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之韵》柳月

29、二十九

　　“冷兄。”
　　“江兄，这么有兴致，一大早来看我？”
　　江平笑了笑，道：“昨晚的事，你也知道了。”
　　冷风儒道：“那么大的动静，就算是聋子也听到了，何况，我并不聋。是什么人？”
　　江平道：“你身边的人，还有平善秋，和杭家堡的两位公子。”
　　冷风儒道：“是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江平道：“他们，被抓了。”
　　冷风儒一愣，道：“被抓？以他们的武功，只要不和荣清交手，应该不可能被抓的。”
　　江平道：“昨晚除了他们，还有四位掌门和老马。”
　　冷风儒想了想，笑了一下，道：“看来，他们是想里应外合。”
　　江平道：“你果然聪明。他们把冷姑娘带走了，不过这事，荣清不让你知道。”
　　冷风儒道：“我明白。那善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江平道：“荣清把他们关在了牢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其它的人都可以动，唯独杭家堡的两位公子，他不想去捅这个马蜂窝，看样子，他是想等称霸天下后，再来对付他们。”
　　冷风儒道：“只怕他没这个机会了。”
　　江平道：“对了，这有颗药，是杭天龙给的，说是解百毒，你把它吃了，或许你的武功就可以恢复过来了。”江平说着，从怀里取出那颗药丸递给了冷风儒。
　　冷风儒伸手接过，道：“代我谢谢他。”
　　江平道：“你先把药吃了，看看有没有效。”
　　冷风儒把药丸纳入口中，坐到床上开始运功调息，能有一盏茶的功夫，冷风儒睁开了眼。
　　江平忙道：“怎么样？有效吗？”
　　冷风儒笑了笑，道：“药王门的药，果然是灵丹妙药，我现在已经全部恢复了过来。”
　　江平笑道：“那就好！”
　　冷风儒起身下床，道：“既然他们想里应外合，我看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跟你取得联络。”
　　江平道：“放心吧，等会我会出去一趟。”
　　两人正说着话，听到脚步声传来，荣清背着手来了。
　　“江平？”荣清看见江平，有点意外。
　　江平忙上前参拜道：“门主！门主，您怎么不多休息会？”
　　荣清道：“我来看看冷少主，昨晚，希望没吵到他。江平，你怎么会在这？”
　　江平道：“哦，我是来劝他的，顺便也告诉冷少主，他的那些朋友，都已被门主所囚，就别想着还会有人来救他，到不如投入门主手下，为门主效力。”
　　荣清点了点头，道：“现在大局以为我所控，冷少主又何必孤注一掷呢？”
　　冷风儒道：“呃，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志不同，道不合，在多劝也是无用。”
　　江平道：“冷少主，只要你一句话，我家门主定不会亏待你的。”
　　冷风儒道：“反正现在我也是阶下囚，你们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过让我加入你们，你们还是别废这个心思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荣清道：“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三天后，我来听的答付，如果那时候你还不肯加入的话，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冷风儒道：“要不了三天，我现在就可以答付你！”
　　江平道：“冷少主，你还是想清楚了，再答付我们吧，免得头落地的时候在后悔，也晚了。”
　　荣清道：“江平，我们走，让冷少主一个人好好的想想。”
　　“是，门主！”江平看了看冷风儒，跟着荣清走了。
　　荣清背着手，道：“江平，你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江平道：“属下见门主这么爱才，所以想尽力劝劝他，好话说尽，嘴皮子磨破，可是这个冷风儒，就跟顽石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屈尊。”
　　荣清道：“冷风儒也算是个硬汉子，劝他，他是绝对不会听的。”
　　江平道：“可他确是个人才，如果就这么死了，的确很可惜，门主有何办法让他答应入伙？”
　　荣清道：“我给他三天的时间，让他自己去考虑，如果他还是不答应，就算他是个人才，若不能为我所用的话，那我宁愿毁了他！”
　　江平的心一惊，道：“那他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荣清道：“江平啊，你带些人到镇上去打听打听，看看昨晚来偷袭的都是什么来历，我看那几个人跟平善秋他们，好象不是一伙的，如果是同道上的，他们出了事，这几个人不会走的那么快。”
