上前一把拉过女儿,“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吗?”
杭文静道:“我不放心嘛。”
“哥!”娇呼中,冷凤竹他们四个也赶到了。
荣清一见,撇开冷风儒直奔冷凤竹就去了。冷风儒大叫道:“竹儿,小心!”
郦云见状,伸手一拉冷凤竹,两人闪到一旁,两个人影一晃,扶丘和莫生横在了荣清的眼前。
扶丘道:“不要执迷不悟了。”
莫生道:“他是死不悔改,别跟他多说!”
荣清此时就跟发疯了似的,两眼充满血丝,奔着扶丘和莫生就扑了过去,反正是一死,临死拉个垫背的也值得了。
“竹儿!”“哥!”
冷风儒拉过妹妹,道:“竹儿,你没事吧?”
冷凤竹摇头,道:“我没事。哥,你怎么样了?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
冷风儒道:“嗯,这要多谢杭大公子。”
“啪”,莫生一掌拍出,还夹杂着几点寒星。
荣清疲于硬付,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那几点寒星全没入他体内。
荣清手捂胸口,退了几步,道:“我才是天下的主人,我才是天下的主人!……哈哈哈,你们统统是我手下的败将,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把你们全杀光!一个不留!……哈哈哈!……”荣清大笑,似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摇摇晃晃的就往走。
杭天虎叫道:“荣清,你别走!”
扶丘拦住他,道:“让他走吧,出不了这个门,他就得死。”
荣清摇晃着朝大门走去,就在离大门还有一丈远的地方,他突然倒下了,身子还不住的抽畜着,口吐鲜血,嘴里却还在念念有词,不过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他说些什么。
左华走了过去,在荣清的尸体前跪下了,道:“爹,如果你早听我的劝,何以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谢谢你们,给他留个全尸。”左华长叹,抱起荣清的尸体走了。
随着荣清的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满天的云彩也散了。
西郊废宅。
“来来来,为了能除去荣清这天下头号恶贼,咱们干一杯!”陆柯高举酒杯,喜不自禁。
清风道:“其实这次能顺利的除去无极门,全靠各位的相帮,特别是杭家堡和药王门,真的要多谢他们才是,若没有他们出手,只怕,我们还没这么快就除了天下一害。”
杭夫人道:“清风师太客气了,其实这次,我们帮你们,也是为了帮我们自己,荣清的野心这么大,我杭家堡也是他的眼中钉,他迟早也会对我们下手,现在除去他,我们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扶丘道:“既然荣清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提了。”
莫生道:“今天高兴,说些高兴的事,大家痛痛快快的喝几杯。”
“干!”“干!”
众人举杯畅饮,无不高兴,唯独杭文静似乎高兴不起来,一直闷不作声。
江平放下酒杯,道:“今天趁四位掌门,还有各位前辈在,冷兄,我正式向你提亲,我要迎娶,竹儿过门。”
冷凤竹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飞红,不由垂下了头。
陆柯道:“江平啊,你跟竹儿,不是已经成了亲吗?”
江平道:“那次成亲,是荣清逼迫的,也不是我的本意,这几天我想得很清楚,我要给竹儿一个名份,真正的名份。冷兄,还请你,能成全我们。”
冷风儒道:“这件事,关乎竹儿一辈子的幸福,我也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子,我不会轻易的把她的终身交托给人的。”
江平道:“我是认真的!”
冷风儒一笑,道:“我答应也没用,要竹儿答应才行。竹儿,你的意思呢?”
冷凤竹的小脸红红的,轻声道:“长兄如父,这件事,哥做主就可以了。”
冷风儒道:“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既然你答应了,哥,也不反对你们,不过,江平,我把竹儿交托给你,你不可以欺负她,知道吗?”
江平道:“怎么会呢?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又怎么会欺负她?”
胥羽西笑道:“那这件事,可就成了!冷兄,江兄,恭喜你们!”
江平道:“同喜,同喜!”
白勃道:“既是如此,不如趁热打铁,选个好日子,成亲。”
莫生道:“何必选?只要高兴,天天都是好日子,我看就明天。”
孙玉道:“莫先生的话,有理,就明天!”
冷清了许久的废宅,因为一对新人,而又变得热闹起来。
“文儿!”现在所有的事都过去了,冷风儒必须要跟杭文静解释清楚。“文儿。”
杭文静看了看冷风儒,道:“冷少主。”
冷风儒道:“文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杭文静道:“一切是我自找的,与别人无关,又怎么会生你的气?”
冷风儒道:“文儿,我知道,我当初那么做,伤了你,可是,我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明白。”
杭文静道:“你不用解释什么,我也不想听,我累了,要回房去休息。”
“文儿!”冷风儒一把拉住了她,“文儿,不要走,不要躲着我,你听我说。”
杭文静挣开他的手,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有怪过你,也没有生你的气,一切的错,都在我,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以后,我们是不会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冷风儒道:“为什么?文儿,告诉我,为什么?”
