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
在哥谭著名的大教堂广场附近，霍奇和爱德华正享用着晚餐，欣赏着它宏伟的尖塔以及以其上的石制怪兽。
“味道竟然不错。”霍奇将小牛排送入口中，“如果外面没有枪声的话就更好了。”
“你总不能要求十全十美。”爱德华将手边的海鲜拼盘向霍奇的方向推了推，他们用餐的位置绝佳，临窗且视角广阔，如果不是处在反派战争期间，靠窗的位置容易被狙击，一定不能用现在的价格预定到。
不过爱德华既然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了解，就完全不考虑这个了。他在老板看外乡傻子的表情下和霍奇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吃得心安理得，稳如泰山。
晚餐结束后，爱德华和霍奇走出了餐厅，望着远处的钟楼以及大教堂，感受着哥谭晚风的硝烟与阴暗，他们随意地在市中心散步。
“我不应该因为信任你所说的话，就在哥谭的街道如此放松的。”霍奇将手插在大衣兜里，他带着爱德华送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显得专注而认真。
“感谢您的信任。”爱德华对着霍奇行了个滑稽的弯腰礼，“你亲爱的组员以及同居人定会竭力确保您的安全的。”他的看向哥谭警察局楼顶，蝙蝠灯仍旧照亮着哥谭的天空，爱德华似乎可以想象到布鲁斯和迪克打击罪犯的身影。
“hell yeah！”就在这时，上空传来了男人欢呼的声音，爱德华一抬头，看到载着两个男人的巨大风筝从天空中划过，正在操纵这台机械的，正是昨天夜里见过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绿色翱翔在哥谭的上空，如果不是和他同乘的人不耐烦的狠狠拍了他一下，使得飞行轨迹扭曲的绕了个S形，那也绝对称得上是轻松写意。
“怎么了？”霍奇拍了拍爱德华的胳膊。
“我看到一只兔子载着玩偶在飞。”爱德华眨眨眼睛。
“我以为我们不是在拍《爱丽丝梦游奇境》。”霍奇说。
“如果这么算，爱丽丝得是个200磅的壮汉，哈哈！”爱德华指着跟在巨大风筝后面的蝙蝠机，“而且还是脾气不好会打断人肋骨的那种。”
“……”霍奇说不出话，他只觉得将两者联系起来的爱德华脑回路清奇。
“不说玩笑话啦，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给剩下的病人做筛查呢。”爱德华拉着霍奇向停车的位置走去，“毕竟红桃皇后和白棋女王从来都不是敌人。”
“奈德，上头把我们甩到这里，是为了让我们不要再上峰斗法的时候打乱布局，即使知道内情，只能在这里长蘑菇还是太痛苦了。”摩根手上拿着新收上来的量表算着分数，作为专业的侧写师，他对这些并不陌生，但是为了建立新的档案需要手算这件事让他心态有些不好。
“你们失去的是为联邦人民服务的机会，布莱德议员失去的可是性命啊。”Elle将算好的问卷输入电脑。
“你们看到哈莉医生了吗？我想找她把之前的病人的记录修改一下，菲利普的解离型人格障碍比描述的更加严重。”爱德华从办公室外探出了头。
“听凯特护士说，她去重病区了。”霍奇从文书中探出了头。
“那个地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她去干什么？”爱德华诧异地问道，“算了，那我去找她吧，早点做完我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现在中午都没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其他人投来的惊诧目光，爱德华伸手摇了摇食指，“这就是心理学毕业生的力量。”他装完深沉之后转身就跑，留下办公室内讨伐的声音。
“左转，再右转，上电梯……”爱德华穿行在这个冰冷且疯狂的精神病院里，看着阴影中残留的死气顺着黑暗扭曲。
他到达了重病区，在输入密码后，打开了那扇用精钢制作的大门。
“我的小布丁不笑啦，我还是爱着他，布丁盒要好好打扫，等待我的他。”医生的歌声从尽头的病房里传来，爱德华目不斜视，直奔目的地。
“是谁打扰了我与布丁的约会，是你吗？”正清扫病房的女医生将扫把随手扔到了一边，对着爱德华露出了有点疯疯癫癫的笑容，“我要怎么对你呢？是用电极，还是球棒——”她嘴唇上涂着的红色唇彩仿若液体，正顺着面部肌肉的移动而缓缓流淌。