　　江平道：“是，门主，属下这就带人去察。”
　　有了荣清的命令，江平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无极门，去找那四位掌门和其它人了。
　　出了无极门，江平一眼就看见了杭文静，他愣了一下，没动声色，对身边的几人道：“你们到附近的客栈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如果有，立刻回报！”
　　“是！我们走。”五六个黑衣人分头去附近的客栈去打听消息。
　　江平看了看杭文静，并没有拢上前，而是当作不认识的，直径走了。杭文静当然也看见他了，见他打发走身边的人一个人走了，她也忙不远不近的跟了过去。
　　江平出了阳平镇朝西郊废宅走去，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似在等杭文静跟上。
　　杭文静见四下没人，叫住了他，道：“江平！”
　　江平回过身看了看她，道：“文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的？”
　　杭文静道：“别管我怎么会在这，你先告诉我，冷大哥和竹儿怎么样了？”
　　江平道：“冷少主被荣清囚在别院，暂时没事，昨晚有人来偷袭，冷姑娘被他们救出去了。”
　　杭文静道：“竹儿被救走了？那真太好了。昨晚来的，都是什么人？”
　　江平道：“是四位掌门和老马。”
　　杭文静一听是他们，放了心，道：“那师容姑娘她们呢？她们怎么样了？”
　　江平道：“她们还被关在大牢里，不过也没事，荣清暂时还不想动她们。文儿姑娘，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没有去找你娘吗？”
　　杭文静道：“我是从杭家堡偷跑出来的，我娘她们在哪，我都不知道。”
　　江平道：“他们暂时落脚在前面不远的废宅，我正好有事要跟他们商量，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还能见到冷姑娘。”
　　杭文静摇头，道：“不了，我要回客栈去了，不过，你见到我娘，千万别告诉我娘，你见过我。”杭文静说完，转身走了。
　　江平想叫住她，跟她再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也只得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来到废宅门前，江平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跟来，叩了叩门。
　　门一开，是老马，见是江平来了，老马忙让了进来，“是江公子，快请进！”
　　江平进了门，道：“四位掌门他们可都在？我有急事找他们商量。”
　　老马道：“江公子，你先坐会，我去请他们出来。”老马进去请四位掌门及众人，工夫不大都出来了。
　　江平一抱拳，道：“四位掌门，各位！”
　　陆柯道：“江平，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们正想着要怎么找你呢。名册我们已经偷到手，而且也已按名册上所写的各派，写了信知会各派掌门，让他们小心防备身边的人。”
　　江平道：“这就好，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冷凤竹一听，忙道：“重要的事？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是荣清要对付我哥？”
　　江平点头道：“今天一早荣清去见过冷兄，给了他最后三天的期限，如果三天后他还是不肯答应跟他合作的话，那荣清就要对付他了。”
　　胥羽西道：“我们正好也要找你商量这事。”
　　江平道：“我看现在宜早不宜晚，迟则生变，荣清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今天看中你，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对你下杀手。”
　　洪源道：“反正现在也没了后顾之忧，不如现在就动手！”
　　胥羽东道：“嗯，没错，杀他个片甲不留！”
　　孙玉道：“我看就定在明晚动手，今天我们都好好的准备布置一番，明晚三更天动手，空明大师，你看如何？”
　　空明点头道：“好！这个祸害，尽早除去，天下苍生早得解脱。”
　　江平道：“既然这样，那我回去跟冷兄他们知会一声，明晚动手。对了，杭夫人，刚才，我看见令千金了。”
　　杭夫人一听，道：“你看见文静了？她在哪？为什么不带她来这？”
　　江平道：“我要她跟我一起来，可是她说，她要回客栈，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杭夫人道：“这个丫头！”
　　飞花道：“大师姐，文静一个人在客栈太危险了，不如我去把她找回来。”
　　杭夫人道：“不了，还是我去，你们在这等我。”
