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国王的影子》媚色茶

29、第 29 章

　　凡是有钱的单身汉都想娶位太太，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对于林肯·马奇也同样适用。哥谭的市长候选人在原配妻子死后，很快就娶了做宣传公关的新太太，虽然新太太比他小了12岁，但这并不影响在报纸和媒体的眼中，他们是一对般配而又体面的恩爱夫妻。

　　此时，这位有着金色与褐色相间头发的妙龄女郎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裙，带着蕾丝手套坐在大厅尚且完好的沙发上，用白色的丝质手绢擦着眼泪，她身边坐着的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正陪伴着他。

　　“昨天你是在市内的公寓住的么？为什么没有和林肯·马奇一起回到这边居住呢？”

　　“最近市长选举在即，我先生的支持率和奥斯瓦尔德·利波特的差距并不大，整个公关小组和宣传部门都在加班，我作为负责人，也会一起工作。”女人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发出细小的抽泣的声音。

　　“我和林肯的感情很好，为了他的前途，我会更加努力。虽然……”有些沙哑的声音沉了下去，她克制地稳了稳呼吸，将话头交给了旁边的女人。

　　爱德华看了看女子放在小腹的左手，在手套外带着一枚蓝宝石戒指，头发烫了大波浪的卷发，似乎还精心做了造型。以爱德华对埃莉诺从小到大的观察来看，这头发绝对不是仅仅随便梳梳就可以做好的形状，无论请不请人，都需要仔细打理。

　　“我是珍妮特夫人的助理，一直都在帮助她进行日常生活上的安排。最近夫人和先生都在忙于竞选的事情，所以多数时间都是在城内的公寓里居住，而不是回到老宅。”说话的女子带着个黑色胶框的眼镜，看起来年轻很多，如果不是之前珍妮特介绍过她俩是大学同寝室的同学，BAU的众人没人会相信两人同龄。

　　“不过马奇先生有个习惯，周五晚上一定会回到旧宅，夫人当时有工作需要在办公室待到晚上，于是就决定让先生回旧宅居住，太太在公寓休息一晚之后去找他。”

　　“你们知道为什么马奇先生每周六都要回大宅么？”霍奇问。

　　“之前我问过我先生，他没有告诉过我，关于大宅，他只曾经和我订婚时说，他来自一个了不起的家族，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也没放在心上，他的能力出众，对我也不错，没必要太过于在乎其他事。”马奇夫人顿了顿，“也许你们可以去书房看一看，因为每次周五晚上和周六晚上他都会去待好一会儿。”

　　“除此之外马奇先生最近有和什么人结仇么？”JJ问。

　　“结仇这件事实在不好说，因为市长职位的竞争，本身就挺多冲突和较量的。但是说实话，最近虽然公关和宣传部门有在积极工作，但民调数据和之前的差距没有多么明显，我也没听他提起过这些纠纷。至于生活上，工作太忙了，我们两个人都很忙，所以应该也没有。”珍妮特·马奇皱眉思考。

　　“最近哥谭市整个都不太平，小丑和谜语人的战争还在继续，先生一直在关心灾难后续的救助处置问题，还和夫人去医院探望了在这次冲突中受伤的群众。”旁边的女人看珍妮特没反对，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先生和当地的富有家族大多都保持了友好的关系，没有什么仇家，不然也没法顺利参选。”

　　“好的，非常感谢您的配合。请节哀。”霍奇结束了问话，看到的女人将脑袋埋到身边助理的怀里，也不在多说什么了。

　　现场明显有超自然痕迹，珍妮特的不在场证明之前已经验证过，非常充分，既然如此，在这里看议员妻子的悲伤，还不如去死者尸体所在的书房看看，说不定还能收获其他线索。

　　书房在整栋屋子的四楼，采光良好，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用硬木做成的红棕色书架，里面满满当当的塞着各色图书，排了满墙，在书架的左下方，摆着个黑色皮质的单人沙发。采光在后侧，桌子则摆在窗前的背光位置，保养良好，木头闪闪发光。

　　和一般这种地方的装饰不太一样，马奇的书房并没有选择铺设全面积的地毯，而是选择在房间中央铺设一个椭圆形的大地毯，在其他地方铺设地板，如果没发生案子，这里绝对算得上是个高雅别致的书房。

　　爱德华看了看那椭圆地毯上的血迹，已经将很大一块织品全部浸透，又因为风干的原因而板结在了一起，留下了块块丑陋的斑块。

　　甚至你可以清晰地在整整个地毯上画出林肯·马奇死亡的布局，首先在小沙发上第一次伤害，之后到了地毯中央，再被按照头、腹腔、四肢的顺序切割分解。最后在地毯上切割完后，将装饰好的头颅摆到书桌上。到了这一部，即使是手艺绝佳，颈骨的断截面也流不出多少血了。只能在书桌上留下一小点像是水杯留下的血痕。

