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gl》昂火火

15、第15章

　　顾晓和小杨一起整理账目到晚上十点多，郝记的账目很杂乱，想要理清需要一定的时间，顾晓想加快速度，她还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多大的问题，隐隐有些担心。郝可然进来叫她俩回家时就看到顾晓在一堆凭证中间，锁着眉，满脸严肃。
　　“今天就到这儿吧，太晚了，回家吧。”郝可然故意放低了声音，郝记的员工早就下班回家了，楼上宿舍住着几个年轻的店员也都要睡了，整栋楼静悄悄的。郝可然怕突然的出声吓到她俩。
　　小杨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小老板娘厉害，之前我自己搞了那么久都没个头绪，小老板娘一来，这思路立马清晰了。”她冲顾晓竖了竖大拇指，“小老板娘快跟小老板回家吧，我再留下弄一弄，咱们明天会轻松一些。”
　　“你也别弄了，太晚了，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我送你回去。”郝可然制止她，顾晓低头看眼表，确实时间不早了。她把手里的凭证折了一个她自己认得的形状，“小杨收拾收拾吧，回家，明天再来弄。”然后把要看的和已经看过的凭证分开，把桌子整理干净，合上笔帽，起身。小杨看着顾晓收拾的利落，她也没再坚持，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她俩一起下楼。
　　后院的大灯还亮着，三个人从后门出来后到停车场取车。
　　小杨站住，她对郝可然说：“小老板你和小老板娘一起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还没等郝可然开口，顾晓冲她道：“我自己开车来的，太晚了，让她送你回去吧。”小杨瞅瞅她俩，歪着头，咧着嘴玩笑道：“这样也行！这样你俩可以错开洗澡，省着水不够用！”
　　“……”
　　“…快走吧，我送你回去。”郝可然拽走了小杨，顾晓回到自己的车上。倒没有已往加班后的疲惫，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的账目，根本停不下来。开车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随手翻看朋友圈，郝可然应该已经到家了，看到了她两分钟以前发布的消息，是关于市里片区停水的通知……顾晓点进去看，不包括自己家，不包括爸妈家，不包括郝记。浏览完就退掉了程序，关上了手机，给自己吃了粒褪黑素，安心睡觉。

　　在顾晓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竹雅也在床上躺着。她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可到现在还没有睡着，不是因为她有心事，而是有个可恶的“朋友”一直拉着她聊天。她戴着眼罩，声音明显游离了，可徐晚还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的和她讲话。
　　“喂，你是睡着了吗？！”徐晚叫她，竹雅的镜头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好久了，竹雅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唔，还没有……但我困了。”竹雅翻个身，徐晚很明显的听到视频里被褥摩擦的声音，感觉很软很舒服。她突然冒出个念头，臊了她自己一脸，她也想躺在上面睡觉，一定又软又舒服。
　　“那竹老师你快睡吧，晚安哦！”挂了视频，徐晚坐在书房里出神。她今晚还特意穿了丝质的低胸睡裙想给她看。这一晚上，除了刚开始徐晚看到了竹雅全是洗面奶沫子的脸，剩下的时间里，她不是看到竹雅家厨房的天花板就是看到她家卧室的天花板。虽然是这样，她还是让自己最后的这个念头给兴奋到了，兴奋的有些想要尖叫。她坐在书房里冷静了一会儿，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还没响顾晓先醒了，她发现她比平时早醒了两个小时。她去趟卫生间，回来强迫自己再睡一会儿。在床上又躺了快一个小时，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吧，她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今天居然打破了她这么多年的习惯，她有些诧异。这种晚上睡不着，早晨醒的早的情况发生在她遥远的学生时代，那时候考试逼得紧，她精神压力大，经常晚上睡不着，早晨很早的就醒来背书。
　　早晨给自己泡了碗麦片，吃完就开车去单位了，路上脑子也没闲着，不停的想着郝记的账目。她到单位的时候，车位上还没有什么车，她应该是最早到的了。这时候郝可然的电话打进来，顾晓边锁车边接起来。
　　“我来给你送早饭。”郝可然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清醒。
　　“嗯？你在哪里？”顾晓下意识四下瞅瞅，就听到郝可然说：“我在你单位外面，你出来。”顾晓很好奇她怎么能知道自己这么早就到单位的，她往大门口走，在电话里问郝可然：“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就到单位了？你不会是一直在单位外面等着吧？”在大门口看到郝可然的车停在对面的路边，她站在车旁边，穿着一个运动外套，看起来很元气，在冲自己招手。
　　“我早晨把早饭给你送到你家了，刚到的时候就看到你开着车出门了。我就跟着你到这里了。”顾晓看到郝可然把一个保温桶伸到自己面前，她想起自己家餐桌上还放着的一个保温桶。
　　“谢谢你，这么早就给我送来早饭。”顾晓还是抬手接过了保温桶，郝可然看着顾晓弯弯的睫毛，笑了。
　　“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昨晚帮我忙到那么晚，今早我给你送个饭，就是想表达感谢的。”她看到顾晓抿了抿唇，又补充道：“你别有负担”。