　　江平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冷凤竹道：“我送你。”
　　江平看看她，轻笑了一下。冷凤竹把江平送出门，道：“江公子，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江平道：“放心吧，荣清既然给了他三天的期限，这三天当中，他是不有事的。”
　　冷凤竹道：“如果这回能救出我哥，真的要多谢你帮忙了，如果没有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江平道：“其实，我帮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入门五年，早就想离开，可是一直没机会，再说因为这事，宁白白的搭上性命，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对了，还件事忘了告诉你，你哥现在的武功已经恢复过来了。”
　　冷凤竹喜道：“真的吗？你偷到解药了？”
　　江平道：“我哪有那个本事，是杭家堡的大公子，他给了我一颗药，说是能解百毒。”
　　冷凤竹道：“看来我哥，又欠了杭家堡一个人情。”
　　江平道：“别送了，你回去吧。”
　　冷凤竹道：“你在荣清身边，千万要小心，自己保重。”
　　江平笑了笑，道：“我会的，你自己也要保重。”
　　江平走了，回转无极门去向荣清付命。知道了女儿的行踪，杭夫人片刻都不敢耽误，忙来到镇上，逐家客栈逐家客栈的打听，最后在平安客栈找到了宝贝女儿。
　　“娘？”杭文静愣了会，“娘，你怎么……一定是江平告诉你的。”
　　杭夫人道：“你知道就好。你不留在家里，跑出来干什么？”
　　杭文静道：“我……我是担心娘，还有师叔，大哥和天虎他们，所以……”
　　杭夫人道：“我看你，是担心冷风儒吧。”
　　杭文静道：“娘，不要提他了，我是真的担心你们。”
　　杭夫人一笑，道：“傻丫头，你的心思，娘会不明白？走吧，跟娘回去。”
　　杭文静道：“回去？回哪里去？”
　　杭夫人道：“当然是去见你师叔了，你一个小丫头，单身一人住在这，娘可不放心。”
　　杭文静道：“娘，你是说，我可以留下？”
　　杭夫人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不过，你得听娘的话，不然，娘立刻就让你师叔送你回杭家堡！”
　　杭文静喜道：“我保证，会听娘的话！”
　　找到了女儿，杭夫人把杭文静带了回来，见到杭文静，扶丘他们几个也都放心了。
　　“文静。”“静师姐！”
　　“云师姐？沈师弟，洪师弟，你们怎么也在这？”
　　沈海轩道：“师丈写信，说你一个人来了无极门不放心你，所以二师伯就带了我们来找你。”
　　洪源道：“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你。静师姐，你去哪里了？”
　　杭文静道：“我……这是无极门的地方嘛，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所以，就躲了起来。二师叔，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飞花道：“还好你没事，总算可以对你爹有个交待了。”
　　莫生道：“呃，多日不见，文静到是成熟懂事了许多，连说话也变了。”
　　杭文静道：“四师叔，你又取笑我。”
　　扶丘笑道：“文静啊，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今晚露两手，如何？”
　　杭文静道：“好啊。”
　　郦云道：“文静，走，到我房里去，今晚跟我睡一起，咱们可以好好的说说话。”
　　杭文静点头道：“嗯。娘，师叔，我们进去了。”
　　杭夫人道：“进去吧。”
　　四小有说有笑的进去了。飞花道：“大师姐，文静是不是有心事啊？”
　　扶丘道：“文静有心事？怎么可能？你没看她刚才那么高兴？”
　　飞花道：“你懂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只有我们这些女人才看得出来，你们男人除了打就是杀。”
　　杭夫人道：“文静确是有心结，不过现在，我们要以大局为重，这些儿女私情就暂时抛在一边吧。”
　　莫生道：“大师姐，现在文静找到了，你不写信回去报个平安，不怕堡主担心？”
　　杭夫人道：“是要写个信报报平安，不然，要不了多久，他就得亲自找来了。”
　　飞花道：“没办法，谁叫文静是你们的掌上明珠呢？虽然顽皮了些，可是到讨人喜爱，这么多徒子徒孙当中，师父最疼的，就是文静了。”
　　知道杭文静来了，冷凤竹忙从房里跑出来看杭文静，有些话她要跟杭文静说，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大哥跟杭文静这对鸳鸯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分开。
　　“文儿！”冷凤竹叫了一声，走了过去，“文儿！”
