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国王的影子》媚色茶

27、第 27 章

　　循环往复的迷宫在非人的嘶吼和亵渎的言语中倒塌，连同着早已认不出身份的人类残肢一起被埋葬在砖石瓦砾之下。

　　“埃莉诺怎么交代你们的，不能数量还算充足就剩下，浪费是可耻的行为。”爱德华点了点两只手套，看着愈发鲜艳硬挺的两只蔫蔫的不再动弹，才终于以一种老父亲般的心态重新将他们带在了手上。

　　此时这双原本看不出材质的手套，比起小羊皮，竟然更加近似于人皮，带着温度与柔软的触感覆盖在爱德华骨骼优美的手指上，在包裹整个手背的同时，微微露出半截洁白的手掌。

　　“或许我可以靠卖手套发家致富。”爱德华看着不断有红色的手套用手指部分作为触肢，从“门”中出现，奔跑着贴附在原来的两只上。

　　即使叠加了超过四十层，那双艳红的手套也没有半点改变，仍旧保持着原有的重量与厚度，以一种超出常识的方式安静地存在着，仿佛刚刚吞噬血肉，变为怪物的场景只是一场幻觉，他们只是织成品或动物皮革造就的死物而已。

　　“希望布鲁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的隐瞒和我生气。”他消失在一片狼藉之中。

　　“处理完了？”霍奇看着爱德华戴着红手套从走进了办公室，“为什么我觉得到了哥谭，你反而比在办案子的时候更忙了？”

　　“埃莉诺和我闹脾气了。她想来哥谭学院当交换生，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决定。”爱德华摇头，

　　“她最起码还会征求你的意见，这不是很好吗？我弟弟想做厨师不想继续升学的时候，都没和我商量。”霍奇看着爱德华拖着椅子到自己身边坐下，给了他一杯冰茶。

　　“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埃莉诺已经很乖了。”

　　“为了哄她，我出了不少血，才换来她考察的决定。”爱德华开始帮霍奇将未处理的资料分类摆放，那抹血色伴随着他的操纵在洁白的纸张上跳跃着，简洁而有力。

　　“那双手套，似乎更红了，是我的错觉么？”霍奇想，不过很快他就投入到了工作中去，本来就擅长此道的他在爱德华的帮助下效率更高，很快就将这点猜测抛到了脑后。

　　“你们为什么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到呢？”小丑仍旧保持着那张不那么小丑的严肃脸，将手下直接用刀抵到了墙上，“就连跟踪人的事你都做不好，我留着你有什么用呢？查理·布朗。”

　　“我，我可以制作更多的风筝，是的，更多的，更多的、”带着绿头罩穿着绿色紧身衣的男人因为恐惧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声带，他抱着与谜语人为敌为儿子报仇的信念，加入了小丑帮。

　　最开始他只是作为人肉飞行器带着腹语者、人蝠等超级反派到达交火地点，但是在一连报销了五个搭档回阿卡姆后，他的任务就变成了跟踪爱德华·比尔博姆，一个FBI高级探员。

　　作为工程师的他仅限于操纵风筝在远处监控爱德华的行程，一旦他出现了想要贴身跟踪的念头，都会给自己两个巴掌清醒一下，“那可是BAU的侧写师，一队侧写师，直接近距离跟踪不要命了么？”

　　他打得真情实感，足够的疼痛感总会让他很快清醒，从而在和他一起跟踪的搭档因为摔断肋骨，踩空跳楼，掉进下水道而无法工作的情况下，仍旧坚持给小丑提供一些普通的消息。

　　面对这样一个人，笑不出来的小丑似乎也做不到更多的了，说他不认真，也不是；说他不忠心，也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没有能力，软弱可欺罢了。

　　或许和认识他的其他人所说的一样，这个男人的一生都只是个除了名字外并不好笑的笑话，什么都不是。

　　“比尔博姆这几天除了去了餐厅和上司吃饭，就没有出过门，一直在精神病院、警局、驻地活动。他似乎和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都有关系，刚到第二天就代替罗宾参加了夜巡。”查理·布朗，或者说风筝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小丑的脸色补充道。

　　“他什么都没做？那张牌怎么会在他身上？”小丑微微后退后，将手上的刀一下甩到查理·布朗的面颊边，“继续跟着他，我不相信能拿到那张牌的只会是个普通的探员。”他隔着手帕，有与脸色同样惨白的手掌，拍了拍查理的脸。

