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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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竟然和韦恩大宅离得并不是很远。”爱德华看着说是“庄园”，实际更加接近修道院的建筑有些惊叹，“我去过布鲁斯家很多次，但是从未知道还有这样令人深刻的建筑存在。”
这是一栋有着哥谭特色的建筑，它拥有几座哥特式的塔楼，但下方却是罗马式的构造，整体或者混杂了好几种不同的风格。
最为特别的是主体建筑的地基设计，它与实心的石灰岩连接在了一起，建在石灰岩崖壁的边缘上，可以俯瞰远处的海岸线，哥谭湾中蓝到发黑的海水在巨石上碰撞出白色的泡沫和咆哮的怒吼，可以被清晰的听到。
事实上，爱德华和霍奇在离这里尚且较远时就已经听到了那些澎湃的声音，这让找到建筑变得容易了不少，当然，也不必刻意寻找，因为到了足够的距离，就可以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清晰的发现处于悬崖顶端的孤独存在。
“作为市长的有力竞争者，马奇议员都不太应该住在这样一座，不那么体面的房子里。”霍奇看着离房子不远处停着的多辆警车，他们闪烁的红灯在黯淡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刺眼，丁达尔效应让光线多次折射，让他们像是顶了一个好笑又有些可怖的红色圆盘。
“按理说，即使是议员的身份，也足够他负担得起在城郊地区的豪宅了，这里虽然位置不错，但气候远算不上宜人。”霍奇接着说，他将装有林肯·马奇资料的档案袋打开，开始仔细查阅因为开车而错过的信息。
爱德华欣赏着他认真的侧脸，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总体还是很正常的，代表当地白人和大资本家利益的保守党成员，今年确认参选哥谭市长。履历好看，是耶鲁的法学院毕业的，和先前死去的布莱德是同学。”
“共和党党鞭布莱德？”霍奇抬起头。
“是的，他们应该还参加了同一个社团，因为在大学时期他们因为在食堂里只穿着‘天然自由的衣服’奔跑而被警告了，档案可以找到，那个时间应该是各大兄弟会的考核时间。”爱德华抖了抖自己那份材料
“那他们这对老同学还挺有缘分的。”后座的摩根终于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爱德华和霍奇之间，他总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打破气氛。
“应该说，他们死的都很有价值。只希望在马奇的葬礼上，要员们不要再因为谈正事儿而忘记去教堂。”爱德华挑了挑眉，“连民主党高层都捏着鼻子去参加了，他们实在没有机会私下先和毛子讨论贸易合约的事情了[1]。”
“即使是死因如此的离奇都无法阻止他们热爱工作的态度。”霍奇推了推有着银色窄边框的眼镜。
他视力极好，但是和爱德华合住时被送了这个据说可以防辐射的眼镜，出于物尽其用的原则，在看电脑或者看文件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摸出来带上。
“如果不是谈的太投入了，导致忘记准时到教堂那会更加完美。”爱德华想到参与谈话工作的同学发来的抱怨，“这让他们只能把问题甩给安保公司，否则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教堂里里根本没有几个人。”
“对了，验尸报告有说到身体上的伤痕大概是什么造成的么？”
“应该是某种动物撕扯的痕，不过没有找到任何残留的唾液之类的液体，”爱德华将血淋淋的照片铺在方向盘上，“你看，这里找到了明显的牙齿切割痕迹，但是地球生物学上根本不可能有长着三层牙齿，还有着可以把人拦腰咬断的生物，除非我们真的实现了《侏罗纪公园》。”
“这看上去内容不太充足。”霍奇算了算被拍照的肉块们。
“是的，他少了一只胳膊，半条小腿，大部分肠子，以及整个大脑内容物。”爱德华将报告上的结果念了出来，“如果这些部件都可以作为独立的候选人参与市长竞选，同党的人应该会很开心，毕竟没有脑子并不是大问题。”
“整个大脑内容物？这会是相当精细的工作。”霍奇端详着被以外科手术般切口打开的颅骨，“这和他身体上的撕裂状伤痕不太可能是一个人做的，他们有至少两个人。”
“其中一个还具有医疗知识和背景，拥有专业外科手术用具。”
“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张小丑扑克牌，刚好代替了死者的大脑。”摩根接着说，“这种具有强烈象征意义的手法，他是小丑的人？但是作为精英阶层，林肯·马奇没必要和一个时不时进阿卡姆病院的疯子一同工作，这台不稳定了。”