　　看见冷凤竹，杭文静呆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下，道：“冷姑娘。”
　　冷凤竹上前拉住杭文静道：“文儿，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叫我竹儿的吗？为什么现在改口了呢？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哥的气？”
　　杭文静轻轻抽出手，道：“我一点都没怪过他，更不会生他的气。”
　　冷凤竹道：“文儿，你来，到我房里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杭文静道：“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是我一直在骗他，他生气，赶我走，是应该的。”
　　冷凤竹道：“不是啊，我哥不想这么做，他这么做是因为你啊。”
　　沈海轩道：“哈，赶人走，还说是为了别人，这可真是奇闻！”
　　洪源道：“就是！别以为你们冷风镖局在江湖上有点威望，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告诉你，谁要是欺负我静师姐，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郦云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少说两句吧！文静，我们走。”郦云一拉杭文静，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
　　冷凤竹叫道：“文儿，文儿，文儿！”任冷凤竹怎么叫，杭文静连头也没回一下，四小进了房，接着把门一关，不理了。
　　冷凤竹呆呆地站在院中看着那关着的房门，心里一阵难过，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竹儿。”陆柯轻叫着走了过来，“竹儿，你怎么了？站在这干什么？”
　　冷凤竹看看他，无奈的一笑，道：“没什么。”
　　陆柯道：“怎么，文静，不理你？”
　　冷凤竹道：“这也难怪，我哥把她赶走，不管是为了什么，必竟这脸上总是无光，心里也不舒服。”
　　陆柯道：“是啊，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赶了出去，换做我，我也会不舒服。你没有跟她解释？”
　　冷凤竹道：“解释？她连话都不想跟我多说，哪里还有机会听我解释。”
　　陆柯道：“这样吧，我去把她找出来，你当面跟她解释清楚。”
　　冷凤竹道：“算了，我看这件事，还是让我哥亲自来解释比较好，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会认为，我是在为我哥说好话，她是不会听的。”
　　陆柯想了想，道：“也对，是你哥把人家赶走的，由他出面去解释，有什么话都挑明了，或许，还能让他们破境重圆。明天就要动手了，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
　　冷凤竹点了点头，却又止不住望瞭望那关着的门，心里有点不安。
　　“吃饭了！”有人送来十个馒头和两碗水，还有两盘小菜，放下后就走开了。
　　师容和潘如把饭菜拿了过来，分给每人一个，几人默默的吃着，谁也不开口。
　　妙善吃着吃头，发现馒头中间夹着张字条，忙抽了出来，悄声道：“呃，有字条。”
　　师容道：“快看看，写什么？”
　　妙善念道：“今晚三更动手。”
　　平善秋道：“今晚三更动手？看样子，他们是拿到名册了。”
　　康明超道：“那就好！”
　　杭天虎骂道：“他奶奶的！囚了老子这么久，总算可以出口气了！”
　　苏虞道：“也不知道少主的武功恢复没有。”
　　平善秋道：“放心吧，药王门的药，是药到病除，冷兄现在，应该是恢复了。”
　　潘如道：“现在离三更还早着呢，我们趁这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把无极门给他连窝端了！”
　　小马兴奋的道：“我现在都有点等不急了！”
　　平善秋道：“我也是，我真想现在就把荣清这老贼，给杀了！”
　　师容看看左华道：“呃，左华，一会三更天我们动手，你不会，要跟我们做对吧？”
　　左华道：“你们放心，我两不相帮，不过，请你们手下留情。”
　　杭天虎道：“手下留情？你要我们放了荣清？好让他东山再起？”
　　左华道：“不，他该死，他跟张品良一样，早就该下地狱了！我请你们手下留情，是请你们给他留个全尸，必竟他是我爹，我不想他死的时候，身首异处。”
　　杭天龙道：“这个应该没问题。”
　　总算要动手了，他们跟荣清之间的火并，也总算要开始了。
