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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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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长说:不,将军那时应在皇宫里。需要我留下了做什么吗?
此刻书生又变成平时那样,收放自如。
将军:我需要灵活的消息库,你得给我建一个。差不多七八月份,起个名义,你把你大娘接出京都,到时候,你是去是留,再好好自己做决定。
书生:消息库得花不少钱。我们有吗?
将军:我没有,但是有人愿意出钱。
书生:你去坑谁的钱了?
将军:保密。
书生:元帅那里你和他谈了么
将军:还没。
书生:他一直待你如亲生孩子,他肯定难接受。要是没谈好,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将军: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两人吃饱喝足,散步回去,将军在前,书生在后。
将军悠悠然说了一句:文长
书生有点醉:嗯?
将军:你不该对我有非分之想,你知我对你无意。
两人多年都没去触碰的窗户纸还是让将军捅破了。书生的伪装变得不堪一击。
文长:将军,暗自喜欢一个人有罪吗?
将军没有回话,只是揉揉文长的长发。
将军:那么苦,还不放手?
文长落泪。面对感情,他即使以前伪装的再好,现在也无法自处。
将军没有等到第二天,连夜就要赶回去。
书生:将军不和大娘告别吗?
将军告诫书生,眼底却很柔和:你忘了?只有永不相见的人才需要告别。
那一抹夜色里,是将军策马奔腾,独独把文长落在这一方故里。
书生轻叹。
天明将军到了北河州,往西就是三城相连。这条向西的线就是供应他们军队粮食物品的主要渠道。
三城是三个市。原属于北河州旁边的芝阳州。后来因为要供应军需,比较好规整,就归入了北河州,但是他们又游离在北河州外,现在依然很多人管那叫三城。
将军找个客栈落脚休息,然后就开始打探消息。
匪徒聚集在三城之中的西峡城,那里有个地势高的盘究山。济世堂里都是平民百姓,被压迫的没办法只好起义当匪了。
匪帮首名宋易旬,大字不识几个,长得很是彪悍,问他为什么当帮首,他说几个人都不想的当,就抓阄,然后他比较倒霉。
倒霉的宋易旬率领一千人马,把只有三十来人带领粮食的孙子航抓走,并顺走了所有的粮食。现在因为顺的粮食有点超过预期,帮首也是苦恼的很。最后帮首想把孙子航放了,其他人不同意,一时间内乱起。因为本来就是几股小民聚在一起,人心不齐,触碰到利益的事情,大家不愿意做,毕竟朝廷下来抓,会抓帮首,他们自觉得自己是民,所以更加不管不顾,嚷嚷让帮首杀了孙子航。
帮首:我们把粮食放回去吧,这是官粮,那么大一笔数目,我们也用不完。
一个人说:他们官家什么时候顾及过老百姓的死活,好不容易今天我们得了一笔粮食可以吃到老,凭什么还回去。
另一个人:我们没日没夜的下地忙活还求不来一个温饱,孩子孩子饿死,老人老人饿死。朝廷发粮,有多少是发到我们手上的?不都进了官大人的口袋!现在我们有粮,我们可以救济乡里,我们不能还。
就这样,这个济世堂分裂成两个党派,一个是还,一个不还。帮首没个好谋士,就把粮食扣留到了现下。
因为匪患有粮,又在半月间,人涨了一倍。
将军:匪帮竟然已经屯了那么多人。
林含元:都是些百姓,不足为患。
将军打算先招安,不成功的话也只能打了。
将军:还要麻烦林军师,帮忙去山里跑一趟。
林:哪里的话,元帅叫我来,自然是来帮忙的。
将军心想,元帅这是派个人来看管他来了。
过了三日,将军收到了家里的信鸽。将军没有回信的习惯,用书生的话说:你那狗爬字,回了也没人看得懂。书生写了很短的一个开头问好,然后就开始写正事。
十月中旬,李禾州在一个半夜与身边一个宦官出来京都,他们去的是东南的余州。没有带一个下人也没有去拜访当地知府,而是在当地平民百姓家里借宿。白天去酒楼,去见一些文人雅士聊天,去田里看别人耕种。耕田人和这位看着气宇轩昂的公子哥聊了赋税和地租等家常,余州里有樊城,樊城产盐。皇帝亲自去樊城一趟带好些盐巴。在沿途都送给借宿的百姓家了。余州往上,路过两州,到达东北,又向西到了北河州府,然后是三城,到了芝阳州就被抓回去了。皇帝感受每个平民百姓的说需所求,回了皇宫后缩衣节食,顺便把口味也改成了清淡菜谱了。将军读完后,心里叹:不知穷,何求富,何以知节省?原来他在真真切切的感受贫穷,感受老百姓的生活。然后把这些生活变成自己的日常。与民同苦。
将军突然脑子朦朦胧胧想起些片段,那是记忆深处不到十来岁的片段。他与小皇帝有过一面之缘。
小子:为什么你不能反抗吗?
