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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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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在沁河县待了半个月不到,已是本县有名的捕快,平日虽拿着一把剑,却很少见她拿出来用,倒是头上的发簪,衙门内的人都知道她是女子,但没点破。阿原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却不料有一天景辞会道沁河县,其实她早就知道,自从出了景府,她的一举一动,景辞都是了解,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景辞要让她失忆,那日在驿馆中模模糊糊看到的人又是谁?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阿原脑中。不过,她也不指望景辞能给她答案,就当是欠他的,这下,他们二人两清了。
回到衙门的阿原想起之前因为在追犯人的时候把慈心庵的门弄坏了,答应师太挑水十日的事,想来还有一日,便去了慈心庵,平日无事,她也会来慈心庵同师太聊聊佛法道法,画心阁多修道,因此对于道法,她也有自己的一些见解。
她看四下无人,便随便把衙门分配给她的佩剑随便放一边,毕竟慈心庵乃佛法之地,拿着这些个刀刀剑剑也不好,而且她是来挑水的,又不是来追杀犯人的,这些尖锐之物不宜傍身。
待水挑完,阿原想起妙贞师太请她后山一叙,她有一封信想请阿原交给江北大营的一位故人。同师太喝茶时,不知何故趴在桌上昏睡过去,等她醒来,发现面前的师太已经死了,背上插着她的剑。小鹿赶来见此情景不禁大惊失色,阿原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可能真的要蹲大狱了。
命案后,李大人急忙带人赶到现场,属下查验现场后,向他禀告说插在妙贞师太身上的宝剑是原捕快的破尘剑。阿原说她和妙贞师太无冤无仇怎会加害于她,请大人彻查此案。
妙贞师太原为雍国当朝皇帝的胞姐,她出了事,自然由朝廷派人来审,还未等李大人开堂,京中便派了一位“景大人”来协助李大人调查此案。
狱中,阿原静心打坐,倒不是她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只是此时她着急也没有用,以她的能力逃出这个牢笼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是她想不通有谁要害师太,又有谁要嫁祸给她,若是同她有仇之人,也不在沁河县,那又是怎么回事呢?狱中的她没办法去看师太的尸体有何异样,只能拜托狱中的兄弟把仵作检查到的信息告诉她。
这时,李大人来看她,并向她介绍新来的县尉景知晚,阿原一看他正是景辞,不过她并未同他相认,既然景辞让她失忆,那便失忆吧,前程往事,一笔勾销。
但是阿原还需景辞为她洗去冤屈,便听李大人的话,把那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景辞,接着景辞又问了她一些问题,最后还提到她睡着后的事,不过当时阿原已经睡着了,她想了想又道:“那茶水有问题。”
“你怎么断定是茶水有问题?”景辞看着眼前的阿原,她虽忘了他,可是一些小动作还是阿原才会有的。
“若非茶水有问题,那便是杯子有问题,”阿原又问:“但是当日应只有我和师太,师太为何要做这种事?”
“不对,除了你们,应该还有第三人,”景辞继续道:“因为仵作的验尸单中写着师太的右手小指被人切断。”
阿原再次陷入沉思,她想不通是谁要嫁祸她,又把师太手指切断。
景辞见留在这里也没有结果,让人拿来一张毯子给阿原便离开了。
阿原在狱中又待了几日,景辞倒是来看了她几次,不过她都不大在意,直到有一天小鹿把狱中的狱卒迷晕了,想带阿原离开。
“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要是跑了,不就会被通缉吗,”阿原对小鹿说。
“可是小姐你不是已经被全国通缉了吗,”小鹿道:“还怕再通缉一次?”
