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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叁 胭脂虎啸 ...

  •   “嘿!”

      林秀刚一上车就被吓得一惊,苏勤那混小子正猫在车上就等林秀上来吓他。

      “孟武,你再跟着这苏勤鬼混,就把你送到樊蓁蓁那去!就让你生死随缘去。苏四你也是,整日不干点好事,我身边这些良善人全让你祸祸了。”

      “唉,别生气嘛,看看,这可是丹姝楼的新点心,馆子里还没上,厨子给的。”苏勤眯眼笑着,眼角弯弯,倒像是个美少年。一边打开食盒,取出里边的枣泥酥饼,像是刚出炉的,还散着热气,远远便可闻着香味儿。

      林秀脸上还是生着气,闻着这香气儿却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糖可是难制,这点心可还撒了层糖霜,挂了牌子,啧啧,怕是都难得抢到。”苏勤笑着。

      “呵,只一盘点心,我堂堂太子嫡长子便服软了去,将来怎在天下立威。”由于还未吃中饭,林秀肚子已经有些呜咽,但林秀偏要此次立定了不放。

      “啊呜~”苏勤咬一口枣泥酥饼,酥的掉渣,口鼻全充斥着香味,“恩好次嗯,好次【真好吃啊,好吃】”

      “且饶过你,不许再犯了。”林秀忍不住了,朝着枣泥酥饼,使出一记【饿虎扑食】,飞快塞入嘴里,“嗼嗼,课那咯罗,谦木居呼呼。【孟武,去丹姝楼,先不急回府】”

      孟武,回转马车,直朝丹姝楼去。

      “马叔,来四份麻薯!”

      “害,麻薯都被那位爷包圆了。”马叔转头瞥向称柜那边的男子,梳着高高的马尾,挺直的背,衣着尚可,说不上奢贵,也不至于朴素,怀里揣着一把剑,背靠着称柜,闭目养神,眉眼倒还有些好看,倒是个壮实的,像是江湖人。

      “要不,,要不换成花生脆,什锦糕,新琢磨了“白玉芙蓉”可要来尝尝鲜?今个咱老马头请,行不?”马叔奉承笑着,搓着手说。心里琢磨着。毕竟都是细水长流的生意,何必得罪人呢。

      “叔,给你十倍的银钱,麻薯分我两份,你想来也是够吃的。”苏勤还未听完,便去称柜,找那男子去商讲。

      苏勤还未近身,男子便突然睁开双眼,像是已然察觉到了。

      “这是带给我家大小姐的,你是何人?”男子被吵了清梦,心里甚是不悦,皱起眉来,剑也拿到手上,像是随时准备出鞘。

      “我是神武大将军苏凯越四子苏勤,并非以势压人,将军府就这条街往前去,到第二个路口右转,再直行,再左转,便到了,这点心本是三两银子,我付你三十两,两份六十,且去将军府领,我立个字据予你,你家小姐也会夸你是办个好差了的。”

      “呵,我家小姐才不在乎这些银钱,你还是换家铺子去吃麻薯吧。”

      苏勤自觉无可奈何,牵起林秀便要出门,恰与阿皖撞个满怀。

      “欸,二公子,苏四公子你们怎么在这,樊家大小姐来了,正同大小姐在定春园谈心,快些回吧。”阿皖急忙后退几步,作个礼。朝丹姝楼里张望着,看到了那男子:

      “沐柳,麻薯买好了吗?樊大小姐等急了,都派我来催。”

      ‘啧啧,原来是樊蓁蓁包的麻薯,有姐姐在这麻薯总归还得回我肚子里。’林秀心里一喜,毕竟京城的点心铺子就属这丹姝楼的最为可口。

      马车驾上西街,掀起帘子,捏糖人的,逗杂耍的,喷火的,练功夫的,样样都有,平日里不走这边,只图个清净。今日,今日那是归心似箭,多日不见,倒感觉这嘈杂的街市颇有一番烟火气,让人感觉轻快。

