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之韵》柳月

26、二十六

　　没有两天，师容、妙善和潘如她们就被押回了无极门，关在了牢里，和左华关在了一起。
　　“左华？”三女看见左华都是一愣，师容道：“你怎么，怎么也会被关在这？”
　　左华道：“荣清不会把一个要杀他的人留在身边。”
　　妙善道：“原来，你要杀荣清。”
　　潘如道：“看来，咱们还真有缘，不管在哪都能遇上。”
　　三女相互挨着坐了下来，相互看了看，谁也不说话，左华更是一言不发。
　　好半天，妙善道：“也不知道冷大哥怎么样了。”
　　师容道：“是啊，他来了无极门，可是却石沈大海一般，连个消息也没有。”
　　潘如道：“荣清该不会，对冷大哥下毒手吧。”
　　左华看了看她们，道：“你们现在是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师容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跟冷大哥相交已有五年多了，我们就象亲兄妹一样，再说，他对我们都很照顾，只要我们有事找他帮忙，他从来都是一口答应，如今他有难，我们怎么可能不关心他？”
　　潘如道：“呃，你有没有冷大哥的消息？”
　　左华道：“我到是听江平说过，他被囚在别院，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他的武功被废了，暂时是个废人，只要拿到解药，就可以救他。”
　　妙善道：“荣清真是卑鄙！那张品良呢？他有没有为难冷大哥？”
　　左华道：“张品良已经下地狱见阎王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他会有危险。”
　　师容道：“张品良死了？他这个老狐狸，是怎么死的？”
　　左华道：“是我杀了他。”
　　潘如道：“你杀了张品良？哈，这太好了！我们还一直担心，张品良这只老狐狸，明着不敢对冷大哥如何，暗地里会使些手段，没想到他居然死了，真是太好了！”
　　左华看着她，道：“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潘如道：“为什么不笑？就算是死囚，也有笑的自由，何况我们只是被囚在这，比起死囚，我们要幸运多了。”
　　左华道：“这可是无极门，荣清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们。”
　　妙善道：“人总有一死，如果能为冷大哥死，我们就是死了，也值得。”
　　左华道：“他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
　　师容道：“如果你能真正的跟他做个朋友，我相信，你也会跟我们一样这么想。冷大哥侠义心肠，而且嫉恶如仇，为了朋友能两胁插刀，能交上他这个朋友，是我们一生中最值得高兴的事。”
　　左华道：“我是个杀手，杀手是没有朋友，也不可以有朋友的，杀手注定了要一辈子孤单寂寞，朋友，对杀手来说，就意味着你背对着一把刀，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潘如道：“那要看你交什么样的朋友了，如果是象冷大哥一样的朋友，你大可放心，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有冷大哥替你撑着，但如果是象荣清这样的人，那你睡觉的时候也都要留七分精神，防着他会下杀手，害人。”
　　左华道：“荣清是只老狐狸，只有他害人，别人可是害不到他的。”
　　妙善道：“那可未必。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灵，欺人莫欺天，老天爷可是有眼的，荣清现在虽然得势，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惨淡收场，例朝例代的奸人，有那个得到好下场了？”
　　师容道：“就是！荣清肯定没有好下场，一定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左华看看她们没有言语，听师容这么说，他的心有些动了，必竟荣清是他的亲生父亲，这血脉相连，他也不想荣清将来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后果。
　　撑灯时分，荣清把江平请到了自己的房里，他备了些酒菜，想让江平陪自己喝几杯。
　　“来，先陪我干一杯。”荣清亲手满上，“干！”
　　江平连忙端起酒杯，道：“干！”
　　荣清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长长地舒了口气。
　　江平为他满上，道：“属下借花奉佛，敬门主一杯。”
　　荣清笑道：“好，干！”
　　江平又为他满了一杯，道：“门主，我看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荣清一口抽干杯中的酒，道：“还不是为了华儿！这个逆子，居然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要背叛我，离开无极门，简直是气死我了！”
　　江平道：“门主，你消消气，我看少公子只是一时被那个女人给迷住了，反正现在她也死了，时间一长少公子会忘了她的，到那时少公子就不会再顶撞门主了。门主，属下再敬你一杯。”
　　“干！”
　　江平看看荣清，道：“门主，现在冷风儒及他的同伙，多半已落入咱们的手里，下一步，门主打算怎么办？”
