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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中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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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我和貆儿都是在菜园里帮干,我发现貆儿这个身体还不如我的身体。其实这个女孩跟我以前的身体质量差不多,所以园里的活虽干着有点累,歇一晚也就差不多了。要是再多干一段时间习惯了也就可以拿下了,往后就可以去地里帮干了。可貆儿的身体却大不如前,同样的活她每次都比我感到累的多,偏她老爱逞强也不说出来,大妈他们都不知道,我又怕说出来她不开心,便只顾多做点活,把她的活也抢来干。
开始她没说什么,那我就照旧抢她的活干。后来有一天她便不让了,我去抢,她也跟着我抢。到了晚上洗了澡回里屋,她便点了灯拉着我坐在床上对我说:“小七,你以后别帮着我干活了,你只看着我累,难不成你不累呀。”我说:“你这个身子明显比以前弱,还要逞个什么强,到时候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貆儿:“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男人,力气还没个女人大。我正要多干点活煅炼煅炼,省得跟个女人一样像什么话。”
我:“你那哪里是锻炼,分明是在做超出自身负荷的劳动。”
貆儿:“刚开始总是有点累,习惯了就好,你别担心。”
我:“你也做了好几天了,我看你是越来越吃力,哪里有习惯的,你还是悠着点。”
貆儿:“唉,这个身体简直不像个男人,连我都不如,真不知以前的主人是怎么照顾自个的。”
我:“貆儿,好像从我们进入这两个身体以来就没关心过这两人以前是干什么的耶,哈哈,我看你肯定是一金主,家里有钱,什么都不用干。
貆儿:“就算是家里有钱也不至于孱弱到连女孩都不如吧,这个人以前肯定得过什么病,把身子搞垮了。”
我:“是耶,肯定是一富家小公子,得了一场大病把身子弄虚了。
貆儿:“得了病的身子都会弱,不见得就是一富家子,再说我们穿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
我:“不可能,你看你衣服里的皮肤这么白,细皮嫩肉,一点疤都没有,比个女的还好,不是个极富的人家怎么养得出来。”
貆儿:“那为什么一个富家公子会穿一身布衣躺在水边呢?”
我:“那可不好说,千万别是什么大人物然后再牵出些事端,噢my god.佛主保佑。”
貆儿有些慌了:“唉呀,你别把我说那么夸张,要是我就一中等人家的儿子,我天生丽质保养的好,怎么着,我出来玩,玩水里去了怎么着。唉唉,那你是谁呀,说了半天。”
我看我俩越猜下去越离谱,气氛越紧张便故意怪声说道:“唉,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呀?“
貆儿一听便知我说的是什么,马上学个粗粗的声音:“什么?”(此故事文章最后会做解,亲们也可以先拉到最后看解。)
我怪声说:“‘什么’在那儿。”
貆儿粗吼:“哪儿?”
我:“‘哪儿’是我。”
貆儿指着我:“你是谁?”
我又学一怪腔:“我不是‘谁’,他是‘谁’。”
貆儿:“什么?”
我哈哈大笑:“什么在那儿。” 貆儿还用那粗粗傻傻的声音:“哪儿?”我妖着说:“灰狼大哥,你还想不想吃掉我们呀。”
貆儿:“想啊,我要吃了你,啊哈哈哈。”
我朝床上一躺:“做梦先,梦里你就能吃掉三只小猪了。”
貆儿吹了灯,朝我身边一躺对着我说:“就算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哪都不去。”
我拉了她的手说:“我俩穿来的时候就在一起,你要是一公子,我肯定就是你一丫环。你是我的boss加金饭碗,你走哪我就得跟哪不是。”
貆儿对着我咯咯的笑:“小七子,伺候你主子我歇了。”
我:“一边儿去,咱没穿成太监。”
貆儿奸笑:“唉,小七七,你说你是我一通房丫头,还是……”
我立马打断:“我小草,你毛都没长齐,哪儿来的通房丫头。你吃饱了是不?饱思yin yu。噢,你现在可是男人了,你是不是想……”
貆儿打断,一本正经的说:“咳咳,这个,我对女人没兴趣。睡觉,赶紧的。”
我哈哈大笑,撑着手居高临下看着她:“莫非小貆貆对男人……噢噢 ,耽美才是正道,噢耶。”
貆儿:“厥一边去,老子不玩耽美。”
我又躺回去:“唉……不知道这个世界男风盛不盛行,要是这里不排斥男男之爱就好了,貆儿就可以找一个爱你的人。”
貆儿:“可以我也不找,两男人在一块,想想都让人心里发毛。”
我:“貆儿,爱是不分性别的,倘有一个人因为同性别而放弃爱你,那便不是真正的爱。很多人排斥耽美,但我却觉得任何一种发自内心的爱都该值得人们去敬仰。因为是同性,承受着压力却还要爱着不放弃便更是伟大。你现在没有爱的人,等一天你有了,就不会在乎他是男是女了。就像母亲对自己的小孩,不管他是正常人还是残疾人,所得的爱都不会有一丝改变。
貆儿点点头:“虽然我现下不能接受,但你说的我便信。
我握着她的手说:“貆儿,你以后一定要幸幸福福的。”
貆儿:“行了,别为我操心了,有你在我身边就成。”