小小子:我不敢,他们欺负我不满足,我阿娘也会受他们欺负。
小子:你太弱了,看我教你个武功,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你阿娘。
次日,盘究山下
林含元跟着北河州知府李大人等一群人马来到盘究山下,适逢大年初一,盘究山上的土匪们带着妻儿在这里享受美酒佳肴。
陆尚和宋易旬被叫醒了。两人都一脸懵。
陆尚:是哪个坏了我美梦。
小匪:知,知府,在楼下喊话呢,让帮头下去。
宋易旬心道糟糕。果然还是来了。
小匪:所以现在是谁下去?
陆尚和宋易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陆尚:你是帮主,你去。
宋易旬:我,我不行。你得跟我去。
陆尚:你那怂样。来人叫上大家,带上家伙,我们去吓死他们。
两人来到山下,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人。把后面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一个人清了清嗓子:我是北河州府李尘,大胆匪徒,盘踞截我朝廷官粮,关我朝廷官员。朝廷重视,特派军师来招安,若顺从,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就荡平你们匪窝。
军师:你们谁是匪首?
陆尚:他是匪首。
宋易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真是看到官兵就怕。
军师:现下你能放人归还粮食,解散匪帮吗
宋易旬一个能字还没有说出口,陆尚就叫他闭嘴。
陆尚:这位军师,我们空口无凭,怎么能信你们一言之词,如果我们降了,你们到时候再把我们抓起来如何是好?
军师:你要的免罪金牌,我这儿没有。但是你们需知道,截官粮已经是死路一条,在这样对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你们对抗的就是西北大将军赵赫楠将军,你们死了,你们的妻儿父母会有多难过。
山上是一堆人叽叽喳喳,陆尚却发了言:我们截粮乃济贫,与朝廷发放粮食给百姓是同心得,少了中间人吃回扣。我们为什么不能有免罪金牌,你们如果不给我们以福利 ,我们又为什么要还粮,百姓就是我们的兵。我们不怕和你们拼性命。
众人:对,我们不还。
将军练完兵回来,便瞧见军师在他帐篷内。
将军问:怎么样?
林含元摇摇头:一群愚民。
将军:狗急了跳墙,若不是逼急了,怎么也不会聚到山上当劫匪,这匪不除,年初的仗就难打。等削灭了外番人首领,……
林含元问:削灭了如何?大将军,你的一举一动元帅看在眼里呢,你以为我过来是来干嘛的?我就是来当棒槌,来敲打你的。灭了匪你就等着被压过去挨批吧。
将军扯了扯嘴角:林军师取笑了。
将军说:我原来仗下也有一个小军师,他现在不在身边,我还挺不习惯。元帅怕是也盼着你早归呢。
林含元也笑了起来:元帅和我讲过,许文长,挺拼的那人,他本不是当兵的料,被你硬生生练成了一名将士。
将军:难不成还指望我保护他,若他在困难陷境时候能自救,不是放哪都能活。我练的兵,以后走哪都是不能被欺负的料。
林含元却听出些蹊跷:将军,你这是没打算把他放身边。
将军:风沙里的好儿郎,怎么能只被困在一个地方。
此时陆尚已经变卖了一批粮食为细软,宋易旬却是愁得慌。
帮首:陆兄,依你之见,接下去该如何。
陆尚:粮食是要还的,但我们也不能亏待自己。我变卖了粮食,换成了银两,只要多换几次,我们就可以携带妻儿,远走他乡。
帮首:可官府,不会罢休的。
陆尚:我们人多,怕什么。
陆尚想的是法不责众,没人敢动他们将近三千人的民兵,而且人员还在继续扩增,只要给他们一袋粮食,多的是有人加入他们。等他卖了一些粮食,到时候就可以卷着钱走了,反正到时候有帮首顶着。那么多人一起着,什么都不用怕。所以他就做着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天
将军率领500精英到达山下
军师跟在知府官兵后面,他依然记得将军作战时候从来不去保护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