　　荣清道：“依你看，该如何？”他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江平道：“现在，我们已除去了这个眼中钉，不如趁热打铁，收了各大门派，免得迟则生变。”
　　荣清道：“先不忙走这一步。”
　　江平道：“门主已打算好了？”
　　荣清道：“虽然冷风儒已在我里，可是少林、武当、峨眉和崆峒这四派的掌门还健在，若不能收了他们的话，或是除去他们，我们要收了各门派，还早了一点。”
　　江平道：“我看不见得，如果门主收了各门派，一统天下已成定局，他们四个在反对也已无用，何况我们人多，他们人少，十个打一个，累也得把他们累死了。”
　　荣清道：“江平啊，你还太年青，江湖阅历不够。你要知道，少林和武当乃是天下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只要他们一句话，就会有人听他们的，只有先除了他们，我们才能安枕无忧。”
　　江平道：“我们可以把各派掌门的都抓回来，然后换上自己的人，……这也不妥，就算咱们的人控制了天下各派，可是各派弟子中也有不服的，看样子，还真得除去他们。”
　　荣清道：“这雁有领头的，没有了领头雁就是一盘散沙，这人也一样，他们四个不死的话，我们一统天下的大计就很难完成。”
　　江平点头，眼珠转了一下，道：“不过，门主，在除去他们之前，我们还忘了一件事。”
　　荣清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江平道：“杭家堡和药王门。杭家堡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何况他们背后还有药王门撑腰，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同一般，如果能除去杭家堡和药王门，我相信普天之下，就没有什么人敢跟门主做对了，到那时在除去四派的掌门，也就易如反掌。”
　　荣清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咱们犯不着去得罪他们。”
　　江平道：“门主，你忘了，冷风儒身边有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叫文儿的，属下听说，她可是杭家堡的大小姐，杭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杭文静。”
　　荣清一愣，道：“那个小丫头，是杭家堡的大小姐？你没弄错？”
　　江平道：“这么大的事，属下也亲自去察过，她确是杭家堡的大小姐杭文静，跟冷风儒的交情颇深，如今冷风儒被囚在这，她一定会想办法来搭救。我们何不趁杭家堡没来人之前，就先灭了他们，以除后患。”
　　荣清沉思了会，道：“杭峰的武功不俗，杭夫人又是药王门的弟子，这下毒的手段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去灭杭家堡，就等于开罪了药王门……冷风儒啊，冷风儒，动了你，我就等于捅了个马蜂窝，放你也不行留你也不行，这可是骑虎难下了。”
　　江平见荣清自言语的，不由暗自笑了笑，他故意提醒荣清，冷风儒跟杭家堡有关，就是要让荣清知难而退，放了冷风儒，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就势必会得罪杭家堡和药王门，再加上四派掌门的联手，不怕荣清会不死。
　　离开牧场后，平善秋骑快马赶回陆家寨去找杭文静，可是当他赶回陆家寨时，遇上了师父杭夫人，还有杭天龙和杭天虎。原来自从平善秋离开后，杭文静便抑郁成疾病到了，成天昏睡不醒，还不住的叫着冷风儒的名字，陆柯夫妇一见不行，商量了一下，忙派人请来杭夫人。
　　见到女儿病成这样，杭夫人心疼不已，可是当她听说女儿怀有身孕时，又是一惊，杭天龙和杭天虎也是一愣。陆柯把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杭夫人，杭夫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可是现在就算生气也没用，女儿都病成这样了，她这做娘的总要想办法先把女儿的病医好。
　　“师父？”看见杭夫人，平善秋感到很意外，“师父，您怎么来了？”
　　杭夫人道：“我不来，文静就快病死了！”
　　平善秋一惊道：“文静病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杭天龙道：“一直昏睡不醒，娘说，文静的郁结很重。”
　　杭天虎道：“都是那个冷风儒！要是让我抓到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杭夫人道：“你还说，早知道文静跟冷风儒有来往，也不早点告诉我，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怪人家有什么用？这是两情相悦，怪不得谁。”
　　陆柯道：“现在也别管那些了，先把文静的病医好在说。对了，善秋，你不是去了无极门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弟呢？”
　　平善秋道：“冷兄进了无极门，他托我回趟镖局，看看明超他们怎么样了。”
　　杭天龙道：“我们来的路上听说，冷风镖局已经被无极门的人给接手了。”
　　陆柯道：“那明超他们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见到他们？”
