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平乐之我是徽柔弟弟最兴来》丛中笑ode

15、第 15 章 公主失恋 曹评远走

　　我还以为徽柔曹评的初恋线已经完结了呢，毕竟自上次爹爹说了曹评轻浮浪荡之子后，徽柔姐姐又亲见曹评与乐府□□亲密，这三年的宫宴，徽柔姐姐都对曹评的失神落魄视而不见。

　　怀吉才说前几日宫宴后，曹公子与公主相遇，解开了误会。恰逢下雨，曹公子脱了外套，给公主避雨，送公主回了仪凤阁，又不舍离开，在殿门口吹笛，以笛音传相思之情。公主本就喜欢曹公子，如此就常常联系起来。

　　三年了，曹公子身边女子何其多，却还是对徽柔姐姐念念不忘，次次苦等而不见回音，却一直没放弃，也算是长情了。后来又雨中护送，淋雨吹笛，之后的一阙渔家傲，一把油纸伞，此等心思之精巧，方式之浪漫，可不就把自家姐姐迷的五迷三道的。怪不得爹爹不喜欢。

　　我撇一眼怀吉，怀吉尴尬了下，道“公主喜欢曹公子，与曹公子一处，无论做什么都是开心的。曹公子对公主也极上心。若是曹公子能成为驸马都尉自是极好。” 我明白怀吉说的是真的。我再明白不过怀吉的性子，隐忍克制，对于徽柔姐姐，真是爱其所爱，痛其所痛，若是公主好好的，他定然不会贸然走得过近。

　　国子监一行，徽柔姐姐也同去。我以为徽柔姐姐就是偷偷看看曹评，传个信物什么的，没想到两人胆子肥得很，在国子监的藏书楼约会，被爹爹抓个正着。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回宫了，爹爹召见了我。我进去的时候，怀吉还趴在地上，爹爹怒气冲天地质问“怀吉，是谁指使的你？皇后还是曹家？”
　　等怀吉回完话，然后爹爹又转向我，“听说曹评去宫学找过你好几次？”
　　我赶紧一副小白花懵懵懂懂的样子，“有吗？哦，我想起来了，是我找的曹哥哥，可曹哥哥太难说话了。”
　　爹爹让我继续下去。于是我接着说道“赵晰不是想养匹好马嘛，他爹爹不给他弄。见曹哥哥的马好，就问他从哪儿弄的。结果曹哥哥说帮不了忙，现在马匹管的可严了。赵晰郁闷了好久。”
　　爹爹严肃着脸“曹评与徽柔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要是爹爹知道我与曹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爹爹又不知会想哪儿去，我只好嘟着嘴，无辜又可爱的样子，“爹爹是说，大姐姐有事情瞒着我？大姐姐真坏，都有自己小秘密了。我可是什么都告她的。”
　　我也不知道爹爹信了多少，“小兔崽子！今晚检查你的功课，退下吧。”我吐了吐舌头，顶着爹爹孺子不可教也的眼光，赶紧溜了，都忘了拯救下一直跪着的怀吉。嗨，我要是小兔崽子，爹爹就是老兔子！

　　徽柔姐姐与曹评的恋情就像一朵花苞，刚馥郁馨香，就被一场倒春寒冻死了。

　　徽柔姐姐担惊受怕，生怕爹爹做出什么，伤害曹评。甚至不惜以绝食，自杀来威胁爹爹，只求爹爹放过曹公子。爹爹伤心欲绝，甚至吐了血。爹爹对徽柔姐姐的宠爱，无人能及，连我也是比不上的。可是爹爹又如此顽固，不管徽柔姐姐再肝肠寸断，也断断容不得曹评。我一边照顾生病的爹爹，说徽柔姐姐的好话，说姐姐不过是气急了，口不择言。一边又得不断安慰徽柔姐姐，说爹爹从来不滥杀，你看那些犯了错的宫人和臣子，不也都好好的吗？曹公子肯定不会有事儿。

　　曹评一开始还想找姑姑替自己说说情，向家人坦白，争取家人支持，他还是想再努力一把，可是随着曹家被围，曹评才第一次害怕了。父亲，姑姑，弟弟妹妹，疼爱他的族人，或许都将因为他的一场执念，而承受重大变故。他的一切皆来自家族，而他的家族却要因他的不懂事而遭难。他不能如此自私自利。他的父亲，一夜衰老，没发一句火，只说了一句，这不是你的错，便连夜写了劄子，请求解官待罪。