　　三更，十二条人影出现在无极门的大门前，他们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发誓今晚一定要铲平无极门，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抱着要与荣清同归于尽的想法。
　　一个人要是连死都不怕，那这个人就是最可怕的，何况是十二个不怕死不要命的人。
　　“当当当当当当当……有刺客！有刺客！”
　　“叮叮当当”，“啊！”
　　兵刃相交声，夹杂着惨叫声，在无极门内响起，这次的来势，比上一次更猛。
　　“前面好象打起来了。”师容耳尖隐约听到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潘如听了听，道：“嗯，是打起来了。那我们出去吧！”她伸手在头上取下根发钗，对着锁头拔弄了几下，锁打开了。
　　“我们走！”平善秋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随后是杭家两兄弟，妙善她们三个姑娘家在中间，后面是康明超他们几个，左华则最后一个出来。
　　所有的人都聚集到前院对敌去了，没有人看守大牢，所以他们很顺利就从里面出来了。来到前面一看，前面打得是热火朝天，却也血流成河，死尸遍地。
　　“冷风儒？”荣清看见冷风儒恢复了武功，感到惊讶万分，“你……”
　　冷风儒冷笑道：“荣清，你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恢复了武功吧？”
　　荣清道：“没有解药，你是怎么恢复过来的？”
　　“有药王门的人在，什么样的毒都能解。你不该相信我，让我去看守他们。”
　　“江平？”荣清没想到也没料到江平会背叛自己，“你居然背叛我！”
　　江平道：“你的野心实在太大了，我不能让你坐拥天下。”
　　荣清道：“这所有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江平道：“没错，荣宛君和寒肃的死，都是我安排的，就连水儿，也是我放走的。”
　　荣清怒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要背叛我。很好，今天，就让我来，了断了你这叛徒！”
　　冷风儒道：“江兄，还等什么？既然他死不悔改，就让我们联手来对付他！”
　　江平道：“好！”
　　“成王败寇！”
　　荣清拼了，拼了命，拼了一死，他要称霸武林，一统天下的梦已经破了，可是他却一意孤行，仍不愿就此收手，也收不了手，他的野心，是他的野心害了他，毁了他。
　　废宅里，还有五个人，就是杭文静她们师姐弟四人和冷凤竹，今晚的大战没他们的份。
　　洪源道：“静师姐，你别太担心了，有大师伯还有我师父他们在，一定没问题的！”
　　沈海轩道：“是啊，静师姐，你就别担心了。喝口水吧。”沈海轩给杭文静倒了杯水。
　　杭文静摇头，道：“我心里老是不安。”
　　郦云道：“我看你啊，是太操心了！有师伯还有我师父他们，小小一个荣清，能算得了什么？就算杀不了他，毒也把他毒死了！”
　　杭文静道：“但愿如此。……云师姐，我有点累，想先回房去歇会。”
　　郦云道：“要不要我陪你？”
　　杭文静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可以了。对了，云师姐，如果我娘她和师叔他们回来了，你记得叫醒我。”
　　郦云笑道：“我知道！你去歇着吧。”
　　杭文静起身回了房，冷凤竹看着她进去，好想也跟进去跟她说说话，可是她现在担心大哥，别的什么事都没心情。杭文静回了房，把门一关，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里来回直走，她实在好担心，她不担心别的，只担心冷风儒，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被救出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杭文静实在是呆不住了，收拾了一下，悄悄拉开门往外看了看，见郦云他们几个都没在，溜了出来，随手把门轻掩，然后跃身上房溜走了。
　　杭文静刚离开，郦云便来看她，就怕她一个人呆不住会自己跑了出去，可是还是晚来了一步。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郦云叫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冷凤竹忙道：“云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郦云道：“不好了！文静，文静没在房里！她一定是一个人去了无极门！”
　　洪源道：“啊？静师姐身子还有病，万一出事了，我们怎么跟大师伯交待？”
　　沈海轩道：“还愣在这干什么？快去追啊！”
　　四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废宅去追杭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