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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余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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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州脚悬空着,手扒拉在桌上,赵赫楠扣着他的腰。
赵赫楠抄起一旁竹筒里的木板,狠狠的打了李禾州好几下。李禾州疼的抽气,身体微微颤抖着,不久后,赵赫楠感觉到不对劲。
他又手狠的朝大腿根下打了几下,按理说,这地方是没有知觉的,李禾州竟然能感觉到疼。
赵赫楠收了手,把板子放回竹筒里,李禾州这回疼的坐着都觉得难受。
赵赫楠问:腿有知觉了
李禾州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的说:大腿,有一点知觉了。
赵赫楠:怎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好的
李禾州刻意隐瞒,因为怕赵赫楠知道了不高兴。早在他想医腿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赵赫楠并不希望他腿好起来。
赵赫楠叫小震又熬了一碗药:喝吧,我看着你喝。
赵赫楠又说:真不是毒药,是很珍贵的药,下次别再摔了。我脾气坏,下次你再摔,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李禾州心里还堵着气,他看着那药,忍不住还想再摔一次。
他问:我要是不喝呢?
赵赫楠:那你是想我灌着你喝了那估计会很痛苦。
李禾州睁着眼睛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赵赫楠催促他:快些喝,药要凉了。
李禾州心底涂生一抹悲凉,他把药胡乱往嘴里一灌,只想着眼前这家伙立马消失。
赵赫楠拿着空碗,对着在门口站着的小震说:下次要是季公子不配合吃药就来找我,要是他还敢摔药,你也别顾着他的面,直接来禀告我。
然后他在李禾州身边,用很低,轻到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说:要是下次再摔药,我就褪了你亵裤罚你板。
李禾州脸色一阵白,耳朵微微红了起来。
李禾州:你……
他双唇发颤,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禾州内心受了很大屈辱,愤怒的看着赵赫楠:滚。
大殿
皇帝问:你们下的方子,那药里有毒性
太医回:皇上可听说过以毒攻毒虽说是毒药,只要用对了量,可以起到很好的治疗效果。
皇帝:那毒素,会不会残留在体内。
太医:皇上放心。
皇帝安心后就重赏了他。
许文长在偏殿听皇帝到大殿里召集了太医,并且重赏了太医。
许文长在偏殿里想,这么个大热天的,把太医叫过来,就是为了赏他们吗?
皇帝赏了人就来到偏殿。
许文长问:皇上,太医给的药有效果了
皇帝嗯了一声:药吃了三个疗程了,终于有些效果了。
许文长泼冷水:太医说了,要他能走,还很远。
皇帝点点头:一点一点慢慢来吧。
许文长:这么久了,你不去看看昌丰
皇帝停了好久才开口:看他干什么?
许文长说:他最近变得很乖,学习很刻苦。你是不是自从上次,就……,对他失望了。
皇帝: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爹是谁。
许文长问:你不打算瞒他了吗?
