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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元帅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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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对将军刮目相看,与元帅的形式不同,将军怕是想培养一个人都是变着法的让他只深浅。所以杨天树有没有机会,只能是靠他自己争夺。他虽然当时表现的好,但在军营里,这是不够的。在他的罪面前,他的好也只能被藏起来。
军师不再过问,反而问将军:将军何时陪我回元帅营?
将军问军师:若我不回,元帅打算怎么处置我
军师:我奉劝将军,还是去的好。你什么打算,做事是因为什么原因,总得让他知道,否则,他将是你迈不进皇城的第一道坎。
将军:好,明天回。
将军心里没有打定主意,却也是无奈之举。
是夜,将军用他潦草的字写了一封信给文长。
匪乱已剿,元帅召,你那边进展如何。
文长收到信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
然后打开一看,糟糕,没看懂。什么和什么。
然后文长就拿去给大娘看,大娘一看:这不就是匪剿了,他去见元帅了,问你这边怎么样。
文长心想,这都能看得懂!我不过就是想要拿过来告诉你你该让你儿子多练练字了,他又想这以后要是被念出来不该念的东西可如何是好。还是回信叫他别写信了好。
如果说将军天不怕地不怕,那就一定要知道将军还是怕这个元帅。
不是因为他官职高,而是因为他和将军的父亲曾是生死之交。所以他对将军的要求,比对谁的都高。
元帅膝下两个儿子,元帅一年两年都没有召回来聊过。对将军却是一月就召一次,久而久之,将军以很多理由推脱不去,元帅也就没有那么频繁了,改成一年一次。
军师:将军,你也有一年半没来看元帅了。他待你不比他儿子差,你有空可以多来走走,西北东北离的又不远。他平时是念着你的。
将军战功卓越,却没有办法处理好这个亲情问题。
将军:我父亲死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哭……晕眩过去的,我知他和我父亲情谊,他对我甚好,对我严格,聆听他的教诲我是心甘情愿。但是他希望我长成我父亲那样我做不到。
军师: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将军对你做的这件事很不高兴。所以等下,估计也不会太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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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营内,大帅账下,将军倒地。
大帅和将军说了几句话就把人踹到几米远外,将军脑袋嗡嗡的。
军师在一旁叹气,这动不动就打人的习惯一个个都是跟谁学的。然后他去扶将军。
大帅:你扶他做甚?我今天要打死他。
军师:你打,你要打死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和赵老将军交代!
大帅:……
赵赫楠:……
大帅不打了。
将军:你这是在戳他伤疤口。
军师已经站好队伍。
大帅确实不希望赵家断子绝孙。
大帅想想还是很生气:给我捆起来。
大帅帐篷里
大帅:刚刚说到哪里了。
军师:确定还要说下去吗?
大帅看了眼将军:讲
将军:那一战,死太多人了。我当时发誓要杀了狗皇帝,为我士兵报仇。
大帅还想踹死他。
将军:官员他们大多都是吞噬国家和人民财产的蛀虫。这帮人早该重新编排编排了。
将军说的小声,大帅依然听到了:你说什么!你这个不肖子。
将军: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现在看来说了也没什么用,反正这战我是打定了。
大帅:你敢
将军霸气外露:你看我敢不敢,丞相与太师狼狈为奸,纵容官员压榨百姓,现在百姓都食不果腹,时日不久,大厦将倾。你让我守愚忠,让我保祖辈清明有何用。
一时间剑拔弩张。元帅浑浊的眼神里出现一丝苦涩的哀怨抑或是哀愁。那浓郁的感情,伴随着一个巴掌。
大帅打了自己一巴掌。
大帅:都怪我没有好好教你,竟让你变成如此逆臣贼子。
大帅:我该如何向你九泉下的父亲交代,叫人把他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脑子不烧了什么时候再带过来和我说。这斜柱子就是掰,我也要你给我掰正了。
赵赫楠也有点情绪上头,说话都柔和了几分,还带随着些些哽咽:您真要关我
大帅:关!