　　之前的每次踏入宫门，曹评都是潇洒自信的，自己是皇亲国戚，名门之子，又文武双全，颇有才学，所以没有寻常官员子弟进宫的拘谨。而这一次被传召的路上，他觉得自己的肩上扛着的是整个曹家的荣耀，前途，或许还有生命，重的他几乎抬不动腿。短短几天，颠覆了他之前十八年人生认知。

　　所以他跪下，在被问及是否想娶公主时，他惊惶，“臣不敢”，“公主是国朝最尊贵的女子，臣配不上，臣以后定离公主远远的。”他喜欢公主，是情窦初开，年少慕艾。而家族，是他从记事就深深烙印在心里的信念。

　　“我很喜欢公主，但我更爱自己的家人。”这是曹评请示见公主一面，与公主也好有始有终时，对公主坦白的话，他还是那般坦率，但那时他已经神态疏离，恭谨有礼。一个是“很喜欢”，一个是“最爱”，公主终究重不过家族。徽柔姐姐心里理解，感情上却难以接受。她明白那份感情真真实实的存在过，却永远比不过对家人，徽柔姐姐才那般绝望。

　　爹爹最终还是用权利让徽柔姐姐看到了曹评的不值得。爹爹对徽柔姐姐的爱就是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的女儿，他却从没问过，也没想过，他的女儿想要的是什么。

　　曹评远赴汜水，这几年都不会回来了。我又想我了多年前，那个神采飞扬，降伏惊马的少年郎，想起了那个酒楼里畅所欲言，气宇轩昂，突而又扭捏了的少年郎。我突然就不想再小心翼翼了，我骑了马，在城外见到曹评。曹评身上再没有了意气风发，飞扬跳脱之感，他一夕长大，成熟持重起来。曹评待我的态度也不似以往随意那般，就如对待一个亲戚家的弟弟，而是真正的行了大礼。然后互道了保重，我目送他一骑绝尘而去。

　　如果徽柔姐姐嫁于曹评，那么徽柔姐姐是不是也能成为曹评最重视的家人？如果曹哥哥是驸马，是不是姐姐就可以夫妻和睦，怀吉就可以依旧温润清雅？然后做这世上最信任的亲人，相伴到老？那么徽柔姐姐和怀吉是不是就不用经历那些言官的深恶痛诋，深文巧劾？我觉得自己很无力。你看，我知道剧情，我看着那些我爱的人，却无能为力。我会不会，日后还要体验一次这样的无能为力？我想，抗争这命运。

　　徽柔姐姐经历的挫折不多，很多年里，她都是国朝唯一的公主。除了以前偶有张娘子闹些矛盾，曹评是徽柔姐姐遇到的最大挫折了。她心情抑郁，爹爹便让怀吉多陪陪公主。

　　直到有一日，怀吉去找公主，怀吉唤了好几声公主，都不见回应，推门而入，却发现公主不在。怀吉一下就慌了，从开着的窗户一路追去，去见公主站在假山上要跳湖。

　　几年前的场景又浮上心头，忆起当年公主苍白的脸，青紫的唇，若有若无的呼吸，怀吉觉得自己心脏都不会跳动了。他一路狂奔到山顶，趁公主不注意把她抱离水边。公主开始还生气，打了几下怀吉之后，才发现怀吉的不对劲。怀吉抱着公主却忘了松手，大口的喘气，身体僵硬而颤抖。怀吉脸色苍白，满头的汗，却不再似以往恭谨温和，“公主要是，要是跳下去，可想过我…可想过在乎公主的人会怎么伤心？…官家，苗娘子和二皇子，你竟都要狠心舍弃了吗？”

　　公主从前从未与男子如此近的接触过，以前同怀吉在一起作诗弹奏的时候也很亲近，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此刻，徽柔公主却觉得难为情，或许是怀吉那张过分清雅的脸，此刻却满脸悲愤。或许是因为闻到怀吉身上的味道，如同郁郁葱葱的翠竹。或许怀吉抱着公主却忘记松开的手臂，微微颤抖的模样，突然让徽柔姐姐意识到了，怀吉也是个男孩子。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对于怀吉，不仅仅是个听从爹爹命令来照顾的主子。怀吉看着公主还在发愣，看着她的魂不守舍，以为公主还在难过。怀吉又伸出手臂“公主，怀吉带公主回家。”那一刻，公主只觉得阳光温热，岁月静好。

　　爹爹听到了徽柔姐姐跳湖的事情，很受打击，徽柔姐姐还在单方面与爹爹冷战呢。爹爹放心不下却又一直病着，便让怀吉日日守着公主。这一守，就是大半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