皇帝摇摇头:也许吧,他总会知道的。
许文长走之前皇帝想起一件事:你给李禾州送了冰汤
许文长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有点心惊胆战的:是啊。
皇帝:他喜欢吗?喜欢就多送几次。
许文长点点头。
李禾州最近夜里睡不着,他心里装着事。
之前他聚集起来的余党,他和宫人的几次接触,他渐渐发现,事情已经朝着他无法预料的地方发展。
余党以喻良田为首,他们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们做事,仅仅是通报李禾州。他们在筹划如何推倒这个朝代,如何刺杀皇帝,如何复国。
喻良田是黄季德的门生,当日黄季德被抓,一干人等下台,喻良田也回了老家。隐居乡下。
李禾州一开始是想将这股势力收为己用的,但是想不到,这些人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听话。
余党四下窜动,并打着李禾州的旗号。
许文长抓到流窜的余党得到消息,他知道了有一股聚集的力量,汇聚余党们,那个人就是李禾州,他心下失落。
他好几次想要开口跟赵赫楠说,却每一次都不忍心。
赵赫楠的心里事,只有许文长了解。
这日,他来到暗室,想和李禾州说些私人的话,他甚至想把赵赫楠这些年来的对他的情感都告诉他。
但是他来到暗室里,就看到赵赫楠在盯着李禾州吃药。李禾州每日吃药都在闹情绪,害得赵赫楠天天得来盯着他喝药。
李禾州看的许文长来才乖乖喝了药。
赵赫楠:你来比我来有用,我都跟他僵了半小时了,死活不喝药。
许文长这才发现是不是哪个环节有问题,李禾州不是最想要医腿医好,怎么会不想吃药呢。
许文长问李禾州:为什么不喜欢喝药。
李禾州心里郁闷:他在药里下毒给我吃。我都这样了,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他还狠心给我下毒。
许文长看向赵赫楠,赵赫楠摇摇头:我都和他说了不是毒药,他不相信。
两人出来后许文长就抓着赵赫楠问:你没跟他说那些药是医腿的你跟他说那是毒药
赵赫楠很久才回:怎么办,我对他太好了,怕他一不小心喜欢上我。
许文长:你……何苦呢
赵赫楠又说:他要是没发现,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觉得欠着我些什么。我最头疼他什么事情都算的太清楚,到时候发现不得了了,只能拿命来偿还了怎么办。我不想要那些。感情纯粹些好,他不是我们这种有特殊癖好的人。我要是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他若假意迎合我,我还以为他真心,这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
许文长被这话震惊到了,他从没想过爱会变得如此沉重与复杂。
许文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因此而恨你呢。
赵赫楠:因何
许文长:如果他知道了呢,如果他对你也有……,相同的情感呢。
赵赫楠一笑:何谈恨,我一没对他做什么,二也没要求他为我做什么。知道了,就知道吧。我也不能扯谎说我是个没有怪癖的人。至于他对我,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意思。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情感。要说该有什么,那也就是这好几年的共事,亦或是更多点,会有些亲情的依赖感罢了。
许文长带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府。
一日赵赫楠陪李禾州吃饭,李禾州对他说:你大半年没去看丰儿了,他很想你,想见你。
赵赫楠说:我又没罚他禁闭。
李禾州又时候:可你总是避着他。
赵赫楠:我晚些去看。
丰儿在自己屋内练字,虽然皇帝没有关他,但他已经半年没有出去玩了。
丰儿看到父亲来后,立马放下笔,然后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父皇。
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见到父亲就抱了,他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
赵赫楠问他:在练字
丰儿点点头:太师说,要勤练才不会生。
赵赫楠问了他最近的生活学业,他有一句答一句。
宫人来禀告他,大臣在殿前侯着,赵赫楠寻思着该走了。
他站起来,后面丰儿拽着他,略带孩子娇嫩语气说:爹,您别生我气了,丰儿知错了。
赵赫楠摸摸他的头:乖,爹没怪你。爹是在怪自己。
丰儿睁着眼睛看他爹:爹,不怪你,你能别躲我了吗?
赵赫楠点点头,临走前赵赫楠低下腰抱着丰儿,丰儿也抱着他爹,两人说了会悄悄话。
最后赵赫楠说:爹该走了,不能让大臣久等。
丰儿很懂事的放开手:爹忙去吧。
赵赫楠处理完大臣的事情后,来到偏殿休息。
偏殿里许文长在等着他。
赵赫楠:怎么,还有事?
许文长点点头:昨日抓了两个余党在审,还没有审几回就服毒自自尽了。
赵赫楠:审出什么来了吗?
许文长:没能审出什么,探子那边说,余党是以李禾州名义聚集。还有,宫里可能也有余党在跟李禾州接触。
赵赫楠:他终究还是……
两人久久无言
李禾州喝下苦药后打了个喷嚏,赵赫楠来的时候他正在吃糖,赵赫楠吩咐小震把药碗端下去,让人不来打扰他们。
李禾州问: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