“啊，是这样的医生，我想我们关于菲利普先生的诊断可能需要修改，他的自我认同混乱比病历上登记的更加严重……”爱德华没有理会面前女士的话语，“我还在他的治疗方法上见到了西酞普兰，这应该停止，他的各个人格的抑郁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哦，那很好，合理的药物会让他更加美妙。”女人环顾了病房一圈，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但是谁也不能和我的小布丁相比，他是绝无仅有的天才，是人类的瑰宝。”
“哈莉医生，你要是想吃布丁，我可以给你点一桌子，但既然拿了精神病院给的工资，还是干点儿正事吧。”爱德华打断了女人想要继续下去的小论文，把手上的通知同意书递了过去，“签上名字，你可以继续。”
“签上，名字。”女人原本癫狂的神色瞬间变为了冷漠，她乖顺地拿过爱德华手上的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哈琳·法兰西斯·奎泽。
“感谢配合。”爱德华细心的拿过女人手中的钢笔，用扔在一边的扫把替换，“祝你早日和‘小布丁’终成眷属。”青年露出了阳光的微笑，毫无阴霾的甚至与哥谭格格不入，他礼貌的关上门，将女人的爱与她的歌谣留在了身后。
“喂，埃莉诺？”爱德华接起了电话，自家妹妹的声音从听筒那侧传来。
“哥哥，我得到了一个交流的机会，可以到哥谭学院交流半个学期。”甜美的女声漫不经心，“你猜猜出资组织这次交流活动的基金会在谁的名下？”
“你既然打电话问我，就是和这次的凶杀案有关了？”爱德华将钢笔放回胸前的口袋、
“唔，布莱德基金会现在的最大注资方是一家爱尔兰的实业公司，但最终股权人世凯瑟琳·门罗……”
“好好留在波士顿吧，哥谭有我一个已经足够啦，多了容易营养过剩。”爱德华皱起了眉头，随后很快就舒展开来，“我原本以为那些夜枭们已经死绝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后代存在么？”
“哥哥，你知道，对于害虫，单次的消杀很难一步到位，需要我寄点清洁剂过去么？”
“如果这种清洁剂的寄送不需要我的帮忙，我也许会开心。”爱德华扯了扯嘴角，“今天下午正好去一趟除除草，至于别的还是算了吧，我不打算让布鲁斯直接进ICU。”
“太小气了，竟然连妹妹的心意都要拒绝吗？我还是去刷卡买包更加快乐一点。”埃莉诺道了再见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爱德华听着嘟嘟的忙音。
“看来我下午又要开小差了，幸亏亚伦和我关系还好不会多问，不然真的很难解释。”爱德华走向了办公室。
猫头鹰法庭的聚会地点在如同米诺陶思的迷宫中，这些古老的当地家族的后裔在这里拥有着众多特权，其中就包含了对各个庇护所和会议地点的使用。
男人和女人们带着猫头鹰一样惨白的面具，穿着考究的礼服，坐在长桌周围，如果不是这里的丝绒褪色，连墙壁都泛着骨质的白，或许可以称得上一声奢华，只可惜这里疏于维护已经是明面上的事情，即使是现在努力找补，也很难与全盛期相比了 。
“祂果然实现了我们的期待，只要将整个哥谭打乱重组，不怕拿不回被吞掉的生意。”女人举起了水晶杯，“敬伟大的黑夜之神！敬哥谭！”
“守护哥谭免受罪恶侵害仍旧是我们的重心，让我们来看看韦恩家养的小蝙蝠，这次能不能那么幸运、”坐在上首的男人说。
“啪、啪、啪！”男人的话被拍手的声音打断，从他身后的阴影里，金发的青年如同析出一般逐渐成型。
“女士们，先生们，好久不见。”青年踩着男人的大腿迈上桌子，男人和他接触的那部分皮肉瞬间被融化，发出了高温所带来的滋滋声，化作黏腻的肉汁从西服上流淌而下，露出了里面惨白的大腿骨。
“我知道我和诸位都是老朋友了，很难想象，即使是从未见过你们一面，此情此景我还是会感到无比亲切。”他环顾四周，露出了一个备受瞩目的微笑。
当然受尽瞩目，那虹膜颜色各异眼睛被触肢从里面顶出，连带着视神经一起摆到了桌面上，更加神奇的是，在如此粗暴的撕扯下，她们竟然还保持着功能，仍旧可以控制瞳孔的收缩。
青年欢快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圈，一脚一个踩爆了所有多水的球体，他将插着兜的右手拿了出来，露出了手上殷红如血的手套，“吃吧，可别再让埃莉诺和我闹脾气了。”
那副手套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动起来，变成了两个巨大的、生着黑色的鞭状触手团块，。巨大的嘴嘴里不断滴下绿色的粘液，将地毯腐蚀的坑坑洼洼。
他们迈着山羊似的蹄子在整个会议室中游荡，满足的吞噬了所有连动都没办法动的人偶们。
“乖，去把这里所有的活物都杀掉吧，没必要留着了。”青年扯碎了那金碧辉煌的大门。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