　　顾晓坐在办公室里，打开保温桶，看到郝可然为她准备的早餐。一碗薏仁山药粥，两个馅饼，一碟小菜。看着不像是买来的，她夹起馅饼，咬一口，牛肉的，味道很好。她想起今早郝可然的那句“你别有负担”，像昨晚吃饭时的她一样，掌握距离，控制力度，生怕造成自己的困扰，让自己为难。今早郝可然这样说完之后，顾晓只是点点头，两个人便说了再见。顾晓回单位上班，郝可然开车离开。

　　竹雅被闹钟吵醒，按掉闹钟，在被窝里又磨蹭了一会儿，伸手捞过手机。只剩百分之十的电量了，昨晚忘了充电，这让竹雅十分没有安全感。起身把手机充上电，才看到屏幕上昨晚和徐晚的对话框，最后停在视频通话上，视频通话的时间好长。后来自己实在太困了，徐晚说的啥都听不见了。
　　昨晚，竹雅本打算睡个美容养生觉的，徐晚的视频弹出来的时候，她正用着交友软件浏览着漂亮妹妹的信息，想着可不可以聊一聊。视频吓了她一跳，她立马按掉，徐晚再次打来，她再次按掉。然后问她：“要干嘛？”徐晚的回复很快过来：“想要和我的好朋友聊聊天，人家人无聊。”竹雅在心里啐一口，都多大岁数了还给老娘装嫩，竹雅没有回复她。过了一会儿，竹雅以为她再不会打来的时候，去洗脸。就在搓好沫沫的时候，视频又弹了出来。竹雅认命的接起，然后就一直聊到了自己睡着。
　　竹雅揉揉头发，去洗漱。刷牙的时候她还在琢磨，和同事成为朋友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