　　平善秋道：“明超他们和四位掌门都没事，暂时住在牧场，不过师容姑娘她们三个被擒，沈大小姐，也死了。”
　　杭夫人道：“以四位掌门的实力，应该不会让镖局失手才对，怎么会这样？”
　　平善秋道：“听清风师太说，他们中了软筋散之类的毒，所以才会失手。现在，明超和小苏已经去了闵春苑，请胥家两兄弟来助阵，我回来，看看文静。”
　　杭天龙道：“你是想让文静请我们出手？”
　　平善秋道：“现在也只有你们可以帮他了。”
　　杭天虎道：“让我们帮谁都可以，冷风儒，免谈！他勾引我妹妹，现在又把她赶了出来，害文静病成这样，我恨不能杀了他，你还让我们去帮他？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
　　平善秋道：“冷兄赶文静走，是有苦衷的。”
　　杭夫人道：“有苦衷？说来听听，如果有理，我会考虑要不要帮他，如果他只是存心想玩弄我女儿，就算我们把他救出来，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平善秋道：“这次去无极门，我见过他，我也告诉了他，文静有了身孕的事，他说，他是真心爱文静，而且，他也早知道文静的身份，他赶走文静，是因为文静知道他要去无极门，而他也知道文静是一定会跟他一起去的，他不想文静跟他去送死，所以，才赶走她。”
　　陆柯道：“善秋，你说什么？二弟，早就知道了，文静的身份？”
　　平善秋道：“嗯，他早就知道了，是师容告诉他的。”
　　杭天虎道：“是真的吗？平大哥，你不会是为了他，才说好话，骗我们吧？”
　　平善秋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师父，冷兄是真的很爱文静的，如果他不爱文静，早就揭穿文静的身份把她赶走了，他这么做也只是不想让文静有危险。”
　　杭夫人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让我相信他，除非，他能娶了文静！”
　　平善秋道：“冷兄答应我，杀了荣清后，就去杭家堡，何况文静现在又有了他的骨肉。”
　　杭夫人道：“他是冲着文静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文静没有怀上他的骨肉，他还会娶文静吗？冷风儒风流，身边的女人何止文静一个？如果他娶了文静，你敢保证他从今往后不在跟别的女人来往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我可不允许任何人，来欺负我女儿。”
　　杭夫人的话，让平善秋哑口无言，他确实不敢保证冷风儒娶了文静后，还会不会跟别的女人有来往。
　　杭天虎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冷风儒风流好色，是江湖人众所皆知的事，如果他娶了文静，又跟别的女人还继续来往，那文静岂不是要受他一辈子的气？我也就这么一个妹妹，我这做兄长的，可不能看着他欺负文静不管。”
　　平善秋无话可说，看了看杭天龙，杭天龙道：“娘，咱们先别管这事了，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如果他是真的爱文静，要娶文静的话，这更好，如果，他只是玩弄文静的感情，别说娘您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陆柯道：“是啊，杭夫人，把人救出来后，有事好商量嘛，万一他要是死了，那文静怎么办？”
　　平善秋道：“师父，徒儿以性命担保，冷兄绝对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出来。”
　　杭夫人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但不是为了他。”
　　杭天虎道：“娘，你怎么可以答应？”
　　杭夫人道：“现在以大局为重，荣清的野心不小，他现在接手了冷风镖局，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咱们杭家堡，杀了他以除后患，也算为天下苍生造福。”
　　陆柯忙道：“对对对，以大局为重！杭夫人果然是公私分明。”
　　平善秋道：“杀荣清以前，我们还必须还要拿到一样东西，听江平说是本名册，是荣清派往各派的内线的花名册，只有拿到名册，我们才能把无极门连根铲除。”
　　杭夫人道：“那你可知道，名册放在什么地方？”
　　平善秋道：“徒儿不清楚。这名册事关重大，荣清一定会放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杭天龙道：“荣清是只老狐狸，名册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随身带着，我想，他一定会派人守着藏名册的地方。”
　　杭夫人点头，道：“我现在要回趟药王门，天龙，天虎，你们送文静回杭家堡去。”
　　杭天虎道：“娘，你去药王门干什么？”
　　杭夫人道：“要想偷名册，只有请你鬼见愁莫师叔来帮忙，他的轻功在江湖上可是数一数二的。”
　　平善秋道：“师父，那您什么时候动身？”
　　杭夫人道：“我先去看看文静，明天一早就走。善秋啊，至于冷风儒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先不要告诉文静，我自有打算。”
　　平善秋道：“是，师父！”
　　平善秋回来请救兵，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答应了，他暗自欣喜，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救出冷风儒后，冷风儒不娶杭文静，那他始终逃不过一死，而且还会死得很惨。