　　“相当有冲击力的现场。”霍奇套好了鞋套在书房小心避开了血迹观察了一圈，“残忍、莽撞、无序，血腥，和放扑克牌的绝对是两个人。”他仔细检查了地板上留下的印痕，那是像巨大的山羊蹄印所留下的痕迹，还伴随着黏腻的拖拽感，“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场超自然的怪物袭击事件，只是无法知道驱使人是谁。”

　　“无论如何，既然无法从凶手入手，不如让我们先查查林肯·马奇。既然使用了强烈的象征手段，那必然有强归因。总不可能他只是在竞选，就要把他使用这么具有‘麻烦’的方式解决掉。”爱德华拍了拍那副红手套，仔细地用他们包裹住了双手，“我们去看看衣帽间那个吧。”

　　“刚刚找加西亚查完了，这具尸体的主人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就像被抹去了一般。”摩根打开衣帽间的拉门，尸体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偷窥和类似于轻甲的装备还留下那里。物证科的医生正在继续取证。

　　与其说是两人作案，不如说这里的场景更加可以让人接受，虽然仍旧混乱无序，连带着质量良好的衣柜都因为挡板而被扯碎而变得凌乱不堪。

　　“这个头盔，”物证科的医生将它指给BAU们看，“说句实话，外乡人，这不是你们应该管的事情，只要做个悬案的报告上去就好。”

　　“为什么？这代表了什么么？”霍奇询问道。

　　“你们，听说过猫头鹰法庭么？”另一个稍微年轻些的法医开口了，他琥珀色的眸子闪闪发光，虽然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孔，但从声音上来说应该年纪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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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格尔·梅克皮斯、伊薇特·科默福德、伯特·莱金、克劳迪娅·肯沃德……”

　　蝙蝠洞中，脱下了头罩的布鲁斯正在将最近准备举办葬礼的家族名字一一筛查，如果猫头鹰法庭确实存在，且林肯·马奇也是其中一员的话，这会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名单。

　　不仅仅包含了哥谭本地的名门望族，其中有不少都是上流社会有名的慈善家。

　　“之前我还和托尼、爱德华讨论过，‘每一个庞大又腐朽的世界背后，必然有个强大的黑暗组织在秘密操控着一切，’这句话究竟是不是阴谋论者的胡乱臆想。这样看来，猫头鹰法庭正是这样的组织。”布鲁斯沉思着。

　　“这样的组织究竟惹恼了谁，才接连两次遭受毁灭？什么样的超自然力量才可以一网打击所有成员？猫头鹰法庭在哥谭操纵过哪些事件？”一件件疑问开始出现在布鲁斯的脑海中。

　　但是他已经无法继续思考这些了，因为蝙蝠侠的联络警报器又响起了，他需要去打击小丑帮的犯人，同时帮助收到波及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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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这种恶性事件都会成为选举季的丑闻，支持率颇高，形象颇为正面的市长被害，对他的竞争对手而言，也绝对不仅仅是好消息，或许他们还要背负起一些暗地里的坏名声，但这无关紧要。”霍奇将手边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中心，哥谭本地虽然警方效率不高，但在尸检这一方面上却颇为熟练。

　　“如果林肯·马奇死了，那么企鹅人或许会成为市长的有力竞争者。”爱德华将现场的照片贴在白板上，“这绝对不会是个好主意。”

　　“原本就是因为在华盛顿被嫌弃碍事，我们才被派到哥谭，结果兜兜转转还是没有逃开这些。”JJ刚刚参加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回答了部分关于已故市长候选人案件的问题，但是压力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巨大，“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次他们似乎对于林肯·马奇的死兴致不高？”

　　“或许与此同时还发生了别的事情，不然无论在哪里，他们都会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摩根坐在转椅上，将自己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冲向了面向活动区的窗户，“那是谁？”他看向小庭院中间。

　　颇为漂亮的花园中心，有着一个古典造型的喷水池，今天哥谭罕见的阳光不错，阳光从云层中洒落，落在流动的水流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有着漂亮金发的女性穿着一件在冬天显得有些单薄的黑色皮质夹克，踩着高跟长靴，正站在喷泉旁边的长椅旁，看着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和推着他们的护士来来往往，因为管制的原因，此时只有行动存在障碍的病人才会被允许让护工推着出来晒太阳。

　　似乎察觉到了BAU们的视线，那金发的女性摘下了墨镜，从容的向着会议室的方向挥了挥手，“嗨！”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