杭文静摇头道:“没有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也不必知道。对不起,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杭文静说着转身就要走。
“文儿!”冷风儒再次拉住她,“我不会让你走的,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喂!冷风儒,你干什么?放开我妹妹!”杭天虎见冷风儒拉着杭文静不放手,叫着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冷风儒,“男女授受不亲,你拉拉扯扯的,成何提统!”
冷风儒道:“我有话,要跟文儿说。”
杭天虎两眼一瞪,道:“拉倒吧!收起你的甜言蜜语,去跟别的女人说吧。你害得文静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把她怎么样?”
冷风儒道:“我没有想害她,我真的没有想害她!”
杭天虎道:“我不管你有没有想过,总之现在,文静跟你什么瓜葛也没有。姓冷的,你听好了,别人都怕你,我杭天虎可不怕!如果你在对我妹妹纠缠不清的话,别说我没提醒你,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杭文静把杭天虎拉了过来,道:“天虎,算了,他也没对我怎么样,你不要那么凶。我们走了。”
冷风儒道:“文儿,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杭文静道:“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杭天虎道:“姓冷的,听到没有?我妹妹什么都不想听,你还是省省吧!以后离我妹妹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文静,走,娘有事找你。”杭天虎狠狠地瞪了一眼冷风儒,把杭文静拉走了。
冷风儒长叹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是江平和冷凤竹的婚礼,婚礼简单却洋溢着喜庆。
众人都在把酒言欢,唯独杭文静一个人溜了出来,独自一人在后院对着天上不多的几颗星发呆。
“文静。”平善秋轻叫走了过来。
杭文静看看他,道:“平大哥。”
平善秋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到前面去热闹一下?”
杭文静道:“不了,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平善秋道:“你还在为冷兄的事生气?”
杭文静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生他的气。”
平善秋道:“那你为什么,不给冷兄一个解释的机会呢?真的,就这么绝情?”
杭文静摇头,道:“已经,没必要了,这件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平善秋道:“其实,冷兄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是杭家堡的大小姐。”
杭文静一愣,道:“什么?他,早就知道?”
平善秋道:“嗯,早就知道,我问过他,他说是师容告诉他的。”
杭文静道:“是容容姐?既然他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他……”
平善秋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是真的爱上你了,我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痴情过,唯独你,他为了你,确实收敛了许多。他说他赶你走,是因为不想让你陪他一起来送死。”
杭文静呆了会,道:“可是现在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平善秋道:“怎么,难道你,真的不肯原谅他?”
杭文静垂下头,眼泪一颗颗的滴落,道:“原谅他又有什么用?我答应了娘,只要娘肯帮我来救他,我就,回药王谷,再也不离开,我再也不可能,见他了。”
平善秋愣道:“你答应师父,回药王谷?”
杭文静点头道:“我若不答应,娘又怎么肯请来师叔帮忙呢?回药王谷,总比让我爹知道要好,这是我,唯一的退路,唯一,能保住孩子的退路。”
平善秋道:“文静,……可是,你还怀着他的孩子,……”
杭文静道:“我会让孩子平安生下来的,不过,孩子姓杭,不姓冷。”
平善秋道:“怎么会这样?……”平善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杭文静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抹脸庞的泪,道:“别说这些了。明天,我就跟娘回杭家堡了,平大哥,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平善秋道:“梅儿还在杭家堡,我要接她回来,然后,把我们的事办了,到时候,还要请师父和师丈来主持婚礼。”
杭文静一笑,道:“那要恭喜你了。对了,那天在街上看到这个同心结就买了下来,”杭文静伸手在衣袖里取出一样东西,“我没什么好送的,就把这个送给你和平大嫂,祝你们白头到老。”
平善秋接过,道:“很好看,谢谢你,文静。”
杭文静道:“谢什么,咱们不是好兄妹吗?”
翌日一早,杭夫人带着三个孩子同陆柯和平善秋回转杭家堡,飞花他们师姐弟三人则返回药王门禀告一切,好让老门主放心,至于郦云三小,杭文静说好话飞花才答应他们去杭家堡,三小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荣清死了,天下得到了暂时的太平,四位掌门便也告辞各自回转本门处理一些事务。胥家兄弟没有走,他们要跟冷风儒回转镖局,镖局重新开门,这个热闹是少不了他们的。
冷风儒镖局的金字招牌又重新挂了起来,镖旗也重新在风中舞动着,以前那些跟随的那班兄弟们也回来了,他们舍不下镖局,更舍不下他们的少主,镖局又热闹起来,恢复了生机,沈家的那几家店铺也重新开张了,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看样子是生意兴隆。
又回到镖局,冷风儒的心终于踏实了,这是他的家,他终于又回来了。
“少主!”康明超来到书房,在门外轻叫。
冷风儒正在收拾东西,看着一地的狼籍只是苦笑。“什么事?”
