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稿》霁逍

22、真相是何？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排显示器在发着光芒，位于房间正中央的地方悬空着一块大大的城市建模，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都很还原，唯一不同之处是上空有多个对话框，对话框里面的文字不断刷新着，里面的人物在按部就班地生活着，
　　穿着宽松家居服的男人正端着泡面站在一旁观察着某一栋楼里面一男一女的对话，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和内心独白被尽数显示在对话框里面。
　　“呵，她觉得理所当然不是应该的嘛，毕竟这是我给她的设定。”男人嗦了一口面，得意地说道。
　　之后那栋楼里面的男女就开始各自忙活各自的了。
　　这个时候，穿着西装的眼镜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家居服男人看着眼镜男，招手打招呼道：“宁川，早好。”
　　眼镜男人点了一下头，径直走到电脑面前，脱下西装后，卷起衬衫的袖子，看着电脑，说：“你又胡乱加设定了？”
　　家居服男人看着宁川，说：“是啊，因为很有趣嘛，看着这群人被我的设定耍的团团转很好玩的。”
　　宁川的眉头紧紧皱着，目光盯着电脑屏幕，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似乎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家居服男人觉得宁川的表情不太好，立刻放下泡面，小跑过去过去看着电脑屏幕。
　　电脑上突然显示一堆乱码，家居服男人要伸手去操作键盘的时候被宁川拦住
　　这个时候突然跳出了另一个对话框，家居服男人之前写入的设定全部在这里被读出来了。
　　宁川谢你了一眼家居服男人，冷声问道：“你写了多少设定进去？”
　　杜和看着宁川，慌张地解释道：“我就是因为好玩，不是你说可以加一些设定进去的。”
　　宁川摘下眼镜，他的眼球因为近视而有些外凸，他瞪着杜和，说：“那你也不能把原本的给改掉啊，人物知道自己在一个程序里面，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知道后的反应才加的，就跟你想知道人物知道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理由一样！”杜和辩驳道。
　　宁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重新戴好眼镜，他看向那如同空中楼阁一般的虚拟城市，所有人都如同时间倒退一般快速地倒带，然后忽然，又一切如常，对话框显示的时间在晚上十点左右，艺术餐吧附近忽然出现了一个支着拐棍的老人，而老人的心理是这样的——为什么忽然在这里。
　　宁川立刻看向电脑，读出来的数据全部显示着“删除”，他松了一口气。
　　杜和原本因为紧张而耸起来的肩膀，在看见宁川的反应后立刻放松下来。
　　“好在没有酿成大祸。”宁川坐在椅子上。
　　杜和说：“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
　　宁川看向杜和，说：“这可不是一堆数据，你看看那群人就跟真的活在那里没什么区别，以后不要乱加设定了。”
　　“我，你……”杜和指了指宁川又指了指自己，“大哥，你初始的设定就够过分了好么！”
　　宁川双标地说：“我就只是在观察人物有了自己想法以后会怎么和作者对抗而已。”
　　“完全没有对抗。”杜和说，“再说你这个程序根本就没有价值，你拉着我和你单干，到底是为了什么？”
　　宁川叹了一口气说：“帮助一个人吧。”
　　“停！”杜和打断宁川，“我知道了，您恋爱脑，您可真的是行啊，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你那个瓶颈期的女朋友嘛，我就说过，小说突然中断一定会惹众怒！”
　　宁川白了杜和一眼，说：“这也不能怪她，她觉得就是该在那里完结。”
　　杜和拉了个椅子过来，说：“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可以写下去的。”
　　宁川说：“再写下去就是坏结局了，观众不爱看。”
　　“也是，总归是要吃饭的。”杜和说，“但是，哥，你这个‘缸中之脑’的程序也没模拟你女朋友小说啊？”
　　宁川说：“现在只是实验阶段，等好了就让她自己写设定模拟。”
　　杜和看了看时间后，说：“那个，哥我先去上班了。”
　　宁川挥挥手，起身看向他所创建的城市中的人们在来回忙碌着，他虽然打着这样的名义去写这个程序，实质上，这个程序根本就到不了女朋友的手中。
　　宁川轻轻把门反锁上，从隔壁的小房间里面拖出来一个睡眠舱，这个舱原本是给杜和睡觉用的，可是精力旺盛的杜和一次也没有用过。
　　“我来实验也不错。”宁川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躺进睡眠舱里面。
　　睡眠舱链接了许多线路，宁川躺进去的一刹那，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客厅里面，他站在纯白色的沙发前面对着大门，左手方向是一个书房，右手方向是一个厨房，他缓冲了几秒钟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嘶——”
　　嗯，有痛觉，证明我的这个虚拟现实完成得还不错，接下来就是吃饭。
　　宁川走向厨房，从干净的厨房的冰箱里拿出来一个切片面包，立刻咬了一口下来，他咀嚼着。嗯，挺好吃的，但是，如果没有吃过的人会有怎样的感觉呢？
　　宁川放下了他咬了一口的包，拿上钱包出门去超市，转了几圈下来，他选择了一个没吃过的食物——火星果，然后立刻跑回家里面，将火星果洗干净，切开，舔了一口。
　　宁川愣了一下，看着手里面的火星果，完全没有味道，他又低头闻了闻，也没有什么香气。
　　大约过了几分钟，宁川从睡眠舱里面起身，出了工作室，把火星果买回来，回来的路上，他看着这个黄彤彤的带刺的水果一路走回去。
　　然后刚进工作室，他就迫不及待地切开这个火星果，闻了闻，是一股清新的香气，像黄瓜一样，他又舔了一下。
　　“嗯……有点酸。”宁川看着火星果，然后把火星果放在一旁，叹了一口气。
　　果然，大脑是无法模拟出没有吃过的东西的味道呢。可是，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的话，虚拟现实这项技术就又迈进了一步。
　　宁川手放下下巴上，看着这座虚拟城市，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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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