“而且这张扑克牌材质特殊，目前的检验结果来看，它甚至具有一定的生物特征，在5000赫兹以上的声波重会出现明显的波纹，还会发出和那位小丑一样的笑声。”霍奇有些惊讶的看着报告，“无论是前面的伤口还是这张牌，这个案子都已经足够不正常了。”
“神盾局都快散架半年了，也应该整顿好了吧，或许我们应该在初步查完现场后就打报告把案子转交出去。”
“短时间内神盾局都需要为处理外星人的遗留科技而奋斗。”爱德华将手机里的照片给霍奇看，“纽约之战之后，整个纽约州的犯罪率上调了8个点，有关高科技武器的走私市场直接迎来第二春。”
“你从哪里知道的？”霍奇看着爱德华手机里详细的资料，“做一个成功的商人连这个都要关注么？”
“准确说史塔克集团有参与后续的处理工作，托尼处理了很多这种东西。”爱德华将话题又拉扯回到整个案子，“知道我们需要亲手给林肯·马奇的死画上终点。”
“这个描述……如果你执意这么说也并无问题。那么，准备好了？”霍奇看向车内的两人，“真为难哥谭警局在市内治安如此的环境下还要继续抽出人手来。”
“应该说作为哥谭的警察，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奉献自身，这总是没错的。”爱德华穿着短皮靴的脚踩在了松软的土地上，他将身上的风衣紧了紧，便于抵御海边的阵风。
“总之，这次的案子，大家务必注意安全。”霍奇等着后面车子里的人下来，严肃地说。
“林肯·马奇死了？”谜语人穿着绿色西装、戴一顶绿色的礼帽，斜倚着酒吧的吧台，内里衬衫的衣扣并没有扣好，反而露出了极为漂亮的胸肌和腹肌。
“是的，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那座庄园里。”棕发的男人诚惶诚恐地汇报着情况，他将《哥谭日报》呈送给了谜语人，微微抬起头，而后又沉默地低下了脑袋。
“查理·布朗，阿不，风筝人，你说他空空如的脑袋里，多出的那张扑克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真是个有趣的谜题。”谜语人微笑地看向那个可怜的失去儿子的男人。
“我、我不知道。”查理·布朗只是把头越低越深，他的儿子被谜语人害死，加入小丑帮想复仇，却因为蝙蝠侠突然加入了谜语阵营而功败垂成，被抓到谜语人这里继续做他的风筝。
似乎这种的屈辱在男人心里没有留下过多痕迹，他的表情怯懦而顺从，在这个人人疯狂的城市里格格不入，只能做个有些小用的工具。哥谭从来不缺少小人物，他们连反抗都是温顺的，可笑的，悲哀的，只能依靠不断忘记屈辱，作为墙头草而生存下去。
“那张牌竟然是小丑的牌，可真的有意思。”谜语人从手中切了副扑克出来，将那张小丑牌颇有技巧地洗出并且立在了所持拐杖的顶部，“我们的小奥斯瓦尔德[2]（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企鹅人）一定吓坏了吧。红黑分两队，四王并立。你说这是很么呀？”他望向了从门口走进酒吧的黑夜骑士。
“你知道猫头鹰法庭么？”有着猫耳面具的男人用低哑可怖的声音这样问道。
看着两个大佬开始了对话，还留在酒吧里的人都连忙都退了出去，连带着连出门都磕磕绊绊，差点被椅子放到的查理都被“同事”直接拎出了大门。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3]。”谜语人哼起了哥谭暗地里流传甚广的童谣，一边使用那根拐杖控制着小丑牌在拐杖上做出了堪称专业的杂耍。
“我曾经调查过他们，但是一无所获。”蝙蝠侠没有理会谜语人，接着说了下去，“那些家族寻找族人的动静瞒不过任何人，告诉我。”
“飞上天是鸟，抓老鼠是猫，夜里窥伺，白天无恙。”谜语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又抛出了一个谜面来，“门罗家的上任族长在1997年去世了[4]，之后哥谭市的上流社会整整办了两个月的葬礼，直到圣诞节都没有休息，和现在的时间很像，你猜猜是为什么？”
“果然存在么？”套着蝙蝠侠装备的布鲁斯·韦恩受到了有限的惊讶，因为早上警察勘查完现场后，他就从戈登手里收到了消息，警方在林肯·马奇的家里除了几块议员外，还在衣帽间中发现了已经被杀死的，穿着猫头鹰装甲的男人。
不知身份的男子依靠自身的鲜血和肉糜，将黑色的装备弄得不成样子，肠子和正躺在起居室地毯上的几块议员样，已经消失。他或许比较幸运，头颅仍旧被那鸟型的头盔包裹着，完整地和那纤细的颈椎链接在一起，处在那些昂贵的定制西服中间。
他将那张照片掏了出来，连同林肯·马奇的那张一起，放到了吧台上，“你还知道些什么吗？”他将本就喉癌的声音放慢，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诱导，看向了谜语人。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