康明超道:“少主,雅琴姑娘来了。”
“雅琴?”冷风儒回过了身,“请她到偏厅,我一会就来。”
“是。”
冷风儒看看手中的书,是本诗经,摇头苦笑了一下,随手一扔,转身出去了。
“冷少主。”
“雅琴姑娘,久违了。请坐。找我有事吗?”
雅琴道:“知道你回来,所以特地来看看。”
冷风儒道:“雅琴姑娘有心了。”
雅琴道:“对了,有几样东西要送还给冷少主。”雅琴从泉儿手里拿过包袱放到桌上推了过去。
冷风儒一愣,道:“我好象没有什么东西,寄放在你哪。”
雅琴道:“不是你,是文儿姑娘寄放在我这的,不过,她说不让我告诉你。”
“是文儿?”冷风儒的心一动,忙打开包袱一开,他呆住了,这正是他要找的。一回到镖局,他首先就来到密室,看见一地的狼籍,却不见母亲的画像,双亲的灵牌和母亲遗留下的东西,他以为在也找不到了,谁知……
冷风儒看了半天,道:“雅琴姑娘,文儿,她……她有说什么没有?”
雅琴道:“文儿把这包东西交给我,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她说这些东西是你的命根子,本来已经毁了,她花了半天的工夫请人又弄好了,还说,千万别告诉你是她。”
冷风儒点头,自语道:“文儿,谢谢你了。”
雅琴道:“冷少主,怎么没见文儿姑娘?”
冷风儒迟疑了会,道:“文儿……她回家去了,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雅琴道:“是这样。冷少主,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冷风儒起身相送,道:“雅琴姑娘,谢谢你代我保管这些东西。”
雅琴一笑道:“谢什么?冷少主平日那么关照我,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冷少主大婚的时候,记得请我来喝杯喜酒,我就很高兴了。”
冷风儒道:“一定少不了你。”
雅琴道:“那咱们一言为定!冷少主,我告辞了。”
冷风儒叫道:“明超!”
康明超从外面走了进来,“少主。”
“代我送送雅琴姑娘。雅琴姑娘,恕我不远送了。”
“冷少主留步。”
“雅琴姑娘,请!”
雅琴走了,冷风儒看看桌上的东西,伸手拿过母亲的画像,轻轻展开,被撕毁的地方已经让杭文静小心的粘补起来了,若不仔细的看,是看不出来的。冷风儒看着母亲的画像轻叹。
“哥。”冷凤竹叫着走了过来,“哥,雅琴姐来过了?”
冷风儒道:“是啊,她来送这个。”
冷凤竹一见,拿过双亲的灵牌,道:“这不是爹和娘的灵位吗?呃,还是新的,好象还点了金。哥,你什么时候,又找人重新做了个新灵位?”
冷风儒道:“你应该去问文儿。”
冷凤竹道:“文儿?这是她请人做的?”
冷风儒放下画卷,道:“雅琴说,这些是文儿托她保管的,本来已经被毁了,是文儿找人又重新做了个新的。”
冷凤竹道:“哥,你有没有想过,要去把文儿接回来?”
冷风儒长叹道:“想过,可是文儿,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怕她不肯见我。”
冷凤竹道:“当初你就不该赶她走,现在后悔了吧。”
冷风儒道:“如果我不赶她走,那我们现在还在无极门,只怕荣清已经一统天下了。”
冷凤竹道:“哥,你打算怎么办?文儿是个好姑娘,虽然她一直瞒着你,她的身份,可是你早就知道了,也就不算瞒着你了,何况现在,文儿还怀了你的骨肉,这可是我们冷家的血脉。我听平大哥说,杭家堡家规森严,如果让杭堡主知道,文儿有了身孕,杭堡主一定会打死文儿的,就算手下留情,也会被赶出杭家堡,终身不能回去,哥,你得想办法。”
冷风儒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冷凤竹道:“哥,你还犹豫什么?去杭家堡提亲啊,把文儿光明正大的娶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冷风儒道:“提亲?我怕杭家堡的人,不会答应,特别的文儿的二哥杭天虎,他当我就象仇人。”提到杭天虎,冷风儒就直摇头。
冷凤竹道:“谁叫你欺负人家的妹子了,也难怪人家兄长会恨你的。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不也一样,会视别人如仇家吗?不过相信杭家堡的堡主和夫人,是明理之人,只要你是诚心,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冷风儒道:“你又没见过杭堡主,你怎么知道?”
冷凤竹道:“我是听平大哥说的嘛。哥,这件事,得赶快,不然文儿对你真的死心了,你再去娶人家,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冷风儒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就别操心了。对了,江平呢?怎么没见他?”