　　杭夫人来到女儿的房间看宝贝女儿，经过杭夫人的医治，杭文静的病好了些，只是身子还很虚弱，脸色也还有些憔悴。
　　“文静。”杭夫人进了房间，却见钟离梅和刘氏正陪着杭文静说话。
　　“杭夫人。”刘氏见杭夫人进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杭文静轻叫道：“娘。”
　　杭夫人坐到床边，道：“觉得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杭文静道：“已经好多了。娘，让您担心了。”
　　杭夫人道：“只要你没事，娘就放心了。陆夫人，你和梅儿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文静说。”
　　刘氏道：“可以。梅儿，我们出去吧。”两人从房里退了出去，随手将门带上。
　　杭夫人摸摸女儿的头，道：“明天娘要回趟药王门，我让天龙和天虎送你回杭家堡。”
　　杭文静道：“娘，我可不可以，不回杭家堡。”
　　杭夫人道：“为什么？你病成这样，回去了，有你爹照顾你，你一个人留在这娘也不放心。”
　　杭文静道：“有陆大嫂和平大嫂照顾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杭夫人道：“你陆大嫂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哪里能分身来照顾你？梅儿要帮她，还要来照顾你，你想把她累死啊？乖乖的听娘的话，跟你大哥和天虎回杭家堡去。”
　　杭文静道：“可是，可是我要在这等平大哥回来。”
　　杭夫人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冷风儒，对不对？”
　　杭文静道：“我跟他，缘份已尽，哪里还会放心不下他。”
　　杭夫人道：“既然没有，那你就回杭家堡去。”
　　杭文静央求道：“娘啊！”
　　杭夫人道：“傻丫头，你心里想什么，娘会不知道？虽然你嘴上说不想他了，可是娘知道，你心里始终是放不下的，而且你又有了他的孩子，看在这孩子的份上，你也会放心不下，就算将来不能在一起，可是他活着，总比死了好，对不对？”
　　杭文静道：“孩子是不是他的，都已经无关紧要，反正，他都把我赶了出来，还会在娶我吗？娘，你就答应让我留下，好不好？”
　　杭夫人叹了口气，道：“告诉你吧，你平大哥，已经回来了。”
　　杭文静一听，忙道：“平大哥回来了？真的吗？娘，平大哥真的回来了？”
　　杭夫人道：“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杭文静道：“我要去见平大哥！”她说着就掀被要下床。
　　杭夫人按住她道：“文静，你要干什么去？”
　　杭文静道：“我要去见平大哥，我有事要问他。”
　　杭夫人道：“你不用去问他了，娘都已经问过了。冷风儒进了无极门，现在生死不知，不过荣清是个聪明人，不会为难他的，你大可放心，他死不了。冷风镖局已被无极门的人接手，听善秋说，师容姑娘她们三个被擒，还有一个什么沈大小姐，她死了。”
　　杭文静噩然道：“宁宁姐死了？这不可能！镖局有四位掌门在，怎么会失手的？宁宁姐又怎么会死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杭夫人道：“就算你不相信，可这是事实。”
　　杭文静道：“那其它人呢？康大哥和苏大哥怎么样了？”
　　杭夫人道：“善秋说他们在牧场，那个叫明超的和小苏已经去了闵春苑。”
　　杭文静道：“康大哥和苏大哥去了闵春苑？他们一定是去请胥家两兄弟了。娘，你帮我，帮我去救他，好不好？”
　　杭夫人道：“他都把你赶了出来，你还想着救他？如果他不赶你走，娘到是可以考虑。”
　　杭文静道：“这件事不怪他的，是我骗了他，一直瞒着他自己的身份，他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样，他也救过我，娘啊，你就帮我这一次，去救他，好不好？”
　　杭夫人看着文静，道：“文静，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爱着他？”
　　杭文静呆了会，道：“是，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就算，就算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是爱他。”
　　杭夫人道：“好，娘可以去救他，不过，娘有个条件。”
　　杭文静道：“什么条件？”
　　杭夫人道：“娘要你答应，等这件事完了，就回药王谷。”
　　杭文静一呆，道：“要我，回药王谷？”
　　杭夫人道：“没错，只要你答应，娘这就去请你几位师叔出面救他。”
　　杭文静道：“可是，为什么？”
　　杭夫人道：“傻丫头，只有这样，你才能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不至于落人口舌，也不至于让你爹，脸上无光。”
　　杭文静呆了半天，道：“也对，要是让爹知道，爹一定会气死，好，我回药王谷，从此，再也不离开。”
　　杭夫人一笑，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娘明天就回药王门，去请你几位师叔出面，有他们帮忙，要救人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