　　下了班，顾晓没有联系郝可然，直接开去郝记。她想着郝记的工作还得做一段时间，不能天天麻烦郝可然陪着她，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到了郝记，果然郝可然不在。店员迎了上来：“顾小姐，小老板去送餐了，她交代您来之后直接到财务就行。”顾晓点点头，按照昨天的记忆穿过大堂往办公室走。
　　今天的走廊感应灯应该是被修过了，顾晓走过来的时候灯一直都没暗过。到了门口，她也敲敲门。小杨很快过来给她开门，开门后还拉着她往门里走，“快来快来小顾姐，我今天又整理了一部分，你快帮我看看我这个思路对不对？”顾晓注意到了小杨对她称呼的转变，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还是跟着她去看她今天的成果。
　　顾晓帮小杨纠正了两处错误之后，两个人又开始投入工作。顾晓今天白天一天都在想着账目的问题，她把今天白天想着的几处地方进行了校对，还查了查几年前的报表，没有注意到小杨一直偷偷看她。不知不觉间过去一个多小时，顾晓活动活动自己的脖子，顺便给自己倒杯水，她问小杨要不要来一杯的时候，发现小杨还在看她。她歪着头看小杨，觉得这孩子今天奇怪，昨天这孩子工作起来连声音都听不到，怎么今天总走神，还在盯着她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顾晓边倒水，边问小杨，顺便问她要不要水。小杨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然后走到顾晓桌子旁，近距离观察她。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顾晓坐下喝口水，看看自己面前的凭证，又看了眼小杨。
　　“小顾姐，你长得真好看。”听到小杨的夸赞，顾晓红了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听到小杨接着说：“我们小老板人很好的，又精明，又实在。对外面的人很精明，对自己人很实在的。小顾姐你为什么看不上我们小老板？”小杨问的认真。
　　“？谁和你说我看不上郝可然？”顾晓不知道小杨这个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她想问问清楚。
　　“小老板自己说的呀，小老板今早给我们开会，要我们尊重你，说你不是她对象，让大家别瞎猜忌，别瞎称呼，造成你的困扰。”顾晓知道小杨不会拿这事儿说谎，也知道这是郝可然会说出来的话。
　　小杨扶扶眼镜看顾晓没有生气，继续道：“小老板对你热情的劲儿前面的人都看到了。我们小老板虽然精明，也有眼力见儿，她对谁都挺热情的，但大家都说对谁都比不上对你热情。你一来店里，小老板的心情就倍儿好，笑容也特多。其实我们小老板除了应酬客人时候，平时是不怎么笑的，大家都说小老板是受了情伤。”
　　小杨看看门口，然后凑近顾晓，压低了声音说：“小顾姐，我来的晚，他们有来的早的，在这个店里做了好多年的员工说，小老板之前生活的无忧无虑的，可快乐了。但自从跟上个女朋友分手后就消沉了。就为这，老板娘，就是小老板的妈，都气病了。”
　　顾晓点点头，总觉得有点儿罪恶感，自己好像在和郝可然家的店员在郝可然背后说她坏话一样。
　　“而且小老板还得了一种病呢，”小杨又放小了声音，凑到顾晓耳边，用只能她俩听到的声音说：“他们说小老板得了一种语言焦虑症，就是小老板没法和人不见面通过语音交流，一交流就焦虑。”说完后，小杨非常认真的看着顾晓说：“我可没瞎说，这是医生诊断的，这事儿店里的人都知道的。从小老板来店里就没见她和谁打过电话，都是用短信或者文字信息，要是必须打电话，她都会让店员帮她打。实在躲不过了，小老板打完电话就回家了，一天都不会来店里了。”
　　“可她给我打电话没问题啊，她也给我发语音。”顾晓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你看，我猜你就不相信！”说着拿出手机，找到她和郝可然的对话框点进去，“你看看，小老板来店里之后我就来了，这是我俩的对话，她从来不给我发语音，全都是文字，无论是我发语音还是文字给她，她都是文字回给我的。”小杨扒拉着聊天记录给顾晓看。顾晓仔细看，还真的是这样，郝可然的回复全部都是文字形式。
　　“可是小老板却可以给你打电话发语音，这大家都看到了。所以大家说一定是你看不上我们小老板！”给顾晓看完手机后，小杨加重了肯定。
　　顾晓突然想起那天她来送茶叶，在店门口外放了郝可然的语音，当时店员的神情都很微妙，她注意到了，就是没走心。原来是这样，大家原来都是在诧异郝可然竟然给自己发了语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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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好早！
之前还在想着，这样的故事是不是不太受欢迎，没什么人喜欢，看到还是有人在看，有点儿惊喜。
谢谢大家不嫌弃。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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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小杨，你是神助攻，真的，你比我都神！
小杨：是吗？可是我喜欢小老板哎，怎么办，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作者君：......
郝可然：......
小杨：开个玩笑，你俩怎么这么认真的？！是你们这种老年人幽默感都退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