冷凤竹道:“江平到店里去了,以后有他打典,我就轻松多了。”
冷风儒笑了一下,道:“竹儿,只要你能开心,哥就放心了,也算对爹和娘,有了个交待。”
冷凤竹道:“哥,今晚我下厨,做几样小菜,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吃顿饭。”
冷风儒道:“好,尝尝是你的手艺好,还是容妈的手艺好。”
杭家堡,后院凉亭。
一壶酒,一个酒杯。
酒是好酒,是冷风儒最喜欢喝的沉年竹叶青。
碧绿的酒,飘着浓浓的酒香。
喝酒的人不是冷风儒,而是杭文静,她趴在石桌上,独自一人饮着酒,脑子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人影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举起的酒杯还没到嘴边,就被人给抢了去。杭文静抬头一看,是大哥杭天龙。
“大哥。”杭文静轻轻叫了一声。
杭天龙在她一侧坐下,道:“酒大伤身,何况你现在还有了身孕,不应该在多喝酒。”
杭文静道:“只有喝醉了,我才能不想他。”
杭天龙道:“你又何苦,为了他而折磨自己?”
杭文静摇头,道:“大哥,女人的心思,你不明白,一旦爱上一个人,要把他忘掉,是很难,也很痛苦的事,何况我还怀着他的孩子,要把他忘掉,我真的做不到。”
杭天龙道:“做不到,就不要勉强自己,好好的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杭文静道:“大哥,你……”
杭天龙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杭文静摇头道:“算了,没什么,还是不说了。”
杭天龙道:“文静,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就告诉我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杭文静道:“我想去趟杭州。”
杭天龙道:“你想见他?”
杭文静道:“见不见他,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想,见见竹儿,她跟江平大婚,我还什么东西都没送。”
杭天龙道:“好,我陪你去。”
杭文静道:“你真的,陪我去?”
杭天龙道:“嗯,我陪你去。”
杭文静道:“谢谢你,大哥。”
杭文静想去杭州,见冷凤竹不过是个借口,见冷风儒才是目的,这个杭天龙自然明白。杭文静特意上街挑选了一对翡翠镯,算是送给冷凤竹的贺礼。礼物买好了,杭天龙禀报了双亲后,杭夫人点头,他二人这才一同起程,这还是杭文静头一回,光明正大的出门,而不是偷偷溜出去的。
杭天龙和杭文静刚离开,一直寄住在杭家堡的花无情,便提出要离开,她特意选在杭天龙不在的时候提出来,因为她知道杭天龙的心意,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而且她也听说杭天龙很快就要大婚了,她也没理由再在杭家堡白吃白喝的住下去,就算杭家堡的人不说什么,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离开?”杭峰看看夫人,“你要去哪?”
花无情道:“我也没有地方可去,只有,去无水庵了。”
杭夫人道:“无情啊,伯母不当你是外人,有话可就直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又这么年纪轻轻,久住无水庵也不是长久之计,何不找个好人家,以托终身呢?”
花无情道:“自从我娘过逝后,我就没想过这事,何况,花家在这已是臭名远扬,又有谁家的公子,敢娶我呢?”
杭夫人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论人品,你端庄贤淑,论样貌,你又美若天仙,象你这样的姑娘家,哪家的公子哥见了,不动心?再说了,花家是作恶多端,可是却与你无关,如今花琪死了,他干爹也已魂归地府跟他干儿子见面去了,一切的事也都过去了。”
花无情道:“可是我心已死,我现在只想出家为尼,长伴古佛青灯。”
郦云道:“什么?出家?不要啊,你要是出了家,就不可以出来玩了,一天到晚念经,很闷的。”
杭峰道:“只要心里有佛,处处都可修,进庙修行不过是个形式罢了,无情,这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要因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艾儿道:“是啊,小姐,这一入佛门,再想回头就难了。我可不想出家。”
洪源道:“花姑娘,你别傻了,别以为出家很容易,要守很多清规戒律的,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这么想不开,真的要出家吧?”
花无情道:“各位的好意,无情心领了,只是,无情心意已决,各位,就不必在劝了。”
艾儿道:“小姐啊。”
花无情道:“艾儿,出家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可以不必跟着我去。”
艾儿道:“小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既然小姐已经决定要出家,艾儿自然也要跟着小姐,不论小姐要去哪,艾儿都会跟着。”
杭夫人道:“无情啊,伯母当你是亲闺女,这出家一事,伯母还是劝你在好好的想想,就算真的要走这一步,也要等天龙回来再说。”
提起杭天龙,花无情的眼神有点迷茫了,那温文儒雅的性子,英俊不凡的样貌,一举手一投足都深深吸引了花无情的心,可是他就快大婚,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反正不会是自己,与其留下心痛,到不如趁早抽身,落发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