      那沐柳是驾马去的,一骑绝尘,教人心生艳羡,等再长几岁,苏勤林秀也能去学君子六艺了,也让他们两个多了一点对年岁的期待,盼着自家爹爹能送匹马驹作礼。

      在正安街上远远看去有两只硕大石狮子的便是太子府了。三扇大门,进府走过那镂刻的翡翠绿竹屏风,便是一座假山,再走远些右转便进了舂春苑,再直行便是早上的紫竹院,在看见定波湖后,走上石桥,进了那石廊,便是定春园了。

      木香亭里有一位白衣的“公子”,不似那些京中闺秀绾发,却是梳了高高的髻,马尾上插一根墨玉的簪子,便是极俊俏了,细看腰上还别着一把剑,坐姿很是端正,左边举本书,右手悬腕,不时写记些什么,这便是定远侯府大小姐范蓁蓁了。

      身旁立着那苏沐柳,不似之前那般倚在柱子上睡了,双目炯炯有神,但面无表情,若是多笑笑,也是会有红娘来踏破门槛的。

      “阿钰,怎得现在才回。碧落泉旁的迎春开了,我已吩咐小蝶去做花糕吃食。再不回便凉了。”

      林春从花丛中探出头来,绾着现下这京城最是时兴的发髻,乌亮的发,明眸皓齿,着一身淡雅衣裳,庭院里刚刚落过雨,花叶上几颗晶莹饱满的露珠更显清雅。

      “这花好看吗?”林春右手折一簇小花,很小,紫色的,绣球花上的一小簇。

      “阿姐,这花哪有你好看,阿姐~,我要吃麻薯。”林秀放下书箱,扯着林春的衣袖撒起娇来。

      “阿钰,快来,鲜花馅的酥饼,刚出炉的。”苏勤一进院门就冲着木香亭里的吃食去了。

      “伯父大人,近来可还安好?”樊蓁蓁放下书,淡淡问苏勤。

      樊蓁蓁是定国公樊忠的长女,苏勤家父是在定国公手下闯荡起来的,而今自立门户,也算是个故交。

      “他那身子骨硬朗的很,无需挂念。”苏勤一副无所谓的的样。

      “前些天,你不吵着嚷着要练武吗,这本《易筋经》如何,还有《五禽戏》,你先扎稳根基,再学武技不迟。”樊蓁蓁淡淡的说。

      “这太简单了,传出去我同窗都要笑话我的,太没面儿了。”苏勤一副吊儿郎当样。

      樊蓁蓁翻个白眼,右腿一钩苏勤膝盖,苏勤便软了腿,强撑着扶着桌不肯跪下,樊蓁蓁再发些力,苏秦便撑不住了,只得跪到在地。

      “要你学便学。”樊蓁蓁恶狠狠地说。

      “苏勤,你看你也太弱了,还是好好学吧。”林秀见状,替苏勤服了软,想搀他去桐辉轩歇歇惊。毕竟胭脂虎啸可不是吹得,她八岁那年随父狩猎,有人前来刺杀,而箭筒只余两箭,首发尚未致命,再发直中心脏穿透身体,顺带射中了一只看戏的野鹿。

      “喏,把这本《武学杂论》回去读了,还有《实战论考》下月初三,我娘亲要办花会,就是些赏花泛舟什么的,你们来了便到翠竹轩来寻我,一招一式都要学好。”樊蓁蓁右脚踩在苏勤跪下的小腿上,淡淡的说,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们??我也得去?别了吧。”林秀突然慌了,不知道挤出个什么表情才好。

      “你不去,我怎么办?早知不该应了你。”苏勤有些懊悔。

      “好。好。”林秀连声应着,苏勤这般说,那便是虎口也得一同入了。

      …………

      国子监每隔六日尚学一日,有的是因为学子距此路途遥远,也有的是夫子是朝廷重臣,只得休沐了才来。

      林秀不是窝在家里,写写帖子读读《四书五经》,就是找阿姐闲聊或是看着阿姐弹筝做女红之类,一坐便是一下午;就是出去野,苏勤在一处临街的墙下等他,若墙头有包梅子糖,便是来了。

      京城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人崇尚的道馆;有人追捧的艺术;苏勤全带林秀去见过了。

      今日倒是遇见了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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