阿原想了想小鹿的话不无道理,而且她一直在狱中,景辞那边的案情也毫无进展,若是再这么拖下去,朝廷施压,李大人也难做,到时候硬要推一个替罪羊,那她表示第一个。
思及此,阿原便跟着小鹿出逃,但是二人刚躲到一个院内就被小贺王爷——慕北湮和赵岩认出。
阿原无奈,此时她是回衙门不是,不回衙门也不是,若是独自查案,为自己翻身,又不知从何下手,而且她现在被通缉中,犹如过街老鼠,见到个人都得避着。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鹿也一下失了分寸,她原想着把阿原救出来后,二人去哪都好,可是阿原分析并不无道理。
见此,阿原安慰她道:“既然出都出来了,也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我们去事发的地方看看吧。”
于是二人来到妙贞师太遇害的地方,而景辞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原来景辞早就知道阿原的性格,也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背着一条人命出逃,于是已收到狱卒说她出逃的消息便到这里守株待兔。
阿原跟着景辞回到衙门肯定受到李大人一通大骂,所幸李大人也没有计较太多,阿原便向李大人请旨为自己翻案。
其实李大人也是相信阿原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快点解决,朝廷施压,他也难做。于是景辞为阿原担保,并说在五日内找到凶手。
李大人走后,阿原问景辞:“你那样子,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不知道,”景辞回答道,又问:“你今日去案发地了,可有头绪?”
“不知道你还理直气壮地为我担保,”阿原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五日内,你找不到凶手,岂不是会害了你。”
“你在担心我?”景辞看向阿原,又道:“其实昨日已经有一个嫌犯了......”
“难道你以为是铭心?”阿原马上道:“应该不是她,铭心双目看不清,不可能是她的。”
“并非是她,而是另有他人,不过,”景辞走出关押阿原的牢房,对她道:“到时候开堂审案,你便明了。”
“喂,你!”看着景辞的背景,阿原想到未离开景府前,景辞也是不在她面前关心她,但是知夏姑姑刁难她,景辞总是会站出来,可是这份情,阿原只能把景辞当成哥哥。
阿原又在狱中待了五天,狱中的兄弟们问她担不担心。
阿原笑了笑,拿起景辞帮她拿进来的茶杯,道:“没什么好担心的,生死各有天命,况且我相信景县尉......”
话还未说完,门外的狱卒便说带犯人上公堂,而她到的时候,景辞已经对嫌犯说证据确凿,要他认罪。
嫌犯止戈也无言辩驳,阿原说长公主一心向佛为人和善,他跟她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残害她不可,止戈说长驸马害死了他母亲,是长公主给他撑的腰,纵容作恶的善不叫善那是大恶。
真凶落网,阿原却还不能心安,因为她想起来了,当日她跟妙贞师太一起喝茶的时候,师太委托她将一封信交到江北大营的一位故人手里,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拿到这封信师太便遇害了,她怀疑那封信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景辞让她别管这件事了,既然是事关江北大营,阿原若是查到那边,便会很危险。
阿原也无所谓,此次能洗脱冤屈,多亏了景辞的帮忙,而且若是插手太多,她也应付不过来。不过,景辞到了沁河县,她也不是很想留在这里,筹划着什么时候回一趟画心阁时便收到了杀害妙贞师太的凶手死在狱中,并且和师太一样,他的小指也没了,阿原知道,师太一案,幕后黑手还未找到。
此事景辞也不同意阿原插手,她只好作罢,这些日子景辞都留在沁河县,阿原便向李大人告了几天假。她突然想起之前虽然二长老说不用经常同山上联系,可是她在山下发现浊气之事还是有蹊跷,需禀告大师姐才行。
原本想偷偷回山上,给大师姐一个惊喜,可是刚踏入画心阁便发现不对劲,于是她偷偷潜入画心阁,发现大长老竟被二长老囚禁起来了。
“大师姐!我就你出来,”说着,阿原唤出自己的画心笔——一支青蓝色的凤簪。
“慢着,师妹,”大长老又道:“你听我说,我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你如果动了这里的封印,二长老一定会知道的,而且现在我不能施展法力,你现在快点去协助欢儿,莫让欢儿听信谗言。”
接着大长老把二长老所作所为告诉阿原,末了,她又道:“欢儿身边有一个女子,是陆家的大小姐,其实她是你的小师妹,二长老要杀害食梦貘,你快去帮她保护食梦貘。”
“可是大师姐......”
“你快走,等一下二长老来了,你便走不了了,”阿原未说完,便被大长老传送走了。
阿原走出画心阁,她知道该回去了,她必须保护食梦貘的安全,定不负大师姐所托。
然而第二日,她刚到衙门,就被慕北湮缠住,原来她昨天离开沁河县后,贺王爷让景辞查出师太一案的后续时,小贺王爷在沁河县被贺王爷抓到,并要他和他的义兄左言希帮助景辞。左言希同景辞是旧识,自然同景辞在一起,但是慕北湮同景辞不熟,便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