黑暗中我咧开嘴笑的无声。躺在貆儿身边,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保佑貆儿一辈子幸福,老天保佑貆儿一辈子幸福…………”
以后几天,我都不让她干太重的活,只给点适当的活让她当作锻炼便好。果然貆儿的身体是干不得重活的,这两天活一减下来,人气色便好很多,我见到也开心。
时间过的挺快,现下园里的活我都适应下来(果然是丫环的命),便嚷嚷要跟大爹大妈去地里帮干。大妈说:“稻子都半黄了,没多少活干了。”果然这以后,大爹呆家里的时间多了,园里好多活都被大爹抢着做了。我和貆儿便跟着大妈小凤搓草绳,编草鞋。偶儿学学绣花,只是绣的实在是不堪入目。闲了些时日,村子里便开始大忙,家家户户齐齐出动抢收稻子。我闲不住了,拿着秧刀死命要跟着大爹大妈,他们被我闹腾的不行只得由着我们去了。我本不想让貆儿去的,奈何我也被她闹腾的没办法。全家人戴着草帽,拿了秧刀,草绳齐装上阵。
事实证明想跟做确是不一样的,看着大爹大妈拿着秧刀挥的虎虎生风,我和貆儿硬是半天割不了一茬。无奈只得退居二线跟着小凤去捆稻谷。我们把大妈大爹割的稻子拢成堆扎成捆,抱到田埂上。天本来就热,抱着稻梗煳在身上更热,一会工夫衣服便全汗湿了,贴在身上好不舒服。稻穗须子又扎人,抱的时候不小心被扫到就是一道红更。细屑梗子满身都是,糙的人全身发痒。不过人把精神都集中在一点时便会自动忽略其它事物。以往人们上地,隔着一亩多地得空还扯着嗓门聊两句。现下这么多人一起上地却只听到割稻子,扎捆子的声音,人人都好像失了平时的灵动,机械着重复手里的活动。进到这种氛围,我和貆儿自然被同化,颇着命干的热火朝天。我想着貆儿今累一下,明儿包管不让她跟来让她好好休一下,便没顾她太多。却不想貆儿终是体力不支,抱着捆子往埂上走的时候晕倒在地里,那捆子也倒在她身上。我吓的半死,吼着跑过来扯过压在她身的捆子,抱着她的头乱叫。我后悔死了,我怎么就忘了顾着她,我真是该死,我真是该死。
大爹大妈忙扔了秧刀,抱起貆儿跑到田边大树阴下。大爹把她平放在地上,掐住人中,大妈在一旁挥着草帽扇风,小凤用水湿了巾子给貆儿擦脸。我攥着貆儿的手在一旁急的眼泪直掉。半晌,大爹松了手,长长吐了口气,我看见貆儿慢慢张开了眼睛,忙擦擦眼凑过头去。貆儿看见我张口叫了声小七,我眼一红,眼泪又啪啪直掉。貆儿忙捏着袖子给我擦眼泪,我压下她的手,自己用胳膊抹了眼,把手轻放她在的胸口上问:“你现下有没哪不舒服,我看刚才那捆子倒在你身上,有没有压痛。” 貆儿摇摇头:“那捆子又不是很重,我没事,只是头还有点晕。”大爹叹口气说“唉,都怪我和你大妈,没拦着你们,幸好小貆只是中暑,这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和你大妈可咋办。” 貆儿垂着眼睛说:“都怪我没用。”大妈忙说:“瞧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年青青的什么没用,你以前没吃过苦,这么重的体力活哪能说扛下就扛下。”最后大爹把我和貆儿还有小凤撵回去了,说什么也不让我俩上地了,只留大妈帮忙扎捆子。
回到家,我便让貆儿喝一碗小凤熬的消暑汤洗了澡上床歇了,她是累坏了,没躺一会便睡着了。趁她睡着,我解开她衣服看了看,身上好多被稻杆子划出的细长的伤口,红红的衬着白瓷样的皮肤霎是触目。我蘸了药给她擦了伤口,便出来跟小凤一起搓草绳,小凤让我去歇着,我笑说这不就是在歇着。她笑笑也没拦我,拖了两条凳子放在院里树阴下,我俩坐在那里边搓绳边聊天,我给她讲了两个小笑话,她笑的咯咯的,露出小女孩的天真。搓了一会儿,看看天差不多了便和她做了中饭,我看貆儿睡的香便没让小凤叫她吃饭,只留了点饭放锅里温着。吃了饭,我便想跟小凤去上地,小凤噘着嘴不让,一溜烟抱着大爹大妈的午饭便跑没影了。我不得摇摇头笑笑,回屋洗了澡,把我和貆儿的衣服洗了,又把屋里抬掇抬掇才上床躺下。瞅着貆儿还略有些苍白的脸我怎么也睡不着:貆儿这样子以后是不能再让她下地了,但若是不让她干活又是不可能的,那要找什么样的活才能让她觉得自个没吃白食又干的轻松呢?唉,难不成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入世去做生意?唉,没人际,没经验,甚至不知道这里的国名,最关键是生活不会像这样平静了。唉,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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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作解:从前有三只小猪,一只叫“谁“,一只叫“什么”,一只叫“哪儿”,这天三只小猪在修房子。“什么”在房上修屋顶,“哪”和“谁”在房下干活。这时一只狼从树林里窜出来,跳到房前的“谁”和“哪儿”面前。
狼奸笑:嘿嘿,我要吃了们!
谁:你要吃哪一个?
狼指着“谁”:你是谁?
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狼纳闷:什么?
“哪儿”指着房顶:“什么”在那。
狼:哪儿?
哪儿:“哪儿”是我。
狼指着“哪儿”纳闷:你是谁?
哪儿:我不是“谁”,他是“谁”
狼:什么?
哪儿指着房顶:“什么”在那。
狼:哪儿?
哪儿:“哪儿”是我。
狼指着“哪儿”:你是谁?
哪儿:我不是“谁”,他是“谁”
…………
就这样,狼被绕晕了,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