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稿》霁逍

21、新的角色

　　莫缘带着墨和作者来到却渊家门前，莫缘回头看了一眼作者和墨，做了一下深呼吸，按下门铃。
　　一声门铃响起，门并没有打开。
　　莫缘又一次按下，还是没有人应门。
　　“这里真的是却渊的家么，你不会骗我们吧。”墨怀疑地问道。
　　莫缘看着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确信这里是却渊的家。
　　作者靠在一旁的墙边，看着莫缘。
　　“叮”，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偏瘦的男人。
　　男人走过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个人，问：“你们是谁？”
　　墨和作者疑惑地看向莫缘。
　　莫缘说：“我是莫缘，怎么，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眼珠子转了一圈后，说：“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然后，男人掏出钥匙打开门。
　　“磅”的一声，正对着门的作者立刻闭上了眼睛。
　　墨怀疑地看向莫缘说：“看起来，他并不认识你。”
　　莫缘皱着眉头看着紧紧关着的门，说：“不应该啊，我明明认识他的。”
　　作者拍了拍莫缘的肩膀，说：“走吧，咱先回家。”
　　从却渊家里面出来后，三个人就回到莫缘家里。
　　作者和墨两个人简简单单炒了几个菜后，三个人开启了晚餐时间。
　　墨说：“你认识却渊，是真的假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认识你。”
　　莫缘皱着眉看着墨，一句话也没说。
　　“莫缘没撒谎，而且……”作者停顿了一下。
　　莫缘看向作者说：“你有话直说。”
　　作者说：“我在他家里看到一幅一模一样的‘空间融合’，画廊不是说概不出售么，为什么他有？”
　　墨说：“只能说是他画的喽。”
　　作者看着墨说：“明天，你去问问。”
　　墨点头。
　　次日，作者留守家里，墨和莫缘一起上班。
　　“说实话，我还是不信任你。”墨说。
　　莫缘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随意。”
　　刚到画廊，秦寰看着和莫缘一起来到墨，问：“先生，您是来买画的？”
　　墨说：“我想打听一下‘空间融合’的作者。”
　　秦寰犹豫了一下说：“昨天您也是来看这幅画的，您也知道这幅画概不出售，我……”
　　墨伸手打断秦寰说：“我就是来打听一下画这幅画的人，有他的地址吗？”
　　秦寰闻言，看了一眼莫缘，说：“抱歉，这是隐私我们不能随意透露。”
　　墨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话，他跟我说这是他的原创，我就想知道他撒没撒谎。”
　　莫缘佩服墨的随机应变。
　　秦寰对墨的话有了反应，说：“您的朋友的住址方便透露吗？”
　　墨说：“这也属于个人隐私不便透露。”
　　秦寰皱了一下眉，很快换上微笑，说：“那请莫缘做个见证，我们把地址都说给她听，让她做判断。”
　　墨看了一眼莫缘，说：“也好。”
　　秦寰在莫缘的耳边说了一个地址后，墨按照秦寰的时长也在莫缘耳边说了一些废话。
　　莫缘听完秦寰的话说：“没错，的确是一样的。”
　　秦寰看了一眼画，眼神中露出了疑惑，他在想，这样一个低调的人会在朋友面前这么高调吗？
　　墨得到了信息之后，就说：“那好，谢谢您。”
　　秦寰说：“不客气。”
　　墨从画廊出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到了却渊家里面。
　　却渊打开门，看着墨，问：“又是你，有什么事吗？”
　　墨看着戴着眼镜的却渊，说：“请问你在写作吗？”
　　却渊一愣，然后说：“你怎么知道。”
　　墨往左边看了一眼，说：“那幅画，在脑洞画廊也有一幅，是你画的。”
　　却渊皱了一下眉，看了看外面，说：“你进来吧。”
　　却渊请墨在客厅坐下，却渊的客厅分成了三部分——厨房、客厅和书房，客厅夹在了厨房和书房中间，只有纯白色的沙发和茶几，没有电视。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画廊泄露的？”却渊说。
　　墨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画这幅画。”
　　却渊身体向前倾，问道：“这位陌生人，你又凭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墨说：“我在图书馆看到了这样一本书，它的名字叫《这里是这里》，这本书说，我们这里只是一个程序，而我们是AI。”
　　却渊说：“那个是假说，我画的这个才是真的，我们这里是一个多重空间的融合。”
　　墨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凭证？”
　　却渊说：“那个时候你没有看到吗？”
　　“什么时候？”墨问。
　　却渊说：“那个时候出现中欧世纪装扮的男女行走在街上，远方有龙盘踞，而且融合得十分得好，我就觉得这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原来是那个时候啊，那个时候不是作者过来引起的吗？
　　却渊说：“那个时候，我就相信我写的故事一定在某个空间内。”
　　墨说：“所以，你并不相信《这里是这里》中的话。”
　　却渊抱臂道：“不过是无稽之谈。”
　　“那么，你还记得我吗？”墨问道。
　　却渊仔仔细细地看着墨，说：“抱歉，我并不记得你这号人物，你是我的书粉吗？”
　　“不记得也好。”墨起身，“打扰了。”
　　却渊却露出一个难解的笑容看着墨离开。
　　从却渊家里出来的墨有些失落，之前朝夕相伴许久的同伴不记得自己，还真不是滋味。
　　墨回到莫缘家里面，作者正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
　　“怎么样，有收获吗？”作者边问边按着遥控器。
　　墨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作者放下遥控器，说：“哪怪，你跟我说说？”
　　墨说：“你看啊，莫缘记得我，你记得我，可他不记得我，还有就是为什么空间突然就不能移动了，连我自己的空间都无法回去了。”
　　作者说：“那还不简单，就是炸了嘛。”
　　墨看向作者问：“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作者问：“不然呢？”
　　墨无奈地摇摇头，他很奇怪作者的反应，为什么她会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