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龙》之阿

9、番外之国王

　　国王第一次见到公爵夫人的时候，是在一个雪后的清晨。

　　那时候国王还不是国王，只是老国王无数孩子里很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偏偏是他继承了老国王的金发，和当时的第一王储是一样的。

　　只是第一王储因此得到了老国王的信任和宠爱，他却因此得到了来自其他兄弟的欺凌。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向第一王储宣战，于是只能把满腔的愤恨发泄到他身上。

　　在国王极为年幼的时候，也曾因为金发获得过国王短暂的宠爱，但是就和那些漂亮的，被赏赐给他的小东西一样，这宠爱很快就被夺走了。

　　于是他的境况开始变得糟糕。那些嫉妒和愤恨开始翻了倍得返回到他身上，以谩骂，冷遇，殴打等诸多方式。

　　再后的一天，他的兄弟们，带着一帮侍者把他关在了冰冷的柴房里。没有壁橱，没有篝火，下雪的一晚上可以很轻易地让他生病，最后让他病逝也不会成为什么意外的事。

　　他在那个雪后的清晨挣脱出侍者的包围的时候，公爵夫人正蹲在一小片雪地前面看着什么。

　　逆光下，国王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看到了来迎接他的天使。

　　他愣在了原地。

　　公爵夫人很快注意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

　　“要来一起看吗？到这儿来。”

　　笑容在那张玫瑰般的面孔上绽放开来的时候，国王就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他走过去，看见了一只鸟。

　　瘦瘦小小的，就和当时的他差不多。公爵夫人正哼着歌，一点点把面包屑喂给它。小鸟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印迹。

　　在他们安静地喂着小鸟的时候，那些兄长和侍者最终还是找了过来。

　　但是公爵夫人保护了他。

　　她看上去分明纤细美丽，而国王一度以为美丽都是易碎的。但是他把他护在身后的样子却像一小团燃烧的火焰，这让国王第一次发现雪地上也可以是温暖的。

　　那一天以后，在公爵夫人的支持下，国王并不想承认这背后该有公爵的态度。总之他开始慢慢地博得了老国王的关注。老国王已经年迈，这让他越来越不喜欢那些正当壮年的孩子。

　　国王的年幼和稚嫩成为了他最大的筹码。

　　他赢了。

　　他一个一个地打败了他的兄弟们，夺得了王位，但是他依然无法拥有公爵夫人。

　　公爵的兵马原本支撑着他，现在却让他如鲠在喉。他只能看着他们恩爱，看着他们生下那个漂亮的孩子。

　　终于，公爵也老了。

　　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后悔把公爵夫人抢夺到王城里来。他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最高的地位，不是吗？

　　但是在看着她眼里的火焰一点一点熄灭的时候，他后悔了。

　　如果再来一次，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子侄。

　　亲爱的卡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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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国王补全
下文预告《女巫与骑士》：关于爱与被爱