　　“是。”倒霉的风筝人在得到许可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小丑的营地。

　　“和昨天相比，今天病人中，高能力罪犯更多了。”摩根有些疲惫地从病房回来，他因为体格健壮，这几天军队里认识的人常常会去喊他看病人。

　　“我这几天也是一样，是市内的战争快要结束了么？”爱德华刚刚帮忙处理了的被揍得失能的稻草人，觉得自己可能暂时会对黄色过敏，那件似乎爬满了蛆虫的丑陋头套还待在那个超级罪犯的脸上，没人想去碰它。

　　“其实我更加在意这种，打架失败就回精神病院修养的风俗，这是哥谭的规定么？”瑞德谨慎的将手上的判例集放在台灯下观看。

　　“处于尊老考虑，我可不是这次加班的对象。”吉迪恩将老花镜向上扶了扶，“年轻的小伙子这时候就要能者多劳了，毕竟一般人可受不了来那么几下。”

　　“应该说庆幸他们来的时候比较惨烈，反抗不会过于剧烈。打是打不过的，只能靠电击和镇定剂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爱德华将兜里的□□拿出来晃了晃，“作为柔弱的精神科医生，我只能靠这个和那些皮糙肉厚的家伙们讲讲道理了。”

　　“我比你好点，最起码我还多了召唤队友的选项。”摩根和一同到来的101空降师队员混的很熟，一般会有人专门盯着他，只要不对，马上整个科室的人都会全部集中在一起进行处置。

　　“我觉得他们选择你们去帮忙，还算是合理的，之前竟然还在撺掇霍奇，就很令人不解了。”艾尔沉思。

　　“可能这就是差生害怕教导主任的活学活用。”爱德华坐到霍奇旁边，自然而然的将手上的咖啡给了他一罐，“毕竟这里面人才不少，但正经是好学生的可不多。”

　　“所以如果让你自由选择的话，面对这些罪犯你会带点什么？”JJ问出了问题。

　　“大概是木仓和防弹衣？如果有钢铁侠那样酷炫的装甲就更好了。”摩根摸了摸下巴。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适合我。”瑞德抬头，他弱小可怜无助且不能打，只是个平平无奇的187智商宅男。

　　“我大概会选择在大都会遇到这个，我可以直接高呼‘超人’。”艾尔的答案赢得了大家的赞赏。

　　“我大概是需要一个拿着撬棍的朋友，让他对付那些人。”爱德华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

　　“你的朋友真的可以解决掉这个么？？？”

　　“为什么是撬棍啊？冷兵器真的可以么？”

　　“我的朋友们，”爱德华数了数托尼、布鲁斯、乃至史蒂夫，好像除了爱德华多这种在哈佛认识的正常乖宝宝，都可以达成手撕罪犯的成就后，立马果断收起了自己有限的良心，“我觉得给他们撬棍这种物理学圣剑是一种浪费，他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个。我甚至可以带着撬棍要跑！”

　　“我不太想知道你的朋友都有谁了……”摩根带着一种“你竟然是这样的朋友”的目光看向了爱德华。

　　“我可以肯定我没被算在里面。”艾尔补刀。

　　“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朋友这个词的范围问题。”加西亚的声音从音箱中穿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爱德华兜里揣着□□，但是从未有如此的觉得自己的弱小。“好想要撬棍啊，就算不使用，也会很有安全感的。”他把自己往霍奇身后藏了藏。

　　然而这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没人认为一个身高191厘米的壮汉，可以躲在188的公务员身后，即使公务员还是个FBI神枪手，这也完全没有可能实现。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以为自己的腹诽完全不会被不小心说出来，因为很容易翻车。

　　今天的爱德华，正在掩耳盗铃。

　　第二天的一早，哥谭市市长职位的有力竞争者林肯·马奇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在郊外的庄园内，死状凄惨，身体不全。这是保守党在短时间内第二次损失政治力量，也是政坛在没有大规模冲突之下短时间第二次造成重要人物死亡。

　　正好在哥谭精神病院外派避风头的BAU接到了FBI的命令，要求对于马奇候选人的死进行调查，并出具调查报告，方便与布莱德议员的案子进行对比。

　　“所以说我们只是螺丝钉，有时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霍奇在开车时如此和爱德华说，“每当被卷入办公室政治时我都会感到格外疲惫。”

　　“亚伦，我以为你看起来就长于此道，所以不要担心。”爱德华歪了歪脑袋，露出了温柔讨喜的笑容，“我在这儿呢，我们，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解决这个。”

　　“即使这些死亡和斗争本身都是如此的荒诞。”他将没说完的半句话吞入喉咙，任它们顺着食管流下，变为灼热的银色灰尘，被消化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