军师也没有料到,大帅竟然真要把大将军关起来。
关起来一久消息就会传到京城,到时候怕是事情还没有做,就已经败露。元帅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军师走到一旁跟在元帅旁小声问:平章,你是否要将赫楠押送回皇城?你可知这一去,他性命可就完了。
元帅说:先找个地方关着。
军师没办法,只好把人往自己房间带:你今晚就在我这儿先凑合着过。
将军没说话,随着他在一旁整理一个铺位给他睡。将军还被绑着:元帅说了,不能给你松绑。你得将就一晚了。
将军变得沉默寡言,军师知道他难受,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在房间的角落里找点东西忙活,时常问将军有没有什么欠缺的。
元帅在自己的帐中无法入眠,自古忠义两难全。他不管如何选择,日后必定会后悔万分。他心里盼着将军回头,又矛盾的知道,他不会回头。
夜里,军师睡的很浅,他听见很轻微的动静。他想装着没听见,特别的想。可是这些细碎的声音被神经放大,军师敏感的感应到,将军已经自行解开绳索了。
就在将军要开窗逃跑的时候军师开了口:我说句话,如果你觉得没有道理,听完再走,我不会喊人。
将军手搭着窗户上,眼神查看附近的看守:你说。
军师平躺着睡,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其实元帅也很矛盾,你知道他是一个把忠义看的很重的人,从他对你父亲的感情你就知道。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你要反。在你打仗开始缺粮的时候,兵部尚书王程远的书信被我们截获。他里面提到说会相助军员。当时我们不敢相信,元帅让我反复确认。因为能让他想接触的,不是元帅就只能是将军您了。过了几来天,我能看的出来他很焦虑,但是那时候你打仗在关键时候,他也不能把你抓过来盘问。你打完仗就回宫,元帅在这个时候就在查你接触的人了。查了一两个,他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面将近肯定你是打算反,元帅就派我去了三城等你回来。你现在不能一走了之,你应该敞开了跟他聊一番。我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孩子这么关心过,他以你为他的骄傲,比起他儿子,你反而更像是他亲生的。你现在走了,你们就不得不站在一个对立面,他痛苦,你也会痛苦,我真不想看你们兵戎相见,拼了个你死我活,然后两人都带着一辈子遗憾。赫楠,元帅是臣,要让他接受自己成为不忠的人很难。他生命走到这刻都是怀报着爱国,你得给他真凭实据的证据,告诉他你做的这件事情是对的。如果这还行不通,就必有一战。到时候,我们就是敌,你不必顾及什么往日情分,战场上刀剑无眼,元帅和我,也定会全力一仗。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屋子内剩下一片安静。军师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起来,他遵守着他的约定,接下去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开口叫人。
军师听到了窗户打开的声音,此时的将军还没有翻窗的动静,他以为将军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等到的是久久的宁静。
将军亦是铁血儿郎,亦有情感,他此刻正努力克制那些温热的泪水莹出眼眶。
将军半夜躺回了床上,当他躺回床上时,军师内心却起了负罪感,如果明天没谈成,将军将会很难再逃得出去。
很快的一夜过去,将近天明,军师睁眼的第一件事是看看将军还在不。军师看到了一个脸上被岁月摹刻出深刻”疤痕”的男人,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睡躺在自己屋内,连梦里的表情都是严厉的。
元帅昨晚猜着将军有连夜逃跑的可能,他也没叫人特地看着。到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苍老的太快,对孩子的关心太少了,他甚至不知道孩子在想些什么。有些孩子,看到的没有他看的远,所以他不用看,就知道这些孩子要做什么,能干的出什么事情来,这就是他那两个亲生儿子。而有些孩子,极少的,他看的比他还远,还深,导致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他路该要怎么走,这是当父亲的悲哀啊。
元帅带着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在自己账下反思。
不久后有人掀起他的帐篷就往里走,并没通报,他想着可能是军师来了。就开口问:他走了吗?
那人没有回答话,而是径直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下,元帅早上有读古典的习惯,天没亮,他借着油灯看着兵法书,读的很认真。那人拿起旁边的吃食吃了几口:谁走了?
明知故问。
元帅听到声音,立马抬头,心里一惊。
元帅心里打了一个回转灯,他想通了,不可能,他没有。
元帅问:你怎么还没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